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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狩琪拍拍他的肩膀,朝着马车留下的车轮印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清明:“有人精心布局,被你赶上了,所以你就成为幸运儿了。

    向阳听了一头雾水,不知狩琪的话里是含着羡慕?还是开玩笑?向阳也没有心思质问狩琪,他也发现事情不妙,心里沉甸甸的。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

    向阳转过头瞧着狩琪面上滑过一丝了然,他马上追问着:“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不说出子丑寅卯出来,我就把你这几坛酒喝光,离府躲灾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向阳也就不顾及什么了,他直接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谁想害我?”

    “你再好好想想?你想会明白此人的用意了。”狩琪不从正面回答,只是旁敲侧击的诱导着他动脑袋。自己好好思考。

    向阳脑子一亮,有些不明的事情似是清明了一些:“公子,你应该相信我的为人,我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当时我站在护栏外,我不是绣球选择的对象,绣球却砸到我的怀里,我一直到现在都莫名其妙,觉得很是无辜。弄得不好,会伤人伤已。”

    狩琪温和的笑着,声音朗朗清润:“此事本来就是弄错了,错了有错着,”

    他心里一喜,终于找到了一位相信他的人,只要有狩琪的认同,此事就就好办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公子如果离府了,就正中某人的下怀。所以公子不能离府。”狩琪的下一句话激得向阳跳起来了,他把碗往桌上一端,酒也洒出来,沿着桌缝流到地上。

    “公子你是说,抛绣球是一个局,有人借抛绣球一事,设计把绣球砸到我的身上,迫我离府。”

    “呵呵”狩琪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

    得到狩琪的答复,向阳跳起来了,一拳头砸到桌上,桌上上的碗差一点跳起来了。“谁害我?我值得别人下这么大的本钱吗?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我与外人素无交往,也没有与人结怨,何人看我不顺眼?你把这一个人告诉我,我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出来,与他理论一番。”

    狩琪举起手中的扇子,轻轻在桌上敲打着:“公子莫急,以后事情不要鲁莽。自然别人就钻不到你的空子,设计害你了。”

    向阳站起来,一只脚踏在椅子上,直直的望着狩琪:“公子有说就明说,省的我晚上睡不着。”

    “我总是感觉最近不太平,有一张无形的网罩在郡主府的上空,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郡主,只是他想达到什么目的,我还没有弄清楚。公子宽心,不要多虑,以免忽略了正事。最近一段时期府里事物比较多,不要出差错。明天你陪郡主进宫,过几天启程到连城,你要做好防护,保卫郡主的安全。”狩琪一一道来,给向阳交代得清清楚楚。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歹毒女人

    狩琪将最近的安排一件一件的给向阳交代清楚,其目的就是将他的注意力由绣球上转移到正事上来。

    狩琪交代完了,向阳的脸上发青,他脆弱的神经又要经历一次考验,他心里存有阴影,脑子里闪过南宁与紫薇打赌的情形,两个恶女疯狂起来,把他当赌注下

    向阳恨恨的骂着:恶女!我呸!遇上她倒八辈子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往事不堪回首,刚才被狩琪安抚下去的脆弱的心,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了,他不愿意看狩琪,他的心里产生了不快,

    大碗在他的手里转动着,满满的酒在碗里旋转着,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酒香飘香,钻入他的鼻端,沁入心扉,也引不起他的兴趣。桂花酒给他带来的好心情被南宁破坏了。

    他把玩着碗,掂量来掂量去,终于忍不住吞吞吐吐的说着:“这一趟进宫,还是………”

    狩琪不等他说完,“呵呵”一笑,打断了他下面的央求,他慢吞吞的说道:“公子你是在担心,会像上次一样遇上南宁吧?放心,这一次包你不会遇上麻烦,即使遇上南宁,南宁也会与你擦肩而过。”诙谐的笑吹散了向阳的的多虑。

    向阳百感交集,情绪多变,忽喜忽忧。

    喜的是:狩琪肯帮他解围,让他躲过南宁的纠缠。

    忧的是:受辱的经历始终成为他的阴影,让他心绪难平,很掉面子,在众公子中感觉矮一截。

    这些心思他不愿流露出来,他别过脑袋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坐在椅子上换了一个姿势,举起碗遥遥虚碰了一下,举起碗仰头饮尽,借着酒劲替自己说话,他大着舌头说大话:“我堂堂的男子汉岂会怕一个女人,笑话!只是我身负重任在肩,不负王爷所托,此次进宫只想顺利完成任务,将郡主安全带回府。与这位恶女纠缠实在有辱斯文。这个恶女简直不是人!”

    狩琪打开扇子,轻轻扇着,望着向阳一张激动的圆圆脸,轻笑几声:“公子所言甚是,好男不与女斗。”

    得到狩琪的认可,向阳心里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扳回了一点面子,他顺着狩琪的话,讨好着他:“公子是众公子之首,我十分佩服公子,袁野临出府时,我们聚在一起喝酒时,他是这样评价公子的,公子高瞻远瞩,雄才伟略,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叫我遇上难题,尽管找公子,公子一定会帮我的。”

    狩琪不动神色的给他的碗满上酒,坐在位置上,抬起头望着向阳一双求助的目光,他眉眼儿松松打开,一双黑眸闪过一丝亮光,经过几次折腾,向阳也长大了,也学会了心计。

    他掩住眼中的笑意,唇角微微朝上翘起,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公子直说无妨。只要公子开口,我一定会尽力。”

    想起那个恶女,向阳就头痛,一直没有想到好办法去对付他,他放下身段,将自己遇上的难题抛出来,请狩琪出主意:“公子有主见,请公子帮我出主意,有何方法可避开南宁那个恶女?这个恶女实在是坏透了。”

    提起南宁,向阳就恨得牙痒痒的,前一段时期,他在赌坊豪赌的时候,无意中听见隔壁的赌桌上有人在聊天。刚开始他还没有注意,后来就听见这几个赌棍越扯越远,竟然扯到南宁的身上。

    鬼使神差他竖起耳朵在听,有人谈起了两大郡主为一位公子的豪赌,其中有一位赌棍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这一位公子好有福气。”

    气得向阳恨不得冲过去,捶他几下,最终他忍住了,不愿闹开了,让别人知道他就是那一位公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果然,有一位知内情的赌棍就给他波了一盘冷水,上了一堂课。

    “你以为成为南宁的夫侍有福气?那是恶梦的开始。”

    向阳听到这里,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赞同他的说法:这个恶女心狠手辣,对他的夫侍下药控制,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个人,可恶!

    向阳恨恨的骂着,心里充满着恨意,不知怎的他还是伸长脖子听着下文。

    他就把南宁府最近发生了一件惨事说给大家听,听得大家毛骨悚然。

    坊间早有传闻,南宁十四岁寻找了不少美男成为他的夫侍,为了防止夫侍心存异心,就下药控制了他们,他们为了活命只有看着南宁的脸色行事,委曲求全,挖空心思刻意巴结和讨好南宁。

    南宁高兴起来了,就赏赐他一颗解药,缓解痛苦。

    南宁的几位夫侍为了早日得到解药,就互相争宠,南宁特别喜欢男宠围在她的身边转,为她争风吃醋,如果哪一位夫侍不献殷勤,她就会认为夫侍心存异心,想办法整治他。

    她的夫侍摸透了南宁的心,拼命的在她的面前争宠邀功,导致有些夫侍在背地里使坏,甚至大打出手。

    被南宁知道了,南宁大怒。将闹事的夫侍重重处罚,拿鞭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正在南宁打得兴起时,有一位夫侍不堪责罚,为自己争辩了几句

    激怒了南宁,她狠狠的将这一位夫侍打得遍体鳞伤,恰好此时他的五脏六腑隐隐作痛,他估计毒要发作了。

    南宁手里拿着带刺的鞭子,见到鞭子上滴着血,眼里闪过喋血的光芒,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他的夫侍见状,个个吓得发抖。

    犯错的夫侍跪在地上,他面色死灰,匍匐在地,双手伸到她的面前哀求着:“郡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冒犯你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改过自新。好好侍候你。”

    南宁只是冷笑:“死到临头,才知道错,晚了。”

    果然,南宁话一落,犯错的夫侍,毒就开始发作了,他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惨叫连连,半盏茶的功夫,夫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南宁的鼻尖骂着:“你个恶女,不得好死。”

    “住口,看谁不得好死,今天我就亲眼看你是怎么不得好死的,你死了把你拖去喂狼狗,狼狗都不会吃你的有毒的尸体。”南宁举起鞭子冷笑着。

    其他的夫侍吓得脸色惨白,他们听明白了,这一位夫侍,死后还要受到尸刑,即把他的尸体拖出去喂狼。

    犯错的夫侍痛得死去活来,实在痛得受不了,朝着昔日关系较好的夫侍求助。这一位夫侍无奈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惨状。

    其他的人也不敢抬头看他,他的眼泪流着黑血,他们知道毒已攻心,谁也救不了他,即使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他了。

    他们胆战心惊,浑身打冷战,堂堂的五尺男儿被一颗药丸,痛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黑血顺着脸往下淌,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咒骂着南宁:“你这个恶女,我赌咒你不得好死,你永远找不到你心爱的人,你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我死后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一口黑血喷出来,七孔流血倒地气绝而亡。

    南宁气得把桌子掀翻了,吼声连连:“反了,反了,这个混蛋,死了还不安生,还不服气,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看你怎么反?来人,拖出去喂狼。”

    几位夫侍面面相视,不敢看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那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警告他们:他今天的下场,就是他们明天的下场,想办法尽早离开这个恶女,否则,留在这里生不如死。

    南宁的怒吼声彻底的击碎了他们的梦幻,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人被她整死了,她还不放过,还要拖下去喂狼,几位夫侍心胆俱裂,伤心欲绝。

    刚才没有出手帮他求情的夫侍,心生愧意,见他死状凄惨,不忍看见他死无葬身之地,见两位下人过来拖起他的尸体就走,心生不忍,扑通一下跪在南宁的面前,哀求着:“郡主,他犯错了已经得到惩罚,人死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南宁眼睛一翻:“大胆,你竟敢忤逆本郡主,责打五十棍,还有哪一位不服,愿意替他出头,与他一起作乱,一起受罚。”

    其他几位夫侍低垂着脑袋,不敢啃声,暗暗埋怨:“老虎屁股摸不得,郡主在气头上,替一个死人求情,焉有不动怒?岂不是找死。”

    南宁看见几位夫侍噤若寒蝉,个个吓得筛糠,她才满意的坐下,杀鸡焉用牛刀,只需几句话就可把他们镇住。

    识时务者为俊杰,几位夫侍明哲保身躲过这一劫,哪一位求情的夫侍被打得皮开肉绽,躺在床上整整睡了三个月。

    “没有想到,她的夫侍表面上穿戴光鲜,原来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做她的夫侍真是可怜。完全任她宰割。不能存有异心。”

    “好歹毒的女子。”

    “看来还是兄弟我们活得逍遥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穷一些,图个自在。”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狩琪支招

    “最毒妇人心!这个恶女蛇蝎心肠,谁成为她的夫侍谁倒霉。”向阳听得心惊胆战,恨恨的骂着。惊出一身冷汗。豪门难进,进去了只有自己知道个中滋味,与原来的愿望是背道而驰的。

    这个故事如午后魔音,在他脑子里回荡,使他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个晚上,陈公子被王爷打死,王权之下,他们的命贱如蝼蚁。

    兔死狐悲,同样是夫侍,他们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向阳无心在赌坊了赌银子,输赢对他而言已经无意义了。

    黯然神伤的离开了赌坊,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像游魂一样到处晃荡着。

    直到天黑才磨磨蹭蹭的回府,一头栽倒床上蒙上被子就睡觉,睡到半夜他做起了恶梦。梦里看见一位长相模糊,衣着光鲜的公子,浑身打到遍体鳞伤,七孔流血望着他喊冤,他死得好冤枉,他好痛苦,求他帮他报仇。

    醒来一看,原来是一场梦,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公子凄惨的叫声在耳边回荡,心里恨恨的骂道:恶女、恶女。

    心里像点着了磷火,一股怒火腾腾的冒上来了,他再也睡不着了,起身来到荷花池一头扎到水里。游了一晚上,心里的火才渐渐平息。

    提起南宁,向阳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一次进宫会遇上这个恶女。

    被这个恶女缠上就是他的劫难开始,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令他坐立不安,他按捺不住心急,很想把这一次的护送紫薇进宫的差事给推掉。

    狩琪似是洞悉他的心思,伸手从怀里掏出福伯的飞鸽传书,递给向阳看,王妃命狩琪去采购冬虫夏草,送到王府里。

    王妃有慢性支气管炎,一到秋冬季节支气管炎就爱发作,受此病痛折磨,常常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胸闷嗓子痛,经常把嗓子咳哑,米饭都无法下咽。

    请来宫中的御医也没有治好王妃的病,王爷见爱妃深受病魔的折磨,急得团团转,怒吼御医是庸医,把王妃越治越厉害,不见一丝好转,反而越咳越凶,将这些庸医统统赶出府。

    王爷无奈到处寻医问药无果,最后他命向阳带着府中的侍卫在城里贴上告示,谁可救好王妃的顽疾,诊金一千两黄金,赏银万两。

    此事轰动了全城,许多人围过来看告示,一连几天没有人敢揭告示,第五天的时候,来了一位道士,他揭下告示。

    府中侍卫见有人揭下告示,大喜,不容分说拥着他来到王府。

    道士给王妃拿脉以后,宽慰着王爷:“无妨,以后在秋冬季节注意一点,就可痊愈。”

    王爷大喜,告诉他:“治好了王妃的病,重重有赏。”

    道士就给王妃开了一个偏方,处方里用冬虫夏草做药引,连服几个疗程就可治愈。

    王爷可是识货的人,他熟知启国有三大宝,冬虫夏草、人参、鹿茸。

    冬虫夏草是极为珍贵的补品,一直被誉为启国“中药之王”,与人参、鹿茸一起被称为启国三大宝,位列三大补品之首。

    道士就告诉王爷,为何要用冬虫夏草做药引,冬虫夏草性味甘、平,入肺肾经。功能益肺、肾、止咳嗽、补虚损、益精气。

    冬虫夏草能治慢性咳喘及腰膝酸痛等症,功效显著。

    王妃是劳累过度,导致身子受损。被寒气入侵引发的慢性支气管炎。

    服用此方,一星期左右,咳喘减轻,痰量减少;连服3个月,病情逐步减轻,直到痊愈。就可恢复肺、支气管的功能,身体就康复了。

    道士了一大段说,王爷一听道士说王妃劳累过度,心里很心疼,他就是觉得这一句话有些道理,偌大的王府就是王妃一人打理,可是王妃从来就没有说过一个累子,默默无语,任劳任怨的为王爷减轻负担。

    他没有发现王妃身体有何异常,直到王妃病情加剧,躺在床上,被王爷回府看见了,才发现他忽略了王妃,从心里感到歉疚。

    王爷命福伯打赏了道士以后,将此事交给狩琪去办理,务必在最短的时间补齐偏方里所列的食材。

    现在王妃连续用药已经达二个疗程,身体明显好转,咳嗽镇住了,还有第三个疗程就可痊愈,估计药引不够,又命狩琪去采办。

    水芝寒最近不知到哪里去了?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府,公子各负其责,他们之间从不过问彼此的过往,保持彼此之间的独立性。

    因此,护送郡主入宫事宜自然就落在了,身为贴身护卫的向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