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提到舒老太太，女孩的面色一紧，无法再像之前那般冷硬。

    看到女孩脸上的松动，舒仲廷是既欣慰又失落。欣慰的是，这孩子的心还是有温度的，失落则是这仅有的一抹温度不是给他的。

    “奶奶年纪大了，这么多年来，她虽然一直数落小娆，训斥小娆。但是，在她的心中排在第一位的却永远都是小娆。不过孩子你要知道，奶奶也是爱你的，12年前那件意外发生之后，她老人家也是连续几个月食不下咽呐！

    在你奶奶的心里，始终是把晓燕当成外人的。就算是后来让晓燕认祖归宗了，却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接纳过她。我也正是因为奶奶对晓燕的疏离，才会对晓燕更加好一些的。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奶奶永远都会是小娆背后的靠山。

    还有，奶奶不仅不接受晓燕，更加排斥戴欢。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并不是我随便说说骗你的。我知道，在她老人家心中，唯一认可的儿媳就只有你们的妈妈戴静。

    小娇，既然你那么爱你的妈妈和妹妹，为了她们可以付出一切，那么为什么不能为她们照顾好奶奶呢？你抛下一切离开家里，要怎么跟奶奶交代？难道，要把一切都告诉她吗？你认为她那么大的年纪能够经受的住吗？孩子，你真的忍心吗？”

    舒仲廷怔怔的看着坐在飘窗上的女儿，看着她紧抿着嘴唇，默不作声的样子，“好孩子，我不会把小娆已经死了这件事告诉你奶奶的，就算为了让她老人家能多活几年，我也不会说的。我希望，你可以看在你过世的妈妈和妹妹的份上，看在真心疼爱你的奶奶的份上，留下来，以小娆的身份继续留下来。也给爸爸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

    坐在飘窗上的女孩没说话，白色的小牙紧紧的咬在自己的嘴唇上，使得本来粉红的小嘴唇开始泛白。

    “至于晓燕，我答应你，她心思不正，做了那么多狠毒的事情，我肯定是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舒家的。等到高考结束之后，我就会把她送走，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更不会再让她做出任何威胁你的事情。当然了，我想以她的能力，也根本就不足以威胁到你。”

    看着女孩还是没有反应，舒仲廷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不逼你表态，身为父亲我是失败的，当然也没有立场要求你做什么，一切就都以你自己的意愿做选择吧。但我请求你，心疼一下你奶奶，至少在你还留在舒家的这段时间里，继续做小娆吧。”

    说完，舒仲廷便颓然的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在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眼仍旧坐在飘窗上的姑娘，默默的关上了门。

    ……

    第二天，舒老太太早早就起床了，好好的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在餐厅里，高兴的帮着厨房的佣人一起布置碗筷。

    看到舒娆下来，老太太便高兴的朝她招手，“小娆快来，奶奶特意让厨房给你包了你爱吃的肉包子！”

    舒仲廷站在不远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

    女孩站在原地怔了怔，随即甜甜的笑了，娇俏的跑向舒老太太，“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