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太有样子了!
若不是方圆百里也就能在此处感应到些许灵力的残留波动,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周敛带错路了。
目之所及,屋内陈设,不过一桌一椅一床,桌子腿儿还被虫蛀掉了一半,寒碜得不行。
一眼便能望到所有旮旯角,沈梧都不敢昧着良心说“也许前辈是把宝贝藏起来了”,只能神情有些恍惚地在屋子里走了一遭。
这屋子实在太小,小到装两个成年男子都勉强,沈梧越过周敛时,不得不往旁边避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撑在了那瘸腿桌子上。
霎那间,他眼前一花,感受到了一股拉扯感,而后他便“看”到了一个画面。
一个清瘦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前,手里在捣鼓着什么。
这画面只持续了一瞬,沈梧还没看清他在干什么,眼前便又是一花,那个人也消溶了。
沈梧愣了一下,莫名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周敛没注意到他这转瞬即逝的异样表现,还在为他们这般耗费心力却一无所获而不高兴——甚至还损失了一辆马车。
他心里堵得慌,也不晓得是不是受长梧子影响太深还是怎么的,明知这抠门儿的穷酸前辈是不可能给他们这些后辈留下什么宝贝了,还是不过脑子地说:“前辈不会连地下也没藏着点东西吧?”
沈梧:“?”
周敛冷静与他对视。
周敛一语成谶,果然掘地三尺也没搜出什么值得放入周敛的储物戒的物事。
周敛面有菜色,一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夺门而出。
一回头瞥见门上挂着的一把不起眼的锁,他顿了顿,到底气不过,不动声色地折回去一把拽下,扔进了储物戒。
不幸目睹了全过程的沈梧:“……”
这种雁过拔毛的行为,不幸让他看见了师父的影子。
周敛走了好一段路,见他没跟上来,虽然心里非常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但是,他可是师兄。
于是他回过头,道:“跟上啊,走不动了,要我背你么?”果然是个小屁孩,身躯羸弱,比不得他这个多活了几年的师兄。
沈梧哪敢劳他大驾,忙快步走到他身侧,表明自己不需要他背,然后道:“我方才想别的事去了,大师兄莫怪。”
周敛哦了一声,随口道:“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