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瞧瞧你这模样,还想试探我!”
玉面鬼医如愿看到凌云彻冰块脸上出现惊异的神色,立刻大笑起来,弄得凌云彻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铁青黑沉。
“若当真如此,那会不会有奇迹。”
沉默许久,在玉面鬼医以为凌云彻不会再次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凌云彻突然说道。
从他淡定坦然的神情来看,对玉面鬼医所说的话不是很惊讶,更没有惊恐和慌乱,这倒是让玉面鬼医有些惊讶了,心道该不会是楚华衣已经向凌云彻说过了吧,可看凌云彻的反应也不太像,于是道:“主君还是不要胡思乱想比较好,不如现在去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的路程还长,又累,你还要照顾楚华衣的。”
“多谢鬼医提醒,我这就去休息。”凌云彻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回了马车边上。
一天很快过去了,这一天倒是风清气爽,十分的平静。这种平静有些叫人无所适从,尤其是习惯在刀口舔血的影卫们,哪天不都是提着刀,提着心脏防止有人偷袭,可当真是没有人再次袭击他们。
“就算没有人来袭击,我们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以免他们再度出现!”飞鸿在忙着照看踏雪,所以安排影卫工作的事情就落到了青鸾身上,他几乎是时刻提着心四处巡逻,谨防遭到袭击。
火凤看着都替他累,遂走到他的身边道:“你不用这样的,他们自己懂得该做什么。”
闻言,青鸾这才停下脚步,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无力,“我只是……想找点事情做。”
他心中堵得慌,这种慌乱更像是沉甸甸的石头堵在喉咙里,难过的想哭,可是哭不出来,也不敢哭出来。青鸾浑身的悲伤之气很快感染了火凤,火凤轻叹一声,“每个人的生命都自有定数,如果你觉得难受,哭一下也没什么!”
“我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哭。”青鸾皱皱眉头,不满的说道。
火凤道:“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哭的,莫非你们从小就没有哭过?”
“有点道理,可是你为何一定要让我哭出来呢,让我在你前面出洋相,以后我见到你岂不是要绕道走?”青鸾不忘调侃火凤说道。
火凤却无所谓道:“你在我面前出的洋相还少吗,从小到大,从未停歇过。”
闻言青鸾被噎住了,好像还真的是如此,但是被火凤说了一通,他喉咙的堵塞倒是减轻了许多,不想哭了。
“我不想哭了。”青鸾说道。
火凤白了他一眼,“原来还真的想哭啊,怂货!”
月色撩人,薄云游荡,楚华衣总算是在药效的作用之下醒转过来,但是身子骨还是沉重得难受。令她惊讶的是,这次她居然没有梦到易国国君,似乎只是睡了一个很沉的觉,然后喉咙一股清甜的味道弥漫开来,她这才醒了过来。
“我怎么了?”楚华衣记得凌云彻和她说踏雪没有死之后,她就晕倒过去了,而今醒过来,天似乎还是黑的。
“你又昏迷不醒了,幸好鬼医从书中看到能够用温泉雪莲给你补充亏损的精气,我与司炎君就将温泉雪莲找寻回来,如今你终于醒过来了。”凌云彻将楚华衣扶起来靠坐在他的身旁,轻声与她说道。
楚华衣听到温泉雪莲的名字,心里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了然。她脸上露出笑容,柔声对凌云彻说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替我谢谢司炎君,送点东西给他吧。”
“好。”凌云彻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他就知道楚华衣不会见司炎君的。
说完这句话,楚华衣挪了挪身体,与凌云彻保持面对面的姿势。如此,凌云彻这才看清楚楚华衣的神情。她虽然看起来十分的憔悴,面色和嘴唇都是苍白的,但是十分的清醒,眼睛里面也没有红色的雾气。
只是,楚华衣的面容十分的严肃,像是要告诉凌云彻极为重要的事情。
“你有话要对我说?”凌云彻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脏再次提了起来,十分忐忑不安。
楚华衣点点头,然后微微垂眸,像是在缕清思绪,约莫一刻钟之后,她才缓缓开口道:“阿彻,有一件事情我隐瞒了你们很久,今天我必须要说出来,在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打断我。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告诉你,所以不要打断我。”
“其实,我不是楚华衣,也不是你们天心大陆的人。我生活的地方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大国,那里科技发达,环境非常的好。我是一名擅长制毒的特工,在一次意外丧命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醒来的时候就成了楚华衣,并且我的脑海里有她的记忆,所以我就代替她在这个世界活了下来。”
“所以,你和鬼医都是来自异世的游魂?”凌云彻重复了玉面鬼医的话说道,风平浪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像是在谈论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楚华衣闻言惊讶道:“鬼医那老家伙都和你说了?”
“他明明那么年轻,可你一直在叫他老家伙,这是何故?”凌云彻问道,难不成他们组团死了之后再组团借尸还魂?
“我和他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们也不算是借尸还魂,毕竟在我的那个时代里面没有任何关于你们这里的记录。”楚华衣大致想到凌云彻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解释道,“玉面鬼医他在我们那个世界的时候比我年长,然后他也是一名医生,擅长的科目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他比我先死,也不懂怎么回事也穿越来了这里,所以我就叫他老东西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他给踏雪缝合伤口的时候,动作方式与你的如此相似,若是没有一定的经验,是根本不可能达到那样娴熟的境界的。”凌云彻道。
“夫君观察得可真是细致。”楚华衣笑笑,脸上满是轻松之色,“我和你讲了这个压在我心头这么久的秘密你都没有半点惊讶之色,真是难为我隐瞒了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