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疑惑道:“可有事要做?”
周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信口开河:“无事,躺腻了,下来活动一下筋骨。”
沈梧结合他的为人思考了一下,认为这事他是能做出来的。
说话间两人渐渐走远。沈梧眼看着他径直向林深处行去,道:“大师兄。”
周敛回头:“怎么?走不动了么?”
沈梧静了一下:“马车好像不见了。”
周敛微微变色,无理取闹地迁怒道:“你为何不早说。”言毕脚步匆匆地就往回赶。
结果还真不见了。
沈梧看着他愈发不好看的面色,无言以对地想,还以为大师兄财大气粗不在乎区区一辆马车呢,原来是压根没想到这茬。
周敛蹙眉,眼神有些阴郁:“这个,这个蠢货,他把车弄走了,我晚上莫非要宿在山洞么?”
沈梧:……看来是真的不在乎。
但还是要安慰一下伤痛的周敛:“不妨事的,我听闻其他道友出来历练时,也常常宿在山间林子里。”
周敛并没有被安慰到,理所当然地反问:“我跟他人岂能一样?”
最终还是没有去追那辆马车,继续往里走。
周敛已分不出精力来维持他富贵风流的气度,整个人都蔫了,道:“听闻从前有个我派先人终老于此,我便想着进去看看。”
沈梧受长梧子多年熏陶,一听有先人遗迹,便下意识地在心里补了一句:也许还能捡个漏。
但随即他又回过神来,盖因他们还没有捡到别人的漏,便先被人劫了财。
……想想还蛮酸楚的。
他咳了一下,问道:“大师兄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周敛眼珠动了动,看那趋势似乎是要翻个白眼,但被他止住了,无甚感情地道:“从云师叔那里得来的。”
说罢又评头论足道:
“别的仙门,千年来也不见得有一个回到凡界来,怎么咱们宗门就一窝蜂地往这边跑。”
他语气里颇有几分嫌弃,沈梧回想起长梧子给村民做法事的那一幕,心说,可能是他们宗门格外平易近人吧。
两人修行这些年,脚程远超普通人,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