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名将曾经说过类似意思的话，每次我想到士兵们也会有妻子儿女父母，我就会心痛，但就算这样，我仍然要把他们派上战场，甚至送入必死的地方。

    他也不会去找任何正义的理由，比如为了人类自己的，他就是为了自己的永恒之路这一个目的。

    这种想法如此狂妄，可谓是人类从未有过，也从未有人付诸实施过，而他有了这千古难逢的际遇，如果还苟且偷生，偏安一时，就对不起自己这黑色的精神潜力，和难以描述的运气。

    为此，牺牲掉其他人又如何，反正，时光转瞬即逝，一旦轮回到来，一切都是虚空，不如拿来给自己的永恒之路奠基。

    到时候，自然会有补偿。

    ……

    这位负责人在得到肯定答案后，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先生脑海中浮现过多少念头，他在高兴之余，却隐隐产生了寒意，因为他想起了一句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今天自己可以一句话，将不知道多少人的大脑拿去做实验牺牲掉，哪一天谁又能知道自己能够例外。

    他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位带着平和表情的先生，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对于实验中可能出现的风险，万一导致那些大脑失去了独立意识，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简单，主神自然会给他们做备份的，他们是为人类永恒之路牺牲的圣者，自然天生拥有转生的权力。”

    李林这样说着，单纯的牺牲没有意义，他只是有这种觉悟，确不会好无意义地屠戮人类，或者为了牺牲而牺牲，备份这些意识，只是和转生类似，前提都是需要意识核心种子，并不是简单地复制，那样是不能真正让人转生的。

    听到这句话后，这位负责人才放下最后一块石头，也小小产生了一点惭愧，不过这点惭愧转眼便消失了。

    “这样就好，未来研究员们做起实验的时候，也能放心许多，不会束手束脚。”他这样说着，感觉真实情形确实如此。

    第四百一十九章实验（下）

    处理完现实世界精神实验的事情，李林很快把精力放在《dota争霸赛》这个次元空间中，他现在掌握了更多关于精神层面的本质规律，以及更多精神力使用的策略。

    通过人类长期试验研究获得的精神波动本质，以及他自己借助体悟获得的“命运之触”，从这个庞杂的次元世界中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变得简单了一些。

    至少他有能力做到让整个次元空间不再排斥自己的存在，能够更好地隐藏自己来自本源世界的实质，第一次进入由于投入过少，显然还没有引起这个次元意志体的警觉。但如果自己加大投入，长时间的进入这个空间，如果没有更高明的隐藏手段，必然会暴露来自本源世界的实质。

    根据天眼的描述，这个次元意志体会对来自本源世界的生物进行限制，这肯定是因为本源世界对它的威胁更大，因为它的起源就是本源世界，在本源意志中属于人类幻想中的一个产物，本源世界的人对它的背景和本质有着其他神明无法得知的优势。

    通过各种资料查询得知，dota世界的背景来源于一款魔兽争霸游戏，但又有了更多改进和混搭，比如宙斯，秀逗魔导士等明显不是魔兽中的背景人物，也被拉入了这个世界，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想象，才让这个次元空间形成后，有着可以引入大部分神明的能力，归根到底，它能有这种能力，还是本源意志在人类幻想意念影响之下演化而成的。

    到了这个层次，李林当然也会怀疑以人类那么弱小的存在，如何可以影响到本源意志的演化，甚至决定了诸多次元空间的生成。而且从时间来算，这些次元空间最少也存在数万年甚至百万亿年之久，比人类历史要久远的多，这其中是否涉及到更多复杂的规则，比如时间规则，才可以将这些世界提前演化出来，而人类后来才出现这些幻想故事。这许多问题，都太过深奥复杂，还远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解释并且给出正确答案的。

    拿《dota争霸赛》来说，其背景世界dota，按照人类世界的资料来看，最初可以追溯到巨龙战争，强大的巨龙阵营分裂为众龙之王安泰索罗斯与邪龙之王曼弗洛迦两方，展开了异常惨烈的决战，连精灵和巨魔也被牵扯在内。

    随后便是泰坦的降临，以科学研究和传播文明为己任，抵达dota世界后发现了导致巨龙分裂的罪魁祸首是他们堕落的族人，黑暗泰坦萨格拉斯，燃烧军团便是它所创立的，并且毁掉了难以计数的文明和世界，dota世界不过是它盯上的另外一个猎物，只不过这个猎物过于顽强，以至于等到了泰坦的降临，得到了后者的帮助，战胜了堕落巨龙。

    再往后便是dota世界的新统治者高等精灵的分裂与衰退，它们是在巨龙休养生息，在凭借巨大牺牲下换来了巨龙对他们统治权的认可，但也只是昙花一现。

    接下来，在人类中早已大名鼎鼎的亚特兰蒂斯人也过来凑热闹，他们被认为是泰坦的崇拜者及追随者，同样是在宇宙中传播文明的火种，它们建立了新的国度，不过也很快由于某种原因消失。

    紧接着人类王国开始崛起，再下来，就是天灾军团登场，一系列波澜壮阔的战争卷轴开始展开。

    ……

    整个dota世界的背景之宏大，远超过李林以前经历的任何次元空间，如果它的背景全部演化出来，那么需要的物质和精神是个天文数字，而且涉及到无尽次元空间，甚至还有牵扯到其他的本源世界。

    比如以传播文明火种以己任的泰坦一族，以及他们的追随者亚特兰蒂斯一族，李林可不会认为他们就如同背景所说的一般，就是圣人。

    地球上传说有亚特兰蒂斯文明遗迹，但李林经过扫描，并未发现，当然外星人的基地还是有的，只是那绝对不是传播文明火种的，这种将泰坦和亚特兰蒂斯人极端美化的思想，是把其他高等文明当成圣人来对待。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很低。人类发展到现在的道德水平，甚至出现了极端环境保护者，那有没有人去想着给那些猩猩和猴子，这些灵长类的近亲们点燃文明火种，教会他们主动制造和使用工具，去萌发意识？不能说没有人这么做过，但技术上是达不到的，而且以地球的资源和空间，承载人类一个文明种族就难以支持了，扩展到整个宇宙，这些文明传播者，他们传播文明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让宇宙变得越来越挤？

    如果这个背景是真实的，那么李林倒是知道一种最容易想到的解释，他们也不过是追求永恒的一个种族，同样是在寻找各种道路，但是单靠他们自己的思想，创造力，是难以穷尽宇宙所有可能的，这时候，传播文明，让更多的种族参与进来，就有更多的可能找到这条路。

    而他们凭借先发优势，就算有后来种族先一步找到，他们也有办法夺取并且独占，这和诺亚系统的制造者，主神空间的来源，追求超脱之路的苏海因人是一种类型，或许两者还有某种关联。

    当然这都是李林自己的妄想和推测，但人类之所以可以超越地球上其他生物，就是在于有想象力，能够奢望更好的生活，更美好的世界。哪怕这种想象力是狂妄的，不合逻辑的，也能指引未来的一种方向，千百年前，人类妄想飞天，甚至有被活活摔死的，但正是这种精神，才让后来航天飞船真正出现，没有想象力的种族，是没有未来的。

    李林查到这些资料，只花费了不到一秒钟，但这些资料如果属实，那对于其他在dota世界中征战的神明来说，就是宝贵到无价的东西。

    从《暗黑破坏神》的世界来看，人类世界中关于这些次元空间的背景描述，有相当程度的可靠性，虽然有一部分自身逻辑不明，含糊不清，而导致次元空间有了不少区别，比如《暗黑破坏神》中伟大之眼是人类世界的意志体现，而地狱之母是地狱一方的次元意志体，而天堂之晶则统治着天堂，三方的存在和争斗，形成了整个暗黑破坏神的历史，而不是单纯如同人类世界中的描述，显然这个次元空间的演化，还掺杂着更多的东西，并非单纯靠人类自身的幻想形成。

    推演到《dota争霸赛》这个次元空间，其真实世界背景之宏大超凡，已经远远会超过了人类思维可以构建的范畴，人类顶多是给予某些粗糙的框架设定，至于内部细节，真实世界的演化，包括里面人物性成因，行为目的，那些超凡存在的来源，以及他们的最终目的，都不是人类世界可以完整描述出来的。

    最简单的，为什么泰坦如此强大，还会有堕落泰坦的存在，单纯为了杀戮和毁灭而存在的生物，有没有意义，又能不能够在真实宇宙中生存，文艺幻想中可以为了制造冲突而硬设定，但本源意志要用以演化真正的次元空间，就必须找到存在的意义，能够推演下去的规则，而不是强硬的设定，那只会导致整个空间难以维持。

    比如黑暗泰坦萨格拉斯，他的堕落，难道单纯是因为杀戮和毁灭，在鲜血和惨叫中得到满足。

    根据李林对人类历史和文艺作品的总结和归纳，这种黑暗的一方，并非没有现实根源，它来自在一种特殊时期，特殊环境，特殊人物形成的人类最残酷，最黑暗的行为，比如屠杀，比如对弱者的行径，这些人类自身的黑暗面，在文艺幻想中被反映出来，其种种行径并未夸大，只是黑暗一方的力量变得无穷，引发的破坏也变得无穷。

    但从长久历史来看，这种黑暗行为是无法公开于众的，因为它违背整个生物群体的传承法则，如果这种黑暗行为扩大化，那么整个生物群体自我走向灭亡也是不可避免的。比如血祭这种在古人看来神圣无比，在现代人看来无比野蛮的行为，在历史中消失的过程，就是因为他破坏了劳动力，浪费了资源，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俘虏不再被杀戮而是当做奴隶使用，殉葬行为也越来越少。

    因此所谓的正义必胜，不如说在生存竞争中，正义的定义，就是对本种族有利的事情，而邪恶则是相反，因此凡是生存下来的种族，都有资格说正义必胜，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正义。

    李林这样思考着，所谓正义和邪恶，他并不关心，他只关心哪一方对自己更有价值，因为这个《dota争霸赛》的主题，明显就是代表正义一方的近卫阵营，与代表邪恶一方的天灾阵营，不死不休的轮回战争，选择哪一方更有助于自己得到更多，才是最主要的。

    天眼早已对该空间说明，凡是支持人类的一方就被定义为正义的，毁灭人类的一方就被定义成邪恶的，这个次元空间的演化和形成，来自于人类世界的幻想故事，和真实世界中的游戏dota背景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只有人类自己编出的故事，才会以自己的种族为立场来判断正邪。

    这样的说明，其实就从侧面上验证了那些现实世界的背景资料正确性，它们可能就是这个次元空间真实情形，泰坦萨格拉斯被定义成为黑暗和邪恶的，就在于他的行为必然会发展到毁灭人类，对人类有潜在的巨大威胁，才会被定义成为邪恶的，而泰坦和亚特兰蒂斯之所以被称颂，因为他们的行为可以帮助人类发展，这就是是正义的。

    这些东西，看似简单，但只有了解到这些，才能在后面的探索中，掌握到这个次元空间的本质，并且加以利用。

    第四百二十章战场之外（上）

    将《dota争霸赛》的背景仔细看过数遍之后，再加上亲自探查之后，李林便开始着手准备真正调动人力开始对整个《dota争霸赛》世界进行探索。

    “天眼，根据我输入的资料，和记录下神明对战过程，适合这个世界，并且能够快速找到有用资料的轮回者标准是什么？”李林询问着，如果天眼不能回答，他也有办法，那就是召开轮回者会议，来进行挑选。

    “熟悉dota世界，并且精于个体战斗，同时可以操控战局……”有具体的资料以及战斗录像做考虑，天眼很快就给出了选择标准，但它也同样给出了评价，“但根据录像中双方英雄的战斗，普通轮回者，甚至精英轮回者均不可能在一对一的战斗中占据上风，除非以多对一的情况来作战。”

    “如果我投入很多，以至于五名英雄全部可以由我来派出，那么会有优势么？”李林这样问着，因为他看到开始的投入中，谁可以选择英雄，是按照每个人的投入股份来算的，这样算下去，只要有神明占据绝对多数的股份，其他神明不愿意冒太多风险，有可能不选择进入，那么很容易出现一方仅有一名神明就能凑够了开辟一场对战的情况，就会出现一名神明对战多名神明的情况。

    “不会有任何优势，对方都是神明组成的，他们不会被简单的眼前利益所迷惑，同样可以牺牲己方某些英雄来换取一些英雄的过分强大，而且他们也精通所有类型的合作方式，这种情况下，不会因为一方可以绝对控制所有英雄，就能够通过战术配合获取优势，”天眼很快否决了这种猜想。

    “那看来只有通过背景知识这方面来获取战略优势了，”李林这样说着，天眼在这种场面中，仅仅能够提供一些参考资料而已，以那些神明的力量，是不可能通过简单的战术手段换取到绝对优势的。

    那就只能利用这种背景资料的吻合程度，来获取在这个世界的优势。

    “黑暗泰坦萨格拉斯，众龙之王安泰索罗斯，邪龙之王曼弗洛迦，亚特拉迪斯人，高等精灵，污染者阿克蒙德，欺诈者基尔加丹，巫妖王耐奥祖，高阶巫妖克尔苏加德，死亡骑士阿尔萨斯，泰坦结界，恶魔之门……”李林想着这些在dota世界中代表着神秘和强大的名词，想要从中找到一丝可以利用的可能性。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以人类的立场，选择近卫阵营是毫无疑问的，毕竟这是人类幻想出来的背景世界，必然是近卫一方在大势上有所优势，事实上，虽然往往战场上人类会被虐的很惨，但那往往是欲扬先抑而已，最后人类往往可以取胜，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是人写出来，如果换成另外的种族去描写，肯定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个突破口就在于如何利用对背景势力的了解，去在这种对战中取得优势，然后将这种优势就可以转化为有偿商品，去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而具体相关的做法，那就是从这些已知的背景中，从中找出真正可以利用的地方，能够对《dota争霸赛》的战场产生作用。

    想要做到这点，对背景资料进行研究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结合实地情景进行分析。

    现在能够进入的地方，可以确定的是dota战场，但整个dota世界如此复杂和宏大，显然那短短不过几十公里方圆的地方，不可能是整个dota世界，更可能只是其中一个攻防的战场，有着更为深刻的用意。

    这种用意，如果放到正义泰坦对黑暗泰坦的战争中，就可以推测出一个结论，这种战争是一种遴选过程，从无数次元空间和文明种族中，选出正义的一方，进而加入真正对抗黑暗泰坦萨格拉斯的战场，黑暗泰坦萨格拉斯是要毁灭所有文明和生物，以杀戮和鲜血来满足他的欲望，这种行径，必然决定了它将是大多数文明的敌人，同时也是大多数神明的敌人。

    能和它结盟以及主动臣属与它的，只可能是那些同样以杀戮为乐趣的恶魔文明，以及堕落者，它们是代表文明中最黑暗和自毁的一面。

    各种猜测在李林脑海中一一浮现，但具体正确与否，就要通过这个dota战场来验证。

    他很快就命令天眼选择好相应轮回者，将相关任务命令发布出去，五名最符合挑选标准的人员很快就齐备了。

    ……

    方云声，一个资深游戏爱好者，同时也是狂热游戏爱好者，狂热到玩了数百年游戏还乐此不疲，当然他已经由那种单纯的电脑游戏爱好者，在新的社会改变中，快速转变成虚拟游戏爱好者。

    当然他热爱的这种虚拟游戏，不可能完全和现实一样，否则一样会累会痛，跑一趟路要半天时间，那乐趣就大大降低了，他选择的都是那种紧张激烈的对战类游戏，以及那些屏蔽了痛觉等负面感知的游戏。

    这些游戏的制作者，都是现在一些专门从事娱乐行业的人才在处理，托科技飞速发展的福，制作虚拟游戏，已经不需要依靠天眼提供服务，在最大限度降低主神空间消耗的动机下，和许多行业一样，现在大多数可以替代的地方，都已经使用超前科技来实现，包括这种虚拟游戏，传说中的虚拟游戏仓早已实现，里面灌注的并非单纯的营养液，而是各种带有清洁和治疗作用的高科技复合混合物，能够直接给肌体提供氧气和各种养分，同时输送走废物，可以看做一种小型生理循环维持系统，所有信息都是通过传感器直接输入大脑，不需要经过眼睛和耳朵，避免了对这两种器官的使用。

    当然在新的社会制度下，游戏过度，上瘾是不可能的，玩游戏的贡献度基本没有，除非是在玩那种真实类的游戏，那就不是游戏，而是变相的虚拟工作环境了。

    如果有人想要靠基本保障，去过终日游戏的闲散日子是不可能的，这种游戏时间，也是和贡献度挂钩，达到一定贡献度后，才有各种娱乐的资格，自然也就包括这些高级游戏。

    否则只能靠传统娱乐方式，但那些娱乐方式，在面对新式娱乐的刺激下，早就被大量淘汰。

    想要享受这种种新式娱乐，就必须有很高的贡献度才可以，为此就必须努力工作或者创造学习，避免了大量闲散懒人的出现。

    方云声就曾经是一个疯狂爱好游戏到不管生活，不顾未来的人，能从世界末日中活下来，还是因为他有一个直系叔叔是轮回者的缘故。后者没有子女，对养育子女也没有兴趣，他本人又对主神没什么抵触兴趣，毕竟在之前，只要不干涉他玩游戏的，就是好人。

    多出的名额就用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熬过了世界末日，在新的社会中，却迅速找到了定位，盖因新的社会中，一切都清楚明白，初期和游戏中极为类似的发展模式，让他很容易上手，无非是把那些学习当成各种技能树而已，没有之前现实生活中，各种顾虑和不明白。

    至于这些技能树非常枯燥和困难，但对于游戏中可以花费几个月去反复做任务获得一个好技能的他来说，也并非不可能，何况可以把游戏玩得好，智商是不会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只是态度和兴趣。

    不过尽管在新的社会中找到了位置，但他在获取了一定贡献度后，就不再继续努力了，转头继续沉迷在各种新式游戏中，这些新式游戏，一大部分都是将旧有游戏进行虚拟化，各种类型都开始进行改造，从最古老的黑白机游戏，到大型3d游戏，大大吸引了以往一批爱好者，并且焕发了新的生命力。

    作为曾经盛极一时的dota地图，它自然也被改造成了一款经典的对战虚拟模拟游戏，每个人都可以担任其中的英雄角色，攻击战斗，都已经极为真实，技能使用也进行了改造。

    当然和使用键盘鼠标的游戏来比，相关的数值，技能，跑动时间等都进行了调整，毕竟一分钟的持续时间看似很长，但如果是真实战斗中，就太过短暂了，距离和人物的真实化，必须对一系列地方进行修正，使之具有游戏性。

    方云声自然对这款游戏非常熟悉，而且对整个系列同样熟悉，背景故事他不仅熟悉，也从相关的虚拟游戏中经历过，毕竟现在制作游戏的门槛大大降低，难度不在于编码和程序效率，而在于创意，架构和设定，如何保证其中的平衡和游戏性，乐趣，这点各种计算机系统只能给出统计数据，无法代替人类进行最终决策，毕竟很多地方，只有人类自身的感觉才准，计算机系统可以得到最精确和广泛的数据，但很难有人类的切身体会，尤其是感情之类的游戏，更是无法靠计算机系统进行设计。

    可以交给计算机系统去设计的游戏，大都是真实类的，比如虚拟工作环境，虚拟学习课堂等。

    “帝国公民编号bx12777234号，方云声，临时赋予轮回者身份，准备进入次元空间《dota争霸赛》进行对战。任务要求，选择近卫阵营并且取得最后胜利，你有五次进入战斗的机会，取得任何一场胜利即可。

    你将有四名队友配合，该任务不具备危险性，属于意识投递。任务成功获得贡献度一千点，任务失败扣除贡献度一百点。

    你将先进入临时轮回空间zt2432441231号与你的队友进行熟悉，你们将有12个小时的准备时间。相关任务资料请在该轮回空间内进行查询和获取。”

    方云声对这种任务并不陌生，他曾经接受过多次，不过从未获得过真正轮回者身份，因为他的精神潜力不高，只有绿色，在目前人口基数大增的情况下，他这样的水平，已经不足以入选成为轮回者了。

    成为轮回者好处众多，获得贡献度的任务众多，而且危险性和以往一样，生命上的威胁几乎没有，事实上绝大多数人会相信主神是人类保护神的原因，就是因为这点，不会将正常的帝国公民无端投入到各种有生命危险的任务中，除非他们自己想死。毕竟就算目前的主神能力再强，在面对一个自杀者，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通过精神治疗来处理。

    一心寻死的人什么时候都不缺少，在之前的世界，会选择自杀的人，是因为对生活缺少希望，这点在新世界中已经不存在，任何行业都有很好的希望，不管你是善于人际沟通，还是天生内向，总是可以轻松在个人信息管理系统的分析和帮助下，找到合适的岗位。

    因此新世界中，自杀的比例极为降低，只有那些一时因为各种挫折而冲动选择自杀行为的人，他们都会被制止，但如果之后仍不改正，就会被投入各种磨练任务，让他们去寻找生命的意义，去真正地活着。

    “胜利可以得到一千，失败只需要扣除一百，虽然一百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也是一个大数字，一旦被扣掉一百，就只能重新去学习工作了很长时间了。”方云声这样想着，很快就在主神的提示下，来到了临时轮回空间。

    已经有四个队友在那儿等候他了。

    这处临时轮回空间被布置的和dota近卫营地一模一样，这是他第一个感觉，月亮井，远古守卫者，知识古树，风之古树等，应有尽有。

    他是知道的，这种布置耗费不菲，远不是没有轮回者资格的他可以负担得起的，主神也不会无端给予这么好的条件，那些队友更不可能把宝贵的主神货币浪费到这上面，只可能是这次任务非常重要。

    “欢迎，最后一位同伴也聚集齐了，现在我们讨论一下，该如何对付这次任务，虽然不求完美，但也得保证不能失败，大家都不想被平白扣除贡献度，何况这次任务还是难得的一次我们可以接到的”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第四百二十一章战场之外（下）

    方云声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是一个年纪也不过已经很大的中年男子，当然所谓的年纪很大，在方云声来看，也不过40多岁，只不过在这个基因优化广泛普遍的年代，还会保持原来老年面容的，大都是有子孙的，考虑到生活方面，才没有将面容同时变得年轻。

    现在的帝国公民，在先后接受了《银河帝国》和炎星人的超前科技改造后，包括基因改良，器官更换等，其平均寿命已经超过五百多岁，真正的老年期只有十几年，那时候任何手段都难以压榨和延续生命的活力，细胞分裂次数到达极限，基因也不断损伤和变异，尤其是承载意识的大脑神经细胞，大量衰老死亡。其他器官可以进行克隆培养来替代，甚至整个身体都能换掉，唯独大脑不能这样做，大脑一旦彻底老化，那只能通过转生才能进行意识的延续。

    这种情况下，衰老期被压缩到极为短暂的比例，这使得普通人能够用于正常娱乐工作学习的时间大为增加，第一次实现了人类对时间的胜利。

    这个40多岁的男子，没有选择年轻化，以帝国纪元，新技术的利用不过几十年，他还远没有到衰老期，显然是选择了保留衰老的面容，也许这样更有让人信服的力量，毕竟传统观念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还是有一定市场。不过恰恰就是这点，让方云声感到一丝厌恶。

    “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方云声不屑地问道，他尽管受过不少关于礼仪交往的教育，但对他而言，那些不过是技能树攀升过程中，必须要点亮的图标而已，只要通过考试，应付过去就可以，至于平时使用，他用得真不多。

    那位中年人听到这带着火药味的话，不由地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哪里都不缺少一根筋的直人，就算目前社会发展到这个阶段，可以教会所有人沟通和交往的技巧，也不可能让每个人的性格趋于完美，有些东西很多人知道该如何做，但心底却不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