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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四名年轻男子的脚尖迅速踮起,臂膀蓦地一振。他们的身躯与软轿同时飞翔在了半空中。粉红的桃花亦全部环绕在了软轿四周,无声无息地旋舞着。嗖的一声响,清风缱绻而起,那四名年轻男子抬着软轿消失在了茅屋中,所有的桃花亦随之不见了…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大厅中--

    “月儿,管家已经去备马车了,这些侍卫待会将跟你一起出府。记住,远离龙耀皇朝,逃的越远越好。还有,无论你在途中听到有关爹的任何消息,哪怕就是爹入了大狱,你都绝不可以调头回府。”上官浩表情凝重万分的说道,而在他的身后则站立着好几排表情严肃的侍卫,且每个侍卫不仅腰间插着利剑,肩头上还都挎着个大包袱。

    “爹,月儿哪里都不去,你赶紧让侍卫们把包袱送回原处,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上官凝月姿态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启唇缓缓的说道。

    回府的途中,她已经打探清楚大概情况了。原来今日上朝,左丞相和右丞相两派人吵架了,而导致他们吵架的罪魁祸首便是自己。因为左丞相一派请旨将她立为宣王妃,右丞相一派人又同时请旨将她立为瑞王妃。那个无能的圣上为了打破僵局,便把皮球踢给了自己,说要让自己进趟皇宫去亲自挑选夫婿。

    而她这个可爱的爹爹呢,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左右两派丞相摆布的棋子,所以便决定公然抗旨。他一方面叫侍卫们护送自己逃离龙耀皇朝,一方面亦开始悄悄调遣人手,准备高调的拦截追捕自己的兵马。

    他这么做,完全是拿性命做赌注为自己赢得幸福。一个如此疼爱她的好爹爹,她怎么忍心弃他而逃呢?再说了,她上官凝月的字典里,可是根本没有逃这个字的。

    那些人很喜欢挑衅自己是么?行,既然他们想玩,她没理由不奉陪,她一定会跟他们轰轰烈烈玩一场的。

    “月儿,听话!爹知道你不肯走,是因为担心爹爹。可是如果你不赶紧逃走,你一生的幸福便会彻底葬送,爹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上官浩满脸苦涩的看向了上官凝月,月儿是他的心头肉,他也不忍心跟她分离啊!

    “爹,月儿的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人都没资格葬送。”上官凝月双眸懒洋洋的瞅了瞅上官浩后,指尖轻撩起腮边的一缕青丝把玩了起来。

    “可是…”就在上官浩开口准备继续劝说时,一名侍卫身影蹭的一下窜进了大厅内,神情慌乱的喊道:“将军,不好了,小姐走不掉了!”

    “出什么事了?”上官浩咬牙问道,一抹十分不好的预感席卷上了心头。

    “瑞王府的管家和宣王府的管家领着大批兵马同时出现,把我们将军府给重重包围了起来。”侍卫擦拭了下额上的冷汗道。

    “什么?”上官浩暴吼了一声,身影宛如箭般窜出了大厅。而他身后原本静站着的几排侍卫亦迅速抛掉了肩上所挎着的沉重包袱,身影幻化成风般追了出去。

    上官凝月则是挑了挑眉,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表情一派悠闲的跟了出去。

    瞬间,上官浩和众侍卫的身影出现在了前院中。就在他们准备冲出大门外时,瑞王府的管家和宣王府的管家各领着一队身着盔甲的侍卫率先闯进了院落中。只见那些侍卫手中全部提着利剑,金辉萦绕之下,每一把剑都射放出了阴寒的光芒。一看他们就是来者不善!

    “你们…”上官浩脸色铁青的看向了两队侍卫,而他的拳头亦死死的捏了起来。

    “上官浩,没看到本管家手中拿着宣王令吗?本管家手持宣王令牌便等同宣王亲临,你为何不行礼?难道你将龙耀皇朝的规矩忘的一干二净了吗?”宣王府的管家高举起了手中的令牌,态度嚣张的说道。

    “不过就是宣王府的一条狗,跑来我将军府撒野就算了,还高谈阔论什么规矩?龙耀皇朝的规矩我不知道,但我马上会让你清楚的知道我将军府的规矩!”上官凝月臂膀交叉的站在了上官浩身旁,唇中溢出了冷唳的话语…

    第十五章:废了你的舌

    “上官凝月,你找死吗?”宣王府的管家脸色瞬间铁青,咬牙怒吼了出来。

    “我将军府的规矩:擅闯者,断腿;咆哮者,撕舌;眼神充满挑衅者,剜目。告诉我,你想先接受哪种惩罚?”无视宣王府管家的怒意,上官凝月双眸一挑,淡淡启口道。

    从树林中回将军府时,她曾问过上官浩到底是谁想掳劫她?上官浩告诉她,掳劫她的必是左丞相一派的,而左丞相现如今拥护的人是宣王。那么毫无疑问,整个掳劫事件跟宣王府是逃脱不了关系的。先是偷偷摸摸掳劫她,接着又趾高气扬的上门找麻烦?真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嘶…”上官凝月的话音刚落,闯进院落的人同时倒抽了口寒气。这上官凝月不是龙耀皇朝远近闻名的痴傻女么?可如今为何他们没感觉到一丝的痴傻,反而看到是她那藐视一切的嚣张狂妄呢?众人不禁感觉后背刮起了凉飕飕的风。

    “上官浩,你将军府是在公然挑衅宣王府么?”宣王府管家的臂膀往前一伸,手指戳向了上官浩。他手持宣王令便等同是宣王,如今上官凝月竟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简直就是没将宣王府放在眼里。

    “是又怎样?”上官凝月和上官浩同时开口,森冷整齐的声音响彻在了风中。

    爹,我以为你会阻拦我的举动呢?上官凝月眸中染上一抹绚笑,扭头,眼神无声的说道。

    将军府沉默够了,是时候爆发了。月儿,无论你怎么做,爹全力支持你!上官浩亦同时侧头,眼神无声的回道。瑞王府和宣王府在这个时候同时出兵包围将军府,其实并不是想开战,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警告自己,别产生让月儿逃脱将军府的念头,他们是纳定月儿为妃了。既然他们非要摧毁月儿的终生幸福,那么他也不惜皆尽将军府所有的力量去保全月儿的幸福。

    “反了,简直是反了。上官浩,你将军府竟然如此挑衅宣王府,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宣王府的管家双眸毒冷无比的射向了上官浩。

    “将军府的规矩:咆哮者,撕舌!”上官凝月的唇冷冷一勾,然后便见她的左臂膀猛然翻抬,袖筒中倏地一下飞射出来一根长长的红线,而在那根红线的顶端则穿缀着一枚绣花针。手指拨动起红线,那枚绣花针闪电般袭向了宣王府的管家。

    嗖嗖嗖,三名宣王府的侍卫身影迅速闪动,挺身护住了管家,然后便见他们齐唰唰举起了手中的剑,砍向了上官凝月袭来的红线。

    “不自量力。”上官凝月双眸萦绕满讽刺的瞅了眼三名宣王府的侍卫,然后手指将红线猛然一勾,红线宛如火龙般在半空中翻腾了起来。嗖的一声响,红线上的绣花针竟然瞬间贯穿了三名侍卫握剑的手腕。

    “啊!”三名侍卫同时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声,哐铛,长剑从他们的手心中坠落到了地面上。

    “残废的滋味如何?很过瘾吧?”上官凝月的唇中溢出了慵懒的话语,接着手指猛然一个拉扯,原本飞射出去的红线闪电般卷弹了回来,静静缠绕在了上官凝月的胳膊上,而那枚沾上血迹的绣花针则被她夹在了指缝中。

    三名侍卫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们名义上是宣王府的侍卫,其实暗地里他们则是宣王亲手训练出来的杀手,而且还是众多杀手中最为出色的,可如今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们竟然同时被上官凝月废了手腕?

    上官凝月怎会拥有如此诡异骇人的身手?这样匪夷所思的身手,恐怕就是他们那武功高深莫测的宣王都无法睥睨!

    而院落中其余的人,包括上官浩在内,他们全部张大了嘴巴,双眸呆呆的望向了那三名侍卫被废了的手腕。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老东西,废完了他们三人的手,现在该轮到你被我废舌头了。只是我天生具有一颗慈悲心,所以在我让你永远沉默之前,我允许你说出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不过我的时间有限,所以你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发言请简短点。”上官凝月表情慵懒的晃动了下指缝中的银针后,双眸望向了那脸色煞白的宣王府管家。

    “上官凝月,你…你…你别乱来,否则宣王不会放过你的。”宣王府的管家浑身僵硬的看向了上官凝月,颤抖的语气中携裹着十足的恐惧。

    “说完了吧?现在…你可以彻底沉默了!”上官凝月的眸中绽放出了绚丽的笑意,只是这份笑意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嗜血气息,相信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再清楚不过了。

    嗖的一声响,上官凝月的手掌翻动的瞬间,原本缠绕在她胳膊上的红线闪电般卷飞了出去。只见红线顶端所穿缀着的绣花针在半空中释放出了耀眼的冷芒,然后直直的袭向了宣王府管家的嘴。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赶紧保护我?”宣王府的管家朝着身后所带来的人咆哮了一声,接着他拔腿就往大门口跑了去。

    虽然心头已经席卷满了对上官凝月的惧意,宣王府的侍卫还是无可奈何的高举起了手中的剑,然后身躯猛然向前迈动,齐唰唰的砍向了上官凝月那向管家抛射而去的红线。他们其实也不想落得手腕被废的下场,可是如果被宣王知道他们退缩的举动,无情的宣王同样会惩罚他们,而被宣王惩罚的下场绝对要比手腕被废来的残酷。

    “我上官凝月所看中的猎物,从来就没有过成功逃脱的记录,你…不会是个例外。”上官凝月的语气携裹着满满的笑意,不过双眸中透出的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在她手指的巧妙牵扯下,宣王府侍卫手中的剑竟丝毫砍不到那根红线。明明看到剑刃已经触碰到了那根红线,照理说红线应该会瞬间断开的。可诡异至极的是,红线竟然依旧完整无好的在半空中翻卷着。

    上官凝月唇角冷然一勾,手指扯动红线的速度更快了。众人直感觉眼前红光绚闪,明明只是一根红线,却瞬间仿佛幻化成了千万根。

    “嘶…”宣王府的侍卫同时倒抽了口气,双眸仿佛见到鬼般的看向了上官凝月,因为…他们手中的剑竟同时被红线击落到了地上。

    “啊!”与此同时,那正拔脚逃跑中的宣王府管家则是发出了一抹凄楚的叫声。众人立刻循音望去,发现红线不知道何时已经圈缠在了宣王府管家的颈子上,被红线紧勒住颈子的宣王府管家因为窒息此刻正拼命的张大嘴巴索取着空气呢。

    见到宣王府的管家嘴巴张了开来,上官凝月的手腕又是一个翻动,红线脱离了宣王府管家的颈子,但是瞬间便朝着宣王府管家的嘴中射了去。被绣花针准确无误挑断舌筋的宣王府管家无法承受那锥心的痛楚,眼前瞬间一黑,身躯瘫倒在了地上。

    上官凝月的左手缓缓摊了开来,红线的一端从她手心中滑落到了地上,而红线的另外一端此刻正安静的蜷缩在宣王府管家的舌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