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的剑和其他的真宝法宝还不相同，剑修的剑是和修士炼在一起的，是以剑修不必达到丹成的境界便可催动法宝甚至是真宝长剑，但这些真宝长剑落在常笑这种没修习过剑修神通的人物，也未曾将宝剑炼入自己体内的修士手中，便用处不大了。除非是常笑丹成之后才能施展宝剑的部分威能。

    莫千夜以一化十同时攻击十位修士，非但没有落在下风，反倒是将吴大人手下的数名铁尺伤了，隐隐占据上风。

    但这也只是一时而已，时间要是久了，莫千夜的手段便不好用了。这里毕竟还有一百多私兵家将，充斥烈血阳罡刚之气，而且莫千夜能够一下占到上风也是因为他的攻击手段大大出乎吴大人等人的意料之外，若是被吴大人等站稳脚跟的话，他莫千夜的分光化影的剑道手段便不好用了。

    莫千夜觉得风飘雪应该已经将常笑擒抓或者斩杀了，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抓不了活的就杀了常笑将他的神魂抽走，动用手段一样可以问出详情。

    此时风飘雪对上常笑已经数息时间，风飘雪应该已经得手了。是时候一击便退了。

    莫千夜趁隙回头一看，随即如中雷击，这么刹那的功夫，风飘雪非但未曾杀了常笑，反倒是被常笑杀了。

    看到风飘雪躺在地上的尸体，看着常笑一左一右手中的青冥剑和虚灵剑，莫千夜瞳孔骤然一缩，十道剑芒弃了那吴大人为首的十人，化为一道极光，朝着常笑便斩杀过去。

    眼见勃然大怒的莫千夜朝着自己冲来，常笑冷哼一声，想都不想，甩手就将刚刚到手的青冥剑朝着莫千夜丢了过去。

    这是什么打法？莫千夜修炼剑道二十余年，面对了数不清的敌人，却都未曾见到这种一照面就丢兵器的手段，而且丢的还是真宝。一件真宝在修士眼中可是仅次于自己生命的东西。

    “常笑疯了不成？”这是莫千夜此时心中的唯一想法！

    莫千夜却不知这是常笑想要故技重施，将刚才对付风飘雪的手段重新拿来对付他！

    常笑已经将手中的虚灵剑抓稳，另外一只手里已经抓住了转轮手枪，正等着莫千夜杀过来伏诛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以退为进步步调教

    莫千夜心中陡然生出一丝不妙的情绪来，暴怒的脸上表情微微一变，莫千夜的身子突然一顿，停在空中，伸手便将常笑掷过来的青冥剑抓住，随即看了风飘雪的尸体一眼，他自然看得出风飘雪此时的神魂已经消失了，不知道是被炼化了还是自己逸走了！

    莫千夜深深地看了常笑一眼，随即转身化为一道剑光便走了。

    常笑一愣，没料到莫千夜这么干脆，说走就走，连一个字都不说。

    不过莫千夜一走，他心中也是一松，他方才能杀了风飘雪固然是他手段巧妙，枪械无人识得，但要想故技重施再杀一个和风飘雪同等修为的修士，常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尤其是想要挡住对方的第一剑，这个是最困难的了。当然常笑要是将他新打造出来的那大家伙祭出来的话，他相信莫千夜就是丹成的境界也要伏诛，但那东西能不用最好不用，那是最后的救命手段，能不暴露在人前最好。

    其实同样没有把握的还有莫千夜，他之所以退走，是因为他摸不清常笑的底。

    风飘雪的修为莫千夜作为大师兄自然是了熟于胸的，常笑既然能够在刹那之间灭杀了风飘雪，那么自然也能杀他莫千夜，莫千夜是极冷静的人物，虽然骤然见到风飘雪身死道消，他怒气冲冠要找常笑拼命，但是刹那之间他便冷静下来，是以在没有摸清常笑究竟是什么修为有什么手段之前，他都不愿冒险去杀常笑，毕竟这种险一冒说不定性命就丢了。修仙之辈最宝贵的永远不是术法神通，也不是法宝真宝，而是性命，性命在一切皆有可能，性命没有了一切灰飞烟灭。

    是以在这个时候，莫千夜选择了退！有时候后退才是最强大的前进，因为后退代表着无限的可能，完全没有把握的前进则代表着，非生即死这两个枯燥无比的选择！

    两道剑光最开始携无匹之势前来，结果却折损一个铩羽而归，这恐怕是场中任何一个人都想不到的，一切都只在刹那之中完结！

    莫千夜一退走，场面立时安定下来，常笑的私兵和家丁只看到两道流光撞来，甚至连铅弹都不能将他们拦阻分毫，但随即两道流光便退走了一个，另外一个则变成了常笑脚下的一具尸体。

    常笑在吴大人看过来的一刹那，将一张纹火符丢在风飘雪的脑袋上，轰的一下，风飘雪的脑袋立时被火焰缠住，焦糊的味道猛然四散而起。

    等到吴大人来到近前的时候，风飘雪的脑袋已经被烧成灰渣了，灰渣之中倒也有不少的金属碎片，和整块整块的颅骨，这是风飘雪将金精之气融入肉身之后剩下的。可惜他没有练到胥当然的那种浑身上下皆是金精打造的地步。要是那样常笑便等于发了一笔大财。

    风飘雪脑袋上的那个窟窿实在是太扎眼，和当初在京师城外活佛脑袋上的窟窿相差不大，是以常笑想都不想直接毁尸灭迹。

    吴大人看着一地灰渣，还有灰渣之中不能被烧炼掉的金精碎片，不由得微微皱眉，嘴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未曾说出什么话来。

    常笑蹲下身来，在风飘雪身上摸了摸，随即搜出一个漆黑色的口袋来，修士随身的这种口袋内中盛放的不外乎就是宝丹元丹，还有一些私人物品，这些现在自然都是常笑的了。

    常笑也不着急打开口袋往内观瞧，而是再次丢了一张纹火符下去，将风飘雪的身躯彻底烧炼起来。

    “吴大人，真没想到还有丹成境界的存在在咱们队伍之中。”常笑淡淡的说道。

    吴大人微微一笑，随即道：“与这个相比，我更惊讶于常大人的神通修为竟然这么了得。”

    说到这里，常笑和吴大人一起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几声。

    风飘雪和莫千夜是一同前来的，两者气势上风飘雪稍弱一点，但距离并不算太大，吴大人知道，袭杀常笑的风飘雪的修为就算比对付他们的莫千夜差也绝对差不了多少，但他们十个人都应付不了对方一个，常笑却独自一人轻描淡写的击杀了对方。

    这使得常笑在吴大人心中的分量一下增长了数倍。本来他就对常笑有那么一丝怀疑，怀疑常笑和那颗杀死活佛的子弹有关，现在这一丝怀疑上升到了至少有五成把握认定那颗子弹的原主人就是常笑的地步。

    不过怀疑就是怀疑，哪怕是十成把握，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依旧只是怀疑而已。

    常笑手疾眼快将风飘雪受重创的脑袋烧了，风飘雪的脑袋之中又都是金精碎片，是以在其中已经找不出子弹来了，这样便无法证明风飘雪死于子弹之下了。

    常笑将风飘雪的身子整个化掉，然后就是满地的金精碎片，这些可都是好东西，用来打造法宝再好不过了。

    吴大人则有些忧心忡忡的看向吴叔离开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声息传来了。

    那紫袍男子修为着实不弱，一看就比吴长生高明，由不得吴大人不心焦。

    常笑一行人并未在这里等待吴长生，就算是吴大人也不赞成在这里傻等，吴长生要是斗败了那紫袍男子的话，自然会沿路去找他们，若是吴长生输了，那紫袍男子杀回来的话，他们就都死定了，对方可是能够力压丹成境界的吴叔的人物，即便他们有百多人，但也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常笑一行再次打马上路，欲光和净光此时都不说话了，就骑在马背上跟在常笑身后，看着常笑那叫她们完全琢磨不透的背影，两女都陷入沉思之中。

    ……

    “四师兄死的好惨！”殷殷和莫千夜回到风飘雪被炼化的地方，看着地上的漆黑碳迹，殷殷伤心落泪。

    莫千夜也是双目微眯，半晌之后莫千夜伸手朝着地上一划，地面泥土立时被切割出一道深痕，莫千夜如法炮制在地面上划出一个长方形来，随即莫千夜剑气一震，风飘雪剩下的骨灰被这剑气震荡的猛的飞起，当空蒸腾一下之后，便被风吹散，渐渐地消失不见，风飘雪彻底融进了世界之中，回归了世界本源。修士没什么骸骨概念，死了便死了，没必要入殓装棺。

    “师兄，银金紫光剑前辈怎么还回来？不会也出来什么意外吧？”殷殷因为风飘雪之死已经变得相当敏感。

    莫千夜摇头道：“绝对不会，紫光前辈的修为何其高明，就算胜不了对方，也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或许是那丹成境界的修士太过油滑，紫光前辈一时半刻没有追上他。现在正在角逐吧。

    殷殷此时眼睛里面反倒没了眼泪，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仇怨，风飘雪杀奔常笑的时候，殷殷距离的也不算太远，虽然她没有看到常笑是如何杀死风飘雪的，但是还是看到了风飘雪的尸体。殷殷心中生出一种常笑无法捉摸之感，在那白色的火药烟雾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

    常笑一行急急赶路，走了三天时间，道路上往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一多便变得有些不太平起来，经常能够看到一些民匪模样的人物，成群结队的走过，见到常笑一行人高马大，腰中都有长枪，这些民匪倒也不敢跑来招惹。

    这一天在路边上扎营完毕，常笑才有时间将风飘雪的那个口袋取出来一观。

    现在一路上已经不算那么荒凉，常笑怕净光、欲光两个逃走，是以基本上都和两女马前马后，睡觉搂着呆在一起，两女彻底沦为了常笑的使唤丫头，什么事情都要她们两个做，什么脱鞋捶背之类的，两女也是有自尊的，最开始宁死不做，常笑也只是阴阴的笑笑并未说些什么，但本来要给她们两个的米粒般大小的元丹却不再提供了。

    常笑这一手太阴损了，两女饿得肠鸣如鼓，她们还想要吃饱了养足力气好击杀常笑报仇呢，是以只好主动给常笑脱鞋，揉肩捶背。每次做这些的时候，两女都心怀诅咒！

    常笑却觉得自己在调教女仆的技巧上更进一步了！下一步就是调教两女主动香吻，做肉身服侍了。若是能够将这两个魔女调教如意了，那绝对是男人最大的幸福，要知道魔女在床上一道上的技巧绝对是天下第一的，若是她们倾心侍候，其中的快乐滋味可想而知！

    常笑取出风飘雪的口袋来，净光和欲光自然也有露出关注的神情。

    常笑也不避讳她们两个，将地面清理一番，伸手进去掏摸，不一会便从中抓出七八样东西来。

    一个沉甸甸的方匣子，分量十足，好似死心的铸铁一般，内中隐隐传出一股股的辛辣之气，常笑不用打开便知道这匣子里面是金精之气凝聚的宝丹。开启一看，果然如此，全都是银白色的宝丹。

    常笑又将十余张符篆拿了起来，上下观瞧后，从锦囊之中将那本《符篆小录》取了出来，从中一一对照，虽然《符篆小录》内中没有记录这道符篆，但其中却有着打造符篆的方法，符篆之物虽然有亿万种之多，但其中也有种种规律可供查询，常笑有时没事便揣摩这些符篆，现在对于符篆也有些了解了，对照一番后知道这符篆一旦激发便会放出凌厉剑气来。这倒也和风飘雪的东一剑皇派的身份相符。

    常笑将这符篆收起的一刹那突然微微一愣，脑中灵光一闪，随后常笑便抓起一张剑气符，张口喷出一股真气在符篆上，符篆立时光化，化为一道纵横剑气朝着前面直冲出去，速度极快，迅疾若奔雷一般，一直飞了数十米斩中了一块巨石，将巨石斩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这道剑气才消散掉。

    这道剑气的速度比不上子弹的速度，威力上、射程上、精确度上都比不上子弹，但却给常笑一种启迪。

    常笑看着这道剑气有些发呆，半晌之后，常笑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看得欲光、净光两女一脸的莫名奇妙。

    常笑随即将那本记录着不少符篆的《符篆小录》再次翻开，查找片刻后找到了一页，细细观瞧后，将那一页折了起来，随后又找了出一页，也折叠起来。

    然后常笑似乎非常的高兴，捧着两女各亲一口，继续查看风飘雪的遗物。

    不过风飘雪显然不怎么富裕，剩下的东西里面，除了一株好似纯金打造的花朵外，便再无什么其他对常笑有用的东西了，都是些衣物银两之类的凡俗物品毫无价值可言。常笑不由得感叹，修士也是凡人做，谁都离不开这些阿堵物啊！

    常笑现在正缺一个盛放宝物的袋子，之前常笑用的都是殷殷的那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香囊，常笑生怕别人看到他将这种娘们的东西带在身上，是以将锦囊藏得很深。

    现在好了，虽然风飘雪的这个口袋没有殷殷的锦囊能装东西，但怎么说也是一件空间之宝，常笑一些用来应急的东西放入其中完全不成问题，这黑色口袋也不难看，常笑可以直接将其挂在腰间了！

    是以常笑来了一次大搬家，将锦囊之中的东西都投入了风飘雪的黑色的布袋之中，一些乱七八糟的没用的东西，比如说殷殷的那些内衣之类的便还是留在锦囊之内，这些内衣常笑没舍得扔，准备找时间物归原主。

    第一百八十二章另寻新途分道扬镳

    常笑一行人在官道上一路前行，就见官道上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包小裹，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慌张模样，其中甚至有不少的马车，这些马车故意被搞得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十分普通，但是一看那车辙的深度就知道车中装的都是财货，不看车辙光看那马车的用料也知道非是寻常百姓家的物件，这些难民纷纷的朝着和常笑相反的方向前行，显见是围了躲避灾祸。

    常笑叫人打听了一下，明白过来，前面张献忠四处抓人杀人，抓住了年轻的男女或者孩童便全都送进武昌城中杀了，年老体弱身子有病的直接推进河道之中，那堆积如山的尸体甚至将河道都阻塞了，反正只要被张献忠的人抓住了是必死无疑。而且张献忠的手下还在以武昌为中心朝着四周辐射。

    是以武昌周边县城的百姓富户们纷纷逃亡，他们这些还是跑得快得，后面的难民数量会更多。

    常笑看着这些拖家带口的难民从自己身旁经过，皱眉沉思，半晌之后叫了王贵过来，低声询问道：“我想要招兵，有没有可能？”

    常笑即将前往武昌，那里估计就是个绞肉机造成的大漩涡，他手下带着这百十人杀过去屁用都没有，左良玉将军恐怕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绝对不会给他什么兵权军权，最多将他当成是个蹭军功的闲人好吃好喝养起来，甚至还要防着他，那样的话他常笑出来一趟有什么用处？他可不是来挣军功攒资历继续给崇祯打工的，他是来抓枪杆子准备造反自主创业的。在常笑看来，不想当皇帝的穿越者绝对不是一个好穿越者。

    王贵闻言一愣，随即双目一闪，常笑在他眼瞳的最深处看到了一丝喜色，这才是当兵的人，当军官的料。

    军官对于扩展部下就应该像是贪得无厌的饿鬼一般，在军队之中，人多就是话语权，王贵看了眼四周的难民，琢磨了半晌后道：“公子，招兵不大可能，这些难民都是拖家带口的，那些独身的青壮一个个脸上还有惧色，想来和和气气的招兵他们不可能跟着咱们往回走，除非是那些有血海深仇却又没办法报仇的，亦或是没饭吃的才有可能自愿加入咱们，这样算下来咱们招揽不来多少军卒。况且咱们毕竟不方便明目张胆的四处抢掠，私下小打小闹的去抢又抢不来多少吃食，招了他们咱们也没粮食养活。”

    常笑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王贵眼睛闪烁了下，然后试探着道：“不知道公子要是招兵的话，朝廷那边……”

    私自招兵这绝对是个大罪，弄不好安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事。

    “朝廷那边不是问题，关键是怎么样能够拉起一支队伍来。”常笑低声说道。

    常笑确实没有崇祯准许他随意招兵的旨意，皇上甚至都没给他安排一个正经的官职。但这在常笑看来完全不是问题，别人或许是大罪，但他常笑来做这件事情，却最多挨几句斥责，就算皇上要找他算账也不是现在，他这把刀崇祯还舍不得丢了，他常笑高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崇祯或许更高兴些。到时候他这把刀没用了崇祯想怎么揉捏他就怎么揉捏。

    王贵闻言，眼珠一转，笑了笑道：“公子，您其实没必要在这些难民之中打主意，这些难民精壮的少，招揽了来也不顶用。”

    常笑闻言又看了看从身边涌过的难民，确如王贵所言，精壮的确实不多。但看着这么苦难的百姓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自己却不能将他们拉进队伍里来，随着自己闹革命，唱一曲农奴翻身把歌唱的苍劲歌谣，实在是叫常笑大有惋惜之感。

    王贵却突然道：“公子，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当不当用。”

    常笑闻言连忙道：“快说。”

    王贵想了想，然后道：“这些难民没用，咱们不如直接去找那些民匪打主意，我们当初在九边的时候，也经常抓些外族的人来充当劳役，死了病了直接就丢了，一点都不可惜，而且给口吃食就能干活，甚至可以当牲口一样用，方便得很，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王贵压低声音道：“公子，私自招揽兵马这可是大忌，但咱们若是去剿杀民匪，这非但不是忌讳，反倒是大功一件，谁都说不出什么话来。这样咱们即可壮大自己，又旁人只能夸赞不能说出别的言语来。还有，那些民匪四处杀掠，许多都极为富足，公子抓了他们杀了残病的，留下精壮的，将他们的财产全部收缴，粮食收缴，不但足以养活他们，公子还可以发上一笔横财！”

    常笑闻言，双目亮了起来，上上下下的看着王贵，直到王贵一脸唏嘘的胡子茬的面孔露出腼腆的笑容，这才哈哈一笑道：“不错，咱们不急着去武昌了，先找软的啃上几口试试看可不可口。”在常笑心中这王贵的价值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他常笑毕竟是外来户，怎么都不如这些坐地户来的清楚透彻。

    王贵闻言连连点头，不过他的目光一转，看向吴大人一行。

    常笑自然明白王贵的意思，有吴大人跟着他们就不方便放开手脚办事了！常笑点了点头，低声吩咐了几句后，便朝着吴大人走去。

    因为半路上杀出来的一波波人物，常笑原本是打定主意要和吴大人一行同路直奔武昌的，但是常笑现在改变了既定的路线，暂时不去武昌，有没有吴大人做伴同行便无所谓了，

    除非是那圣教的洋人还有莫千夜一行一路紧跟着他们，不然他们随便钻进一条小路里面去，对方是不可能再找到他们从容截杀他们的。就算是莫千夜重新杀来，常笑也是不惧的，在常笑看来杀他一个剑修并非难事，有吴大人在旁边瞅着才不方便动手，只要那数十个圣教的天使不出现，常笑便没什么可怕的。若是那个凌厉无匹的紫袍男子杀来的话，有没有吴大人一行在旁边也没什么意义。吴大人恐怕也不是对方的一合之将。

    吴大人一行十人，其中有四个被莫千夜的剑光所伤，幸好都不是大伤不算碍事，被剑光所伤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伤口锋利整齐，除了剧痛这个缺点外比较容易恢复。又因为剑光是纯净的剑气构成，是以伤口也不容易感染细菌，用伤药涂抹后包扎起来，只要不伤筋动骨一般不会有什么大事。

    其实剑修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剑气变成锯齿状，使得伤口难以修复，之所以不这么做，倒不是因为什么剑修的骄傲之类的屁话，而是因为对于剑修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锋锐和速度，锯齿状的剑气对于提高锋锐和速度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吴大人正在帮助伤员重新包扎伤口，见到常笑来了，点了点头，将伤口包扎完毕之后才扭头看向常笑。

    常笑看了眼，吴大人的包扎水准实在一般，和缠粽子也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个时代的包扎方法都是这样，落在常笑这个专门学过伤口包扎的人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提了。

    “吴大人，这里距离武昌还有几天行程？”常笑率先开口。

    吴大人道：“还有七天，不过看这个样子，至少还要再走十天才能到。”

    常笑看了眼路上三三两两的难民，在这难民之中他们确实是无法快马急行。

    常笑笑道：“吴大人剩下的路恐怕要你们自行走了，嘿嘿，吴大人也看到了，我这边有两位女眷，她们两个最近身体突然有些不适，所以只能带着她们先诊断一番，如此一来，就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了，所以就不耽误吴大人的行程了。”

    按照官职来说，常笑的官位甩吴大人几条街，但是常笑和吴大人之间并未以官职论高低，都是有修为的人，一只脚踏进仙道之中，对于官职高低看得便不是那么重了，更不会因此就束手束脚，天涯不过丹成境界在皇帝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崇祯也不完全将对方当成是臣子对待。

    吴大人目光微微一闪，越过常笑看了欲光、净光两女一眼，就见两女现在忙碌着给常笑收拾东西，步履稳健，虽然不敢说她们两个面色红润无病无灾，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什么重病需要这么多人一起停歇下来看病的模样。

    显然两女有病只是常笑的托词，而且常笑连找个像样一点的托词都不愿意，叫人能够一眼识穿的谎话张口就来，特别不敬业，一点说谎的诚意都没有，但这样也侧面说明他常笑是一定要独自上路，不再和他们天逞的人一路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