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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林大脸色一沉,“说什么胡话,你我现在的关系唯恐别人发现不了?”说完之后,不顾赵氏的挽留,甩开衣衫便离开了。

    赵氏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怨毒,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唐越萌的一句话,“一个男人*不*女人,就看他肯为那个女人花多少钱,花的钱越多,那个女人在他心中地位越高,不花钱甜言蜜语哄着骗着,那都是为了将女人骗到手,当不了真。”心中一窒,林大究竟*不*自己?是不是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一夜心事,辗转反侧到天明。

    宋老爹在县里租了一个小院子,房屋整洁,摆设齐全,唐越萌心情舒爽至极,略施小计,就让赵氏心甘情愿的送自己离开那里,如今计划在自己的安排下一步步进行,下一步嘛,唐大律师狡猾一笑,她有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老娘欲让谁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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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大律师最近日子过得很滋润,对她来说,固然需要完成书中倒霉蛋的执念,该有的享受也不能落下,县里的生活舒适安逸,有宋老爹的疼*,每日里会去买些好吃好喝的,过了几日,宋妈妈放心不下自家女儿,也随着来了县里,于是唐越萌越发如鱼得水,过的那叫一个舒爽。

    于是唐越萌的身体也一日好似一日,脸上也有了些红润,宋老爹和宋妈妈见了自然开心,前段时间女儿重病的模样让他们心有余悸,林家公婆和林大的所做作为更是让他们寒心,因此也不提回林家的事情,等到自家的女儿什么时候想起什么时候再说。

    林小妹已经常驻在这里,每日里不离唐越萌左右,陪着她说话解闷,为她端茶递水、洗衣烧饭,俨然比妹妹还要贴心,唐越萌也很是喜欢这个小姑子,觉得她不但善良懂事,还聪明乖巧,两人相处日久,感情越发深厚。

    林三不时来看望嫂嫂和小妹,他每次来,林小妹总要缠着他叽叽咕咕半天,然后等到他走后再八卦给唐越萌听,于是,唐越萌对于自己走后林家发生的事情也就一清二楚。

    原来唐越萌走后,赵氏开始的时候也经常去照顾林家公婆,慢慢的就去少了,而后更是借口林二不在身边,自己孤身一人在家,不方便去照顾公婆和大伯,怕引起别人的闲话,便连面也不太露了。

    林家公婆拖着年迈的身体,自己照顾自己,对赵氏颇多怨词,唐越萌心中暗笑,这个赵氏倒也精怪,知道这两个老货不是省油的灯,索性推脱得一干二净,只是不知道这两个老货如今想起真娘这个媳妇,会不会相见不如怀念?

    日子过得舒心的唐大律师,就开始想着自己计谋中的另一个棋子,这个棋子可是要派很大用处,传递消息给赵氏,让赵氏受到更深的打击,让她彻底爆发自己的炙热小宇宙,然后发出龟派气功一样杀伤力巨大的招数。

    某日唐越萌装作不经意的模样,问林三,“三弟,好久不见二弟呢,他最近可好?”

    林三摇摇头,“二哥说最近私塾很忙,他没空回来看我们,我也没和他说什么,他上次还问到嫂嫂的情况,我一直说你很好,没告诉他你在县里养病。”

    唐越萌一脸体贴的模样,“二弟很是辛苦,他为了赚钱养家也是付出良多,不如这样,三弟你去他的私塾一趟,看看他有没有空,一家人吃个饭岂不是很好?”

    林三高兴的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林二说了唐越萌生病的事情,一会功夫。林二便跟在林三后面,满脸焦急的走了进来。

    林二见唐越萌脸色白皙,精神看上去也很好,心中暗舒一口气,他到私塾教书,一来是为了避开赵氏,二来也是想自己在身边,大哥也不会再和赵氏有来往,也会对嫂嫂好起来。

    他虽然在县里,心中却无时无刻都记挂着真娘,只是一直没人告诉自己嫂嫂的近况,想不到嫂嫂居然会病,而且还病得严重,“嫂嫂,你身体可好些了,爹娘不明事理,怎么大哥跟着他们胡闹。”

    唐越萌听他说出这话,心中了然林三怕是已经将自己被林大撵出来的事情告诉了他,她立刻做出一副幽怨的模样,“二弟别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好,我怕病气过给他们,因此要求爹爹带我来县里诊治,弟妹说的对,还是公婆和你大哥的身体要紧。”

    林二心潮起伏,恨不得立刻将唐越萌搂在怀里好好安慰,这是自己一直敬着*着想着念着的女人,如今却是这么委屈,大哥娶了这么好的嫂子,却从来不知道珍惜,心中忽又想到唐越萌的这番话,赵氏?公婆和大哥的身体要紧?一定是她挑唆爹娘和大哥,他们才会这么绝情,林二微微眯了眯眼,这个贱妇。

    林二心中暗自发狠,面上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嫂嫂,私塾还有些事情,我不便久留,过几天我会回家看看,嫂嫂可有事情交待?”

    唐越萌故意红了红脸,“麻烦二弟告诉你大哥,如今我的身体好多了,让他铺子不忙的时候来县里看看我。”

    林二心中苦涩一片,面上却无任何不悦,“是,嫂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说林二回家绵里藏针的将赵氏教训一顿,更是告诉她如今嫂嫂在县里养病,让她好好尽尽媳妇的孝道,每日里晨昏定省,一日三餐以及老人家衣物的清洗,必须要做到让林家公婆满意,否则自己立刻以不守孝道这个七出之条休弃她。赵氏又恨又怕,心中更加恨唐越萌,却也不得不每日照顾两老,林家公婆素来脾气古怪、行事挑剔,赵氏苦不堪言。

    单表某一日唐越萌端盆出去倒水,林小妹正在院子里扫地,忽然一封书信从外面飘在地上,林小妹好奇的捡起来,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大字,林大亲启,信封是用火漆封上的,林小妹拿着信好奇的追出去,刚走出门就差点和唐越萌撞在一起,唐越萌*怜地捏捏她的鼻子,“怎么了,这么大的人还莽莽撞撞。”

    林小妹将信递给唐越萌,“嫂嫂你看,地上突然多出一封信,上面写着给大哥的。”

    唐越萌凝神想了想,睁大眼睛说道:“难怪我刚才经过门口,看到一个人匆匆离去,那是一个很胖的男人,背影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想了想,唐越萌伸手就要拿信,“好奇怪,给你大哥的信怎么会放在这里啊,让我看看。”

    林小妹将信藏在身后,笑着说道:“嫂嫂要,我偏不给。”两人嘻嘻闹闹,将正走进门的林三撞了个正着。

    林三见姑嫂两人打打闹闹,脸上不由微微一笑,“小妹,不许欺负大嫂。”

    林小妹撅着嘴,“三哥,你就会偏帮大嫂,你看啊,这是大哥的一封信,大嫂也要看,我偏不给。”

    林三有些警觉,“大哥的信?什么信?”

    林小妹笑着将信递给林三,然后将如何发现这封信说了一遍,还说大嫂看见一个人匆匆而去,估计是来送信的,那人的背影很熟悉,怕是熟人。

    林三直觉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他抿唇轻笑,将信放在怀里,“大嫂,我今天就要回去,不如我带给大哥吧。”

    唐越萌见林三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要,只能笑着点点头。

    林三回到家,见到林大便将信递给他,见林大满脸狐疑的样子,林三说道:“大哥,这是今天有人送到大嫂那里,小妹和大嫂看见送信人是一个男人,大嫂说他的背影很熟悉,似乎哪里见过,大嫂原本想拆开看看,我觉得不太对劲,你的朋友又不知道大嫂搬去县里,怎么会把信送到那里,想必这个人对林家的一举一动都很关注。”

    林大皱皱眉,接过信便拆开,匆匆扫了一眼后,忽然脸色变得煞白,双目瞬间失去神采,嘴唇哆嗦着,握住信的手都在发抖,林三连忙问道:“大哥,怎么了?”

    林大勉强让自己镇静,还好林三机灵,没有给到真娘看到这封信,“没事,一个朋友有些事情,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找你。”

    眼见林三满面疑惑的走出去,林大支撑不稳,猛然坐在地上,双手依旧在抖,原来那封信赫然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们兄弟三人亡命天涯,准备好一百两银子,等我们来取,否则我们就会把这封信抄写一遍送给你的老婆、你的家人和官府,不想身败名裂就乖乖准备。”

    林大只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入死路,买凶杀人的事只有天知、地知、自己赵氏和那三个歹人知道,况且自己做这事极其隐秘,这三个人都是自己单独联系,没人知道他们的事情,就连赵氏都不知道自己找的是谁,有几个人。因此绝对不会出现有人故意冒名的情况,看来应该是那三个人被官府追得紧了,要来敲诈一笔钱去外地暂避风头。

    林大心乱如麻,那三个人孔武有力、粗通武艺,不要说三人,就算是一人,自己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杀人灭口这条路绝对行不通,告知官府?林大似乎见到自己身败名裂后被押上法场行刑,身后冷冷清清,所有人都鄙视自己咒骂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是一百两银子,自己去哪里弄到这么多银子,如今自己身边只有准备进货的二十两本金,是自己的全部身家,难道自己去偷去抢?林大木然的坐在屋中,双目呆滞的看着周围,心中苦笑一声,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苦苦思索一夜,林大第二天步履蹒跚的走出房门,林三见了他吓了一跳,只觉得一夜之间自家大哥似乎老了十岁,毫无生气。

    林大经过再三抉择,终于做出艰难决定,将铺子暂时抵押,问当铺借了八十两银子,他怀揣一百辆银子惴惴不可终日,每日待在家里,铺子里也不去,等着那三人来取银子,然后去外地,一辈子不再见面。

    一天,两天,三天,十天,一个月过去了,那三个匪徒音讯全无,林大紧张的继续等着,第三个月的时候,他终于确认,匪徒怕是早就被衙役逼着逃到外地了,不会再来找自己了,他开心的拿着八十两银子,去还给当铺,要赎回铺子。

    当铺的老朝奉从后面探出头,拿出一张单据指着上面一行字,“你看仔细了,典当八十两银子,半年之内按照每天三分利赎回,我给你算了算,一百六十两银子,否则铺子就归当铺所有。”林大顿时呆怔,一百六十两银子?自己哪里来这么多钱,他大声吼道:“你们这些黑心鬼,怎么会这么多银子?”

    老朝奉懒得理他,伸手指了指当铺上挂得牌匾,“自己看清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是正经生意,你可不要污蔑本店清誉。”

    林大颓然的坐在地上,一百六十两?他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钱,这个铺子是林家几代人的心血,难道要毁在自己手上?

    唐越萌翘着二郎腿一边磕瓜子一边悠哉悠哉的喝茶,她早就从自家老爹那里知道林大向当铺抵押借钱的事情,老爹还在感慨林大这个败家子,经营不善,大骂他的愚蠢,唐越萌却知道那个渣男为何要借大笔钱。

    那封信正是唐大律师用左手写成的,那日出门倒水,趁着林小妹在扫地,扔在她的面前,就是想要林小妹作证明,这封信是从外面被一个男人扔进来的,她当着林三的面故意要看,正是为了撇清自己,让林大不会怀疑自己,唐越萌心中感叹,哎呀,可怜的林大真是白白担惊受怕一场,这些银子会成为压垮他的致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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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最近的日子过得犹如行尸走肉,无论他站着坐着醒着还是睡着,那一百六十两银子的当票犹如一块大石重重压在他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心力交瘁,压得他惶惶不可终日,他似乎看到林家的列祖列宗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着败家子,他似乎看到爹娘失望沉痛的眼神,看到自己弟妹讶异的眼神。

    林大整日里恍恍惚惚,连近在咫尺赵氏的暗示都视而不见,赵氏越发幽怨,当着林家公婆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入夜的时分,趁着林家公婆和林三已经入睡,悄悄来到林大的房里。

    林大见到她吓了一跳,他虽然心神失魂落魄,但是还没有到痴傻的地步,见赵氏对自己的示意,心领神会,跟着赵氏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院子里。

    两人进屋之后,赵氏像往常一样,上前抱住林大就开始亲吻,却被不耐烦的林大推到一边,他为了铺子已经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去想这种风月之事,语气中也有几分不耐,“怎么,有什么事情?”

    赵氏见他语气不善,心中一窒,想了想,用撒娇的口气试探道:“林郎,最近好久都不来看我,可是厌烦人家了?”说完之后,一双媚眼水汪汪的看着林大。

    若是在平常,林大早就一把抱住压在身下肆意起来,只是如今实在没有心思,敷衍的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因为铺子的事情有些忙碌,等到安定了,自然会来看你。”

    赵氏见他这般说,越发有点心慌,她上一辈子因为林二临死前吐露自己深*嫂子,一直落落寡欢,最后落寞而死,自从重生以来,她活着的最大意义就是报复,她要报复真娘,自己最*的丈夫一辈子都忘不了真娘,那她就要勾引林大,让林大一辈子只*自己,让真娘最*的丈夫一辈子只*自己,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真娘知道真相后失望哀伤的样子,迫不及待。

    她看了看林大有些冷淡的模样,暗暗咬牙,自己一定不能功亏一篑,林大已经是自己的裙下之臣,自己一定要加把劲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想到这里,她软语温存道:“林郎,你究竟怎么了?为何不开心,告诉我嘛,就让我为你分忧解忧。”说完之后,眸子充满诱惑的看着林大,水漾红唇微微抿住,说不出的魅惑。

    林大懒得说话,起身要走,却被赵氏环住腰身,他眯着眼睛看着灯下的赵氏,往日里娇艳的眉眼如今看起来居然有几丝厌烦,他忽然想起就是因为这个蛇蝎妇人的一句话,自己起了杀妻之心,招来了无妄之灾,如今店铺已经快要成为他人的,这个贱妇却只会缠着自己。

    林大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他冷笑一声,俯□子抱起赵氏,狠狠扔在床上,赵氏被摔的一痛,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林大扯去,林大飞速的脱掉衣衫,整个人压在赵氏身上,冰冷的唇吻上赵氏,从开始的粗鲁到最后的狂暴,林大重重吮吸着赵氏的唇,吻得她有些疼,忽然唇上一痛,瞬间一丝血腥味弥漫嘴中,原来是林大狠狠咬了一口。

    赵氏痛的哼了一声,正要叫出声,却被林大的手住嘴,林大的唇从她的锁骨吻到脖颈,再吻到乳、头,发狠吮吸着,另一只手在她身上重重抚摸着、揉捏着,到最后已经是用力拧着,赵氏痛的浑身发抖,眼泪倾泻而出,她正要挣扎,林大的巨大已经毫无征兆的狠狠贯穿她的隐秘之处,那里的干涩被他的巨大磨得生痛,林大毫无怜惜之色,只是发泄般的抽、插,每一下都到最深处,赵氏只觉得自己似乎要死过去一般,林大的每一下抽、插都让她恨不得立即死去,生不如死的感觉。

    良久,林大终于发泄完了,冷冷的起身穿衣,看都不看赤、裸着身体,浑身青一块红一块、伤痕累累的赵氏,冷漠的丢下一句话,“有时间我自然会来看你。”

    赵氏蜷缩在床上,身上火烧火燎般的痛,她暗自咬牙,林大,你这个畜生,心中更加恨真娘,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勾引林大,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真娘,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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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越萌这几日正在想着如何利用林二给赵氏一个致命打击,她暗自猜测自己对林大出手,让他平白无故背上巨额欠款,想必这段时间林大焦头烂额,一定也没时间和赵氏卿卿我我,赵氏估计寂寞得很,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将林二送到她的身边,对她柔情蜜意一番,不知道赵氏会不会对自己感激涕零。

    唐越萌做事情向来只做有把握的事,对于林二她有信心,这货本来就对大嫂死心塌地,就像是某些男人心中的女神白莲花,楚楚可怜的诉说出于无奈让男人去*别人,男人就去了,然后某日勾勾手,男人便又回来了,想到这里,唐越萌叹息一声,真不知这叫真*无敌,还是叫人性本贱。

    对于唐越萌来说,林二还是可以利用的,她静静思索着,赵氏对林二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如果自己让林二对赵氏好一些,将她先捧得高高的,而后找个理由嫌弃她,让她从*情巅峰狠狠摔下来,艾玛,想想还是很有意思的。

    某日,林二来看唐越萌,宋老爹宋妈妈在外面还未回来,林小妹忙着缝制衣服,于是唐越萌就借口要搬些重物,让林二到院中帮忙,林二不疑有它,跟着唐越萌来到院中,唐越萌微微一笑,便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

    “二弟,你来到县里的私塾教书多久?”唐越萌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快有半年了吧,”林二温文一笑,乌黑的眸子满是柔和,笑容清朗。

    唐越萌点点头,“二弟,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想必知道一首诗,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嫂嫂愚钝,不知道这首诗是何意思?二弟能不能为嫂嫂解释一遍。”

    林二脸色一变,他还算聪明,自然明白唐越萌这几句话的意思,心中有些晦涩,低垂眉睫说道:“林二明白嫂嫂的意思。”忽然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唐越萌,看的她心中有些发毛,艾玛,这货难道察觉自己的计划?“嫂嫂,你真的要我去对别人好,这是你的心里话?”林二的语气带着一种苦涩和迫切。

    唐越萌舒了口气,脸上表情越发无辜,掩唇一笑,笑容明媚,“二弟,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对别人好,那是你的媳妇,是你要一辈子共处的人,将来为你生儿育女,和你相濡以沫的人,你不对她好对谁好,弟妹是要陪你一辈子的。”

    良久,林二低下头,语气有些淡漠,“林二明白了,我会对赵氏好的,嫂嫂放心。”

    唐越萌赞许笑道:“这才对嘛,你看我和你的哥哥,”声音顿了顿,“虽然我们现在有些小误会,但是以前我们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你的哥哥对我也很是疼*,这样的两人才会一辈子恩*。”

    唐越萌嘴里说着恶心吧唧的话,心里越来越深信自己就是个渣,而且是一个惯于报人报社的渣,如此深情如此不渝的男配被自己当炮灰般利用和玩弄?

    想了想,她几乎脱口而出,“二啊,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万一有什么事也不许说是被老娘玩坏的。”尼玛,老娘是反派啊,不去玩反派那套勾心斗角的恶毒手段,难道让自己去开一家白莲花圣母院?想到这里,唐大律师心中仅剩的一米米内疚也消失不见了。

    林二的心中却是想到,他从小就看到嫂嫂对哥哥的关心和体贴,小时候他一直不明白嫂嫂每次见到大哥,总是面带温顺贤淑的微笑,那笑容似乎深到眼底,融在心里,直到他长大了,明白了自己对嫂嫂的心思,他才知道只有深深的*着才会有那种笑容。

    林二第二天便回家,他从县里为赵氏带了几样礼物,虽说只是一些小首饰,赵氏的心中却掀起千层波澜,她被林大折磨了几次,见到林大又恨又怕,却又敢怒不敢言,如果她面露不满,只会被林大愈发虐待的起劲。

    赵氏眼见林二回家,对自己又很是温柔体贴,她本就对林二依旧怀有心思,林二的斯文清俊又胜过林大,只是因为一直对她冷冷淡淡,她也就更加愤怒,如今见林二回心转意,不由暗自欣喜,将对林大的心思尽数移到林二的身上。

    按下林二和赵氏不表,这一日,唐越萌正在院中和林小妹拉家常,两人说说笑笑,唐越萌就听到宋老爹的大嗓门,“真娘,爹爹回来了,快看看谁来了。”唐越萌见到一丝光芒从林小妹眼中一闪而过,她心中一动,转过身去,果真看到,宋老爹身后跟着一个剑眉星目、英气勃勃的青年,正是凤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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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越萌有些好奇,怎么老爹会和凤七走在一起,难道说老爹又去人家家里讨酒喝?想到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想笑,虽然老爹就是个馋酒鬼,但是这种事情想必还是不会做。眼眸一转,望着身旁的林小妹脸上飞起的红晕,心中一动,哎呀,看样子小丫头是春心萌动了,不过想想也对,凤七虽说是个猎户,却是相貌俊朗,外加很会持家过日子,小妹若是嫁给她,也算是嫁到一户好人家。

    心中想得出神,唇边不由露出抹微笑,凤七清朗的眸子正好扫向这边,见唐越萌笑意盈盈,乌黑的眸中不知在想什么,一副狡黠的模样,不由垂眸,一抹极轻极淡的笑意从眼中快速闪过,转瞬恢复平静,嘴里客套道:“宋老伯,怎么好意思来打扰您?”

    宋老爹却是满脸热情,拉住凤七硬往屋中让,嘴里还念叨着,“老伴,这就是我上次对你说的那个恩人。”

    从两人拉拉扯扯的动作,互相谦和的话语中,唐越萌终于听出来了个中缘由,原来今日老爹上前买酒,居然看到凤七往酒楼中送野味,原来凤七和酒楼老板有协议,每月会送上一定的猎物,而后酒楼再折算成银两给到凤七,宋老爹大喜过望,他一直想要去看望救命恩人,奈何女儿体弱多病需要人照顾,只能作罢,如今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凤七,欣喜之余上前一把拉住凤七,“凤恩人,想不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接下来宋老爹就开始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如何思念恩人,自己为何从林家搬出来,真娘体弱重病差点死去,好在如今终于痊愈,讲了大概半个时辰,宋老爹望着凤七脸上略显僵硬的笑容,方才发现自己有些罗嗦。

    宋老爹尴尬一笑,拉住凤七往家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今晚不醉不休之类的话,凤七正要推辞,发现宋老爹已经扯住自己衣衫,他正要挣开,见街上人来人往的都在好奇的打量自己和宋老爹,只能勉强笑着,被宋老爹拉了回去。

    宋老爹握住凤七的手,转身看见唐越萌呆怔一旁,有些生气,“真娘,你不认识了?这是凤七啊,是你我的救命恩人,快来见过恩人。”

    唐越萌撇撇嘴,恩人个毛线啊,那两名匪徒是被自己打跑的好吧,这货过来捡个便宜,自己还要叫他恩人?

    宋老爹见唐越萌依旧不动,一双乌黑的眸子只是淡淡的望着凤七,心中一急,连忙解围般的说道:“这孩子见到恩人,估计高兴坏了,整个人都傻了。”

    唐越萌、凤七,“……”

    宋妈妈也已经走了出来,又是一番磨磨唧唧的感激啦夸奖啦谦虚啦之类的废话,唐越萌只听得耳朵起茧,终于宋老爹和宋妈妈不再念叨了,宋妈妈去厨房准备晚饭,林小妹去厨房帮忙,宋老爹拎着酒坛就从后门去酒楼里沽酒,于是偌大院子转眼间门可罗雀,只剩唐越萌和凤七呆呆立着,大眼瞪小眼。

    “那个……”唐越萌沉吟一会,想不出说什么,只好没话找话,“你坐一会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不渴。”凤七客气的说道。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凤七问道:“上次的画像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