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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94晋江独发

    前头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远,知道客人走了,叶芽叫上薛树一起回了家。

    东锅蒸着小米饭,距离吃饭还有一会儿,四人围坐在北门口说话。

    叶芽已经忘了早上的尴尬事,她好奇地问薛柏,“刚刚谁来了啊?”

    这是自早上起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薛柏受宠若惊,忙稳了稳心绪,将林宜修的事讲与她听。

    叶芽惊得久久不能言语。前三品大员现县太爷家的解元少爷,竟然一心一意要娶春杏?

    她努力回想灯会那晚。虎子和人打架,对方有个哥哥,当时因为有薛松在前面,她没有多看,印象中只有那人和一个孩子离去的背影。不过按照薛柏的形容,林宜修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哪方面都配得上春杏,家世更是高不可攀,这样前途不可限量的男人,将来真能做到只有春杏一个妻子?据她所知,那些当官的,罕有几个不纳小妾的。

    她面现愁容,小声道:“咱们家春杏好看,他见了,想娶回家也不稀奇。只是他现在说的好听,等春杏真嫁过去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到时候他们高门大户的,春杏就是受了委屈,也轻易出不得门,没人可抱怨。”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

    叶芽觉得林宜修太出色,所以没有安全感。薛柏恰恰相反,在他眼里,林父为官清明严于律已,林宜修沉稳端重,若非真心想娶,堂堂解元少爷,何必为了一个村女说服父亲前来提亲?

    他替林宜修说话:“若我是他,提亲时做到这个地步,将来必不负小杏。”

    叶芽撇撇嘴,“好话谁都会说。”

    薛柏认真地看着她:“我说到做到,将来我当了官,也不会负二嫂,那时你就知道男人也有说话算数的。”

    叶芽没曾想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对上他醉人的桃花眼,她脸一红,垂下头,看自已的鞋子。

    “三弟,我和你二哥还在这里呢,有些话还是留着私底下说吧。”薛松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叶芽越发坐不住,“好了,我去盛饭了,吃完饭咱们一起去二婶家,到底怎么选,还得他们拿主意。”

    哥仨一起看着她动作,家里有个好媳妇,谁还有心思惦记外面的?

    吃完饭,四人直奔二婶家。

    林氏刚好刷完锅,瞧见他们这样,忙把人让到东屋。

    临进门前,薛柏低声问春杏:“小杏,还记得去年灯会,虎子跟人打架吗,后来你是不是又见过他们?”

    春杏听了,心都提了起来,“他们找麻烦来了?”那哥俩穿的可都是好衣裳呢。

    薛柏了然,朝她笑,“想什么呢,行了,我们有正事要谈,你跟你二嫂去西屋待着吧。”

    春杏很不高兴,朝他撒娇:“三哥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啊?”可最后还是被叶芽拉到了西屋,薛树巴巴地跟着她们。

    说实话,叶芽觉得,这门亲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了。一来林家除了身份高外,人口最简单,嫁过去春杏差不多就能当后院的家了。二来林宜修品貌皆好,对春杏有心。而最重要的,是薛柏已经同意了,他同意,就算林氏夫妻犹疑不定,肯定也会被薛柏劝服的。

    那她还是给小丫头透透底吧。

    “春杏,我记得跟虎子打架的那个孩子叫阿轩,那你对阿轩哥哥有印象吗?”

    春杏愣了愣,怎么今天大家都要说那两个人的事?

    她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大略显清瘦的背影,男人的样子,她已经记不清了,隐约觉得还不错的,当时她似乎将他与三哥比较了一下。但她记得他的声音,平静温和,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让他淘气的弟弟乖乖听话了。因为虎子不听管教,她还有点羡慕那人呢。

    “二嫂问他做什么?他来找虎子麻烦了?不会吧,我看他不像坏人啊。”

    “哼,他想娶你当媳妇。”薛树闷闷地接口道。话音刚落,那边虎子突地大喊道:“他弟弟坏,我不要我姐嫁给他!”紧接着,小孩子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扑到春杏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姐,你别嫁给阿轩大哥,我不喜欢阿轩,你要是嫁到他们家,他肯定不让我进门去找你的!”

    “你瞎嚷嚷什么!走,跟我回东屋待着去!”林氏随后跑过来,将虎子拽走了。

    春杏傻傻地看着门帘,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叶芽:“二嫂,那人来提亲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叶芽瞪了薛树一眼,低声跟她说林宜修的那番话。

    春杏突然有些脸热,他见过她三次吗?她怎么记得只有两次?第三次又是什么时候,她当时穿了什么衣裳,有没有做什么不得体的举止?

    哦,他父亲原来当过大官啊,那他怎么会看上她呢?

    她沉浸在自已的纷杂念头里,浑然忘了身边还有人。

    叶芽在心里叹气,照这情形,她的这个堂妹,很快就要嫁人喽。不过她马上又为春杏感到高兴,春杏既然能记起林宜修,还会脸红,可见她对林宜修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能嫁给一个喜欢她她也心动的人,哪怕将来会遇到一些麻烦,只要两个人贴心,那就没有什么可发愁的了吧?就像薛柏说的,天下的男人毕竟不全都是坏的,她能遇见他们哥仨,林宜修,没准就是老天爷专门为春杏安排的那人呢?

    叶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两人,一个本来远在京城,一个本该守在家中,就因为薛柏要带他们去看灯,毫无关系的两人就碰上了。再后来,林宜修有心,连见过一面的薛柏都能认出来,更不嫌山远地偏亲自过来请薛柏帮忙说合……这样一想啊,薛柏其实早就当了两人的媒人。

    既是媒人,而且认同这门亲事,薛柏自然尽力帮林宜修说话。等四人回家时,林氏夫妻虽然嘴上说要再考虑考虑,可看他们的神色,也是愿意了,只有虎子始终嘟着嘴,气呼呼的。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

    叶芽现在最怕天黑。

    低头,一声不吭地吃了晚饭,她没有理任何一人,直接回了西屋。薛松后天要走,定是想多抱她两晚的,而薛树最没有耐性,今儿个憋了一天,他肯定也想得厉害。薛柏吗,他就是想过来,他的两个哥哥也不会答应。叶芽怕他们让她选,选谁,她都说不出口。

    叶芽一走,薛树立即大口吃饭,然后起身想跟进去。

    薛松叫住他,“二弟,今晚她归你,明晚归我,知道吗?”

    薛树瞪大眼睛,对上薛松冷峻的脸,马上又讨好地道:“大哥,今晚我抱媳妇睡,明晚咱俩一人半宿吧?”

    薛松看着他不说话,薛柏低头偷笑。

    “哼,给你就给你!反正后天你走了,三弟再过不久也走了,你们不在家,我天天搂着媳妇睡觉!”薛树自我安慰似的大声道,得意地看看两人,大步走向西屋,进屋前还转身朝两人撇撇嘴。

    “大哥,我还真羡慕二哥啊!”薛柏放下碗筷,看着西屋门帘道。

    “那你把灶房收拾了。”薛松直接站起身,回了东屋。

    薛柏愣住,为什么他羡慕二哥,却让他刷锅刷碗?

    *

    薛树进屋时,叶芽正在理柜子里的衣裳,因为听到了哥仨的谈话,知道今晚薛树会陪她睡觉,她松了口气,虽然心里有点心疼薛松,可至少,今晚不用太紧张了。

    见薛树进来就想关门,她脸一热,低声招呼他到炕上坐着。

    “媳妇,咱们睡觉吧。”薛树搂着她想亲嘴。

    叶芽打了他一下,“还没漱口呢,等天黑再说。”说着,她仰起头,指着自已的眼睛道:“阿树,你看,我眼睛下面是不是有些肿?”

    薛树认真地看,“嗯,好像是有点,媳妇生病了吗?”

    叶芽脸有点烫,靠在他怀里,拉着他的手掰手指玩,小声道:“没生病,就是昨晚三弟,他,他弄了好几次,我睡得太少,眼睛就不舒服了。阿树,今晚我想好好睡觉,咱们,咱们只弄一次行吗?要不明天我眼睛会更不舒服的。”

    薛树“啊”了声,抿着嘴不说话了,他想要三次的。昨晚的,今晚的,还有明晚的,一起补上。

    “阿树……”叶芽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被媳妇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薛树心软了,他不能让媳妇眼睛不舒服啊!可他有些不高兴,搂紧媳妇诉委屈,“都是三弟太坏了!媳妇,那以后大哥和三弟再抱你,你也只能让他们要一次!好不好?”

    “嗯。”叶芽心虚地应道,她倒是想那样约束薛松薛柏,可那两个人,谁像薛树这样听话?

    如此一对比,她越发心疼薛树,一心疼,借着夜色的掩饰,胆子就大了些。

    想到早上薛柏没有得逞的那个姿势,被薛树脱了衣裳后,叶芽让他平躺着,犹豫片刻,主动贴了上去,亲他摸他。她寻思着,既然薛柏喜欢这样,那男人差不多都喜欢这样吧?

    可偏偏,她身下的男人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才刚刚亲到薛树的脖子,薛树就忍不住了,猛地起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叶芽正想开口解释解释呢,他已经抬起她的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直入得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紧接着便只有嗯嗯哼哼的份了。

    薛树老实,的确说到做到,要一次就要一次,可架不住他憋得时间长啊!也不知他跟谁学的,还是自已摸索出来的,到了关键时刻,竟然会退出去歇一会儿,等那强烈的兴奋劲儿过后,再继续生龙活虎地折腾她。叶芽都不知道她到底交待了几次,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察觉到薛树又想出去了,她紧紧搂住他的腰,小腿抵在他身后不让他走,下面更是刻意缩着夹他。

    “牙牙!”薛树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粗喘着狠狠撞了几下,总算是结束了这漫长的一次。

    叶芽浑身酸软无力,迷迷糊糊地任他帮她收拾,眼看都要睡着了,她突然打了个激灵。

    薛树都这样了,那明晚呢,薛松在炕上,可从来不依着她的……

    ☆、95晋江独发

    薛家后房檐下常常有对儿灰鸽子飞来,薛树看着喜欢,便将一个小破筐定在了上头,里面铺上一层茅草,没成想那对鸽子竟真的住下了。

    今儿早上,薛树就是在熟悉的鸽子咕噜噜叫声中醒来的。

    他看看媳妇,见她睡得香甜,满足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放轻动作起来穿衣。媳妇昨晚累到了,他得让她多睡一会儿,不能吵到她。

    出了门,就见薛松蹲在菜畦里拔草呢。

    大哥明天就又要去镇子上住着了,薛树突然挺舍不得的,便走过去跟他一起拔草。

    “弟妹也起来了?”薛松随意问道。

    “没有,媳妇还睡觉呢。”薛树一边拔草一边道,拔了一会儿,他想到昨晚睡觉前媳妇说的话,很认真地叮嘱薛松,“大哥,媳妇说她眼睛不舒服呢,都是前天三弟害的。媳妇说三弟跟她弄了好几次,她没有睡好觉,眼睛下面都有点肿了。那我昨晚听她话就弄了一次,以后你和三弟也都弄一次吧?”

    薛松皱皱眉,昨天她精神的确不太好,想想也是,连续应付他们三个,她身子那么弱,恐怕受不住吧?

    “嗯,知道了,我会跟三弟说的。行了,你去做饭吧,这边不用你。”

    “哦,还吃小米粥吗?”

    “好。”

    两人各忙各的,等薛松收拾完几块儿菜畦,薛树还在灶膛前守着锅,薛柏依然没有出屋,也不知是在里头看书呢还是睡觉呢。薛松在屋檐下洗了手,擦擦脸,直接去了西屋。

    她面朝西侧躺着,身上盖着的薄被并不严实,露出一片白腻的圆润肩头和隐隐若现的大红肚兜带子。薛松目光沉了沉,走到她枕头旁歪坐着,盯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瞧了一会儿,低声唤她:“牙牙,起来了,饭马上就熟了。”

    叶芽秀眉微蹙,往被窝里面缩了缩。

    薛松笑了,伸手去摸她细滑的脸庞。

    脸上痒痒的,叶芽总算醒了,眨眨眼睛,还没看清人影呢,先听见灶房里薛柏与薛树打招呼的声音,那眼前的人定是薛松无疑了。她心中一跳,藏在被窝里的手悄悄摸摸身上,发现自已只穿着肚兜,不由在心里骂了薛树一顿,有点头疼,脑海里忽的灵光一闪。

    她闭着眼睛,痛苦地皱起眉头,“大哥,我,我难受,不想起来。”

    薛松吓了一跳,伸手探她的额头,语气焦急:“哪难受?要不要我去请孙郎中?”

    “不用,就是腰酸的厉害,估计,估计是要来事了。大哥,你先出去一下,我收拾收拾。”叶芽脸红红的,虚弱地道,心中有些愧疚。她不是故意要骗他的,只是想到这两晚的折腾,想到以往薛松的折腾,她实在是怕了,一次两次还好,偏偏他每次都像吃不饱的恶狼一样,非得把她折腾晕过去才行。她知道他忍得辛苦,她也没想不给他,但现在先装腰酸,那晚上再央求他只要一次,或者用手再帮帮他,他肯定会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