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孝严的眼神在听完她的话后就幽幽的暗了下来。
“我也是。”
权孝严的声音极哑极低,握着她腰的手一点点的往上移动,最终停留在她的心口上。
“想你想得发疯的时候我都恨不得马上就飞过去,可是又怕你会因为我的出现更加难过自责,便只能生生忍着。”
权孝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得不像话,让厉轻歌忍不住的心悸。
她主动凑到他的唇边去亲吻着他的薄唇。
“那,还等什么呢?”
权孝严瞳孔一紧。
是啊!她现在就在面前,她说她也想他,那还等什么呢?
“说得对。”
权孝严笑着,在厉轻歌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尔后开始夺城掠地。
恍惚间厉轻歌只听到后背的拉链声嘶一下的响了起来,身上的裙子顷刻间就从身上落下。
身上的凉意让厉轻歌的眼眸蓦的睁大了些,然后不服输的也有样学样,用力撕扯着权孝严身上已经被解开扣子的衬衫,嫌弃它碍事。
两个人更像是在博弈。
最后的清洗工作是权孝严抱着去的,厉轻歌早已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清洗完后,权孝严用干净的浴巾把厉轻歌的身子包上,然后抱回到房间里放到大床上,并贴心的盖上了空调被后才又折回去清理自己。
厉轻歌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嘴角不住的上扬。
“在笑什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厉轻歌一跳。
定睛一看,才发现权孝严腰间系了条浴巾,已经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精壮厚实的胸膛以及六大块条理分明的腹肌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
无处不是在诉说着,男色诱人。
想到刚刚的那场欢爱,厉轻歌本来就红润的脸蛋上更红了,只感觉热气不停的往外窜。
见权孝严向着床边走了过来,厉轻歌连忙往里挪了挪,眨巴着一双凤眸看他。
权孝严难得见她这么乖巧,呵呵的低笑了两声,在床沿边坐下掀开空调被钻了进去,长手一伸就把人捞到了怀里。
“还没说在笑什么呢?”
“我在垂涎孝严哥哥的男色诱人。”
厉轻歌微嘟着小嘴儿,手上不停的轻戳着他结实的胸膛,“好硬。”
“不是刚刚满足你了吗?还垂涎?”
握住厉轻歌的小手往嘴边送了过来,极其暧昧的亲吻着,权孝严问得一语双关。
厉轻歌果然爆红了脸颊。
“不理你了!”
她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权孝严哪可能让她如愿,紧紧的握着就是不肯松开。
“我理你就行,不需要你理我。”
厉轻歌听着这话,眼睫毛颤动着,整个身子往他的怀里更钻进了几分,双手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脸蛋埋在权孝严胸膛里。
被子下的两人紧紧相拥着,有如连体婴一般。
“没想到你还带着这戒指。”
权孝严冷不防的话让厉轻歌怔了怔,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项链上那枚闪着亮光的戒指正被他拿在手上把玩着,眸光深邃。
“这是你向我求婚的戒指,我当然要随身带着了。”
把戒指从他手上抢了回来,厉轻歌索性把项链从脖子上取了下来,然后取出戒指套到自己的无名指上。
“我那时候想,我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了,可是孝慈哥哥的事情又梗在我们中间,这个便是我的念想。”
厉轻歌的声音极低,毕竟是又重新提起了权孝慈,感伤始终还是有的。
“那个席嘉遇,也许就是孝慈。”
权孝严搂紧了厉轻歌的身子,眯了眯眸子道。
厉轻歌愕然,“你找到证据了?”
“还没有找到更有力的证据,但是我想起了上次见到席微扬席嘉遇时,席微扬看到我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如果她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要心虚?”
权孝严后来想起那次在超市遇到席微扬以及席嘉遇的情景,席微扬的异常现在想想确实很可疑。
当时权孝严并没有多想,而且也没有记起席微扬来,所以便没有在意。
可是现在厉轻歌对席嘉遇提出了疑问,他再去回想的时候也就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了。
厉轻歌敛了敛眼眸,“她对我,敌意很深。”
席微扬对自己的敌意,厉轻歌一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虽然她也不待见席微扬,但那仅仅只是三观上的不合所引起的,如果说敌意的话,厉轻歌对席微扬并没有这种敌对的情绪。
就是因为如此,厉轻歌才想不通席微扬怎么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在她看来,她们两个再不对盘,也不应该是敌人才对。
但很显然,在席微扬那里,她对厉轻歌的防备很深,也很警惕。
厉轻歌想不通。
权孝严低头看着她伏在自己胸膛上的头顶,轻拍着厉轻歌的背,眼神柔和。
“好了,别想了,如果他真是我们所猜想的那样,总会有蛛丝蚂迹留下的。”
他坚信,除非是死人,否则没有哪个人可以完全的清除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的。
厉轻歌觉得权孝严说得有道理,便就没有再多想,趴在他的胸膛上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厉轻歌醒来的时候权孝严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时觉得好像有千百吨东西在身上碾过一样,周身酸痛不已。
想起昨晚自己的主动以及权孝严的疯狂,厉轻歌脸红得连耳朵尖都红了。
从衣柜里拿了一条新的纯白小洋裙换上,看着脖子上那个清晰可见的红色印记,厉轻歌尴尬得不行。
把本来已经束起来的头发放了下来,并且细细的弄散开一为,确定利用头发把那个印记给掩住了,厉轻歌这才拉开房门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