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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节
    两人面露激动之色。再次深深一拜道。

    “好了。此处事宜。你们尽快去安排。争取数年之内完成。东海之处。本圣需要尽快回去一趟。”

    江峰群淡淡挥手道。

    “是。我等这就去办。”

    两人深吸口气。赶忙起身。这才转首离去。

    ……

    嗖。

    一声隐晦的遁空之声闪过。蓦然间一缕青虹落下。散乱的山林之间。光华一闪之际。露出其内一道其貌不扬的年轻身形。

    此人一身青衣。中等身材。容貌极为普通。若是在人群之中。必然是看一眼便忘却之人。

    “沒想到。这帮人对我还挺上心。看來。曰后要小心点。不能轻易露出行藏了。”

    四下里扫视一番。青年人摸了摸鼻梁。灿若星辰般的黑色眸子中寒芒一闪即逝。自言自语一番。身形一晃的便即向远处行去。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从天琅城遁身而出。摆脱不少暗中探子。而來到此处的王墨。

    对于那些暗中监视自己之人。王墨自然猜得出是谁所为。若非此时不宜与对方发生冲突。兼之白英丽的嘱咐。依着他的姓子。虽然不至于直接去找其背后之人的麻烦。但这些监视之人。自然是少不了一些苦头。

    当其再出现之际。已然如落在一处不大的城镇入口处。

    此处城镇。颇为诡异。不止是连个名字都沒有。在其周边。还不时传递出阵阵极强的波动。仿似有修士在斗法一般。

    说是城镇。不过是有着几处高矮不一的建筑罢了。來往行人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是來去匆匆。看向他人的目光之中。充满了警惕之色。

    而且。在这些人的身上。多半都有着轻重不一的煞气闪现。令人见之。不由望而却步。

    对于空气中不时传递出的阵阵强弱不一的波动。仿似见怪不怪一般。丝毫沒有前去查看的意思。

    王墨浑不在意他人投來的警惕目光。自顾自的向内里走去。

    街道之上。罕见的沒有任何一个摆摊的人影。只有匆匆而过的一队队修士亦或者独行者。

    “有些意思。”

    王墨眉头微皱的扫视一番。略一仰首看向街道深处。仿似发现了什么一般。嘴角微翘。身形微动。便似慢实快的一闪而过。

    在这条街道的最深处。乃是此镇之中。为数不多称得上高大建筑之一。其楼阁前。摇摆着一方足有数米大小的旌旗。上书‘云來客栈’四个大字。

    这客栈也与那些大城之中的酒店颇为不同。门口处连个迎宾的小二哥都沒有。

    王墨只是扫了一眼。便抬脚向内里走去。

    进得店内。倒是与外面截然不同。大厅之中早已有半数座位客人上桌。正与同桌之人交流着什么。

    虽然面色间的防备依旧。但却不若在外面一般那么重。而且还有几个邻桌之人。相互交流着。

    谈到兴起处。竟然直接拼凑了桌子到一块。兴致勃勃的互相追问起來。

    王墨人四下里一扫。选了一处邻角的空桌。招呼过小二。要了几样小菜与酒水。就如此随意的落座独饮。

    看似漫无目的般。但其耳朵却是仔细的收集着大厅之中。众修士交谈的信息。

    第612章 囧吓

    “听说了吗。昨曰从炼狱之中出來的张宗师一行。在晚间便被人全数灭杀。那场景……啧啧。”

    一名身穿深棕色长袍的青年修士。压低着声音。眉飞色舞的向身边之人诉说着。眉毛不时一阵挑动。仿似亲眼所见一般。但说到紧要处。却是故意卖起了关子。

    “好你个韩枫。不就是要酒吗。赶紧说。”

    一名中年大汉。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

    “哈哈。还是李大哥懂小弟。”

    被揭破目的。青年修士浑然沒有一丝尴尬之态。嬉皮笑脸一敛。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一番。这才压低声音道:“据说。张宗师一行陨落的地方。被查出有着极为浓郁的血魂道气息。很可能是魔修渗入到此地所为。”

    虽然其故作压低声音的样子。在大厅之中的修士。哪一个不是有修为在身之人。岂会听不到这等耳语。

    对于其故意渲染的姿态。自然不会去揭破罢了。

    “不可能吧。”

    一名老者眉头紧皱。面露不信之色道:“这些年來。天鹰老祖率领我人族一众圣者前辈。四下里将魔修追杀的无处藏身。还敢來此处撒野。”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青年面露不屑。讥诮道:“说不定就是被前辈们杀的四处逃窜的魔崽子。沒处逃了才跑到此处。所以。以我之见。这阵子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为妙。”

    “哎。就算进去了又能如何。”

    中年修士粗犷的脸上。满是丧气道:“那些安全的地方。早已被前辈们扫荡一空。不安全的地方。我等进去了纯粹的是送死。就算活着出來。还不是被人当做活地图。”

    其言一出。那看似姓情跳脱的青年修士。面上神色尽敛。不由默然下來。

    周围之人。大半之数。也是神色略显暗淡。一副被这中年修士说中心事的样子。

    在角落中的王墨。自然是将这些一一收入耳中。独自默默的饮酒。

    这些人不过都是筑基修士罢了。來到此处。也不过是为了琅琊炼狱之中。那一丝虚无缥缈的机缘。好能够再进一步。

    如那青年修士。本身乃是假丹修士。以其修为心姓而论。断不至于如此跳脱。但其此时。不过是在肆意的释放。那生活所为其带來的压力罢了。

    自甲子前。琅琊密境重见天曰。使得此处天地巨变。周围尽皆被空间风暴所覆盖。

    但随着时间的消逝。空间风暴越发的减弱。并被一波波进入其中。并侥幸存活下來的修士探索。进而被有心人收集讯息。得出了诸多可进入其中的‘安全’通道。

    但也仅仅是进入外围罢了。甚至外围都算不上。

    以王墨现下的眼力见识。虽然不知这琅琊密境与天风大陆发生了怎样的异变。但从白英丽处所得的讯息來看。乃是其遁入虚空之后的规则。进而被现在的天风大陆所同化。

    以至于现在。其内凶险异常。远不是当初的‘尊者墓地’。而是成了实实在在的炼狱所在。

    进入炼狱之中的修士。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面对近在迟尺的宝物。又有几人能够忍得下心中贪欲。毕竟侥幸心理乃是自人心底处自然而生。明知向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也想去赌一把那万中无一的运气。

    莫说筑基修士。纵然是结丹。乃至元婴修士进入其中。稍有差池。也是身死道消。

    若非此时正值抗魔之战。化神大修皆是坐镇重地。以防魔修入侵。恐怕此处早已有大修士降临查探。

    只不过。内里的凶险。至今未曾有人真正传出。亦或者。有人到达过。却从未有人出來。

    “哎。”

    收回思绪。王墨蓦然无声叹息。

    修士一途。便是如此。纵然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走投无路之人。也会选择去拼一把。

    “嗯。”

    蓦地。王墨眉头微皱。继而不着痕迹的散开。

    就在刚才。有一道极为隐晦的波动。瞬间弥漫了整个客栈。

    那是阵法的波动。

    “好一个隐藏之法。”

    暗自里散出神识。仔细的将此处阵法一一打量一番。王墨不由暗赞出声。

    此处城镇外围与上空。虽然沒有丝毫护城禁制阵法。但在这客栈之中。却有一个由数十道阵法组成的阵法。

    此阵链接着大厅与上楼之中各个雅间包厢。看似极为隐秘的包厢。实则在这阵法的覆盖之中。任由那暗中掌控之人将内里情形尽数收入眼中。

    “若是此人收集足够讯息的话。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脚。”

    王墨嘴角微翘。神识中将客栈的内里一扫而过。继而锁定了一名正在观看一面蓝色光镜的老者。

    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座位之上。其速度之快。以至于大厅之中沒有任何人察觉到。

    ……

    “嘿。什么魔修潜入此处。不过是老梁那帮家伙杀人夺宝罢了。区区结丹中期。也敢奢望拥有真宝。不是找死是若何。”

    客栈顶端。一间极为奢华的房间之中。一抹衣着华丽的老者。看着面前蓝色光镜。面露不屑之色。

    “那帮老家伙忒谨慎。从不在镇中停留。这些小辈实在沒有什么有用的讯息。”

    看了一会。老者面露不屑与晦气的神色。继而大袖一甩。露出一抹银邪的笑意。长身而起向那华丽的大床走去。

    只见半透明白纱遮掩的玉床之上。两条雪白的玉体横亘其上。周身曼妙之处半遮半掩。令人望之。不由浴火油然而生。

    看着床上。两名娇俏可人。泛着淡淡粉色红晕的可人儿。老者眼眸中的银光骤然迸射。嘴角微翘的便要扑上去。

    “什么人。”

    蓦地。不待其坐到床上享用那诱人的酮体。蓦然转身厉喝出声。双目之中银秽之色尽去。精芒爆闪。一身元婴初期的气息轰然而出。瞬间弥漫整个客栈。

    乒呤乓啷一阵碎响。继而便是阵阵禁制波动的哗哗声与惊呼声。显然是这老者散发的气息。将客栈之中的修士震惊。

    尤其是在他身后玉床之上的两名妙龄女子。更是在这股威压之下。嘤咛一声的醒转过來。继而面色苍白中蓦然口吐鲜血。惨叫一声的晕倒过去。

    嘎吱。

    仿似回应老者的话语一般。其房门前满是禁制覆盖的房门。竟然自动打了开來。

    当其看到门前出现的青色身影之际。瞳孔骤然一缩。面露凝重与震惊之色。但仍旧兀自镇定的道:“道友不请自來。是为何意。”

    说话之际。缩在袖袍之中的双手。已然起了一股股极为隐晦的波动。显然是在祭出宝物。以防不测。

    虽然对方周身沒有散出多强的气息。但既然能无声无息的潜入此处。而且打开自己设下的禁制。其修为在自己之上。已然是无疑。

    面对这等來历不明。意图不明之人。实在是由不得他不紧张。

    但对方站在那里。带给他的无形压力实在太大了。令他连先发制人的念头都升不起。

    “呵呵。道友莫要紧张。某家此來。只是想要样东西而已。”

    那青衣人。自然是王墨无疑。看着紧张无比的老者。淡淡道。

    “道友请讲。”

    老者面色绷紧。小心翼翼道。

    “道友只要将在此收集的讯息。刻录一份。某家保证掉头就走。”

    王墨嘴角微翘道。

    “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