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庄宇这家伙太邋遢之外,应该是没什么纰漏,还好Waiter涉世未深,如果是个老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俩根本不是一对。
姜武意这个小混蛋也不知道省着点,随便一套衣服几万块,看来真的好好跟他谈谈了,太败家。
不知不觉开车回到了小院。
小院的灯亮着,霍君兮没有开车进去。
“开进来,要是早起有人刮了小爷的车,你赔啊。”姜武意坐在院心玩儿手机,霍君兮走了之后他就没睡。
霍君兮没搭理他,扔了钥匙上床睡觉。
临走整了那么一出,霍君兮这会儿觉得太腻乎了,突然见面,竟有点儿不大好意思。
姜武意在他背后狠狠地比划了一刀,丝毫没有解恨的感觉。
自己垂头丧气把车开了进来,胡同里人多杂乱,万一车被刮花了又得去修。
停好车,姜武意关了手机,进门也轻手轻脚,生怕打扰了霍君兮睡觉。
不曾想,刚一进门这家伙蹭的从床上坐起来了,撒癔症。
姜武意没敢出声,心想,这癔症撒完说不定就睡了。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撒癔症,那就彻底今夜无眠了。
一分钟过后,
果然~
姜武意克制自己,别生气,别跟这个病号一般见识,就当爷今夜半路救了条狗。
又不曾想,那条狗说话了,还特别不同寻常的温柔:“小武,我真的睡不着,一躺下脑袋跟过电影似的,躺着也是心烦,我直接去局里了。”
姜武意有气也撒不出来了,这人就是知道自个软肋在哪里,碰上这么个主儿,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有啥办法呢,忍着呗。谁让你看上了呢?
“我送你。”姜武意把霍君兮的衣服摆到床头,就差手把手伺候了。
“别了,你也一宿没睡了。”
“我明天不开庭。”姜武意也不看他,自顾自穿衣服。
“行,送我回来你歇会儿。”
“嗯。”
哥俩路过街边24小时肯德基店,姜武意停下车,合计着今天局里值班人的数量,给霍君兮定了四个全家桶,当领导的凌晨去“探班”,总得有所表示吧。
可惜周边只有肯德基,要不然姜律师肯定会买更贵的,让某人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我说你就不能省着点,花钱如流水。”霍君兮看着后座四大桶吃食,唠叨开了。
嘿,买了四个全家桶就花钱如流水了啊,这人怎么不定时抽风呢,姜武意琢磨了琢磨,看着他问:“要不我退回去?”退哪儿去呀退,能退才怪。
“别了,买都买了,以后省着点儿。”
“行,”姜武意点点头,心里犯嘀咕,上个月光生活费一项我就省下了30多万,也没见得你夸夸我。
晚上A组值班,值班同事见霍君兮这个点儿过来,手里还带着夜宵,那才叫一个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下半夜是真饿呀。
“头儿,你太好了,这个点儿带吃的,真的饿死了。”李季果然是霍君兮的死忠粉儿,一边儿吃一边儿唠叨就没停过。
“一会儿吃完了,咱们综合所有线索推演一遍案情,看看有什么进展,分析完你们就先回去休息,白天B组上。”
“收到。”
“现在的最新进展有几个,第一,通过与家属,也就是ZOE的妻子沟通,吊坠不是ZOE的,而是她妻子的,这一点从助理Anna那也得到了证实;第二,酒吧老板调查出来了,确实跟ZOE有交集,但是通过她妻子,她们曾经是大学同学;第三,通过进一步尸检发现,ZOE可能死于慢性中毒,发病期应该在3天左右,而不是去世的当天凌晨。中毒迹象并不明显,第一次尸检甚至都没有发现,是一种非常容易忽略大剂量吸入会导致突发血液疾病的神经毒素,这种毒素并不常见。”
“3天?那她岂不是还在荷兰?”霍君兮食指轻轻敲着桌子,若有所思,“说说那个酒吧老板。”
“GE酒吧老板summer,真实姓名楚夏,32岁,荷兰籍华裔,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