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珊气的快掀桌了。
“晏大总裁,猪能说话吗?”
“能说话的猪,价钱更能卖的好。”
陆月珊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奸商,你是个奸商。”
晏墨轩摊手:“无商不奸,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奸商奸商!
陆月珊用手里的筷子,戳面前的蛋花,花蛋被她戳碎了,看着那被她戳碎的蛋花,陆月珊心里痛快极了,好像戳的是晏墨轩的脸一样。
一旁的晏墨轩,自然也看出了陆月珊的动作,从她的笑容里,也看出她的心里所想,便没有戳穿她,让她一个人在那里痛苦,再看着她痛快的拿起勺子,把蛋花吃下去,并用牙齿狠狠的咬。
嗯,脸突然感觉有点疼。
用餐过程中,陆月珊虽然被晏墨轩气着了,可是,因为他们喜重逢,陆月珊内心却是极高兴,所以,晚餐的过程她还是很高兴。
好几天没有回公司,晏氏集团很多工作都积压着,陆月珊体贴的让晏墨轩在书房里工作,她则回房间去看她的书,听她的听力。
外语就是要多看、多听、多练,她一刻也不敢懈怠。
……
陆月珊听听力的时候,会带着耳机,关上房门,聚精会神的不受外界打扰。
晏墨轩站在次卧的门外,听着里面传出陆月珊流利读外语的声音,默默离开了房门前,来到了楼下的书房。
刚进书房,晏墨轩就关上了房门,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拨通了,晏墨轩低声说:“我要你去查一件事。”
“十七年前的静华孤儿院,有一个孤儿被陆家收养,我想知道,她是怎么被送到孤儿院的。”
对方答应了,晏墨轩沉着脸一字一顿:“在那之前的所有资料,我都要,查到之后,马上给我答复。”
挂上了电话,晏墨轩的脸依然紧绷。
……
楼上的陆月珊,专习练习外语的时候,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这个电话,打扰了她练习外语。
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是傅绵绵,陆月珊就摘掉了耳机接起了电话。
“喂,绵绵,怎么了?”
傅绵绵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我听说,晏总已经回到公司了,所以,就打电话过来探探情况,现在听起来,某人被男人滋润的正春风得意。”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有本事你也找一个男人。”陆月珊哼了一声反驳。
“得,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找一个像晏总那样优质的男人。”傅绵绵笑嘻嘻的问:“不然,你把你家晏总让给我也行。”
“朋友夫不可欺!”
“我只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没有听说过也有夫不可欺的,更何况,你们俩还没有结婚,他也不是你的夫。”
陆月珊鼻子里一哼:“你要是哪里的骨头不痛快了,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松松。”
“别!”傅绵绵奸笑道:“我还想多活几年,你的劲儿,就留着应付你家晏总吧。”
被傅绵绵打趣,陆月珊不甘示弱:“我正盘算着,到时候你结婚的时候,我们到底该怎么闹洞房。”
“打住打住!”傅绵绵立刻阻止陆月珊不合实际的臆想:“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有事儿的。”
“讨论你结婚的时候,我们怎么给你闹洞房?”
“呸!”傅绵绵啐了一口:“我连男人都没有,怎么结婚,怎么闹洞房?别给我心里添堵。”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暂时放你一马,说吧,打电话给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刚到物业去拿快递,发现有一个东西是寄给你的,你有让别人把东西寄到我家吗?”
陆月珊一头雾水,盘膝而坐,抓了抓头发:“寄到你家去了?怎么会寄到你家去了?是什么东西?”
“你问我问谁?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是一个盒子,里面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东西。”
“那寄件人是谁?是从哪里寄的?”
“是本市的件,是东区寄来的,寄件人的字写得有点潦草,看着好像是……姓窦,你认识什么姓窦的人吗?”
姓窦!
陆月珊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一下子想起窦大妈来了。
她一拍额头:“啊,我想起来了,是窦大妈,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我救了的窦大妈,窦大妈曾经问过我地址,说将来给我寄东西,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我顺口给了她你家的地址。”
“那就没错了。”傅绵绵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不过,她能给你寄什么?钱?”
“真俗!”
“我就是个俗人,以后要是我救了人,人家要想谢谢我,我就会直接告诉别人,别给我东西,也别说谢谢,给钱吧,钱最实在。”
听着傅绵绵对自己的调侃,陆月珊笑了。
陆月珊叹了口气:“连我身边最好的朋友都这样,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绝望呀,你赶紧绝望,把你家总裁让给我!”傅绵绵叽叽喳喳的说着。
“真是交友不甚!”陆月珊啧啧道:“不跟你说了,我还在看书呢,我周末了再过去拿快递,先这么说,挂了。”
“喂,生气了?不过,你家总裁那样还真……”
陆月珊不想听傅绵绵再说,不等傅绵绵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手机安静了,陆月珊方松了口气。
不过,窦大妈到底给她寄的什么东西?
陆月珊感觉渴了,下楼去倒水喝,路过书房,隐约从书房里传出晏墨轩打电话的声音。
他工作上的事情,她也不想过问。
她直接走过书房,走向厨房,从厨房里倒了水喝了。
想着晏墨轩还在打电话,不想探他隐私的陆月珊,在厨房里等了一会儿,觉得晏墨轩的电话应当已经打完了,她才从厨房里出来。
客厅里没有开灯,上二楼的路上一片漆黑,而她听着书房里的声音已经没了,确定晏墨轩已经打完电话,于是,准备上二楼。
然,她刚出了厨房,还没走到楼梯,身后晏墨轩低沉阴鸷的嗓音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冰冷的钻进了陆月珊的耳朵里。
“你在做什么?”
陆月珊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黑暗中陆月珊骤然回头,依稀看到身后一道漆黑的高大人影。
“吓我一跳!”陆月珊拍了拍胸口:“我口渴了,喝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