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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回你颜家去
    这是为了卖新晋的举人老爷一个面子,让他记得他们,日后庇护他们。

    白逸风觉得杨嘉祥不错,不想他与这些人扯上关系。当然,他如果不往前进一步的话,那就另说。

    常氏闻言点点头:“我儿清廉,以后定然能做好官,绝不会受贿的。”

    白逸风知道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不过也没关系,如此也好,说明她不会私下收一些有的没的。

    “这几天,肯定会有不少人上门来,消息灵通的,怕是今日就会来。到时你不出面就好,这是我颜府,没人敢如何。”

    白逸风说完这话,还特意看了一眼骆娇恙,让她也注意一点。

    眼下他还未回京,当年的事情具体如何,他也不清楚。

    在这之前,骆娇恙最好不要暴露,否则打草惊蛇。

    “好!不知老爷子可知道我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常氏不知道眼前的人具体是什么身份,但觉得肯定不会简单,自己听了准是没错。

    “这个不着急,估计还要等几天。”

    这参加科考完,难免要与同窗什么的交流下,中了举,还得拜谢恩师什么的。

    常氏一听还要等几天,心中的欢喜稍稍冷却了些许。

    阮老太看着常氏,心下有些不平静。

    她在想,要是杨嘉祥看中的是雪芝该有多好,那么现在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雪芝也能有个好姻缘。

    雪芝那丫头,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杨嘉祥吗?

    现在人中举了,她却在牢中。

    想到这,她心中抽着疼。

    虽然嘴巴上说以后没关系了,但这是她带大的孩子,岂能说断了就断了,说不管就不管的?

    颜府的门,一直不断被人敲响,青木亲自守着大门,看着外面敲门的各府小厮,愣是不开。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异常洪亮地传来:“阮奶奶,杨天昌要你家雪芝的命,他刚才去镇上了,说要宋大人审案,让你家雪芝死!”

    青木闻言眉心一皱,刚想让人走开,就见阮老太急匆匆的出来了。

    “你说的当真?”

    阮老太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大门打开,一脸急切地看着门外杨家村的村民。

    “真的,是我特意过来告诉你一声,没啥事我先走了!”

    阮老太闻言身子晃了晃,被紧随而来的香桃扶住。

    “桃子,扶我去找夫人,快!”

    她知道杀人放火严重的是要死刑,可雪芝终究没造成人命,她以为关几年就是了。

    然,现在杨天昌是杨嘉祥的父亲,杨嘉祥是新晋的举人,难保不会那宋文看在杨嘉祥的份上,让雪芝去死的。

    若是情儿在,或者说情儿与芝芝关系好,也疼她的话,宋文定然不会怎样。

    偏生所有人都知道芝芝与情儿的关系不是很好,之前更是放过几次狠话来着。

    香桃看这才没几天,又因为颜雪芝的事情而乱了心神的外婆,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能说的,她都说了。可外婆依旧这样,她也没办法了。

    阮老太看香桃不动,便恼怒地推开她,自己跌跌撞撞地朝骆娇恙的房间跑去。

    骆娇恙此时在找自己未穿过的衣裳,想给常氏换上。

    如今她好歹也算是举人亲娘的身份,不能像现在这样寒酸了。

    在这阮家坑倒也没什么,若是出去被人看到,有损杨嘉祥的声誉。

    常氏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也就随她折腾。

    阮老太进来时,也不顾周围有什么人,直接“噗通”一声,跪在骆娇恙跟前。

    “夫人,求求你,救救芝芝吧!”

    正在选衣服的骆娇恙闻言,手中动作一顿,但并未抬头,又继续选衣服。

    素心见状上前拉起阮老太,低声道:“你做什么?”

    阮老太挣开素心的手,依旧跪在地上,道:“夫人,曾经情儿答应过老奴,无论如何,都留芝芝一条命。现在杨天昌要芝芝的命,求夫人救救她!”

    骆娇恙闻言回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阮老太,语气中带着一抹失望道:“诗情什么时候答应的,在什么情况下,又是怎么会答应的?还请嬷嬷细细道来,我再考虑。”

    雪芝是什么样的人,骆娇恙也算是看清楚了。

    她觉得若是单纯的人,她可以好好养大,日后在给她择个好夫婿,也算对得起素云。

    奈何雪芝自己不争气,且心思又是那般的歹毒。

    这样的人,她怎能放在身边?

    她的诗情有孩子了,日后要回来。身边留着这样一个人,她怎敢放心?

    再则,触犯了国家律法,就该付出代价。

    现在奶娘这话与动作是何意,威胁?挟恩求报?

    叫她一个从后宅逃出捡回一条命的人,去救那个心思歹毒的人?

    阮老太听到这话,下意识地低下头,不语。

    “嬷嬷不说,那便不管。素心,带嬷嬷下去,她老糊涂了。”

    阮老太颤抖着身子,张了张嘴巴道:“求夫人原谅!老奴说,这就说。去年这个时候,情儿问起自己的身份,老奴便告知了,之后怕她与芝芝关系闹僵,便提了这么个要求,情儿答应了的。现在情儿不在,求夫人帮帮芝芝。不管怎么样,留她一条命就好。”

    骆娇恙年幼时天真单纯,不识人性。

    可在镇国侯府的后院待了那么多年,很多东西也算是看透了。

    眼下听到阮老太这话,哪里不能明白这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你与素云皆是死契仆,我让你们照顾诗情是应该的,何况当初给了那么多银钱。不曾想,你叫我诗情吃苦,不过终究将她养大,我念叨你们不易,也不介意。你现在说的这话,着实叫我寒心。虽说人皆是有私心,但你一个死契仆,居然算计到主子的头上来,这是我不能忍。”

    骆娇恙说到这,顿了顿,道:“罢了,念叨你终究养育诗情一场的份上,我不与你追究。雪芝的事,我也会叫人与宋文说一声,但宋文那边如何决定,我不管,也管不着。既然你如此放心不下颜家,现在开始,你不必在我身边,回你颜家去吧!你的卖身契与诗情户籍下的名字,我会令人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