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抹了一把汗,立刻吩咐人在旁边摆了一张桌子,他坐在了桌子后偷偷的看了郑珺璠一眼,见他一脸的风轻云淡,有些底气不足的拍了拍惊堂木,说:“犯人乔沫沫胡远志,还不快快将你们做的事全部都给我招出来!否则我大刑伺候!”
“草民冤枉!”胡大夫立刻开口说道。
有人给郑珺璠端了一杯茶,郑珺璠刚端起了茶,又将茶放了下来,说:“还未曾定罪,不是犯人!”
县太爷心里一惊,连忙又擦了一把汗,一时竟然不知要如何是好了,他这县太爷是花了银子捐上的,他本身胸无二两墨,哪里知道审犯人要如何审?
他上任之后有告状的告到他这里来,原告和被告谁拿的银子多,谁就能打赢官司,哪里去管什么冤枉不冤枉?像这种人命案子,他审完了之后还要上交到知府,知府上交到皇上那儿,全部都要经过皇上的批准才能行刑的,他也摊不上太大的责任。
再说了,一般的小事里正就处理了,不会闹到县衙来,就算是有闹到县衙来的,不论情由先打一顿,告状的人自然就少了。
他都半年没有开过堂了,没想到这半年一开堂,竟然引来了世子爷,这可如何是好?
“继续!”郑珺璠说道。
县太爷又一拍惊堂木,说:“胡远志乔沫沫,赵老汉遗孤赵粪堆告你们草菅人命,你们可知罪?”
“要人认罪,得有人证物证!”郑珺璠又慢悠悠的说道。
“带人证!”县太爷听到郑珺璠说人证,立刻挺起了腰板。
立刻有一个进来,那人进来就拜跪在堂前,说:“草民方大成,可以作证赵老汉就是喝了养和堂的药死的!”
“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县太爷问道。
乔沫沫看了那个方大成一眼,问:“你亲眼看到了赵老汉喝了养和堂的药死的?”
“是,我亲眼所见,就是喝了你们养和堂给开的药死的!”那人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看到了赵老汉倒在了路上?”乔沫沫又问。
“是,我亲眼所见!”
“还有谁和你一起看到?”
“没有,只有我一人!”
“现在我怀疑你下毒毒死了赵老汉,嫁祸给养和堂,还不快快对世子爷和县太爷招来,是谁指使你的?”乔沫沫虽然声音很弱,但是每一个字都问的清楚。
“你、你血口喷人……”方大成大惊。
“世子爷县太爷,现在我请求严加审问这个人,他身上的嫌疑更大!昨天我们养和堂的药很多人都喝了,那些人都平安无事,偏偏赵老汉出了事。赵老汉出事还偏偏被他给看到了,我怀疑是他害死了赵老汉嫁祸给养和堂!”乔沫沫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方大成顿时就慌了,他明明是证人,怎么被这乔沫沫三言两语说成了犯人?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赶紧招了,要不然县太爷有办法让你招,到时候怕是少不了皮肉之苦!再说了,你现在招了,罪名不过是做了伪证而已。若是等到世子爷和县太爷审出来,没有人证明你清白的话,你可就和背后谋杀赵老汉的人同罪了!摊上人命官司可是要掉脑袋的!”乔沫沫说道。
郑珺璠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巧舌如簧,简单几句话就翻转了情势,而且软硬兼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女子太令他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