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中则却望着屋顶上方的东方不败出了神,晃神之间仿佛听到女儿在喊她,便问道,“怎么了?”
“师妹,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这几天都是这样。”岳不群早就注意到了妻子的不对劲,但是每次问对方都敷衍说没事。
“啊?娘,你不会是病了吧?”岳灵珊惊道。
“一惊一乍的,没个正行。”宁中则笑道,“娘没事。”她回头看向李含蕴,“冲儿,你觉得嵩山派这次的做法对还是不对?”
被点中名字的李含蕴一愣,收回看场中央的目光,看向宁中则,对上了一双极为复杂的眼神,“师娘,我个人是看不惯嵩山派的做法的。况且我觉得魔教里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坏人,至少对于刘师叔来说,他们救了他一家老小,是好人啊。”
“那是他们魔教为了拉你刘师叔下水,而故意使得奸计!”岳不群听了喝道,“冲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能这般天真,轻易就中魔教的计策?田伯光所说的你与魔教妖人相识,是不是你被魔教妖人算计了,做了朋友自己却不知道?”
这一番话让宁中则双眼都睁大了几分,呼道,“冲儿,你可别中了魔教的算计,与魔为伍啊!”
“师父师娘,我没有。”李含蕴说道,“我真的没有。”中魔教的算计呀。
他悄悄在心里辩驳,这样也不算说了谎吧。
嘻嘻。
“你应该就是魔教的圣姑,任盈盈了吧?”丁勉看向屋顶上的东方不败说道。
东方不败歪了歪脑袋,挑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倒是奇怪,任盈盈什么时候出了名,连嵩山派的都知道了。
不过任盈盈和绿竹翁去的地方是河南洛阳,离嵩山派倒是挺近的。难道是任盈盈不安分,竟然还和嵩山派的勾结在一起了?但是丁勉为何会将他认作任盈盈呢。
东方不败双眼微眯,看来有必要派人去绿竹巷走一趟了。
“哼,不过区区一个圣姑和一个老头子,竟然敢破坏我嵩山派的计划,今天你们插翅也难飞了!”东方不败未直接承认,但是也没直接否认,于是便被丁勉默认了,“今天就算是东方不败亲自来,也不一定能逃得掉我们五岳剑派众多高手手中。”
内讧归内讧,在对待魔教的事情上,五岳剑派还是一致对外的。
“呵呵呵……好大的口气啊。”东方不败听言,冷笑三声,“虽然说双拳难敌四手,但是我有说要跟你们打吗。”
“我神教已经很多年不跟你们这群无聊透顶的家伙起争执了,怎么你们自诩武林正道的反到头来处处诋毁我日月神教,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算到我神教头上来。”东方不败叹道,“这一次也仅仅只是你嵩山派先要算计我神教,我们才忍不住还击的,死的那些嵩山派弟子,难道不是因为你这掌权人的一心独大,妄图称霸武林才牺牲掉的棋子嘛?”
李含蕴忍不住勾起唇,东方教主嘴炮功力日益见长啊,他觉得即使对方不出手,光动动嘴就能把人气死。
当然,那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
“妖言惑众!”丁勉喝道,“众位武林同道千万不要中了魔教的离间计,同我一起将这妖女同曲洋一块捉了!”
丁勉率先迎上曲洋,其余四派掌门游移不定。
“曲大哥——”刘正风惊呼道。
曲洋道,“刘贤弟,你快带着你家眷离开。”
刘正风放下刘芹,拒绝,“不行,曲大哥你这样帮小弟,小弟怎可弃你不顾。”他上前帮着曲洋对敌丁勉。
“好啊,刘正风,看来你这是决心要与五岳剑派为敌了,我可就不客气了。”丁勉叫道,“费彬!”
费彬奸笑着扑住东躲西藏的刘芹,欲要将其擒获。
“啊——芹儿!费彬,你敢?!”刘正风惊叫道。
李含蕴皱了皱眉头,“一个成了名的前辈对上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费彬你也好意思。”他豁然出手,滑步到刘芹身边,将小孩抱起。
“冲儿!”岳不群喊道,“你插什么手,快回来。”
“师父,刘芹只是个孩子,费彬朝小孩出手这不是正道所为。”好赖话谁都会说,李含蕴表示自己这手双标玩的极6。
如果是深仇大恨挡在面前,要报仇斩草除根那无话可说,中途根被人救了,要不就一起杀了,要不就只能认栽,不然还能咋样。
况且在这件事上,哪里有到深仇大恨的地步,不都是嵩山派的野心所致。
东方不败眉间一蹙,挥手便是三枚黑血神针。
趁着费彬闪躲之际,李含蕴矮身到了华山派的人群里,他朝着东方不败眨了眨眼。
黑血神针是日月神教的独门暗器,针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
“都住手,都住手!”两队持有火统的官兵进了刘府,不知是其中的谁朝天开了一炮,“嘭”一声震得人耳朵都要聋。
“怎么了?怎么朝廷的军队都来了。”一时之间,窃窃私语声顿起,打斗的人也停下了打斗。
李含蕴抱着刘芹,眯起来眼,“军队……?”明初期军权几乎都是握在燕王朱棣的手上,不然后来对方也不可能拥兵自立为王,推翻了建文帝的朝堂。
“燕王到——”随着一声长呼,走进了一名身着橘黄色蟒袍的男子,看来就是燕王朱棣了。
朱棣比较偏离老朱家的长相,倒是迎合了现代的审美,一副霸总的模样。
“刘正风是本王向父皇请求,纳入本王军中的参将,听闻他今天要‘金盆洗手’,现在是怎么回事?”
朱棣一番话点明了两件事,第一件,这件事皇上已经知道了,第二件,刘正风是朝廷的人,是他罩着的。
现在的武林还未有以武犯禁的说法,对于朝堂还是敬而远之的,刚刚火统打出的炮也让武林正道为之一惊,当下呐呐不语。
“怎么没有人为本王解释一番呢?你们都是武林中人,本王知道你们大多数都不将皇权放在眼里。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可现在怎么还伤起我朝中之人了,是不是哪一天你们心血来潮还要到皇宫走一遭,在龙椅上坐一坐呀?”朱棣见一片寂静,便趁势喝道,把官威权威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这番话说的可就诛心了,丁勉连声辩解,“没有没有,燕王此话夸张了。”平时江湖与庙堂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只是针对一个小小的刘正风,怎么还引来了一个王爷。
丁勉和费彬齐齐对视一眼,均为不解。
李含蕴却在朱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认出了这个声音,当年在“知己楼”里他听到的声音正是这个声音。
原来那个王爷就是朱棣啊。
朱棣插此一脚,又是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将这江湖上的所有人全部收降到他的麾下,以助对方后期顺利登皇?
这不可能吧,混江湖的本来就不怕死,真逼急眼了擒贼先擒王,把朱棣先杀了不就玩完?就算对方有火统队,看着吓人,但到底持有火统的都仅是些普通人,武林中人把火统一夺,反过来对着朱棣来一炮,朱棣也玩完。
除非,朱棣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否则不可能会这样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