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浪费时间,也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
时诉安和滕教授聊了近半个小时。
因为在一开始聊完学业问题后,两人对一些脑神经内科的新研究展开了探讨,而时诉安毫无疑问地又给了滕教授惊喜,并让滕教授庆幸,还好她坚持要了这个学生,不然多可惜啊!
要是跟了别的老家伙,她更要后悔。
挂掉电话后,时诉安面带红光地回到了宿舍。
见到时诉安这副样子,李明浩等人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毕竟时诉安可一向是极其淡定的,一般的好事根本不会有什么反应。
时诉安忍不住笑:“那你们可都要先保证,不能说出去,要保密。”
“行行行,保密!到底什么好事儿啊,快说快说。”
“那我可就说了。”时诉安神秘兮兮地招招手,让几个人把耳朵探过来,然后快速简洁地把这件事情一说。
宿舍里顿时响起了李明浩房国超熊雄三人的哀嚎成了。
“啊——!!!”
“嗷,特么的我嫉妒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滕教授,居然是滕教授主动,我想揍人,酸酸你别跑,你不让我打一下我绝对不能平衡!”
“酸酸你给我站住!”
“......”
房国超熊雄都是考研失败要二战的,喊得格外凄厉,李明浩虽然考上了,但是他的导师并不是滕燕教授,而是一个比滕燕教授差一个层次的。
三个人眼都要红了,纷纷想殴打时诉安。
时诉安当然是拔腿就跑。
房国超等人立马就追。
从三楼到一楼,时诉安跑得气喘吁吁,不知道怎么的,他感觉他今天身体好像变得有点差,从一早起来他就有点不适的感觉了,还以为是多想,这么一跑,他立刻就觉察出了不对。
这短短两层楼,他居然跑得开始喘不过气。
怎么回事?!
“你别跑!”
李明浩等人还在后面追,拿着晾衣架子挥舞。
时诉安忍不住张开嘴喘气,努力加速,却在跑出宿舍大门时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啊——”
时诉安疼得一叫,忍不住嘶了口气。
“同学你没......诉安?”
对面人的声音先是抱歉,随后猛地变得惊喜。
时诉安突然生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捂着鼻子抬起头。
白青木正站在他面前,原本的惊喜已经不见,而是一脸关切和焦急。
“诉安,你没事儿吧,我带你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偃(手中笔杆瞬断,露出一个极为温柔的微笑):哥哥,白青木的肌肉是不是挺硬啊?
时酸酸(连忙):没...没你的硬!
谢无偃(笑得愈发温柔,伸手抚摸时酸酸的手背,缓缓十指交扣):哦?看来哥哥感受得很仔细很清楚么。
时酸酸:!!!
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第30章
时诉安捂着鼻子, 立刻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我没...咳咳,我没事。”
可他话音刚落,一点血迹就从他手下面流了出来。
时诉安:“......”
“这还叫没事?我带你去医院,走!”
白青木真心着急了, 一手去拉时诉安,一手摸向衣兜, 却没摸到纸巾, 不禁后悔自己忘带纸。
这时候李明浩房国超等人也追上来了,见时诉安这副模样,也顾不上“殴打”时诉安了, 连忙问:“怎么了酸酸, 你没事儿吧?!”
“没事, 我就是......咳,咳咳, 就是撞上人, 把鼻子撞出血了, 天太干燥,鼻内容易破。”时诉安说着, 转身往一楼的公关洗漱池走, “我洗洗就行,都别担心。”
白青木自然是连忙跟上,“诉安,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
“没有万一, 我真没事。”时诉安拧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清水把脸洗干净,又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冲了冲鼻子,弄得衣襟都溅上了些水。
白青木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粘稠,仿佛在怀恋什么,缱绻又隐隐有些悲伤。
“诉安......”
“酸酸你真是越来越豪放了!”熊雄几人也挤了过来,一个比一个咋呼。
“哈哈哈就是,我记得之前军训的时候我们都热得把头伸到水管下面冲,就你矜持着用手捧着水洗脸,显得我们跟野人似的。”
“不过酸酸这动作和外表气质还真不太相符。”
“行了吧,你们一个个的可闭嘴吧,我这耳朵旁边跟开了鸭子场似的。”
时诉安一抹脸,关掉水龙头。
这动作怎么了?他上辈子虽说不是经常这么干吧,但也没少干。
反倒是穿越来后,他每天不热不累不干不渴,动作自然也都规规矩矩,偏文雅了点。
“诉安。”白青木喊了一声。
时诉安这才转身看向白青木。
他简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只好淡淡笑了一下,没意识到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来我们宿舍楼是来找你朋友的吧,你不赶紧去?”
白青木看着这样的时诉安,顿时更担心,“我不是找别人的,我就是来找你的,诉安,你还是跟我去趟医院吧,你看看你的脸色都不对了。”
时诉安听到白青木说是找他的,并没有太意外,他随意地看了眼公共洗漱间里的大镜子,却不禁一愣。
他的脸色看起来貌似真的有点差!
简直和他刚穿来时差不多了,明明这些天有变好的。
怎么回事?
他必须找系统算账!
不过现在他还得先把白青木的事情解决了。
“我真没事,我之前也这样,可能这两天因为学校的事情有点着急,没睡好所以脸色差,你找我有事吗?”
“有。”白青木欲言又止。
“诉安,我们能单独聊一聊吗?”
“......可以。”
反正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时诉安干脆答应了,说完,他又看向几个沙雕室友,“我出去了啊,这事儿到此为止,刚刚说的事情,你们都给我好好保密。”
“哼,饶你一回!”李明浩挥舞了两下手中的晾衣架,一副少林高手的模样,“但今日之嫉恨,贫僧绝不会忘!”
“贫道也是。”房国超捋捋不存在的胡子。
熊雄看了两人一眼,也摸了把头发,“本少侠也......”
不等熊雄说完,时诉安转身就走,装作不认识这几个沙雕。
这都是一群什么戏精!
白青木跟在后面,声音里有些羡慕:“诉安,你室友和你关系都挺好。”
“还不错,他们人都挺好的。”
以这样一番话开头,时诉安反倒不再那么不自在了,走到宿舍门口说:“我们学校外面有个咖啡馆,我们去那聊,还是在学校找个亭子聊?”
“去咖啡馆吧,找个包间坐。”白青木说完,看着时诉安在阳光下白到透明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又忍不住说:“诉安,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时诉安看着白青木,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你喊人一向这么亲近么,我不太习惯。”
“没有,我只对我喜欢的朋友这么喊。”白青木一个人精,却仿佛没听出时诉安的“拒绝”,甚至顺杆爬:“我对你亲近,是因为我对你有好感,诉安你呢?”
“咳...我对你观感也不错。”时诉安说着客套话。
他有点尴尬,但并没觉得好感这个词儿有什么不对,在时诉安理解范围里,这个“好感”就是广义上的意义,比如你见了一个人,对他感官如何,是这个意思。
而不是什么男女之间的好感。
不过白青木的热情还是让他太狐疑了,他虽然自认为他在做朋友方面一向很不错,但也不至于白青木一个官三代这样对待。
“所以啊,我想喊你亲近一点。”白青木一笑:“而且我觉得朋友之间喊什么都行,男人之间嘛,称呼什么的随性就好,诉安你觉得呢,我比较粗,可能心思没那么细腻,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我就不喊了。”
时诉安还能说什么呢,再说的话,不就显得他事儿太多了么,不过大男人之间,称呼的确都是次要。
“算了,随你吧。”
白青木眼里流露出笑意。
诉安果然还是那样,不...应该说诉安一直都是那样,坦荡率性,又正直心软。
可就是太心软了。
如果不是因为太心软,怎么会被谢无偃那个衣冠禽兽锁住,又怎么会在他脑子发昏做了那么多错事后,还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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