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主管一把抓起桌上的批文,瞪大眼睛仔细查看起来,他不相信眼前的文件是真的,他在缙云集团几十年,从没见过集团做这种违反规定的事。
然而,那鲜红的红头文件,以及那鲜红的人事部大印,刺得他老眼生疼。
这竟然是真的,文头上还有人事部总监同意签发的签名。
“不可能,不可能。”程主管到了这会,还是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其实他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一个新进的员工直接越过副组长,成为组长,这根本不符合公司的规定。
缙云集团的历史上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程主管,是,是真的吗?”其他两个主管凑上来,一脸的惊愕表情。
程主管什么也不说,直接将文件递过去。
侯主管一把将文件接过,看了一眼后,脸色变了,整个人愣住。
“怎么了?”苏主管迫不及待地将文件拿过来,瞪大眼睛看了一遍,同样是脸色僵住。
下面的人看到几个主管的表情,这下全傻了眼,一个个伸长脖子,也想看那份文件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是不是真的。
后面的殷承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很紧张,心中一个劲地在大喊:“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如果徐帆真的当了组长,那么他可就直接被徐帆一脚踩在脚底板下了,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现在才知道后悔,当初应该选择人才奇缺的业务四组。
殷承志也不禁想到以前玩三国杀之中流传的一段话,蜀中无大将,尽出诸葛亮。
连徐帆这样的人都能够直接当组长,他要是去了业务四组,说不定组长就是他的了。
而在人才济济的第三组,他一个新人,别说组长了,就是副组长他也不知道要奋斗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
一两年后,徐帆可能发展到更高的地步了,这样一来,他将永远被徐帆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不仅是殷承志,刚才那些取笑徐帆的人脸上也是火辣辣的,但还是有人不愿意相信和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是真的吧?这不违反公司规定吗!”
最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是武仁岳,一个新来的菜鸟,没有任何资历,没有任何业绩,年纪还比他年轻了n岁,竟然可以跟他平起平坐,岂有此理。
“几位主管,看清楚了吗?徐帆坐这里,还有什么异议吗?”林海瑶带着淡淡的笑意问。
“这文件有问题,明显是违反公司规定的,应该是无效的,我要去上诉。”程主管拍着桌子大声道。
“谁要上诉啊?”后面一道清冷威严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人都是一震,纷纷表情肃然地望向门口,就连几大主管也不敢再争吵,转身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迎接着大领导的到来。
门口首先出现的是一道靓丽的身影,高贵,冷艳,气势威严,来人正是李岑菲,在李岑菲的后面跟着三个中年男子,都是公司的高级领导。
“李总。”
四大主管微微欠身,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
李岑菲微微点头向几人示意,平淡却不失威严的目光落在程主管身上:“程主管,刚才听到你说要上诉,有什么问题吗?”
程主管急忙上前一步,并将那份人事部批文拿过来,双手递过去:“李总您看,这份人事部的批文我认为有问题,任命一个试用期都还没结束的新员工为组长,这是完全违反公司规定的,我认为……。”
“程主管,这事我知道,我批准的。”李岑菲打断程主管的话,让程主管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这一下,全场肃静,望向徐帆的目光变成震惊和羡慕嫉妒恨。
如果刚才还有人怀疑的话,那么李岑菲的话足以将他们的怀疑无情地扼杀掉。
殷承志满脸火辣,心里的嫉妒恨汹涌而出,拳头一点点地握紧,他在心里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被他踩在脚下。当初我不如他,现在他落魄了,竟然还不如他,这是为什么?我不甘心,不甘心!”
欧阳娜娜也是俏脸失色,望着徐帆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当然,也有几分失落。
因为她和徐帆的差距一下子被拉得太大了。
王莹莹则是震惊过后满脸的欣喜,刚才一颗紧张的心终于平和下来,笑着嘀咕道:“这家伙,总是出人预料。”
她旁边那个叫马德城的青年一脸的郁闷和愤愤不平,这特么太不公平了,他在缙云集团奋斗了三年,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副组长的提名,可是申请都报上去一个星期了,至今没有回复。
尼玛的,徐帆一个新来的,立马任组长,立马下文,这办事效率简直跟坐火箭似的,这特么公平吗?
武仁岳是最为绝望的,他开始还抱有一丝幻想,以姓陆的主管的性格,这老家伙肯定会去上诉,而且以他的资历上诉,足以让人事部的领导重视,那么徐帆的这个组长有可能告吹。
可是现在李岑菲一句话,让他的幻想覆灭了。
在李岑菲面前,人事部算根鸟毛,她同意了,谁还能说二话,除非去找最高董事长。
人家最高董事长会管你这事,再说,最高董事长听李岑菲的还是姓陆的一个小小主管的。
这时候,徐帆趁机转头扫视了周围人一圈,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刚才嘲讽他的人这才醒悟,可笑的不是徐帆,而是他们啊。
所以,碰到徐帆的目光,只能地下头去,脸上一阵阵的火辣感袭来,好像被人当众打了无数个耳光,这时候众人都有一种感觉,为什么我的脸这么疼。
程主管的表情最为精彩,那样子像是被人踩着尾巴的猫,想挣脱却又挣脱不了,想发火却又发不出来。
憋屈,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憋屈。
“程主管,还有什么问题吗?”李岑菲见他没有说话,沉声问了一句。对这位自视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