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们并不是那种急忙忙赶路的人,因此在途中多有休息,一休息就是一周左右,养足了精神再重新出发。
因此,李含蕴三人从南京到洛阳,用了近两个半月的时间,总总加起来也有三个月了。
其实时间已经算是很少的了,如果去除掉中途休息的几周时间,那可能也就只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
东方不败从很久之前就想着要去洛阳一趟,但是每次都只是让下属过去,自己常年都是处于闭关状态。
洛阳有任盈盈,就算听不到什么有关任盈盈不利于他的消息,但是东方不败始终无法无视对方。
如果任盈盈笨一点,他或许还能轻视一下。但是任盈盈一点也不笨,相反,还相当的聪明,甚至用正道上的眼光来看……是个名符其实的魔教妖女,行事比他还要狠辣。
尽管对方在他面前装良善,可他到底不是瞎子,会相信任盈盈的表面恭维。只是他可怜对方年纪小,不予计较罢了。
再加上,任盈盈狠辣是狠辣,目前还没将手伸到他的面前,他当做视而不见也未尝不可。
任盈盈久居在绿竹巷,又有绿竹翁在旁打点,如果真想做什么简直轻而易举。东方不败又不是神,他最多让手下的人时常去打探一下情况,不可能自己时时刻刻都盯着对方。
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听到最多的消息,也就是绿竹巷是个荒凉无人踏足的死地,因为前来冒犯的人都被绿竹巷中的主人给杀了。
来多少杀多少,毫无顾忌,偏偏不露本门武功,就算行事全然魔教行为,也没人因此就直接下断语说是魔教的人。
但是作为比邻的嵩山派和少林寺却是知道此间主人是何身份,左冷禅顾虑到任盈盈身份特殊,再加上目前他也并不想和东方不败这样的大魔头对上,因此只让下面的弟子不去招惹。
少林寺更是清心寡欲,虽口口声声说心怀天下,可是实际上已经避世很久了。少林是礼佛的宝地,虽有武僧,十八罗汉也很出名,但他们从来不离开少林。而且,少林以劝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与人打斗,哪怕那个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少林希望的也是渡化而不是杀孽。
如果没有人求到少林头上,请方丈出寺,少林是很少掺和江湖之事的。
“一别数年,盈盈,你长大了。”借以内力,东方不败的话清晰的传进任盈盈的耳中,使人一惊。
“教主?”任盈盈惊叫一声,连忙推开了纱门,双眼扫量周围,“盈盈不知教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远处的溪流之上行驶着一个竹筏,东方不败的红衣格外亮眼,更与旁边盘腿打坐的白衣道长相交辉映,毫无突兀,甚至是一目和谐。
东方不败今日穿的是男装,红衣虽然过艳,但是丝毫不显女气。东方不败或许就是有那种能力,穿男装虽艳丽但是却不显女态,穿女装反而不艳却丝毫看不出是个男人。
上了岸,东方不败打量了茅屋及前面站着的任盈盈,“竹翁呢?”
“回教主,竹翁去了街市,尚未回来。”任盈盈将度掌握的很好,使得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害怕,但是却又足够的敬畏着东方不败。
“听说向问天前些日子来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气小纯:此卦象显示洛阳必有血光之灾[闭眼念念有词]
第74章 贫道很帅
“听说向问天前些日子来找过你?”东方不败闲闲得问道,仿佛并不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只是想起来了就问了出来。
但是任盈盈却无法那么淡然, 她轻轻皱起了眉头, “向叔叔确实来找过我,不过只是来看我和竹翁两个过的可好。”
“你不必隐瞒, 向问天是你爹的旧部,也是你爹的死忠。本座坐上教主之位后,他从未办过一件正事, 本座念在他是对神教有功之人, 才不去计较。”东方不败沉下声, “他若是有本事就像当初本座一样,将本座从位置上赶下去, 但是他如果敢做出什么不利于神教的事, 本座绝不会饶了他!”
“本座知道, 他素来对你多有照看, 也会时常的过来看你,这句话就由你来转告向问天罢。”
任盈盈听了立刻弯下腰, 恭声道, “教主, 向叔叔只是怜悯盈盈,并无意……”她话语顿住,看见了竖在眼前的食指。
“你不用替他辩解。”东方不败听了任盈盈的说词只感觉荒谬, “盈盈啊……你们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本座一清二楚,所以没必要在本座面前隐瞒。”
任盈盈:“……谢、教主。”
“东方,走了。”李含蕴听着谈话,觉得差不多了,便唤了声。
“盈盈,你是个聪明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本座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东方不败警告完最后一句话,拂袖转身道,“才多久你就催了,一点耐心都没有。”很明显,他这一句话是对李含蕴说的。
“好好好,是贫道修心不够,离不了东方教主。”李含蕴顺着东方不败的话,打趣,“不过小徒一个人在城内怕是要等急了。”
“不害臊,还拿徒弟当借口。”东方不败笑骂一句,竹筏在东方不败上来之后不急不缓的远离岸边。
这是李含蕴的水上交通工具,“渡情”出自剑三,无需摆渡,只需要内力驱使即可随意游动。
竹筏上还摆着一个小方桌,上面拜访了一些精致的糕点茶水,两人面对面而坐,因为竹筏的所属者是李含蕴,旁人即使内力再高深也没有操纵能力,李含蕴的面向既是竹筏行驶的方向。
背对着前方,东方不败多少有点不习惯,但他信任李含蕴,两人一路说笑,时间倒是过得很快,竹筏载着人顺着小溪流进河流,最后到达城内。
李含蕴让焰文去送《辟邪剑谱》了,为了保护剑谱,他特意将袈裟放进黑盒子里,才让焰文去送的。焰文固然不会去偷看,但是难保林平之见了不会多想,因此还是找个盒子收着更为妥当。
他们约了在城中的“新来客栈”会面。
李含蕴与东方不败不急不慢的赶到客栈时,焰文急冲冲的跑出来,手上还抱着黑盒子,“师父,那人不在家,我等了又等,也没等到人。我怕师父师娘你们过来了看不到我担心,于是就抱着东西原样返回了。”
“你确定是出去不在?还是说他已经离开?”李含蕴问道。
因为隔壁就是岳灵珊的住处,李含蕴让人直接翻墙进去,到了主屋再敲门,这样动静小一点,不会惊动岳灵珊。
焰文笃定的点头,“院子里还晒着衣服,肯定还有人住。”他想了想又说道,“隔壁的院子也没有人在,我记得师父你说的话,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看来是两个人一起出去了。”李含蕴喃道,随即叹了口气,“罢了,先在我这放一阵子吧。”他接过黑盒子,侧头对东方不败说道,“我先上去放好东西,你们先点菜。”
东方不败点头,“好。”他望着李含蕴的背影,被焰文拉着入了座。
焰文最近可算是摸清了东方不败的脾性,他一开始得知“师娘”是东方不败的时候,确实被对方的威名吓得够呛,也深深佩服着能够制服东方不败的李含蕴——他的师父,后来相处久了才放下了心。
东方不败很少管事,如果他不是李含蕴的徒弟,焰文觉得东方不败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但也正因为他是李含蕴的徒弟,东方不败对他是相当的和蔼可亲!
原谅他用这个形容词!
他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