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你没事吧?”凌云彻先司炎君一步将楚华衣抱在怀里着急的喊道。
楚华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凌云彻清俊瘦削的脸出现在眼前,立刻想起满身是血的踏雪,“阿彻,踏雪怎样了?”
“你放心,鬼医在给她疗伤。”凌云彻瞧见楚华衣的精神状态还好,稍稍放心的说道。
楚华衣闻言松了一口气,然整个人也随之蔫了下去,虚软无力的靠在凌云彻怀里。司炎君上前道:“让我看看华衣的情况。”
凌云彻抬头扫了他一眼,刚才杀手来袭的时候,司炎君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被攻击着,所以也无法过来救下楚华衣,这才使得楚华衣在看到踏雪受伤受到了刺激,被血脉的力量所控制。
“她没事。”凌云彻自然不会让司炎君碰到楚华衣,冷声的拒绝道。
司炎君拦着不让他们二人离开,神色肃然,“凌云彻,华衣的情况不容小觑,你刚才也看到了,她已经能够利用音律来控制亡灵战士了,连你的琴音都压制不住。她的血脉之力爆发得越强大,对自身的反噬就越大,身体很可能会受不了。”
闻言,凌云彻这才道:“你有什么办法?”
“暂时没有。”司炎君惭愧的垂下头,除了找到破除楚华衣身上诅咒的方法之外,其他的东西司炎君亦是没有任何的线索,所以面对楚华衣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他亦是无能为力。
“那你看什么。”凌云彻说完,黑沉着脸抱着楚华衣从司炎君身边走过。
此时,玉面鬼医正在给踏雪疗伤,凌云彻抱着楚华衣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他正在满头大汗的给踏雪缝合背后的伤口,他缝合的手法与楚华衣如出一辙,而且十分的娴熟。飞鸿则在一旁打下手,给玉面鬼医提供工具,还时不时的用帕子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伤,还好虽然受到了猛烈的进攻,但是他们此次死亡的人数并不是很多。凌云彻让夏冬给他们拿来伤药,他则将楚华衣抱回马车上,将她放在暖融融的被褥里。
“华衣……”凌云彻握着楚华衣的手,轻声呢喃,眼前楚华衣的这个状态看起来与之前昏迷不醒的情况如出一辙,所以凌云彻十分担心她再度陷入沉睡之中,心里忐忑。
“君哥哥,楚华衣应该不会有事的。”苏雪颖恨不得刚才楚华衣被杀手杀死,现在她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反噬,所以苏雪颖并不介意在司炎君面前假装说上这么一句话。司炎君看都没有看苏雪颖一眼,冰冷如铁的声音狠狠的敲打在苏雪颖的心口上,“你心里应该恨不得她死吧,何必装模作样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真是叫人恶心!”
说完,司炎君走到旁边的地方,与苏雪颖保持一定的距离,继续目光直直的盯着楚华衣的马车。
苏雪颖恨恨的拽紧拳头,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发现楚华衣是受到刺激之后血脉沸腾才会刺激血脉之力,若是她也拥有楚华衣身上的血脉,是不是也能够控制这些亡灵战士呢?想着,苏雪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地上已经被砍倒没有了作用的亡灵战士,想起他们刚才的战斗力,那可不是寻常人可以对付得了的。有这样一支军队,她想要复国和称霸天下,何愁无法实现。
她的唇角随之出现一抹神秘的笑容,心里开始酝酿一场阴谋。
“楚若宁,我养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是时候报恩了!”苏雪颖冷笑着说道。
夜色朦胧,楚华衣陷入沉睡当中,踏雪亦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所以他们一行人再次无法继续赶路,留在这个地方扎营休息。
“今晚不会有这些东西来攻击我们吧?”静悄悄的夜,有影卫小声的问道。
青鸾恰好途径听到此话,便道:“应该不会,今日他们的人数众多,定然是派出了大部分的力量,而这些力量都已经折损在了这里,他们也需要时间恢复元气。至于亡灵战士就更不可能了,鬼将军能够控制的亡灵战士很少,这些估计也是他能够调遣的大部分亡灵战士。其他的亡灵战士若是没有易国国君的召唤,是没有办法醒过来,然后调配给鬼将军所用的。”
这些东西是青鸾在《易国志》上面看到的,所以他今晚也算是放心了一点。
“飞鸿,你去休息一下,我来替你照看踏雪。”青鸾说完之后朝另一辆马车走过去,看到飞鸿满脸着急又憔悴的模样,对他说道。
飞鸿摇头,当时他已经看到踏雪陷入危险当中,他想要挣脱杀手的围攻前去救她,可才杀了几个,又突然冒出来十几个,数量永远打不完一般。
“不用,你自己去休息吧。”飞鸿说道,垂下的眸子里还有些自责。
青鸾没有离开,索性坐在飞鸿身边道:“这事情不能够怪你,虽说我们做好了足够的防范,可对方派来了这么多杀手,起先我还以为只有几十个,可谁知道最后竟然像是军队一样,一批接着一批,这隐藏在暗处的人该不会是将天心大陆上所有杀手组织的杀手都给弄来了吧,五花八门的都有。”
“可能是。”飞鸿觉得青鸾说得很有道理,他觉得易国旧部再怎么厉害现在也不可能留下这么多人在一处地方让人无法查到。唯一可能的就是他利用杀手组织,收买他们前来杀了凌云彻他们。
“踏雪的情况如何了?”沉默了一下,青鸾问道。
飞鸿声音沉沉,心情灌满了铁水,干涩疼痛,“她的伤势很重,还好后心那一剑虽然深,所幸没有伤到心脏。但是……她的手刚好被砍伤了筋骨,以后恐怕没有办法……继续动武了。”
“也就是说,踏雪的武功尽毁了?”青鸾惊愕道。
这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是多么大的噩耗。连带端水过来准备给踏雪清洗干净的火凤手上一滞,心情变得十分的复杂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