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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节
    众人都看着师无咎,等他回答。

    小暖的气运异乎寻常,师无咎不能讲而且这也不是一两句能讲清楚的。师无咎便道,“你们母妃怀孕之后,受腹中胎儿的影响,气运不稳,需去上清宫静养一段时日。”

    贵太妃担忧着,“道长,小暖可有大碍?”

    “您放心,有贫道在,九清母女定能平安无事。”师无咎端容,颇有一派宗师的气度。

    三爷握着小暖的手,“必须去上清宫?”

    师无咎摇头,“皇宫、上清宫或昆仑山巅,皆可。”

    皇宫是皇上和众妃住的地方,昆仑山巅估计冷得很,小暖挠了两下三爷的手心,示意他选二。

    怕儿子舍不得小暖,贵太妃便道,“若是怕舟车劳顿,我带着小暖去慈宁宫住数月也可。”

    三爷转头问小暖,“你觉得如何?”

    小暖想跟师傅去上清宫,又舍不下京中的亲人们,一时犹豫,转头看师傅,“师傅,您觉得呢?”

    师无咎含笑,“顺应你的心意,你觉得去哪里心情更舒畅,便去哪里。”

    小暖转眸看三爷,“我想去上清宫。”

    三爷便是再不舍,也只得缓缓点头,“好。”

    既然定了,三爷便不再拖泥带水,问师无咎,“您看何时动身为佳?”

    “事不宜迟,越早越好。”师无咎答道。

    师无咎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但他的话决不可不信,三爷转头问小暖,“容我准备一日,后日动身可好?”

    小暖知道三爷有多忙,现在又到了年底,他哪里脱得开身,“三爷不用送我。”

    三爷心中叹息,“不送你,我不放心。”

    千叶和灵攸同时道,“女儿也去。”

    “汪!”大黄立刻凑过来,把头放在小暖的膝盖上。

    上清宫不留非门中人过夜的规矩,小暖还是清楚的,便与两个女儿商量道,“母妃不在家,你们的父王朝事繁忙,祖母、外婆和府里、庄子里的事都需要小叶和小攸照顾,你们两个能行吗?”

    千叶和灵攸见母妃将如此重大的责任托付给她们,立刻有有种自己已经长大的感觉,“能!”

    答应之后,俩小丫头又不舍地拉住母妃的手,“母妃,你何时回来?”

    小暖转头看师傅。

    师无咎笑道,“现在还说不好,或许几个月,或许一年。”

    若是一年才能回来,他的儿子都要生在上清宫了,三爷脸色发黑。

    听闻小暖要去上清宫,秦氏立刻拿定主意,“娘跟你一起去。”

    “可是……”

    “咱们在上清宫山脚下买个院子,娘住在院子里。”秦氏不容女儿拒绝,“你怀着孩子呢,娘不去哪能放心。”

    “汪!”大黄立刻跟上。

    “小草……”小草也舍不得,不过她说了一半,还是转道,“小草留下来照看生意,娘和大黄去照顾姐姐。对了,大黄可以住在上清宫吧?”

    “应该可以吧?”秦氏问小暖。

    小暖想了想,“上清宫树上肯定有鸟,只要树上有鸟,地上就能有大黄!”

    大黄满意了,甩甩尾巴安心盘在暖烘烘的地上睡觉。

    两日一晃便过,待到了出行这日,跟随小暖同行的贺风露、田守一、刘守静和赵守纯整整齐齐出现在晟王府门口,等着小师姑出来。

    三爷扶着小暖出来时,后边跟着一串人,一看她们的衣装,赵守纯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小暖笑眯眯地给他们介绍,“玄舞、春花、秋月拜入上清宫,若俗家弟子,以后大家就是同门了。”

    玄舞拱手,“诸位师兄、师姐,以后请多多关照。”

    “关照,关照。”赵守纯应了,抬眸对上玄散要哭不哭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

    临别时,玄散苦兮兮地拉住玄舞的衣袖不放开,三爷都要三个娃了,秦三也抱上了儿子,他的玄舞却跟着王妃入了道门!

    他的苦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待到了南城外遇到同样苦瓜脸的李奚然,玄散才觉得舒坦了些。比起敬国公,他起码还有个盼头。

    因为玄舞心里也有他了呢,玄散忍不住笑得幸灾乐祸。

    玄舞翻身上马回眸打算跟玄散告别,却见他笑得跟傻子没什么两样,一点也不为分别揪心,便哼了一声,“贺师姐,上清宫如何?”

    “师妹去了便知,上清宫乃是让人乐不思蜀之地。”贺风露归心似箭。

    “若这么好,师妹我也另个度牒,不回来了!”玄舞甩道袍,跨马扬鞭,很是潇洒地远去。

    傻笑的玄散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吼大叫地追着,“玄舞,师妹,你可得回来啊——”

    第1449章 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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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得元年的除夕和新年,小暖是与师傅、娘亲、三爷和大黄在驿站过的,感觉很是不同。

    驿站也贴了对联、挂了红灯笼,但跟家中总是不同的。驿站的差官换了新衣,喜气洋洋地给难得一见的晟王和晟王妃拜年,然后欢天喜地地拿着赏钱退出去。

    他们退走之后,一家子就没事儿可干了,对这灯守了一会儿,秦氏便提前发压岁钱,让女婿带着闺女去休息。

    冬天地滑,三爷怕小暖摔着,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间。驿站虽早就接到晟王夫妇近日将夜宿于此的消息,将驿站打扫得干干净净,但这里没有地龙,只在房里燃了炭火盆,房间内远不及晟王府嘉木堂的暖和舒适。

    三爷怕小暖冻着,直接将她塞进了被窝里。春花秋月将被带来的被褥烤得暖烘烘的,小暖躺好后,舒服地叹了口气。

    三爷将被角给她塞好,摸着她变尖了的小脸儿,压住担忧,轻声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小暖摇头。

    “想不想睡?”

    小暖怀着身孕,困意总是来得很快,不过今日她与娘亲和小草坐的一辆车,三爷骑马跟在马车边,一天下来没说几句话,小暖舍不得睡,便眼巴巴地望着三爷。

    三爷看明白了,他脱去鞋袜和外袍躺在小暖身边,将她揽入怀中,“睡吧,我陪你。”

    小暖非常习惯地依偎在他身边,“三爷,出来也挺好的,对吧?”

    “为何?”三爷顺着她的话问。

    “因为出来了,家里、生意上那些琐事就都放下了,坐在船上看着岸上的人们为了生计忙忙碌碌,有一种置身事外的超脱感。”小暖感叹道,这或许就是很多人喜欢旅游的心境吧。

    还没到龙虎山呢,自己的王妃就开始觉得超脱了。三爷抿抿唇,很想将她从玄之又玄的心境中拉回来。

    小暖念叨了一会儿,又道,“也不知道母妃和小叶、小攸现在怎么样,好想她们。”

    三爷嘴角微勾,“她们大了,又有母妃照顾着,咱们现在先顾好你肚子里这个。”

    小暖有点遗憾,“师傅说这个又是女儿,如果是儿子多好。”

    “儿子女儿都好。”只要不是双胎就行。

    小暖打了个哈欠,“可是三爷说这胎一定是儿子,我也相信了……”

    三爷缓缓笑了,“睡吧。”

    小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搂着三爷睡了。

    本想在她睡着之后去处理一些事情的三爷,舍不得将她吵醒,便侧身将她揽在怀里,陪她睡。

    待快到子时,外边传来轻微的走动声时,三爷拉起被子,盖过头顶,用手轻轻捂住了小暖的耳朵。

    鞭炮声钻进被窝,穿过三爷的手,敲着小暖的耳膜,将她叫醒了。小暖张开眼什么也看不到,呼吸中全是熟悉的气息,她翘起嘴角,“三爷,新年大吉大利。”

    “还是把你吵醒了。”三爷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将被子撩开,温暖的灯光照进来,映得他的小王妃红若晚霞的脸,三爷觉得满足极了。

    噼里啪啦地鞭炮声中,小暖靠近三爷怀里,忍不住地笑,“三爷……”

    这么大的声音棉被和手掌怎么可能挡得住呢,三爷这样真实可爱极了。

    三爷也笑了,若是倒回认识小暖之前,有人告诉他有朝一日他会为了妻子做这样的事,三爷立刻就会扔个冰坨子冻死他。但现在,他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对。

    驿站太小了,他吩咐了驿站的差官不许放鞭炮,但却不能阻止周围的百姓人家,周遭的鞭炮声传来,还是吵醒了他的妻。

    醒了也好,三爷起身,从外袍的袖袋里取出给小暖准备的亚岁金豆子,放在她的手中,“今年也要好好的。”

    小暖把手伸进去,一颗一颗地数。猫眼大小的金珠子一共二十一颗,跟她的岁数一样,小暖笑着从枕头底下拿出钱袋,放在三爷手里,“小暖也给三爷准备了压岁钱,三爷今年也要平安顺遂。”

    自从他出宫建府,就再没收到过压岁钱了。三爷颇为怀念,他伸手摸了摸,便将压岁钱倒了出来,圆滚滚的金珠子在灯光下闪着让人喜悦的光芒,甚是赏心悦目,三爷笑道,“王妃出手,比本王大方。”

    小暖也把自己的金珠子倒了出来,跟三爷的混在一起。她的金珠子比三爷的小,也比三爷的少,大大小小的珠子混子一出处,好看极了。

    比起姹紫嫣红,小暖觉得金子的颜色才是最好看的,“三爷比小暖厉害,所以珠子比小暖的大;三爷比小暖大几岁,所以比小暖多……大珠小珠落玉盘!”

    小暖终于想到了一句应景的诗,心满意足。三爷没乱用诗词的错误,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这些让他觉得无比舒服的金珠上。颜色一样的,都是圆圆的,整整齐齐的,实在是太好看了。

    小暖见他这么喜欢,便道,“以后每年小暖都送三爷金珠。”

    三爷点头,憧憬着未来,“待咱俩的压岁金珠加起来够一百颗时,该是何等的光景。“

    一百颗……小暖脑袋一转,“我四十七,三爷五十三。咱们的孙儿该会磕头拜年了。”

    那会儿母妃和娘亲应该还健在,热热闹闹的一大家人挤在一处过年,四世同堂,可喜可贺。

    越想,小暖越感动。

    三爷将金珠子一颗一颗地捡起来,放在同一个钱袋里,然后交到小暖的手中,“小暖。”

    “嗯。”

    “来生还嫁我,可好?”

    小暖的脑袋一抽,“三爷生得这么美,当男人太可惜,来生我娶你!我赚钱养家,你负责在家生娃!”

    小暖越想越美好,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三爷的脸却黑了,撩起被子将她盖住,“睡觉!”

    “好。”

    外边的鞭炮声渐渐停了,小暖贴在三爷怀中,听着熟悉的心跳声,准确地抬头吻在他菱角分明的下巴上。

    “三爷,我师祖很厉害的,我师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