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抬头望向石像,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珠,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二人三鬼都大吃一惊。
狂刀转向余默,若有所思,道:“余默,我们先前来,这石像的脸就是一面石头,没有雕琢具体的模样,对吗?”
余默点头。
正是如此,他才会这么惊讶。
但现在石像面部发生了变化,雕琢出了一部分脸部。
这是何人所为?
难到是白天有人来雕琢的?
余默下意识地看向狂刀。
四目相对,狂刀读懂了余默的眼神,连忙说:“我在庙中待了大半夜,绝对不是这个样子,没有这个新面孔。”
这可就有意思了。
难道这面孔是凭空冒出来的?
突然,余默发现三鬼看向自己的眼神耐人寻味,似乎蕴含深意。
余默心中一动,记起他们的惊叫声,照理来说,他们从未见过石相,首次相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对他们而言,这就是一个陌生的石像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三鬼的反应于此不符,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沉声问道:“你们在鬼叫什么?”
鬼三张了张嘴,似乎要开口,鬼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鬼三的嘴巴,说:“主人,我们只是奇怪这庙中什么都没有,却能抵挡魂雾,我们本以为庙宇中有什么神物呢。”
撒谎!
余默一眼就断定了。
鬼一如此聪明,不可能不知道骗不过余默。
他既然这么做,肯定就是另有深意。
余默没有刨根问底,他相信对方,鬼一肯定会找机会向他如实道来。
狂刀也没刨根问底,但他心中依旧纳闷,这短短时间之内,石像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巨变。
“难怪余默如此重视这庙宇,确实十分神奇,以后我要多上香,没准这庙中有真神。”狂刀心中琢磨道。
他虽然明知这庙宇的起因是余默,但见证了庙宇中的屡屡神迹,他也变得将信将疑了。
打扫完战场,处理了黑袍鬼王的尸首,确保别人看不出什么痕迹,余默破开魂雾,在信仰之力的帮助下,二人三鬼离开了常衡山。
当看见余默在魂雾中行动自如,而且,完全不受魂雾影响,方向感十足,和在白天时没有区别,这令狂刀大吃一惊。
要知道,上次余默在魂雾中行走,根本没有方向感,虽然也能自保,但完全是撞大运。
狂刀深深地看了余默一眼,却没细问,自行将这一切归功到了他境界提升的附带作用之下。
临别之际,狂刀又重重谢过余默替王重报了仇。
余默不敢居功,毕竟,幕后黑手黑袍鬼王死了,但真凶阁主还在逃。
阁主不是泛泛之辈,遭遇了这个滑铁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余默也不惧怕,今非昔比,若是阁主再现身,余默绝对会先发制人,不再给对方逃跑的机会。
天色渐亮,狂刀已先行离去,只剩下余默和三鬼。
余默看了三鬼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这下没有旁人,可以实话实说了吧。”
鬼一嘿嘿一笑:“我早就知道瞒不过主人的火眼金睛。”
“主人慧眼如炬,早就将我们的小心思看透了。”鬼二附和道。
鬼三委屈地说:“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
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大意,差点出现差错。
余默猜出了一点苗头,说:“你们是害怕让狂刀听到吧?”
鬼一点头如捣蒜。
鬼三悻悻地说:“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
对于他们的谨小慎微,余默并没有批评,朗声说:“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是,鬼三,你早就想说,还是你来说吧。”鬼一说。
鬼三也不推辞,滔滔不绝地说:“我们三个冲进正殿,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石像,但我们所见与主人所见大不相同。”
其他二鬼重重点头,认同鬼三的话。
余默沉默不语,示意鬼三继续。
“我们见到的石像太过于震惊,所以才会鬼叫起来,主人,你知道我们见到了什么吗?”鬼三竟然卖关子,故意吊余默的胃口。
余默哭笑不得,挥挥手,催促道:“别和我卖关子。”
鬼三赧然笑道:“我估计主人也猜不到,我们见到了主人的脸,就在那石像脸上。”
“什么?”余默眉头一挑,差点原地跳起来。
无论鬼三说什么,他也不会如此失态。
他急忙看向鬼一和鬼二,他们神色严肃,意味着鬼三并没有撒谎。
他们真的在石像脸上看到了余默他的脸。
余默如何能镇定,心中七上八下,问:“石像脸上怎么会有我的脸?”
“是啊,我们也想不通。”
鬼一连忙说:“当我们尖叫之后,我们亲眼目睹主人的像在石像脸上消失,然后,石像脸上就出现了雕刻过的痕迹,多了一部分脸。”
“仅仅是看这一部分脸,旁人绝对不会联想到主人,但我们在石像脸上见过主人的脸后,再对照多出来的那一部分脸,我们可以十分确定,那一部分脸和主人的脸一模一样,只是不完整,旁人发现不了而已。”鬼二头头是道地说。
鬼三补充道:“狂刀就没看出来,其他人不熟悉主人,更不会看出这一点。”
余默揉了揉眉心,一个头两个大。
那本来就是粗糙的雕琢出的一尊石像,余默没有多想,甚至没有多余的目光落在石像上。
他的吸引力全被石像上空的信仰之力吸引了。
万万没想到,石像会在三鬼眼皮底下,发生如此惊世骇俗的变化,而且,还和他有关。
他怎么会和这一切扯上关系?
余默绞尽脑汁,终于,他灵光一闪,说:“这座庙宇是因我而起,那些信仰之力也为我所用。”
“白天时,因为那群人的宣传,庙宇中增加了不少信徒香客。他们对石像顶礼膜拜,肯定会凝聚出新的信仰之力。”
“然而,我没在正殿中发现这些信仰之力,但我看那石像时,却感应到它身体中充斥着信仰之力。信仰之力竟然融入了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