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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下
    第二天, 蒋清荷早上起床, 就去和战龙还有萧婷婷他们辞行。

    战龙看她脸色不好, 满腹心事的样子, 有点不放心她独自离开。不过,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坚持让她留下来,长平县有昼伏夜出的嗜血妖物,她离开也好。

    蒋清荷和他们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她单细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 被战龙一个健步, 搂在怀里, 失声问道:“你怎么了?”

    此时此刻,萧婷婷和小双互看一眼,眼神变得复杂微妙。

    “我……我没事。”蒋清荷面上一红, 吞吞吐吐地说, 想要从战龙宽阔温暖的怀抱挣脱出来,顾及着他左肩的伤口。

    战龙将她小心翼翼扶着站好,蒋清荷头晕目眩, 用小手撑着额头,嘴里仍然倔强地说:“我没事, 我还能走……”

    她的倔强令战龙心生怜惜。初次见她, 无忧无虑, 怎么再次见面, 就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确定你还能走?”战龙扶着她的肩膀,扭头看向她道。

    萧婷婷深深地觉得这一幕非常刺眼,同时也很扎心。小双昨天说的话,不无道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在宽大的衣袖中小手不停地揉搓着。

    小双自然和她同一阵线,姑娘的不安和担忧,被她一眼识破。

    倾刻,小双迈步走上前,顺手端来一把椅子,放在蒋清荷腿边,将他们卿卿我我的时刻硬生生打断,满脸假笑道:“少爷,你还是让她坐着说话吧,坐着说话方便~”

    战龙对于她的态度,话说语气有点阴阳怪气,心里犯嘀咕,面上却是客客气气地说:“好,有劳了。”

    他慢慢抚蒋清荷坐好,还有好多话想问她。

    萧婷婷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跺脚,转身闷闷不乐地快步走了。

    小双一看,手臂轻扬,唤了一声:“姑娘……”,看了看战龙,又看了看蒋清荷,纵然心急,也无可奈何,一咬牙追赶萧婷婷离开了。

    萧婷婷气冲冲地走出了大厅,正好撞见贾靖宇和莫展楠两个人,他们正要去大厅找战龙商议对付妖物的方法。

    她径直从他们身边小跑过去,与他们错身而过,贾靖宇和莫展楠都看到她委屈的用小手一抹眼泪,眼神里的那种怨恨和不甘。

    “她这是怎么了?”莫展楠诧异道。

    “她……”贾靖宇刚要开口回答,发现小双嘴里不听呼唤着萧婷婷的名字,行步如飞追赶着她,从他们身边经过,登时闭口不言。

    等到她们都跑远了,莫展楠将疑惑的眼神投给贾靖宇,他的师兄自然明白,附身压低声音道:“昨天,战龙不是带了一个人回来投宿……”

    闻言,莫展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贾靖宇接着说:“其实那个人是个姑娘……”

    听了这话,莫展楠猛抬头,用似信非信的眼神看向贾靖宇,贾靖宇用力点了点头。

    萧婷婷和战龙从小青梅竹马,谁都看得出来,萧婷婷是钟情于战龙的,她的师兄带了一个姑娘回来投宿,估摸着这会子,战龙和那位姑娘还在倾心交谈呢,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那怪不得,萧婷婷会耍脾气了。

    果真如此,大厅里只剩下战龙和蒋清荷两个人。话没说明白,怎么放心让她独自离开。

    静默片刻,蒋清荷斟酌着开口道:“你还不去追你的师妹?”

    闻言,战龙微微一愣,随即道:“小孩子脾气,一会就好了。”忽而,话锋一转,又道:“你呢?这是怎么了?”

    蒋清荷听了这话,瞬间就红了眼眶。

    左右一看,战龙温言道:“现在没有别人,你有什么难处,就说给我听听看,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想办法?能想什么办法?”蒋清荷说话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委屈。

    静静地注视她,战龙五味杂陈,倍感无力。这些天来,太多事情如泰山压顶,令人喘不过气。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泫然欲泣的蒋清荷,深吸一口气,态度认真,言语诚恳道:“有什么事你就说,我来想办法。”

    听了这话,蒋清荷略一迟疑,抬眸去看躬身侧立一旁的战龙,发觉他的眼神里满是殷殷关切,心生感动,当即决定将自己的遭遇全部告诉他。

    她陷入回忆,慢声细语道:“我原名蒋清荷,清荷是清幽荷花的荷,不是小河流水的河……”

    战龙神色专注地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人如其名,芙蓉照水。

    蒋清荷继续说:“我住在‘建安县’,泰和派守护了一方安宁,我爹开了几间杂货铺,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倒也是衣食无忧。可是,前一段时间,爹和他的朋友去拜访邻县的古董收藏者,我爹一向特别痴迷古董收藏,谁料,他的朋友和别人串通好的,骗了他一大笔钱,唉……”

    提起伤心事,蒋清荷愁容满面,战龙眉头也不自觉拧了起来。

    缓和一下情绪,蒋清荷又继续说:“在我十岁那年,我娘因病去世,爹对我很好,可以说要什么给什么,只是,自从他被人骗了大笔的钱财,成天呕气,精神不济。现在,做不得主了。哥嫂就想把我嫁给一个富户的儿子,找回点损失,因为他们给的彩礼够多。”

    “什么?岂有此理!”战龙愤慨道。

    他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多少感到十分安慰,蒋清荷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看向战龙道:“我知道哥嫂的意思,爹的精神时好时坏,他们担心爹在头脑清醒的时候立了遗嘱,担心我会和他们挣家产,如果我嫁出去了,他们就好控制我爹。”

    原来她是迫不得已,被哥嫂逼婚,才离家出走的。真是可怜!战龙心道。

    急人所急,想人所想。

    只是,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答应过师父,要好好照顾师妹,就算是要帮助她,我要已怎样的立场施于援手。

    想要这些现实的问题,战龙有些不自在挪了挪脚步,声音有点低沉地说:“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蒋清荷听了,无奈的苦笑一下,回答:“其实我打算投靠姑妈和姑父,我爹有能力的时候,没少帮衬他们,就看他们愿不愿意惹这个麻烦,他们住在乐成县。”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乐成县很远。”战龙又道。

    他发现蒋清荷神思恍惚,面容疲惫,忧心忡忡。又续道:“不管怎样,你要先把身体养好了在说,你这样子,风一吹就倒,怎么去乐成县找你的姑妈他们帮忙,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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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