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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喂?”我接通了电话。

    “是我。”晓薇说。

    “我知道。有事?”

    “你在哪?”

    “我在北京。”

    “还没回来吗?”

    咦?她说“还没回来吗”?她怎么知道我离开中山了?

    她找过雨晴?!

    她找雨晴干什么?!

    我还没答话,晓薇又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回过神:“后天吧。”

    “等你回来后,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等我回来再说吧。”我有点敷衍。

    “嗯。”

    “好了,长途话费贵,回来再聊吧。”

    “嗯,再见。”

    晓薇约我吃饭,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会是什么事呢?还是那句“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我心底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我也不是责怪她当年变心把我甩了,而是我对她的感情已经淡了,但我对雨晴的感情却强烈得很。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底线,超过了底线,就会变心。而晓薇现在对我的吸引力,远远没能超过我的底线,没能满足让我变心的条件。

    其实和雨晴在一起后,我的底线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试问天底下会有哪个女孩能让我放弃雨晴而选择她?即使真的有这样的女孩,她也不会喜欢我。

    星期五,回到广州。广州的朋友们叫让我在广州留一个晚上,我婉言谢绝,因为我挂念着雨晴,我归心似箭。

    从广州乘车回到中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下车以后,刚要叫台出租车,忽听一人叫道:“乐扬!”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娇柔无限、楚楚动人的mm站在路边,正是我的女友何雨晴。

    两年前,我到外地工作一周,回来的时候,等待我的是晓薇变心的事实;两年后的现在,我从外地回来,等待我的则是我最爱的人。

    相似而又截然不同。

    我又惊又喜,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来啦?”

    我告诉过雨晴我会乘今天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回广州,下飞机后也给雨晴打了电话,却没说到达中山的具体时间,只是让她在家等我。没想到她却一直在国际酒店等待。

    我接着又说:“你等很久啦?我不是叫你在家里等我吗?”一想到雨晴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知等了多久,我就有点心疼。

    雨晴一脸高兴,嫣然一笑,柔声说:“我好想你,我想早点见到你。”

    我心中一动,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悄声说:“我也好想你,真的。”

    我们忘我地轻拥了几乎一分钟,把街上的路人当成透明。

    一分钟后,我们慢慢地把对方放开。雨晴说:“你的行李只有这些?我还以为你买了很多东西,把小车开出来了。”

    去天津的时候,我只带了一个背包,而现在除了那背包,我只带了一个塑料袋,袋里装着一些买给雨晴的特产和小礼物。

    正要上车,我的手机收到了短信。我打开一看,短信是晓薇发过来的。

    173:晓薇的邀请

    我没有看短信内容,把手机放回口袋。雨晴也没有问我短信是谁发过来的。一路上我跟雨晴说起这两周在天津和北京所发生的一些趣事,雨晴也告诉我一些我没在她身边的日子她所经历的琐碎事儿,就像上次她从珠海回来,阔别一周的我们急不可待地向对方诉说对方不在身边的时候所发生的事。

    雨晴告诉我,张觅偶尔给她发一两条短信,姜魏池则每天对她进行电话轰炸和短信轰炸。张觅和姜魏池,江芷稀的两个男朋友,现在却同时爱上了雨晴,这是不是上天对当天辱骂雨晴的江芷稀进行的惩罚呢?

    雨晴还说,纤纤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古龙岁没有找过她。

    乔宇和姚小蕾呢?还在热恋之中,但偶尔会吵架。吵架的原因是乔宇不喜小蕾常跟一些男性朋友到酒吧玩,小蕾却觉得他思考保守,不可理喻。

    大部分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如此开放吧?

    回到家,雨晴说:“你先去洗澡吧,饭菜我都做好了,热一下就能吃了。”

    “你还没吃饭?”

    雨晴笑了笑:“我要和你一起吃。”

    每当我要很晚才能回家的时候,我都会让雨晴自己先吃饭,但每次她宁愿饿肚子,都要等我回来和我一起吃。她是一个固执的人,她要这样做,我再说多少遍也没用,所以这回索性不说,笑了笑,洗澡去了。

    洗澡以后,换上睡衣,躺在沙发上,等待雨晴把饭菜做好。离开中山两个星期,现在回到家里,心中十分温暖。无论外头的世界多么精彩,多么五彩缤纷,但我还是喜欢呆在家的感觉。

    当然前提是雨晴也在家里,在我身边。

    似乎很久没和雨晴一起吃饭了,吃饭的时候,她给我夹一片菜,我给她夹一块肉,感觉就像为了庆祝她搬进来,我和她共进晚餐的那个晚上一样。

    和雨晴相处快两个月了,但热恋的感觉丝毫没有减退。

    不仅没有减退,反而越来越强烈。

    吃过晚饭,我们在大厅的沙发上休息。我把在北京买的特产和礼物给她,她说:“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是什么?”我好奇问道。

    “我去澳门的时候,给你买了一些日用品,都放在你房间里了。另外,我还买了……”雨晴故意卖个关子,就此打住。

    “买了什么?”

    雨晴微微一笑,站起来,拉住我的手,把我拉进她的房间。接着,她在床头柜里拿出了几本书。

    “送你的。”雨晴把几本书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竟是《死亡笔记》最后三集的香港中文版。

    上次纤纤说要去澳门的时候,我无意中说,《死亡笔记》的最后三集,我还没买呢。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随口的一句话,雨晴却记在心里。

    每个人都喜欢被人重视,每个人都喜欢自己爱的人也爱自己,重视自己,关心自己,我当然也不例外。

    雨晴为我做过很多事,呆在我家门前等我把钥匙还我,每天为我做早餐做饭,在大雨中帮我找戒指,帮我收集招聘信息为我找工作,还有总想着我需要什么、喜欢什么,给我买下,等等。这些事情,有大有小,有足以令我感动得当场落泪的,也有微不足道的细节,但每一件,她做的时候都十分自然,似乎那本来就是她该做的事一样。她从来不求回报,没想过要我感谢她,甚至没想过要让我知道她为我付出了多少。

    而我,我为她付出的时候,也不会计较。

    这就是爱。

    爱情不是天平,永远不会平衡;爱情不是等式,永远不会相等。

    如果真的爱对方,那么为对方付出,自己也会感到快乐。付出的同时,也在收获快乐,甚至收获的快乐比对方还要多,因此永远难以计算谁亏了,谁赚了,谁等到的少,谁得到的多。

    为自己所爱的人做一件事前,要想的不是她(他)会不会知道,她(他)会不会感激,我会不会得到回报,而是我这样做,是不能是能令她(他)感到快乐。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就可以去做了。

    这才是爱。

    我把《死亡笔记》放下,把雨晴轻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晴,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这一个晚上,我和雨晴在她的床上相拥而眠。当然,我们像以前那样,止步于拥吻。和雨晴在一起的时候,我似乎觉得性是可有可无的事儿。尽管,那是每个人的生理需要!

    次日是星期六,雨晴上午要上班。她上班后,我回到我的房间,打开电脑,等待进入系统的时候,我望着放在桌上的手机,才想起昨晚收到的晓薇的短信。

    我把短信打开。短信内容是:“你回来了吗?今晚一起吃饭好吗?”

    这是我上车前收到的短信,除此以外,还有两条短信,内容分别是:“对了,我忘了你今晚要陪雨晴。那我们明天中午再一起吃饭吧。”“你怎么不回复?你到家了吗?我有点担心。”发出时间分别是昨晚八点多和十点多。

    除此以外,还有七个未接来电,时间在八点二十分到十一点四十七分之间。

    于是我给晓薇发了个短信:“起床没有?”

    十几秒后,晓薇来电:“早。”

    “早呀,不好意思,昨晚我把手机调成振动了。”

    “嗯,没关系,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好吗?”

    我想了想,轻轻吸了口气:“好吧,十二点,唔,地点你定吧。”

    “在吉之岛旁的大家乐,好不?”

    “好,中午见。”

    中午我来到大家乐的时候,才十一点五十分,但晓薇却已在等。坐下以后,她笑问:“天津和北京好玩吗?”

    我一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笑了笑:“去办点事,没去玩。唔,抱歉,忘了给你买手信。”

    “没关系,唔,你是去看书展吧。”

    我忽然心中一凛,皱了皱眉,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到天津和北京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看书展去了?”

    晓薇顿了顿:“雨晴告诉我的。”

    我几乎整个人跳起来:“什么?你真的找过雨晴?”与此同时,我心想:“雨晴为什么没把这件事告诉我?晓薇找她有什么事?”

    晓薇望了望我:“雨晴没告诉你吗?”

    我一时不知怎样回答,轻轻“哼”了一声。

    晓薇幽幽地说:“其实我早该想到,她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很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找她干什么?你跟她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对我隐瞒?”但我忍住了,没有说话。

    晓薇又望了我一眼,慢慢地说:“雨晴她……”说到这里,叹了一口长气,静静地望着我,一脸复杂神情。

    174:心服口服

    等待了几秒,我终于忍不住了,眉头一皱,像是不怎么在意地问道:“她怎么啦?”

    晓薇轻轻地吁了口气,顿了顿,忽然抬起头,望着我,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乐扬,雨晴是一个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我万万没想到晓薇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一下子呆了。晓薇接着说:“我根本比不上她。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毫不犹豫地选择她。换了我是你,我也会这样做。”

    她越说我越摸不着头脑,我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周,好像是星期三吧,那天晚上,我呆在家里,可能是吃了一些不干净的饭菜吧,肚子忽然很痛,接着还发烧。那时我手脚酸软,走也走不稳。唔,你知道,我的家人都不在中山,我忽然病了,我真不知道可以找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