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军中午睡过几个小时,这会还不是太困,就坐在地铺上,靠着墙,点上了一支香烟,这些房间是木板间隔的,外边贴了一层白纸,几乎不隔音。他朦朦胧胧听到了一阵呻吟声,张新军听出来,这是女人发出的,再细听,又听到了富有节奏的床体吱呦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奋力喘息,这分明是男女之间的性爱博弈,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晰。
他记得旁边住的就是送饭的那对夫妻,这小两口字发出的恼人的原始的声音折磨,刺激得张新军快要发疯。
张新军就真想骂上两句这当初修房子的,怎么不遮的严实一点。
那叫声太夸张了一点腻歪了,张新军有几次甚至怀疑这女人的出身问题,因为那声音也太专业了,简直和真的一样,死去活来的,就和自己看过的很多岛国电影里叫的一样,后来,张新军经过认真分析对比,发现那叫声是真的爽叫,是发自心底的舒畅了才有的声音。
“哎哟……哎哟……哥哥你轻点”女人像稻田被骄阳整整蒸晒了很长时间,这时候有了雨露甘霖的滋润,声音里透着饱胀后的兴奋和懒洋洋的幸福。
接着那女人一连串“嗯嗯哦哦”压低声音之后,开始肆无忌惮的喊起来:“死鬼,快点嘛,哎哟……爽死我了……再进一点,再……”
于是男人就把床板擂得“嘎吱嘎吱”响,二人到了最后巅峰时的疯狂……张新军极其无聊,又难受的默默的数着“1234……”数到23下,就听男人“啊……”的一声长啸,两人终于是大功告成,偃旗息鼓。
张新军也随着男人这一声肆无忌惮的长啸,急急忙忙爬起来,出去到卫生间尿了一泡。
张新军回来还不能急着就睡,弄不好人家还要闹腾一次,干脆等他们彻底的结束了自己在睡,不然睡的正好,又让他们闹醒。
他就耐心的等着,心里想点别的事情,突然就想到古代有个书生家里穷,晚上用不起油灯,后来太想学习了,把自己的墙挖了一个洞,借着邻居假的灯光看书。
张新军开始对这故事有点怀疑了,会不会是这书生正在偷窥人家夫妻干事呢,被发现了才说自己是凿壁偷光,为了学习呢?
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刚才自己都想把那墙砸开,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呢。
这一想,张新军就更明白了其他的几个故事,好像还有个为了晚上学习,捉住萤火虫用袋子装上,晚上当灯用,那个叫什么?囊萤映雪,对,其中就是说的有这个事情,张新军就想了,这萤火虫也不是好找的啊,有那捉虫虫的时间,你不会多看点书,何必浪费时间呢?
张新军有点气愤,他感觉自己被古人骗了。
古人骗还想的过,问题是后面这两口子竟然不来第二次了,这就让张新军老是不能安心睡觉,想睡,又怕刚睡着他们闹,不睡,自己耗着也不是个事啊。
他被刚才隔壁那一场大战弄的有些受不了,这种刺激太摧残人了!
他穿上衣服,轻手轻脚敞开了房门,他要让自己平静一下。
室外漆黑一片,夜雾凉丝丝的,张新军摸摸索索,向院落中间那棵大树走去,忽然,传来的阴沉威严的声音:“谁?别动!”
张新军本能的一个侧翻,趁机伸腿別倒了对方,没等对手做出第二个动作,他又一个反扑,将对手压在了身下,并很快凭感觉卡死了对手握枪的右手。这个时候,一股女人的脂粉之气扑面而来。
张新军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你听不出来。”对方喘息着粗气,说。
张新军一下就听出来了,是哪个带他们进来的高个子女人,张新军便松开了她,但左手仍就压着她持枪的右手。
问她:“你怎么不睡觉?”
她仰在地上,毫无反抗,反过来问张新军:“你怎么不睡觉?”
张新军想一定是误会了,又松开了她的右手,她迅疾起身,“唰”地将枪入了套,然后对张新军说:“你小子有两下子啊!”
张新军歉意地问她:“没伤着你吧?”
她不以为然地答道:“伤着?噢,没关系的。”
张新军奇怪地问她:“你好像也不在乎打打杀杀的。”
只听到了她的一声轻笑。
“也好,陪我在院里转转吧。”张新军说。
她笑道:“不要乱溜达了,小心金花蟒吞掉你!”
“这院里有蟒蛇吗?”
“有啊,放养着三条呢,这么乱的地方,没有看家护院的,岂不是迎候灾难吗?”
张新军很叹服的说:“靠,你们真牛,用蟒蛇看家护院。”
“这也算不得什么,好了,我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山猫就来了。”
张新军此刻烦躁的心也平静了,那就回去睡觉。
这天晚上,闹腾到了半夜才睡下,清晨还没醒来,就听到了凌碟叫他:“张新军,起床了。”
张新军睁开眼,见凌碟已经洗漱好了,张新军心里暗想,也不知道凌碟昨晚上听到旁边两夫妻的战况了吗。
“嗨,凌碟啊,昨晚上你没听到什么动静?”
凌碟脸微微一红,说:“没有啊,我上床就睡了,你听到了什么了。”
张新军一看这丫头的表情,就确定,她绝对也是听到了,不过是害羞,假装没听到。
张新军嘿嘿的笑了:“我听到两只猫在打架!”
张新军笑的凌碟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一会,这两夫妻又送来了早餐,看到这两夫妻一本正经的样子,张新军就不得不想起昨晚上他们疯狂的举动,他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笑的这两夫妻都莫名其妙的。
刚吃饭早餐,大门口就开来了一辆绛紫色的皮卡车,车窗上贴着深色的太阳膜,看不清里头的光景,但张新军也就预感到,他们要找的山猫来了。
车前门打开,竟是一个女司机。她米黄色的体恤衫,烫了边的短发,一双并不难看的眼睛,又圆又亮,后排还坐着两个男的,都三十岁上下,各抱一支五六式折叠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