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找代孕?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要找个女人结婚成家吗?”路浅问。
按理说,宫家那样的高门大户,只要宫昊发个声,多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送上门去,哪怕他跟他们当初一样选择个契约婚姻也比代孕好啊!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什么原因让他不愿意再结婚?”
权煜宸回头看了路浅一眼,若有所指的说道,让路浅怔了怔。
所以,这是说宫昊因为叶海蓝而至今未婚的吗?
当初宫昊和叶海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浅只是听叶海蓝粗浅的说过一嘴,却没有想到,宫昊这么多年不婚,会是因为对海蓝用情至深的结果?
“有些缘分,终究只能是有缘无分,何必呢!”
叹息了一声,路浅没有再说话。
不管宫昊是不是真的因为海蓝而未婚,但是现在叶海蓝已经跟乔治结婚了,小泽对外的身世就是乔治的儿子,哪怕小泽叫着乔治叔叔,但法律上已经是父子关系。
也就是说,不管是叶海蓝还是小泽,他们现在的生活都跟宫昊没有关系了。
“吃饭吧!”
说话间就来到了餐桌上,权煜宸淡淡的说了句,没有就这个话题再多说什么。
毕竟谷青萝和权晟都是宫家父母的好朋友,说多了也许就漏馅了。
路浅扬起笑容笑了笑,看着大家都在等着,轻柔的开了口,“爸妈,吃饭吧!”
很快,餐桌上就响起了欢声笑语。
——
跟权煜宸家庭美满幸福不同,宫昊在挂断了电话后就一个人喝着闷酒,心情实在是不怎么样。
尤其是在这种本该是全家团圆的时候,更加显得他一个单身狗的孤凄。
可能是年纪大了,所以总爱回忆,尤其是在喝了点酒后,回忆更加像海水一般的涌上心头。
回想着自己过去近十年的荒唐,宫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如果他当年没有作孽的话,孩子早已比权煜宸他们的孩子还要更大了——
想到这里,宫昊再一次深深的叹气。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是宫夫人打过来的。
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宫昊再次无奈的叹气,只能接了过来。
“妈——”
“阿昊啊,妈妈明天约了高处长的女儿出来喝茶,你也过来看看吧!”宫夫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妈,我说了,我不相亲,别逼我。”
皱着眉头的回答着母亲,宫昊有些头痛,“我早就说过了,如果有合适的我自会结婚,没有的话,谁逼我也没有用。”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难不成真的想要这么孤单到老啊?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你奶奶还在盼着抱重孙子呢!”
宫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宫家三代单传,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和你爸想想啊?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宫家在你手上断了香火?”
豪门世家最看重的就是香火的传承,尤其是对于近百来一直都是男丁稀薄的宫家来说,更是如此。
宫爸爸那一辈除了宫爸爸外,另外起码还有几个姐妹,到了宫昊这里,就真的是单他一个独苗了,连多个女儿都没有,所以真的不怪宫夫人会如此心焦儿子的婚事了。
“妈,你放心,宫家的香火不会断的。”
宫昊捏着生疼的太阳穴回道,“就算我不结婚,我也会找个人代孕,给你们生个孙子的。”
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宫夫人握着电话,听着儿子的话,一时悲从心中来,哇的一声竟然就哭了出来。
“阿昊,我的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不愿意结婚找个女人过日子呢?你都能想到要找个女人代孕了,就不能结个婚吗?妈妈最想要看到的,不是孙子,而是你能成家,有个女人可以照顾你啊!”
“妈!”
宫昊的头越发的痛了,无奈的隔着手机叫了一声。
“你看看你,常年跟着煜宸还有景琛他们混,现在煜宸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就连凯文也和紫衣生了个女儿,景琛虽然是还没有结婚吧,可是人家好歹也有了个正经的女朋友了啊!这要结婚也就是个分分钟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就要什么没什么呢?”
“阿昊啊,你今年都三十七了,这不到两年就四十了呀!阿昊啊,你真的想要看着我跟你爸死也不瞑目吗?”
宫夫人的哭诉一声比一声凄惨,听起来让人感觉这个当儿子的真是太不孝了!
“好好好,妈,你别哭了,明天我去,行吗?我去见那个高小姐,你可以不哭了吧?”
实在是没有办法听着母亲再把那些陈腔烂调拿出来谴责自己一番,宫昊除了答应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果然,听到儿子答应自己去相亲了,宫夫人马上就停止了表演,“这还差不多,也不枉费我哭这么久!”
“——”
听着母亲的话,宫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最终只能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这两年在过了三十五岁后,他家老妈就时不时的表演一番苦情戏,让他这个当儿子实在是头痛得很。
以前他还可以试着躲过去,可是自打上回他的生日,权煜宸和路浅带着三个孩子去宫家祝贺时,那几个孩子对宫夫人和宫爸爸一口一个爷爷奶奶的叫着后,这宫夫人就开始隔段时间就表演一次苦情戏了。
偏偏宫夫人说得对,宫家是政商世家,姑姑们都嫁的是高官,甚至以前连宫爸爸都差点被逼着从了政,要不是后来宫爸爸坚持自己的选择走了从商这条路,说不得现在宫昊还得要再从政这条路上打混着。
所以这样的家庭怎么可以会让他单身一辈子呢?同样的,这样的家庭也不会容忍他找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代孕,生下来的孩子连母亲都没有,说出去多丢人啊!
宫昊很清楚自己肩膀上的责任,所以宫夫人一闹,他就没有办法了。
郁闷的再喝了口酒,宫昊的心情越发的苦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