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尖锐的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莫说府邸里的人匆忙的爬起来,就是门口驻守的两位骑兵团的大哥也冲进了府中。
他们匆忙的奔向了丫头喊的地方,而此刻白如月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听到了丫头的叫声,但此刻解封已经开始,必须所有的点全部贴完后她才能离开。
可是每一个点的时间又必须相错二十息,否则很可能会解封失败,导致他先有的魂魄会遭受反向的损失——也就是可能会再少魂魄这样。
所以白如月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数着时间给他贴点,心里祈祷着别是什么大事,会引人过来。
白如月在那里开弓没有回头箭,而闻声赶来的人冲到了厨房后,就发现厨房完全是一片狼藉,盘啊碟啊碗儿扔的到处都是,不过全部都干干净净的。
“怎么遭贼了?少了什么?”
“菜,肉,饭,还有鸡汤!”丫头和厨娘慌张的开始报数,整个屋里少的全部都是食物!
“就这些吗?别的有没丢失什么?少了什么?”骑兵团的一位一脸严厉之色的询问:“大家有没有人身危险?”
众人一愣之下纷纷摇头。
大家都是被吵到才跑来的,没看到屋里少了什么,更没察觉到有贼。
“哪有贼只偷吃的?”铁牛一脸不解:“难道是野狗溜进来了?”
“野狗能把这里吃的如此干净吗?”
“野狗怎么可能溜的进来?”
大家七嘴八舌里,突然白燕氏一拍脑门:“等一下!我们都在,为什么如月不在?该不会她出什么……”
白燕氏的话还没说完,屋里一票人马就往外冲,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两个骑着狼和豹子的骑兵大哥,第三位的就是寒玉,第四位则是小乔和叶一……
白燕氏生生落在了倒数第二的位置,倒数第一的是大乔,他压根就没动,只盯着屋里到处找大家刚才说的“野狗”。
……
“有人来了……”燕某人非常费劲的忍着疼与痒挤出了一句话来,白如月则瞪着他:“你不说我也知道,还有一片马上就好,忍住!”
白如月说完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下意识的身子往床上一趟把被子拉开盖住了两人,又扯了半拉床帐下来!
随即她捏着铁皮以魂力包裹的手则放在燕某人的胸膛上。
时间还没到,还有十息,她只有到时间才能放,故而先摆好了位置。
而此时房门直接被推开了,两个一脸煞气的骑兵大哥冲了进来!
“白姑娘安好?”
“可有贼人侵扰?”
生硬,直白,够吓人的!
白如月从床上探出了脑袋:“我很好啊,你们这是……”
寒玉此时奔了进来:“府里来了贼,怕你有事所以大家过来看看,因为你没……过去……”
“是吗?我不知道啊,我炼丹很累,睡熟了,贼,偷了什么吗?”
两位骑兵大哥对望一眼,直接退了出去没再说话,倒是寒玉立在门口:“食物,厨房里所有的食物都没了。”
白如月一愣,立时想到了身后的某人,此时十息已到,她把铁片按了上去,燕某人的身体立时一震。
此时寒玉的眉一抬就想张口询问,但白如月看着他微微的摇了下头。
小乔和叶一这会儿也跑到了,两人自然要询问,寒玉却一转身说到:“如月没事,她说她炼丹累了,需要休息,我们不要打扰她了!”
“啊?”刚刚跑到,就别寒玉拉着要走,两人本能的看向屋内。
白如月做了个一个打哈欠的动作又摆摆手,寒玉把门掩上了。
“她都说很累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寒玉这么说着,余下的人也到了,寒玉一溜烟的打发了大家,白燕氏呼哧哧的跑到跟前,听到女儿累的又睡了,就很想进屋看看,可是……
“夫人,炼丹后会特别的困,那个时候越是打扰,越会休息不好,您就别进去了。”
“可是,我怕她有危险……”
“不会的,外面有王爷的骑兵看护着,里面,我在这里守着,保证她不会有事。”
寒玉的话让白燕氏一愣,随即倒是笑了:“你真要守着?”
“对,保证她安安全全的。”
白燕氏脸上的笑容立时放大了许多:“你真是个好,好孩子!”
白燕氏说完转头叫下人去拿皮子的披风过来,自己冲着寒玉说到:“我年轻的时候啊,你白叔也这么守着我过,你是个知道冷暖的孩子,姨心里热乎着呢!”
丢下这么没头没尾的话,白燕氏带着一种喜色乐呵呵的走了,留下寒玉看着白燕氏的背影,不知到底是该笑还是该摇头。
不多时丫头送来了披风后,他把人也打发了去,而后他披着披风就坐在了院落里的石凳上静静的等着。
……
刚才那床上的微微一震,他已明白床上有人。
至于是什么人,白如月既然摇头不希望他戳破,他自然不会去戳破。
不过他很想知道那人是谁,可是他不会问,他只会等。
白如月愿意告诉他,他自会得到答案,如果白如月不愿意说,他也不想给她添麻烦。
不过,他还是要守在这里,他希望她是安全的。
屋内此时察觉到众人离去只有寒玉留下的白如月,扭头就瞪了一眼还在忍受痛苦的燕某人:“厨房里的食物是你偷吃的吧?”
“我,饿,了。”
奋力的挤出三个字,燕某人的身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而此刻它胸口的上花印正在逐渐的变淡,而他的眉心上的那块铁片正在发出淡淡的蓝色幽光。
白如月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从床上下来,继而走出了屋子。
出来时她把门掩上了,侧身坐在那里的寒玉低着头,并未抬起。
“你,知道了?”白如月坐在石凳上,一脸尴尬之色,想着要怎么解释。
而此时寒玉伸手把披风解下来递给了她:“你想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不知道,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白如月的唇抿了一下,没有接披风,而是很认真的强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有想。”寒玉说着起身把披风给白如月罩上:“如果有,只是希望你安全。”
“我很安全,我,和那个人也没什么瓜葛。”白如月没法解释她和燕某人这奇葩的关系,只能说的很模糊。
但寒玉却是闻言很认真的点了头:“好,我知道了,你安心吧,没人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