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又是一阵咳咳,立在他床头的儿子,心领神会,替他爹说道,“启禀皇上,据太医说,我爹这是急火攻心,还需多加调养才是。”
因为什么急火攻心,不言而喻。
萧崭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朕就不打扰了,徐大人好生养病,至于朝堂上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老头一愣,这是何意?
“皇上,您……”
话还没说完,萧崭已经拂袖而去。
一个时辰后,圣旨被送进了一座普通小院。
院子的主人叫宋靖,为人刚正不阿,廉洁奉公,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其中被他得罪得最厉害的,就是括徐大人。
徐大人在朝中根基很深,只需要稍微表露一点意思,自然有人替他办事。
因此得罪人后没两天,宋靖就被革职,回家反省了。
他原本已经收拾好包袱,打算离开京城的,谁知会天降圣旨。不但如此,还有一并送来了两套的新的朝服。
宋靖跪地谢恩,眼眶发热,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重回朝堂的一天。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除了徐大人,其余几个在朝中拉帮结派的老头子也陆陆续续被撤职查办,翻出了不少陈年旧案和贪污受贿。
同时,萧崭提拔了不少人上来,这些大人无论是人品还是才学都很不错,但也仅仅只是现在不错。
面对权力和金钱,很少有人能保持初心不变,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有一天不会变得和那些老臣一样,为了巩固自己地位结党营私。
看到几个大臣垮台,那些墙头草哪还敢罢朝,连夜进宫请罪,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站在宫门外等着了。
敬安六年的时候,萧崭从同族中领养了一个孤儿,叫萧珩。
萧珩的父母是萧家远房,没有皇亲国戚的待遇,但在当地还算小有名气。
一次远行,一家三口在半途遭遇了土匪,父母双亡。
失去庇护的萧珩像颗蔫巴巴,却又顽强的小豆芽。
他跟意图抢夺财产的人抗争,拼死维护父母留下的家宅,甚至一气之下,用石头险些砸死一个想把他拐去卖掉的下人。
可惜他太小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守住。
仇家的把火,将萧府上下烧得一干二净,只留下黑乎乎的房梁和灰烬。
萧崭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大概是小小年纪却连遭变故的原因,萧珩自从入宫起就一直是哑巴状态,饿了累了疼了……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关在心里,从不肯示人。
方灼这颗小豆芽非常头疼,翘着二郎腿靠在榻上,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撸鸡崽,“四喜,你说到底怎么才能让那小子开口说话?”
四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安分的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方灼提高声音,“四喜!”
“在!”四喜被吓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弹起来,“少爷,您刚刚说什么?”
话音一落,就感觉少爷的眼神似乎落在了自己屁股上。
四喜条件反射的捂住后面,错觉,一定是错觉,他家少爷是个资深老瞎子,不可能看他屁股。
方灼开口,“你怎么了?”
四喜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想说出来,让少爷帮他想想办法,“是这样的,高杨他每天晚上都做,而且时间有一点点长,我,我……”
“屁股痛?”方灼帮他说了出来。
四喜惊讶,“少爷真厉害,这也能猜到。”
废话,因为我屁股也疼啊,要不大白天躺什么软塌,早去逛御花园了。
方灼清了下嗓子,“不厉害怎么当你少爷。”
他砸了咂嘴,压低了声音,“你们家高杨每天当差挺累的,人一累内心就容易空虚寂寞冷,就想在你身上找找温暖。为人妻子,就多担待担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