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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虽然这么预备着,三娘还是抱了那么一丝丝希望,希望死变态就是去安亲王府溜达溜达就回宫了,不会来自己这儿穷折腾。

    眼瞅到了掌灯时分,守财跑进来道:“皇上从安亲王府出来,过了咱们的门儿往宫门方向去了。”

    三娘听了,真好比久旱逢甘霖一般,顿时活了过来,刚活过来,还来得及高兴呢,陈二喜就来了。

    三娘才知道文帝哪是回宫,是为了掩人耳目,做个回宫的样儿,绕个弯子,等会儿还得过来,三娘最后的希望破灭,心说也不嫌折腾,就算想干嘛,回宫找他那些老婆干去呗,还光明正大,非这么偷偷摸摸的,不是有病吗。

    心里这么想,却也只能打起精神来,三娘叹口气,抬头瞅了眼铜镜内,刚刚精心装扮的人,有一瞬愣怔,就仿佛再瞧一幅古旧的仕女图,粉面朱唇,青丝鸦发,头上的钗环珠翠,耳边金镶玉的坠子,倒显得眉眼儿都模糊了,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只觉陌生。

    这一愣就愣了好一会儿,知道赵婆子小声提醒道:“姑娘,皇上眼瞅就进来了。”三娘才回过神儿来,自己瞎捉摸什么呢,先应付了眼前的死变态再说。

    想着,三娘站了起来,参详着后宫嫔妃的样儿,恭顺温婉的走了出去,赵婆子跟她身后瞧着这样的三娘,虽觉不似姑娘的性子,却真正顺眼多了。

    三娘还未出院门呢,文帝就到了,三娘心话儿,这么一会儿到宫门了吗,估计就在前头直接掉头了,瞄见他手里捏着把扇子,真恨不得翻白眼,大冷天儿的还拿把扇子装逼,不是有毛病就是脑子不正常。

    三娘这纯粹是对人不对事儿,就在上回朱晏拿着扇子,她还觉得倜傥呢,到了文帝这儿就成脑子不正常了,三娘这心都偏的没边儿了。

    回头再说文帝,这会儿心情极好,虽说把这把扇子从皇叔手里要过来费了点儿功夫,到底弄到手了,刚在轿子里文帝都瞧半天了,越瞧心里头越痒痒,心里一痒痒,就越发惦记三娘,可惜如今天儿凉了,要是不凉,就在院子里栓一架秋千,自己跟三娘比照着扇面儿上折腾一回,该是何等畅美。

    却又想起刚皇叔那割肉挖筋一样的样儿,文帝心里头着实有些纳闷,皇叔自来不是个小气之人,怎如今一把扇子却瞧得这般要紧,莫不是有什么缘故?

    文帝未想明白呢,就到地儿了,一想三娘,哪里还记得皇叔,下了轿,脚下飞快,几步便进了里头,文帝是想着见了三娘先按在身下弄一回再说,哪想刚进院三娘就迎了出来,且如此妆容整齐,姿态卑微,再无原先的鲜活,一时间,倒令文帝有些错觉,这是进了自己的后宫吧!

    作者有话要说:除夕之夜,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事事如意。

    ☆、第45章

    文帝伸手便要去抓三娘,不想给三娘避开,规规矩矩又是一福,文帝愣了一下,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却又一想,莫不是三娘想跟自己玩什么新鲜的游戏,故此才这样儿。

    这么想着倒不恼了,眼睛都亮了,安安稳稳在外间炕上坐了,笑眯眯瞧着三娘,那笑的浪,荡极了,一看就知道心里琢磨什么呢。

    他一这样,三娘倒有些虚上了,心话儿刚头瞧他那脸色还有些沉,只当自己这一招儿奏效了,这会儿怎么又缓过来了,无论如何今儿可不能半途而废了。

    想到此,三娘越发拿捏着自己,说起来,这事儿还真算为难三娘了她哪知道那些嫔妃怎么对待皇上的,不过就像赵婆子说的,百依百顺总没错。

    可就算百依百顺也有个头儿吧,这厮就这么瞅着她,下一步该怎么着啊,搁以前,哪有发愣的时候,早被死变态按在炕上折腾上了,现在想想,三娘忽然发现自己跟死变态根本连熟都不熟,一见面除了滚床单,根本没有别的交流,身体倒是熟的都快烂了,可别的,也就勉强算脸熟吧,且是那种彼此死不对眼的脸熟,至少死变态对不上自己的眼,总之瞧着就别扭。

    所以,这一不滚床单了就开始冷场了,三娘揣摩文帝的表情,心里头琢磨要是自己这招儿不好使了可怎么办,所以不知道该说啥,文帝哪儿还等着三娘给他上新鲜招儿呢,也不说话,屋里倒是出奇的安静。

    两人在外间屋里一坐一站,半天儿都没动静,整的窗户外头的陈二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文帝跟三娘一进门,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就没一个跟进去的,不禁没跟进去,他还把明间的门从外头带上了,立在窗户下候着吩咐。

    这也不能怨陈二喜,每回万岁爷来武三娘这儿,都跟几年没幸过女人似的,见了面拽到炕上就是那事儿,有时候还不及上炕,在外间屋就把事儿办了,且那动静一回比着一回大,虽说太监伺候这事儿也寻常,要不宫里还设敬事房干啥,可从头一回两人折腾起来那意思,陈二喜琢磨了,就算万岁爷好这口儿,估计也不喜让下人眼睁睁瞧着,故此自己还是得避讳着点儿,别等以后万岁爷想起来,把自己咔嚓了,岂不冤死,所以每回陈二喜都没跟进去,也没让别人进去伺候。

    可今儿怎么这大半天了,连点儿动静都没有呢,要说万岁爷不想那事儿,打死陈二喜都不信,今儿往安亲王府走这一趟,可不就为了那把绘了春,宫的扇子吗。

    想起安亲王,陈二喜不禁摇头,平常瞧着可是个人精儿,那圆滑的,处处都甭想挑出错儿来,可今儿却不知咋了,一把扇子都舍不得 ,万岁爷先头j□j,就差说在明面儿上了,王爷呢只作没听明白,一会儿让万岁爷赏什么菊花,一会儿请万岁爷品他那什么松露茶,跟万岁爷这儿打了一下午太极,就是不提那把扇子的事儿。

    白等末了万岁爷直接道:“王叔,你今儿那把扇子朕瞧着喜欢,若王叔割爱,朕用松雪道人的鹊华秋色图与你换如何?”

    陈二喜在一边儿听了,真有些傻眼,想那幅鹊华秋色图却是皇上的爱物,好不容易得的,自打得在手里,时不时就会拿出瞧一瞧,那喜欢的,说爱不释手一点儿都不夸张,可就这么个爱物儿,如今却舍得拿来换安亲王一幅绘了春,宫的扇子面儿,陈二喜这个啥都不懂的,都觉着冤,可万岁爷就舍得了,安亲王这才把那扇子给了万岁爷,这算什么档子事儿啊。

    他不知道的是,朱晏也真是被逼无奈,陈二喜知道鹊华秋色图是皇上的爱物,他又怎会不知,因此皇上开口要拿鹊华秋色图换他的扇子,朱晏就知道皇上这是志在必得了,朱晏现在悔的,恨不得倒回去才好,自己怎么就抽风临摹了三娘一幅春,宫在扇面儿上,还偏带进了宫给皇上看在眼里,到这份儿上他不想给也得给了。

    而且,朱晏比谁都知道自己这个皇侄儿的脾气,他是这么说用画换自己的扇子面儿,可那画儿是他的爱物,自己有几个脑袋敢夺皇上的爱物,所以说,皇上算的清楚着呢。

    文帝这画儿没失又得了扇子,能不高兴吗,可朱晏却郁闷呢了,朱晏一郁闷,也不知抽了什么风,文帝前脚出他的府,后脚朱晏就把自己关在半闲堂里,晚上饭儿都没吃,把福庆给急的,差点儿没上房,可就是没辙啊,一直等到了夜里,朱晏才让他进去。

    福庆一进去就有点儿傻眼,好家伙,爷这是着了什么磨啊,炕上,桌上,案头,地上,都是爷画的扇面子,这么多扇面子爷这是要弄到南记卖不成,可朱晏却让他全收了起来,且仔细收着,不许外头人瞧见,弄的福庆越发想不明白,却暗暗怪了三娘,心说都是姓周小子闹的,爷这都着魔了。

    其实三娘这会儿也不好过,跟文帝两人单独待在一间屋里,三娘就浑身别扭,三娘这会儿忽然觉着还不如干那啥呢,至少不爽了可以咬他两口,这倒好,自己这百依百顺得装到什么时候啊,一会儿要是破了功,可就前功尽弃了。

    她没别扭太久,陈二喜在外头听着没那儿动静 ,心想莫非那扇面儿上的春,宫没撩起万岁爷的火气,倒破了兴不成,要不都这会儿了怎么也没见干事儿呢。

    虽说不知万岁爷今儿咋了,也不能让万岁爷这么干着,忙让赵婆子送了两盏茶进去,三娘这正难受呢,一见赵婆子跟看见救星似的,忙接了她手上的茶递在文帝跟前,还拿捏着声儿道:“万岁爷请吃茶。”

    这句话说出来,三娘自己都险些吐了,心说这后宫嫔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至少自己就不成,这偶尔装一回,都把自己恶心的够呛,要是成了真的……

    三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都有点儿不敢往下想了,可她一哆嗦倒让文帝会错意了,文帝伸手把她手里的茶盏接过去却没吃,转手放到炕桌上,没等三娘缩回去呢,伸手握住了她的腕子往怀里一带就带进了怀里,搂的死死。

    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儿道:“三娘今儿是打算跟朕玩什么游戏呢?你这扮的是谁?”说着又低笑了两声道:“三娘莫说,待朕来猜上一猜可好?若猜不中,罚朕亲三娘一口,若朕猜中了……”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更凑近了些,还特轻浮的冲着三娘的脖子吹了口气:“若朕猜中了,三娘可要好生伺候朕一回。”

    三娘听了,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心说自己这算不算自作虐不可活,跟死变态玩了几回,他倒上瘾了,以为自己今儿也是跟他玩角色扮演呢,他这语气神情,就是一不折不扣的色,狼淫,棍,心里头惦记什么都不用费力气想就能知道,指不定如何龌龊呢。

    三娘挣了挣,却发现给文帝扣的死紧,而且自己一挣,文帝更来劲儿了:“在朕怀里不好吗,可知道宫里那些嫔妃恨不得朕这般抱着她们呢?”

    三娘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真有心说一句,你特么就是一贱种,有上赶着的不要,非跑自己这儿找不痛快。

    三娘还在哪儿琢磨是不是又弄巧成拙了,文帝已经兴致盎然的猜上了:“让朕猜猜,你这是扮丫头呢是也不是?若三娘是丫头,朕就是老爷了,若得三娘这般个**的丫头,红袖添香也是老爷的造化。”

    说着大手已经探将下去摸到腰上去解三娘的腰带,三娘哪想到事儿成了这般,急忙伸手去挡,文帝更起了兴儿,抱着三娘一转把她按在炕沿边上,三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撕拉一声,下半截直到大腿儿都冷飕飕的,别说裙子,里头的亵,裤儿都给文帝撕成了两半,接着便觉身,下胀,痛,自己一条腿儿就给死变态抬了起来……

    三娘恨不得踹死他,可真使不上劲儿,给这厮死死看在炕沿儿边上,下死力的弄,一边儿弄还一边儿跟她道:“老爷弄的好不好,怎的连个声儿都不吱,莫不是嫌弃老爷没使力气,丫头心里头不乐意了,跟老爷使小性子呢,莫急,莫急,老爷这会儿先松松筋骨儿,待会儿活动开了,让丫头知道老爷的本事……”

    三娘这会儿是真纠结了,继续装百依百顺横是不成,可不装了岂不又前功尽弃,自己这是遇上了个什么变态啊,装死人吧,他一个人也能整的有来道趣儿,连情节都能自己往下编,并且十分投入,自己这么装下去,还有个屁用,净剩下吃亏了,还不如就跟他硬碰硬的肉搏呢,没准还能找补回来点儿。

    想到此,三娘也不去纠结了,手脚动不了,不还有嘴呢吗,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咬死他都不解气,她张开嘴还没找地儿下嘴,文帝的嘴倒先凑了上来,三娘也没客气,嘴也照样,一口就咬在了文帝嘴上……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着实没时间,亲们谅解谅解,今儿先三千,明儿开始六千。

    ☆、第46章

    三娘这一口咬的真狠,咬住了就不撒嘴,不是觉着恶心,三娘都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活嚼了,这下可真咬疼了文帝,这疼点儿是爽,可过了,文帝也受不住,腾出手来捏住三娘的双颊,比力气,三娘自然不是个儿,终是撒了嘴。

    文帝半天才缓过来,一缓过来就又开始折腾上了,比刚头折腾的还狠,一边儿折腾,一边儿道:“还是个烈性的丫头,都到了这会儿还跟老爷拧着,莫不是外头有相好的情郎,趁早给老爷死了这条心,老爷瞧上的人,谁敢近身,老爷剁了他的手脚喂狗。”

    三娘真恨不能扒开他那脑袋仔细瞅瞅,到底是啥结构的,自己连声儿都没吱一下,他自己一个人儿就能把情节脑补的曲折离奇。

    三娘算是看出来了这厮不仅变态还有妄想症,三娘就纳闷了,这么个皇上治理国家,怎么还能坚持这么长日子,这明明白白就是个昏君的料儿啊!

    三娘这神儿一走,文帝不乐意了,他自己虽然能脑补,可也得三娘配合才有意思,三娘这一走神儿了,简直就是侮辱,一想到此,文帝便有两分真恼,一恼起来,那力气就更收不住了,撑着三娘两条白生生腿儿,恨不得都使上吃奶的力气,一气儿往里头入,一下比一下狠,三娘给他弄的又酸又疼又涨,忍不住哼唧了两声。

    三娘这一出音儿,文帝瞬间阴转晴,对着三娘呵呵笑了两声:“这里是老爷的屋子,任你随便叫,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用,倒不如留着些力气,一会儿叫给老爷听,丫头叫的越欢,老爷越欢喜……”

    三娘忽然有点儿绝望了,就算自己是个穿越女,可碰上这么一个臭不要脸的死变态,能怎么着,这厮根本就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跟他拧着劲儿,他觉得刺激,顺着他 ,他又觉得自己跟他玩游戏,更来神儿了,这么下去,啥时候才能摆脱这厮,过上自己向往的滋润小日子啊。

    三娘心里头一绝望,自然就更不会配合文帝了,她越不配合,越符合文帝自己脑补的老爷抢占丫头的情节,所以就算三娘像条死鱼一样,文帝自己也能玩的欢乐无比,从外间炕上折腾到里间寝室,没上床就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折腾了数个来回……

    末了,完事之后,身心俱爽的文帝心情极好的让人备了热汤,抱着三娘洗了一把鸳鸯浴,三娘上回是昏了,文帝抱着她没得折腾,今儿来的早,折腾一溜够后也才二更天,有的是时间,所以文帝也没客气,不仅这回的足了还把上回的都找补了回来。

    从浴桶出来的时候,三娘觉着自己就跟剥皮抽筋儿的鱼一样,浑身软哒哒就剩下的喘气了,她刚还琢磨要是晕了多好,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养得太好,这么折腾就没昏,不仅没昏这会儿还觉得饿。三娘都开始佩服自己,都这回儿了还能想得起吃来。

    文帝比三娘更饿,晌午饭是在安亲王府吃的,皇上驾临,朱晏自然不敢怠慢,山珍海味,佳肴美酒,热热闹闹体体面面的上了一桌子,朱晏亲执壶相陪,还怕皇上无聊,特意唤了府中养的家乐陪着唱了两个新式的曲子凑兴,要说绝对够级别,够周到了,且安亲王府里的厨子,可是从扬州请来的,虽比不得宫里的御厨,也有自己几道私房菜,拿出来绝对上得了席面。

    可文帝那会儿一惦记着扇子,二惦记着三娘,恨不得立马要了扇子去寻三娘折腾一回,哪儿有心思吃饭,别说美馔佳肴,这会儿就是把王母娘娘蟠桃宴上的席面给他挪下来,他也吃不下。

    也就象征性的夹了几筷子了事,来了三娘这儿又是一通狠折腾,想这**枕席之欢,可是最耗费体力的,弄到这会儿都半夜了能不饿吗,那方面饱了就该填肚子了,没等三娘说什么,文帝已经先开口吩咐:“让灶上掂量几个菜烫一壶酒进来。”

    文帝话音刚落,三娘接了一句:“我要吃面,就按昨儿晚上的法儿给我煮一大碗。”

    文帝低头瞧了她一眼,刚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三娘连眼睛都闭上了,他心里还有些许愧疚,想这回是不是折腾的有点儿狠,可这会儿再瞧,就算三娘还软趴趴在自己怀里,可眼睛已经睁开了,而且光闪闪的,分外有神。

    热得文帝稀罕上来,俯头就咬了三娘一口,这一口咬在三娘的脸上,就是一个清晰的牙印,疼的三娘,狠狠瞪着他。

    文帝倒是笑了一声道:“朕就咬了这么一小口,都没使力气,三娘就受不得了,可你刚把朕咬的肿成这般,疼还罢了,你让朕明儿如何上朝,给那些满朝文武瞧去,朕这个一国之君成个甚体统?”

    三娘撇撇了嘴,心说,上回弄个满脸花,不一样上朝了,也没见怎么着,估摸那些大臣嘴上不说罢了,心里不定早就知道,这家伙别看人模狗样儿的坐在宝座上,其实就是一变态。

    文帝见她不言语,只一双眼一闪一闪的,仿似有些怯意,还道她怕了,又安慰道:“一会儿回宫擦点儿药,就瞧不出来了,三娘不用担心,便有事儿,朕都不降罪了,旁人能把三娘治罪不成。”

    三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谁特么担心了,最好有个看不过眼二的,给死变态上个折子,就算整不出啥大事儿,添点儿堵也是好的。

    文帝要是知道自己破天荒对女人体贴一回,却换来这种结果,估计能直接切腹自杀,好在三娘还是怕死的,即使心里恨不能把文帝整死,可嘴也闭的紧紧,毕竟干系她的小命不是闹着玩的。

    三娘现在越来越体会到,文帝手里头握的权利有多恐怖,同时,三娘也终于顿悟,自己跟文帝这么搅合下去,她向往已久的滋润日子,估摸永远也盼不来了,事到如今,貌似也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跑。

    要跑也不能盲目的跑,得有周密的计划,三娘这几回男装扮过后,还是挺有信心的,这个时候的人,不说傻有点滞是真的,根本就不会往女扮男装那方面琢磨,想想也是,这个破朝代封建的要死,别说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平常百姓家的姑娘,也没见往大街上溜达的,那些女扮男装中状元的事儿,都是戏文里胡说八道瞎编的,根本就不可能。

    这也给了三娘机会,只要自己扮成男的,往人堆里一扎,就算死变态是皇上,她还就不信,能把自己找出来,躲个一年半载,死变态把自己忘了的时候,再出来就彻底自由了。

    三娘这个跑的念头不是一两天儿了,只不过以往总还存着点儿侥幸,盼着文帝把自己给抛弃,然后名正言顺得个自由身,也有点儿顾忌三娘罪奴的身份,跑了挺麻烦,可今儿这意思,不是三娘自恋,可她心里头就是觉得,让文帝抛弃自己的想头,趁早收了的好,别管文帝抽什么风,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就这么招他喜欢,总而言之,这事儿没戏,想过好日子,除了跑没别的道儿。

    都想着跑了,谁还耐烦搭理他,三娘就说了一句:“我饿了。”文帝听了吃吃笑了两声,笑的要多淫,荡有多淫,荡,笑完了低头又亲了三娘一口:“小没良心的丫头,还饿呢,都快把老爷榨干了,再这么来几回,你家老爷就算有心也无力了。”

    三娘心里说,活该,就该不举,也省得没事儿就发,情。三娘真挺佩服这厮的,怎么啥事儿都能往那事儿上联系,这本事当皇上都屈才了,应该唱大戏去,这角色一扮上就出不来了,特入戏。

    三娘懒得搭理他,三娘越这么代答不理儿的,文帝越觉得新鲜,长这么大也没遇上一个这样儿有事儿没事儿就跟自己甩脸子使性子的,能不新鲜吗,也或许是哪方面一满足,心情就好,心情一好就看什么都顺眼,总之文帝瞧着这样的三娘也挺好,好到都有那么点儿爱不释手的意思,没舍得放下,就抱在自己怀里,在外间炕上坐了。

    三娘也没反抗,事已至此,让他多抱会儿就多抱会儿呗,反正也抱不了几回了,想着这些,三娘倒难得乖顺的缩在他怀里,**之后慵懒的情态堆积在眉梢眼角,晕出一股子别样风情,文帝更舍不得放开手了,抱着三娘,觉得就想小时候抱着母妃养的那只猫儿,乖巧的时候也是这般让他抱着,让人舍不得放下,舍不得这个词儿在心里闪过,文帝不由挑了挑眉,他竟然也有了舍不得东西。

    这一舍不得,先头那些想法儿不知不觉就变了,文帝开始琢磨是不是能把三娘弄进宫去,不过怎么弄进去,什么身份弄进去,弄进去后安置在哪儿,倒也费些思量。

    他忽然想知道三娘的想法儿,就在三娘刚把面夹进嘴里的时候,文帝抽风的问了一句:“三娘想不想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恐怕要食言了,今儿家里来了亲戚,明儿中学同学会,后儿大学同学会儿,六千要推到初六才能实现,这两天先三千成不,亲们见谅见谅……顶锅盖跑路……

    ☆、第47章

    三娘刚吃进嘴还没砸吧出味儿来的面,差点全吐出来,要不是怕糟蹋了这碗鸡丝面,三娘一准忍不住。

    这鸡丝面可是她前儿亲自指挥灶上婆子做成功的,别看就是碗挺平常的鸡丝面,那功夫费大了,面还好说,灶上婆子擀面的手艺颇精到,就吊汤的水平就不咋滴了,偏偏三娘是个挑嘴的,又有闲工夫,就想起了现代时跟弯弯在五星酒店里吃的鸡丝面。

    当时恰巧有个高中同学在酒店后厨任主管,她跟弯弯得以进去参观了一回,参观完之后,三娘终于知道人家这一碗看似平常的鸡丝面为啥这么好吃了,秘诀都在汤里,光吊汤就得两天。

    先挑老母鸡,猪五花肉、猪瘦肉、猪排骨洗净汆去血水,再把金华火腿用温水浸泡切块搁葱姜放在笼屉中蒸了备用,然后把这些一起放在垫着竹篦子的汤锅里,放葱姜陈皮,再放泉水,大火烧开撇净浮沫,小火顿24小时,这熬出来也就算上汤,要弄成顶汤得等凉了之后用细纱布一遍一遍的过,直到过的汤色清亮如水才称得上顶汤,用这个下了细细的银丝面,再切点儿小葱花儿,撕一块鸡胸脯子肉放在上头,别提多香了,三娘一顿能吃一大碗。

    一想到这汤得来不易,三娘哪舍得糟蹋,强忍着吞了下去,这才抬头去看文帝,就算三娘掩盖的再迅速,文帝也瞧出了她眼里的惊吓。

    文帝刚还纠结怎么安置她呢,问出这话儿,心里便有些后悔,可三娘这明显不乐意的表情,倒让文帝脸色阴沉了下来:“怎么?你不想跟朕进宫?”

    “鬼特么才想进宫?”三娘在心里撇嘴暗道,舒坦的小日子还在前头等着她呢,要是进了宫不全黄了,她现在宁可逃跑都要摆脱死变态,要进了宫不全毁了吗,给死变态圈进后宫,就彻底成了他的禁脔,没事儿叫过去想干就干,跟特么妓,女有啥两样儿,说的再好听有个屁用,整个后宫还不就是死变态一个人的妓,院,真进去了这辈子还有个啥指望,她金手指开的再足,就算能混成皇后,跟死变态当两口子,还不如自杀爽快点儿呢。

    再说,她还想当古代土豪,弄七八十个帅哥伺候她呢,要是遇上个美皇叔那样儿温柔体贴,性格讨喜的,让她放弃自己这远大的理想,也勉强说得过去,就文帝这个死变态,她没这么想不开。

    不过三娘也不傻,好歹跟文帝在炕上折腾了好几回,多少摸清了他的性格,说白了,这厮就是个见不得别人舒坦的,你越顺着他,他越别扭,你越不顺着他,他越来神儿。

    想到这个,三娘把筷子放下,立马换了个谄媚的笑在脸上,还嫌不够,人往文帝怀里蹭了好几下,纤手在文帝胸口一圈一圈的揉,小脸儿扬起来,脸上笑的异常灿烂,开口道:“既让人家进宫,万岁爷想封三娘什么位份?嫔还是妃?要不贵妃?”

    文帝听了眉头便皱了起来,低下头定定看了三娘良久,眸色阴沉不定,嘴唇都崩成了一条直线,本来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愈显凌厉,让人看了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