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宛之从地上爬起来,笑着追上去。
楼安之抓了把沙子往后一抛,楼宛之躲闪不及,“啊”一声跌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倒抽口冷气。
楼安之头也不回,心说这回演技倒是精进了不少,但是她怎么会上两次同样的当,也太小瞧她了吧?
楼宛之望着她背影笑,回身搬救兵:“小楼,快来扶我一下,我手被割到了。”
楼安之:“……”
这件事说明了什么呢,没事不要随便给自己加戏,说不定就会假戏成真了。
二十分钟后,楼安之给楼宛之冲洗干净伤口后,从自备的小医药箱里拿了碘伏给她那个长达0.5厘米的伤口消毒,实在忍不住对方火辣的目光注射,瞪她道:“能不能老实点儿?”
楼宛之收敛了下,眼睛依旧闪闪发亮,舔着唇瓣说:“楼医生,我想去你们医院,看你穿白大褂给我看病的样子。”
楼安之脑海中不合时宜出现了某个小电影里的制服play,按着她手的棉签压得重了点儿。
楼宛之嘶了一声。
楼安之回神:“抱歉。”
楼宛之贴向她耳朵,温热的气息一直往她耳廓里扑:“你刚刚在……想什么?”
“想怎么弄死你。”楼安之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懒得理她满脑子的有颜色思想,把创可贴撕开,给她贴上,说,“明天起来跟我去医院打针破伤风。”
楼宛之:“就这么点儿的小口子。”
楼安之:“那也要打,以防万一,万一那贝壳上次割过一个有艾滋病的、梅毒的……”
楼宛之:“行行行打住,明天你陪我去?”
楼安之抱臂,鼻腔里哼出口气:“你自己去也行?”
楼宛之当即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我怎么能自己去呢?我还是个宝宝啊。”
楼安之青筋暴跳,左右张望,最后把沙发上的抱枕一股脑地丢在三十一岁的宝宝脸上,“神经病!睡觉!”
全家唯一的宝宝在录视频,扶着墙笑得前仰后合。
楼宛之危险眯眼。
楼安之挽胳膊撸袖子。
楼宝宝踮着步子赶紧溜回了自己房间,抱着手机等庄笙午休,然后跟对方打电话。她没等来午休,等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楼宁之:“谁啊?”
楼宛之:“我。”
楼宁之:“没锁门,自己进来。”
楼宛之就推门进来了,见到一个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楼宁之,嘴角抽了抽:“你干吗?”
楼宁之说:“你不是来打我的吗?”
楼宛之:“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楼宁之静静地看她:“你摸着你的良心。”
楼宛之良心完全不会痛:“……好吧。”
楼宁之警惕地看她:“到底有什么事?我女朋友还等着我呢。”
“张口女朋友,闭口女朋友,交个女朋友看给你得意的。”楼宛之说,“我也快有了,而且以后我们俩天天在家秀,气死你。”
楼宁之:“无所谓,我又不住家里。”
楼宛之不无伤感道:“小屁孩儿长大了,羽翼丰满了,只愿意和女朋友待在一起了,嫌弃我们家里两个小姐姐。”
楼宁之:“快醒醒,是老姐姐。”
楼宛之微笑:“嗯?”
楼宁之:“……”
楼宁之一时嘴贱,被楼宛之揪出来揍了两下屁股,哭唧唧地缩回被子里。
楼宛之关爱过三妹以后,暴露了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我跟你二姐接吻的时候,你是不是拍照了,还录视频了。”
“拍了,录了,怎么了?”楼宁之自以为机智了一把,说,“好吧,我现在就去删掉,我技术还挺好的,有点儿可惜了。”
“删什么删,”楼宛之急忙阻止她,“你把它给我啊,留作纪念。”
“哦,这样子。”楼安之去桌子上拿单反,刚拿起来,略一思索,将单反收进了抽屉里,转身面对着她,“你拿什么来交换?”
楼宛之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什么交换?
楼宁之:“之前你说只要二姐肯理你,车子、房子、票子随便我挑。”
楼宛之:“对啊,我答应过的,不会食言。”
楼宁之摆手:“我不是说这个,这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你现在就欠我一个车子、房子or票子。但是照片和视频呢,得另算。”
楼宛之吞口唾沫,难以置信地说:“……你是掉钱眼里了吗?”
楼宁之:“话不能这么说,我以前视金钱如粪土,那是因为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比我吃得还饱。现在不一样了,我要养老婆的啊,我老婆还在剧组苦哈哈拍戏呢。”
楼宛之一口血快喷出来:“那你就来敲诈你亲姐?!”
这什么塑料姐妹!不,比塑料还不如,塑料还肯做做表面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