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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节
    今夜怪事太多,先是赵一毛入狱,后是史忆深吃了春药,连王肃观也被春药影响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肃观坐在床边,忽然灵机一动,想起被他换过的“驱虫药”,顿时来到架子上一看,驱虫药竟不知去向。

    他到处找了找,竟又在床头小柜上找到了“驱虫药”。

    莫非刚才史忆深用过驱虫药?

    王肃观拔开塞子一看,这种药有些刺鼻,是液体状的。

    史忆深吻他的时候,脸上也有这种味道。

    王肃观顿时明白了过来。

    史忆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自己的房中,误打误撞的将驱虫药服涂在人中、太阳穴,让史忆深被春药影响的同时,王肃观也嗅到了那刺激的气味,也被春药影响了,只是影响没有史忆深那么强烈而已。

    王肃观知道,这种驱虫药虽然名字吓人,但是有提神的功效,还可以防止被蚊虫鼠蚁咬,与花露水的效果差不多,只怕史忆深真的将这种药涂到自己的脸上也说不定。

    这些事情王肃观想的差不多了,可是他还是想不通为何史忆深会来自己的房间,又为何要涂抹驱虫药?

    还有,赵一毛被捕的事情,与史忆深又有没有关系?

    王肃观一直心思烦乱,一宿没睡。

    直到艳阳高照,似伊醒过来,一惊坐起,叫道:“相公,你……”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因羞涩泛起晕红,小声道:“我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人摸到咱们的房中,还将我打晕了。之后,就听到有人在咱们的身边……”

    柳似伊声音很小,后面的话也不知道是没说,还是王肃观没有听见。

    她美丽动人的眼睛朝床上看了看,倒没有看出什么,只是总觉得自己还和以前一模一样,仍旧是完璧之身。

    王肃观心虚的看了似伊一眼,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也茫然的道:“赵一毛遇到了一些麻烦,朕昨夜去书房中写信处理了,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被耽搁了,今晚朕在补偿你。”

    一说到这儿,柳似伊不紧有些失望,“哦”了一声,将头埋在王肃观的怀中,脸上泛起柔情万千,在王肃观的唇上吻了一下,又将头埋在王肃观的胸膛上。

    “相公,似伊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妻子。”

    正在这时,王肃观本能的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耳边破空之声传来,他抱着似伊往床内一滚,压在似伊的身上。

    似伊又惊又羞,还以为王肃观要在大清早的做昨夜没有做的事情,可明亮动人的眼睛忽然注视到一支飞镖扎在墙上,顿时吓的叫了出来。

    “相公,飞……飞镖。”柳似伊怔怔的看着挨着王肃观后背的飞镖,这才明白过来王肃观是察觉到了飞镖,怕伤到她,所以才将她压倒在身下。

    王肃观一屁股坐起,一把扯过来绣着鸳鸯的枕巾,遮住下体,三两步跑到开着的窗户边,朝外面看了看,只见空旷的花园中,只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欢声歌唱,发飞镖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王肃观又回到床上,眼前忽然一亮,只见飞镖的尾部绑着一块白布,白布之上,似乎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不会是她要杀朕,对朕发出警告吧。”王肃观心头跳了跳,心虚的将布解了下来,随便披上一件衣服,在似伊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笑道:“快起来吧,若是待会儿被她们找来,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柳似伊这才醒悟过来,脸上晕红一片,慌不迭的开始穿衣梳洗。

    王肃观却趁机来到桌子旁边,将白布打开一看,飞镖果然是史忆深射过来的,一看之下,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史忆深并非烈火寨的人,而是黑道上的“赏金猎人”。

    虽然朝廷没有下发文书,但是黑道上早已盛传,王肃观和公羊欣儿的人头都在十万两以上。

    为了赚这笔钱,史忆深才设计接近小如,并拜她为师,实际上是想接近王肃观。

    本来以为王肃观武功平平无奇,史忆深可以三两下拿下这十万两银子,可没想到王肃观武功极高,她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史忆深才会对王肃观进行暗杀,在当天夜里,便跑到房顶,准备将王肃观和小如暗杀,哪知目睹了王肃观与小如欢爱,又看到王肃观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家伙,又回想起白日被王肃观在臀部上打过,心中便有了异样的感觉,一看到王肃观,便觉得王肃观用他的小兄弟顶着她丰满的臀部。

    可是为了赚钱,史忆深还是好几次要杀王肃观,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在指甲上涂抹了剧毒,做出冒冒失失的样子与王肃观相撞,然后再用涂着剧毒的指甲抓破王肃观的肌肤,就可以将他杀掉领赏了。

    可是,后来与王肃观相撞之后,她也不知道为何,即便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等真正撞到他,逮到机会的时候,还是下不了手。

    没办法,她只能用“借着王肃观顺藤摸瓜,找到欣儿,然后将两个人一起杀”的这个念头跟着王肃观又回到了大合帝国。

    可是,就在今天,她在大合帝国见到了她的师父来找她,要带她回去。

    史忆深一急,便在午间的时候又与王肃观撞在一起,想要杀他,可是还是下不了手。

    她恨自己没用,于是又想着趁着王肃观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摸进他的房中将他杀了。

    可是王肃观一直在闹洞房,她等不到机会,况且就算真的等到机会,也不一定能够打过王肃观,所以便在王肃观从洞房中跑出来的时候,悄悄摸进去,然后将柳似伊打晕,又躲到床上,等王肃观过来的时候她便一剑将王肃观捅死。

    可是,她从小到大最怕虫子,竟在床头发现了一只蟑螂,吓得她差点逃之夭夭。

    可就就要离开之际,她忽然瞥到架子上摆着驱虫药。

    那种驱虫药她以前也见过的,想都没想,便将药抹在人中、太阳穴、手心、脚心等地方,让虫子躲的远远的,然后又躲到被子中等王肃观。

    当时她涂抹的就感觉味道怪怪的,心头渐渐火热,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对这种事情并不太懂,当时也想着要杀王肃观,没有想那么多,却不料那种“驱虫药”是被王肃观换了个牌子的春药。

    史忆深迷失了。

    王肃观将布条上的前因后果看完,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多少次他与死神擦肩而过,被史忆深撞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原来她每一次都在指甲上涂着毒药准备暗杀自己。

    第四百七十五章 :皇帝驾崩

    ?

    看过布条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之后,王肃观立刻将其烧掉,跟似伊说了两声,便出来寻找史忆深。

    只是,他已经猜到了,既然史忆深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那只怕她要跟着她师父离开三圣城了。

    虽然希望渺茫,王肃观还是想找到她,见她一面。

    至于见到之后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王肃观也没有想那么多。

    王肃观在家中找了一下,如所料的一样,史忆深早已离开。

    他立刻骑着马找到石信,让石信全城搜查,一定要找到史忆深。

    可是,一直到天黑,史忆深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回到家中,赵一毛等人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王肃观随口问了一下,原来赵一毛他们昨夜去寻开心的时候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一帮兄弟和户部侍郎的儿子打起来了,将人家殴打成重伤。

    好在没有闹出人命,王肃观的信送过去之后,何峰乖乖将人给放了。

    经此一事,王肃观对手下兄弟约束更加严格了,连赵一毛都臭骂了一顿。

    如果手下兄弟仗势欺人,那他王肃观可就要被人在背后给臭骂死了。

    为了平息此事,王肃观特意去户部侍郎家中走了一遭,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一连找了多日,史忆深都没有下落,王肃观知道,她是真的离开三圣城了。

    作为一个“赏金猎人”,她有着高超的武艺,行走江湖的经验,王肃观倒并不为她担心。

    可是,在这个封建的时代,王肃观已经占了她的身子,虽说也赖史忆深存心不良,但他对女人一向心软,还是不免为她担心,想将她找回来。

    至少,她每次在要杀王肃观的时候都没有动手,这点已经让王肃观很欣慰了。

    她,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无情之人。

    王肃观将此事抛诸脑后,眼看着梅人知临盆在即,他的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如果梅人知生个女儿,他就必须用李代桃僵之计,让王顺冒充同治的外孙,成为储君。

    只是,如果王统若是个丫头,他就没有备用的孩子了。

    所以,王肃观把握时机,努力生产,为的便是解决燃眉之急。

    眼看着到了五月份了,家中一切准备妥当,就等这孩子从梅人知肚子里跑出来呢。

    别说是王肃观了,就连万通吃、申常雨,也几乎是一天来三趟,等着小皇帝出生。

    只是,事情发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五月初一,时近正午,忽然乌云翻滚,天气大变。

    转眼间,已是电闪雷鸣,似乎要将天地给炸成虚无一般。

    可是,王顺这个爱哭鬼竟然丝毫不惧,反而从睡梦中醒来,明亮澄澈的眼睛不断注视着窗外的闪电雷鸣。

    王肃观惊奇不已,将王顺抱在怀中,一口又一口的亲,笑道:“想不到朕的大公子竟然不怕闪电,有前途,朕将来一定让你把电给造出来。”

    正开心的说着,郝大仁派三鬼找来了。

    “老爷,大事不妙,同治皇帝病入膏肓,被闪电一吓,眼看着就要去了。”三鬼明显非常开心,这可是他们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如果将要发生,自然非常开心了,只是看到梅人知也在,便不要表现的自己太开心了,将激动与兴奋隐藏起来。

    梅人知挺着个大肚子,一听顿时浑身颤抖起来了,泪水不自禁的从脸上流了下来,恳请的看着王肃观。

    王肃观将牙一咬,心道:“总不会这么巧在这个时候生吧。”当下便唤来赵一毛,吩咐道:“快备轿,朕要立刻进宫。”

    不一会儿,轿子已经备好,王肃观和梅人知坐在同一顶轿子上。

    才到轿子上,瓢泼大雨如注,冰雹肆虐,打在轿顶之上,噔噔有声。

    梅人知脸色很不好看,紧紧的抓着王肃观的手:“相公,我、我好怕。”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怕雷雨,还是怕要面对随之而来的事情,不过王肃观可不敢让她担惊受怕,嘿嘿一笑,开解道:“有什么好怕的,朕不就在你身边吗,难道你怕朕不成?”

    梅人知勉强的笑了笑,心情好转不少,道:“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说着将王肃观的手抓的更紧了,娇躯甚至都有些哆嗦,黯然道:“再过些日子,你是不是要带着婉怡姐姐去东州了?”

    王肃观一愣,旋即笑道:“是啊,我还等着将你们都带去呢,南下大丰帝国的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等石信和司马战兵分两路,向南推进之后,咱们再取道大盛帝国,从水路出发,带着火炮一路南下到东州,从东州起兵,出其不意,就能直接攻陷丰州了。”

    王肃观也怕泄露机密,这条战略一直隐瞒着,一来怕敌人早有准备,二来怕连累婉怡的双亲,可为了安慰梅人知,还是说出来了。

    梅人知悠悠的道:“我只怕你以后定居云州,孩子称帝之后,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呆在大合帝国,会闷的。”

    王肃观不由咧了咧嘴,梅人知想的还真是长远,不过她说的也是实情,便跳开话题道:“但愿岳父大人吉人天相,能够度过这一劫难,再撑个十年八载,那咱们就能够放下心来了。”

    一提起同治皇帝,梅人知又是忧从中来。

    王肃观只好陪着她胡说八道,来逗自己的这位夫人了。

    不多时,二人已来到了皇宫,由于梅人知行动不便,轿子一直抬到了同治皇帝的寝宫外面。

    王肃观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梅人知到了宫殿之中,只见郝大仁正在给同治皇帝治病,面色非常难看,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

    皇后也忧心忡忡的在外堂转来转去,一看到梅人知,亲自过来搀扶了。

    郝大仁正在全力施针,瞧到王肃观和梅人知来了,也没有闲功夫搭理,仍旧全神贯注的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