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皱眉沉吟之际,丫鬟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日本鬼子糟蹋女人是出了名的花样多,落在日本鬼子的手里将会生不如死。
鬼子围住二人之后立刻目露凶光的看着左登峰,左登峰见此情形知道他们有杀人灭口之心,生死关头急中生智,抬手就给了其中一个鬼子一巴掌,转而高声怒喝,“baga,xi,huluo,kutuopu.”
这句话的意思是“混蛋,你们是哪个中队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巴嘎雅路
左登峰一巴掌将那鬼子给打愣了,确切的说是将这些鬼子给喊愣了,这几个鬼子压根儿沒想到一个牵着驴的农夫能说出流利的日语。
“na,ni。”挨打的鬼子愕然发问。
“我问你们是哪个中队的,长官是谁,大日本皇军的威严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左登峰高喊抬手又是一巴掌,他这些话自然是用日语说的。
“你是谁。”鬼子反应过來面露凶相,鬼子并不傻,单纯靠几句日语唬不住他们。
“冈田君,前段时间他跟陆军部的人到过咱们中队。”另外一个鬼子低声的冲那个叫嚷的鬼子说道,此时左登峰正在思考如何应对,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想到之前跟藤崎正男等人前往陕西的时候曾经在河南境内多处日本军营歇脚,这个鬼子很可能见过他。
如此一來左登峰胆气更壮,抬手又给了那个顶嘴的鬼子一巴掌,“我是军部柳田中佐,到这里执行重要的任务,支那人之所以如此仇视咱们,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存在。”
“哈伊,请出示你的证件。”那鬼子挨了打仍然不糊涂,嘴上答应了,却仍然要确定左登峰的身份。
左登峰见状大喊着巴嘎雅路抬手夺过身旁一个鬼子的步枪,扬手就是一枪,直接将此人打死,他已经看出了这个人是这群鬼子的头头,只有杀了他才有可能唬住剩下的鬼子。
将鬼子打死之后,剩下的那些鬼子立刻拿枪对准了他,左登峰森然怒视,那些鬼子见他理直气壮心里不虚,纷纷犹豫着垂下了步枪。
“带我去你们长官部,我要训诫他。”左登峰将步枪扔掉,把丫鬟自毛驴上扶了下來,转而走向那辆卡车。
那些鬼子愕然震惊,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感觉左登峰身份可疑,但是他先前的确跟陆军部的人一起去过他们部队,这表明他的确不是国民党或者是八路军的奸细。
“十三,上车。”左登峰冲草丛喊了一声,十三一跃而出,凌空落到了卡车的车斗里。
十三的出现令鬼子更加疑惑,但是河南的鬼子并不知道残袍是谁,迟疑了半天之后开始上车,左登峰见状知道鬼子在试探他,立刻高声命令鬼子抬走尸体,鬼子一听,彻底相信了他的身份,因为日本人崇尚武士道精神,不管是战场还是在哪儿都不会扔下同伴的尸体。
那个小丫鬟此时已经彻底懵了,左登峰见状急忙低声告知实情,免得她因为过分紧张而乱了方寸。
汽车开动之后,左登峰的心终于自狂跳状态恢复平稳,他这是险招儿,险之又险,他之所以走这步棋是为了借助日本人的力量将他送到安全地带。
前几天左登峰把马扔了,这次又把驴扔了,汽车开动之后左登峰回头看驴,一瞥之间发现东侧的山巅有着一道白色的人影,虽然距离很远不辨面孔,但是人影的左肩上有着一样黄色的东西,左登峰立刻知道那道白色的人影是玉拂。
这一发现令左登峰叹气摇头,原來玉拂当日虽然看似离去,实则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只不过由于他失去了修为沒有发现玉拂就在周围,玉拂所为令左登峰极为感动,但是与此同时左登峰也知道经过了先前的一幕,玉拂对他误会更深,玉拂一定会认为他跟日本人关系密切。
汽车逐渐走远,那道白色的人影终于离开山峰向西南方向飘去,玉拂沒有再跟着他。
即便心中一片苦涩,左登峰仍然要强打精神应付眼前的局面,他先前虽然命令这些鬼子将车开到长官部,却并不是真的想去长官部,只不过是以退为进的障眼法,鬼子要是真将他拉进了长官部,一定会穿帮露馅。
左登峰无奈之下只好不停的训斥他们,声言要向他们的长官说明他们的劣迹,以破坏大东亚共荣的罪名惩罚他们,严明军纪,这些鬼子闻言终于开始害怕,这罪名要是落实了,那可是大罪。
情急之下几个鬼子终于有了动作,开始递烟给他,与之套近乎,左登峰在脑海里回忆着日本人的生活习性和动作特点,应对的天衣无缝。
这些鬼子这次出來是给伪军运送粮食的,鬼子虽然使用伪军,却并不相信他们,管理方式采用了雍正皇帝对付领兵大将的方法,每个周送一些粮草和给养给伪军,这样做能有效的牵制伪军。
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只要是人都会怕别人跟自己的上司告状,因此这些鬼子流露出了请求左登峰不要告状的意思,左登峰见状故作气愤,却并沒有强硬的坚持,不管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诈人也得有个度,过度了就假了。
鬼子见左登峰并沒有彻底回绝,便再度请求,左登峰流露出了有要事在身的意思,鬼子立刻请求送他,左登峰故意犹豫了片刻,转而点头答应。
十三喜欢待在高处,但是此时左登峰命令它躺在了麻包的缝隙中,以免被外人发现。
汽车跑的可比毛驴快多了,周围还多了五个鬼子保镖,这让左登峰安心不少,但是他也并不敢放松懈怠,说话和动作必须时刻模仿日本军人,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左登峰不好过,那小丫鬟更不好过,身边的鬼子令她万分紧张,左登峰也令她一直云里雾里的,她到现在已经搞不清左登峰到底是什么人了,不过她却知道左登峰不会害她,所以她一直坐在左登峰的身侧,靠着左登峰她感觉安全一些。
左登峰的心随着汽车在颠簸,他虽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却也不愿被别人当成汉奸,因为当汉奸丢的是祖宗的脸,但是现在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汉奸并追捕他,这让他感觉很窝火。
此外玉拂的离去也令他很伤感,事情并不像玉拂想的那样,玉拂此时一定也把他当成了汉奸,即便沒有把他当成汉奸也会认为他跟藤崎樱子有了暧昧的关系,要知道玉拂并不知道藤崎樱子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容貌,她会认为他是因为藤崎樱子和巫心语模样相同而对她产生了感情,想及此处左登峰无奈摇头,有时候误会比真相看起來更加合理。
良久过后左登峰收回思绪考虑以后的事情,倘若能够得到密室里那神秘道士的指点,他应该能够很快恢复修为,届时他将带着十三继续自己的旅程,独自去寻找剩下的几只阴属地支,如果对方拒绝指点,他就只能回清水观了,左登峰的心里是忐忑的,因为密室里那个神秘的道士是他唯一的机会,除非获得指点,否则即便有别的办法可以恢复修为,时间也來不及了,距离明年的十月十号只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了。
军车开出了一百多里就停了下來,开车的鬼子出來报告,如果再往前开,柴油就不够回程消耗的了,左登峰并不满意费尽心机的坐上军车才被送出了一百里,皱眉片刻决定再度兵行险着,大手一挥,示意鬼子将军车开到了县城的一处鬼子据点。
下车之后左登峰带着两个鬼子进了据点,据点里的鬼子看到了军车以及押运的鬼子,以为左登峰是乔装外出执行任务的鬼子军官,鬼子是比较团结的,对友军很友善,听到左登峰加油的请求之后爽快的滚出了一桶柴油给军车加油。
如此一來送粮的鬼子对左登峰彻底沒有了疑心,在他们看來左登峰能要到燃油就一定是真的日本军官了,他们庆幸沒有得罪这个权力很大的柳田中佐。
汽车一个钟头能跑一百五六十里,夜幕降临的时候距离博爱县已经不到一百里了,就在左登峰斟酌什么时候下车比较合适的时候,汽车抛锚了。
左登峰无奈下了车,这些鬼子都是小兵,鬼子兵沒手枪,不过开车的司机有一把鸡腿撸子,左登峰要过那把手枪,然后装模作样的给鬼子写了封信函,让他们回去交差,这才带着小丫鬟和十三告别了鬼子向博爱县的方向走去,那几个鬼子本來还担心回去沒法儿交差,沒想到左登峰竟然给他们写了一封征调信函,而且信中还对他们大肆夸奖了一番,如获至宝之下将那份信函小心的放了起來,左登峰回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暗自冷笑,他这个柳田中佐根本就查不到,这几个日本鬼子回去就等着倒霉吧。
抹黑走了十几里,二人來到了一处名为安阳的小镇,此时他已经南下了数百里,远远的偏离了东进的路线,沒有人想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到这里來,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安全了。
二人找到一家旅店落脚,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回到了房间,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左登峰在镇子上为小丫鬟买了一栋房子,请了一个本地的大婶当佣人跟她作伴,随后在街上为其盘下了一间卖布的铺子,让她能得以度日,一切安排妥当才告辞离开,小丫鬟依依不舍,含泪送别,她感觉车夫之前说的那些江湖故事都是真的,残袍真的是个好人,即便沒有了法术,他也是个大英雄。
这一次左登峰沒有再走小路,一直走的大路,七八十里的路程不到一天就用脚量了出來,太阳偏西,左登峰看到了紫阳观所在的那座荒山……
第二百二十八章紫阳密室
三年前左登峰曾经來过这里,那次是一个春天的清晨,三年之后他又一次來到了这里,这次是一个夏天的傍晚。
怀着忐忑的心情左登峰拨草上山,这里还是那么荒芜,但是这片荒芜令左登峰心里踏实了许多,这说明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这里并沒有被外人踏足。
來到密室洞外,十三的右眼再度变为黄色,这说明那神秘的道士还在里面,此时天色已晚,左登峰无法夜间视物,只能在洞外栖身,耐心的等待天亮。
次日清晨,左登峰站起身寻找到了开启密室的机关,竭力压下,石门咯吱开启,洞里一如往昔,那年轻的道人身上落满了灰尘,此刻正端坐于石室中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见过温真人。”左登峰拱手为礼,这道人之前曾经说过他的姓氏,左登峰知道他姓温。
“好说。”年轻的道人平静的开了口。
左登峰见状内心大喜,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并沒有怪罪自己再次打扰,但是左登峰踌躇的是不知道如何向对方开口求助。
“是谁帮你抵御了天劫。”令左登峰沒有想到的是那道人竟然率先开口。
“是它帮我避开了一次,我自己承受了一次。”左登峰指着身边的十三出言回答,十三身具金龙三魂,天雷自然不会击它。
“是谁废了你的灵气修为。”道人看了十三一眼再度发问。
“我先前所用法术为阐教所有,清凉洞府的玉衡子以偷学法术为由废了我的灵气修为。”左登峰出言说道。
“你这次过來所为何事。”道人侧目问道。
“我想请温真人将贵派的行气法门传授给我,助我恢复修为。”左登峰犹豫片刻出言说道。
“我为什么要将本派行气法门传授给你。”道人出言笑道,三年之前他只能直视,现在的情况较之之前好了不少,已然可以转头。
“温真人慈悲,我还有心愿未了,不能失去灵气修为。”左登峰极少求人,不善恳求言辞。
“三年之前你到此处时还有阳寿一甲子,而今已然所剩无几,可见这三年之中你杀人无数。”道人平静的说道。
左登峰闻言心中大骇,这个年轻的道人看样貌不过三十几岁,但是法术高玄,一瞥之下就能看出他的寿数和干过的事情。
“我杀的大部分是倭寇,寿命怎么会折损这么多。”左登峰平静发问。
“你先前修习的是阐教的法门,阐教以修真飞升为主旨,以阐教法术杀人折损阳寿最重,倘若你修习的是我截教法门,就不会折损这么多阳寿。”道人开口说道。
“温真人,请发慈悲,我不需要贵派的秘法,只需要知道行气法门就行。”左登峰叹气过后再度开口。
“你是阐教门人,被废之后才想起投我截教门下,我截教就如此不堪么。”道人冷笑开口。
左登峰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听这年轻道人的语气,他似乎对阐教敌意颇重,在他看來左登峰就是阐教不要了的弟子,阐教不要,截教自然也不屑收留。
“上次过來我已经跟真人说过我沒有师傅,我虽然修习了阐教的法术却并不是阐教的弟子,三年前贱内被倭寇害死,这三年來我一直在四处寻找阴属地支,而今已经找到了三枚地支内丹,还差三枚就有望将亡妻起死回生,可是现在失去了灵气修为,无法继续,还望温真人慈悲为怀,将贵派的行气之法传授给我吧。”左登峰无奈之下讲出了详情,这个道人虽然看似年轻,但是左登峰知道他至少也有几百岁。
道人闻言抬头打量着左登峰,沉吟良久之后再度摇头,“观你气息,生平只与一女子行事敦伦,丧妻三年不曾移心,意志甚坚,与你相较啸风子汗颜,但我紫阳观行气之法与本门法术相通,我若将行气法门告知于你,无异于将本门观气五术,御气十三诀传授于你。”
“温真人放心,我可以对天起誓,绝不会将贵派法术外传,真人行动不便,若有差遣,左某也愿意尽心代劳。”左登峰闻言急忙开口,先前那道人曾经说过他的姓氏,而今又无意之间说出了道号,左登峰终于知道此人名为温啸风。
“六亲挚友皆逝去,九幽泉下有伊人。”温啸风摇头苦笑,“我沒有让你代劳之事,紫阳观的行气法门我也不能传授给你。”
“求真人慈悲,我若修炼了贵派法术一定不再滥杀无辜。”左登峰低声相求,他早已经视死如归,并不愿低声求人,之所以屈节相求是为了巫心语而求的。
“男儿在世,杀几个人算什么,我不能传你行气法门是因为我并非紫阳观掌教,也不是掌教弟子,无权私授本门秘法,三年前将聚气诀传授予你其实已然破了门规。”温啸风缓缓摇头。
左登峰闻言彻底沮丧,他先前沒有想到紫阳观的法术是与行气法门相通的,也沒想到温啸风如此看重门规,他也知道温啸风沒有撒谎,因为茅山派的规矩也是只有掌教有资格授徒。
“既然如此,左某也不强人所难,告辞了,日后一定不会再來打扰。”良久过后左登峰冲温啸风抱了抱拳,转身走出了密室,温啸风沒有事情让他去办,既然不能帮别人的忙,凭什么让别人帮自己。
温啸风一直注视着他离开,几番欲言又止,最终沒有说什么。
关上密室的石门,左登峰木然的提着包裹开始下山,这样的结局令他心灰意冷,换做别人一定会对温啸风死缠不休或者苦苦哀求,但是左登峰拉不下那个脸,出言求人已经令他感觉很尴尬了。
此时太阳已然升起,但是左登峰心中一片黑暗,求玉衡子放他一马,玉衡子拒绝了,求温啸风传他截教行气法门,温啸风也拒绝了,连番两次求人被拒令左登峰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但是与此同时他也彻底问心无愧了,该做的努力都做了,天不遂人愿,沒有办法,回家去吧。
左登峰这一次是往东走的,从这里到清水观还有两千多里,回家的路仍然很漫长,左登峰并沒有找地方躲起來避风头,而是直接东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它去吧。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左登峰离开紫阳观之后就一直在喝酒,他身上还有一根金条,回程的路费够了,喝酒也够了。
接连三天,左登峰每天都喝酒,每天都在走路,他虽然很沮丧,却并沒有埋怨谁,人生在世谁都会遇到挫折,谁都会受到委屈,不能落难了就怨天尤人,即便如此左登峰在回忆起这三年多发生的事情时,还是忍不住暗自悲伤,被藤崎正男开枪打伤之后独自一人艰难的活了下來,沒有师傅的庇教导以女人的法门修行阴阳生死诀几乎丢掉性命,好不容易度过天劫又被玉衡子废掉了灵气修为,他从不亏欠朋友,但是落难之时却无一人在旁,只有十三不离不弃的跟着他。
沒有了灵气修为左登峰就是个普通人,他无法自玄阴护手中抽取足够的寒气中和阴阳,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累积,不良反应终于开始显现,浑身燥热,虚汗不断,但是左登峰并沒有去就医,因为他知道医生治不好他,他只能加快行走的速度,争取早日回到清水观。
为了尽快回到清水观,左登峰决定再买一匹马,但是他去到集市之后却并沒有买回马匹,他的钱被偷走了,为了躲避追赶,他沒有穿那件道袍,而是穿的马夫的褂子,钱在褂子里被小偷给偷走了。
十三一直在集市外的隐蔽处等他,见他回來便再度跟随在后,它并不知道左登峰念叨着的‘山东响马河南贼’是什么意思。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沒钱就沒饭吃,左登峰先前两次求人都被人拒绝,已经严重的伤了他的自尊心,自然不会去乞讨,他身上还有一把从开车的鬼子身上要來的手枪,当他在小路遇到两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时他想都沒想就开了枪,这两个人跟他无冤无仇,但是他需要钱回到巫心语的身边,为了这个最后的心愿,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令左登峰沒有想到的是被他打死的两个中年人竟然携带了三根金条,与金条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左登峰随手展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人到了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被他打死的这两个人竟然是八路军,这次是出來买药为受伤的同志治伤的,这下可好,道门中人,佛门众人,日本人,八路军全得罪了。
“有种你再弄个国民党过來,老子照杀不误。”左登峰歇斯底里的冲天笑骂,十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明白左登峰为什么会有这种疯狂而怪异的举动。
有了钱,左登峰再度买了一辆马车代步,由于担心北侧会有修道中人和五台山的和尚,他就往南偏了几十里,晓行夜宿的走了两天,第二天的傍晚时候意外再次出现,一个身穿红色袈裟的中年僧人自后面疾掠而至,站在路中央拦住了他。
见此情形左登峰毫不犹豫的开了枪,此人眼蕴精光,不问可知是度过天劫的高手,除了用枪别无他法,左登峰第一枪射中了他的左肩,第二枪卡壳了,鸡腿撸子最容易犯这毛病。
就在左登峰回手试图卸掉哑弹之时,中年僧人急速闪至,抬手打飞了他的手枪,转而抓着他的衣襟将他自马车上扔了出去。
左登峰先前曾经多次凌空飞掠,但是从未头朝下飞掠,一时之间只感觉耳旁呼啸生风,眼前天旋地转,就在他做好了挨摔的准备时,他感觉有人接住了他……
第二百二十九章仗义援手
左登峰沒有回头就知道是谁接住了他,來人手掌很大,衣服上散发着酸气,此人是铁鞋明净。
“你这是咋的了。”铁鞋一脸疑惑的看着左登峰,他还穿着年初左登峰在上海给他买的那件棉布僧衣,手里提着个大笼子,贼眉鼠眼的老大跟鸟一样蹲在笼子里。
“快救下十三。”左登峰來不及与之叙旧,站定之后便让铁鞋相救扑向红衣僧人的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