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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节
    苦戒座师脸色阴晴不定,哪里猜不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一瘸一拐,脸上贱笑的小沙弥生生的摆了他一道,逗他玩呢!

    狗胆包天!

    心里不舒服,毕竟也只是比丘境界,言语上就带了出来,这些东西确实也是不争气,太废物!

    “这是怎地了?是三十多个被一个偷袭了?要不要我給你们主持公道?上报寺里?说一个双十不到,才入门三年的小沙弥就能把你们这些练了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前辈給揍了个满头是包!”

    他也不去救治弟子们,反正也都是皮外伤,伤不了根本,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就活该让他们躺地上好好疼疼,好好想一想!

    再过得片刻,才终于有伤的稍微轻些的弟子爬了起来,看座师脸色阴沉,也就不敢去扶同门师兄弟,就这么拖着,直到所有人都爬了起来,羞愧低头,没脸开口。

    苦戒看着他们,过了这会,怒气总算是所有消减,“说说吧,为什么车轮战都打不过一个人?”

    为首的二冬张了张嘴,一张脸和猪肝也似,终于还是不敢谎言相欺,

    “苦师,其实,其实也不是车轮战,而是,而是一场混战,大家都打作一团,也乱做一团……不过我以佛祖的名义起誓,可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是大师兄他要喝茶,我们,我们没理他,结果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揍,结果就把大家打成这样子!”

    第2078章 稳固【为……加更】

    一根在自家单间内琢磨功法。

    虽然精神强大,但这身体的提高还是需要时间,反应上虽说比初来乍到时强了很多,也还没达到他满意的程度,否则也不会被三十多个人揍的鼻青脸肿。

    还是要练几手绝活,虽然揍二冬他们很轻松,但不能以为未来的对手一直都这样鸡肋,他们还不太会利用自己修为上的优势,所以才是这么个悲催的结果。

    他现在和人打架,近身没有任何问题,三千年砍人的经验已经深入骨髓,融入血脉,不需要学,他现在的问题在两个方面。

    一是关于兵器问题,佛门嘛,又是内部较技,所以是完全禁止使用兵器的,别说是剑,就是棍子都不让用,就怕有所误伤,这让他的最大优势无从发挥。虽然他拳头耍的也不错,终究没有剑这样的如臂使指,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这个问题不算严重,会影响他部分的能力,但考虑到大家都只能抡拳头,好像也不用太过在意。

    另一个问题是关于招式的问题,他今次和人打群架,之所以被干的鼻青脸肿,不是近身被人揍的,而是在中距离上被人打的,也就是说,那些修为深厚些的和尚能用还未成形的法力隔空伤人。

    僧人只有在进入比丘境之后才能具有,并自如使用法力,之前都是似是而非的能量形态;而所谓的功法招式,就是通过特殊的方法把这种似是而非的能量形态像使用法力一样的施展出去。

    颂经堂的和尚不会学习这些东西,因为他们觉的根本就是无用功,本来升至比丘僧后就自然而然通悟的东西,现在去花费巨大的精力透支,就是在浪费时间;但武僧们不会这样认为,他们必须掌握这样的技能,才能在顶葫芦时有所作为。

    一根现在的修为还很薄弱,据他自己估计,哪怕灵山佛国的环境对修士的成长有个很变态的加成,他想到达比丘境也不会低于一年,而眼看着佛隐寺参加寺院循环赛就近在眼前,他不可能不上去搅动风云,所以,还是需要些特殊的手法。

    无论是罗汉功,千叶禅,金刚之体,这些功法中都配套有部分的招式,很精炼实用的招式;如果一个凡间武者,知道庞大的修真世界在修行初期就只有这么点可怜的招式手段,一定会笑掉大牙,迷惑不解,但这就是真实的修真界!

    无论是佛门,还是道家,都会在修行初期极力压缩修士们在具体招式上的想象空间,佛门神通有限,道家术法廖廖,目的其实就一个,打基础的阶段,不能放飞那些战斗的小技巧,小心思,因为这样的心思是建立在完全不成-熟的修真基础和观念上,说轻了是浪费时间,说重了甚至会影响未来成长后的选择,一些坏毛病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去纠正。

    修士的手段千变万化,境界越往上越是如此,到了元婴真君时,很多东西都是随心所欲的天马行空,又何愁招式手段?

    但现在,特殊的情况下,需要在寺院升级上有所作为,有擂台性质上的比斗,一些小技巧就是必须的;纯粹的力量运用他早已炉火纯青,他需要搞的,是用佛门的未成形法力来琢磨些东西。

    在主世界道家,修士成就筑基前把这种游走于身体中的力量称为真气,是比法力低一档次,又比内力高一档次的力量形式,那么在佛门中,其实也可以这么认为,他需要有些真气的使用方法,而不是完全依靠耍剑的记忆来一直冲拳。

    把真气附着于手,脚来攻击的方法是最基本的东西,这个不需要说,麻烦一点的是怎么把这股真气的力量贯穿于外,离体攻击,就像凡人武者的内劲外放,

    一个半仙的灵魂来考虑这种比小孩子过家家还不如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可笑;但对修士来说,没有什么东西就是完全无用的,也不会认为半仙的灵魂就必须接触半仙的层次手法,就应该举手之间天地震动,长啸之处就星辰无光。

    基础是永恒,就像你在凡人时挥拳,等你成为仙人时一样也挥拳的道理一样,

    怎么把这股属于佛门的真气力量外放?

    一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飞剑的击发!虽然佛门和道家体系不一样,但同样为人,人身体上的穴窍可没什么不同,也不可能和尚就比道人多两穴,道人就比和尚少条脉,所以一根冲激飞剑的穴窍当然存在,一个不少。

    问题在于,他现在的真气不是法力,本质不同,强度上更是天差地别,是不可能带的动类似剑丸这样的东西的,况且,他也没有剑丸,在灵山佛国,也根本不可能存在类似的东西。

    不能带动冲激也无所谓,其实如果只是把纯粹的真气外放,也是能够达到伤人制敌的目的的。

    方法和激发飞剑如出一辙,只是不带金锐之气。

    这是个技术问题!

    人体有明穴暗窍,奇穴异窍无数,理论上,如果你能控制身体的每个穴窍,那么无论从哪个地方都能激发气劲,从胳叽窝,从谷道……剑修之所以从头顶出,只是因为那地方冲脉所需的窍穴最少,脉络最茁壮,最能发挥飞剑的威力,实际上你一定要把它安在脚底板上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真气可以从全身任何一处穴窍冲出,但在威力上是有巨大差别的,在人体绝大部分区域,穴窍复杂,脉络纤细,气劲冲出就像吹了口气,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人体中有几处脉络茁壮,穴窍容量巨大,能冲出伤人气劲的地方,比如头顶的百会泥丸;手部的少冲,中冲,少商,少泽,关冲,商阳;脚部的足窍阴,厉兑,大敦,隐白……都是冲劲出气的好地方,可以在举手投足,挥拳踢腿间发出气劲,这是很正常的方式,

    但是人体其实还有几处自然通气之处,其威能更盛,比如鼻间的素髎,有些道统的哼哈二气,就从此出,如白芒贯虹,摄神夺体;再比如口舌内藏的天突,也是出气的去处,甚至也有另类的剑修,口藏剑丸,走的就是这条路子。

    当然,还有人体最重要的排泄之路,长强,尾闾。

    屁都能放,何况真气乎?

    第2079章 绝技

    不是一根不正经,而是修行确实需要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

    事实就是,人体中最容易出劲气的地方,就是这么几处,头顶,口鼻,四肢,排泄之口。

    不考虑潜意识下的排斥,这几处就是人体可以外放劲气形成打击的最佳途径。

    对修士来说,四肢不用提,谁都知道这地方能发劲气伤人,所以当你挥拳踢腿时,基本都会小心防范;口鼻也是重点防范位置,当你试图张嘴时,别人就一定会想到这可能是一种类似佛门狮子吼一样的神通。

    使用脑袋顶的就比较少了,最起码在比丘以下的层次中很少,僧人到了佛陀境界时,法相都是从头顶出的,因为从别的地方出不太尊重,当然你一定要从放-屁的地方放出自己的法相也不是不可以……

    但在比丘之前,气劲所出不会拐弯,没有神识操纵,只能走直线,你要伤人就得拿脑袋顶对着对手……就像伸脸去要求别人抽一样,所以现在这个层次的战斗,也就没人用头顶冲劲气这种做法。

    整体而言,这就是不入流的和尚们战斗的主要方式,功法中的神通,四肢带劲气,偶尔有能力强的能口鼻伤人,就是全部。

    但一根是个想法多的,头顶冲劲他当然也不会用,但不代表他不会用别的,不是还有个长强,尾闾的渠道么?

    气海,石门,关元,长强,尾闾……这就是一根为自己选择的一条冲脉途径,五个穴窍,短少精悍,和放飞剑要通过的穴窍数量一样,就是要少,反应才迅速,冲劲才灵活。

    接下来就是练习,对一个三千年的成-熟修士灵魂来说,这都不是事。

    再过一月,感觉自身修为飞速增长,一根和尚离了精舍,再次回到了摩诃院。

    这一次,总算是大家都在,师弟们都在,苦戒也在,还有一位比丘僧苦色,平时很少出现的摩诃院另一名座师,也端坐堂前,大概是知道了这个一根的活动规律,一月一出,都在这里等待。

    一根坐到自己的位置,早有师弟奉上香茗,看来揍一顿还是管用的。

    苦戒轻咳一声,“既然都到齐了,我这里就和大家把今次寺院的升级情况说一下。

    寺院重新排定,十年一次,还有两月,比试正式开始;我佛隐寺在百年来的历次排名中,在五百座寺院中不上不下,就在百名左右徘徊,有些尴尬。

    比试分两方面,大家也都知道,佛隐寺论经之能,是能排在前十的,拖后腿的就是顶葫芦,单论成绩,却在三百名开外,对此,颂经堂那里一直颇有微言,也让摩诃院这些年来威信不存,大家都面上无光。

    这种情况一定要改变!

    现在,我们就要通过较技,选出十名参赛者,不论年纪,不论辈份,更不论地位,就只凭能力!

    寺里的意思,参赛者在未来资源分配上翻倍,其他未参加的,酌情消减,以为激励!”

    底下众人却没有什么群情激昂的气氛,寺里也是抠的狠了,翻倍的奖励倒是不少,却是通过消减摩诃院其他僧人的份额来支撑,合着寺里就不想为此付出什么!

    从此番举措上也能看出,佛隐寺上层对这次的排位之战也不报多少希望,大概就是降级遥远,升级无门的位置,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苦色开了口,“一共十个名额,自己申请吧,不过申请者需得通过其他人的考验,不得循私,否则寺规无情!”

    一共不到五十名摩诃弟子互相看看,谁也没第一个站出来,只把目光放在一根身上,只这战意就有些悲观,失了心气,那是谁也帮不上忙。

    一根倒也不推脱,他和这些僧人想的就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于是站出来,

    “算我一个,既身为大师兄,真到了比斗之时,需得一切听我调遣,我就是老大,谁不听调,就别怪我把他踢出比试队伍!”

    毁掉一支队伍的先决条件,就是拉帮结派,不求成绩,不争名次,只求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让参加比斗的僧人形成以他一根为主体的小团伙中,只有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进程中耍弄各种龌龊手段。

    当然,他会在前期打出一些成绩,毕竟,只有出了成绩才能在团-伙中真正拿大。

    苦戒,苦色就像是在看一个来自莫名的灵魂,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正大光明的说出这些屁话?你哪怕心里是这么想的,也不要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出来好吧?

    苦色就问,“勇于担当,好!不过你凭什么要大家都听你的?连我和你苦戒师傅都被绕了过去?”

    一根胸有成竹,“十年一次的升级排位,在顶葫芦一项中分团战和单战两个方面,单战我无能为力,但团战中却可以通过更灵活的战术取得优势,这些,在场外的诸位上师无法第一时间掌握掌控,还是由我来指挥更灵活些。

    至于为什么是我?您可以问问他们,有愿意担当这个职位的么?”

    苦色看向那些年纪更大的僧人,果真,没人愿意站出来挑战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沙弥;他当然无法理解,自从建立开始就从没有经历战争,没有经历门派之间的残酷争伐,这样的和平环境下培养出来的僧人,他们当然没有一根那种敢为天下先的气质。

    没有生下来就有的气质,只有后天环境的培养,在他们的眼中,这小和尚就是个大脑缺根弦的楞头青,却看不出在这种莽撞下的真意。

    寺院升级中的武比,分单斗,和群斗两种;不是擂台式的比斗,算积分场次,而是两军阵前的战争方式,

    一出场就是十人全上,团战模式,在团战前先比三场单挑,单挑结束就开始乱战,直到一方全部趴下;这就是主世界凡间战争中最经典的模式,显然,制定这个规则的人有在主世界混迹的经验,明摆着的,规矩就是那个大伟力者的真灵所定,他根据自己的经验,拿出了这种自认为最公平的比斗方式。

    公平么?

    很公平!至少比擂台方式要公平的多!

    第2080章 苦练

    这种比斗方式把个人和群体完美的结合了起来,既能突出个体实力,又能展现群体配合,而且充满了变数,好看,极富戏剧性。

    总体来说,结果由团战而定,互相配合默契的队伍更容易拿到好成绩,但如果是个体突出的队伍,他们却可以在团战中先打掉对方的三个生力军,然后十对七,哪怕配合差些,也能凭借更强的个体实力和更多的人手取得胜利,所以说,充满了变数。

    佛隐寺从来就是个单挑一般般,团战混乱无序的队伍,关键在于他们没有一个绝对的核心,之前的二冬有点能力,却比他人强的有限,所以话语权不够,队伍中总是有三心二意的,英雄主义的,挑肥拣瘦的,抢夺控制权的,就是一盘散沙,还是一群弱鸡组成的散沙。

    苦戒盯着他,“这样还不够!他们只是不敢挑战你,却不是衷心钦佩你!你怎么保证在战斗时这些人能听你的,而不是到时自行其是?”

    一根和尚就点点头,“您说的是,我想和他们说些掏心窝子的话,有些不便,能否请两位上师回避?”

    苦戒和苦色就互视一眼,苦戒还想反对,却被苦色拉了出去。

    “你拉我做甚?你知不知道这个一根甚为凶残,一个说不好就可能打起来,又是一地鸡毛,还得挨个救治,十分的麻烦!”苦戒抱怨道。

    苦色一笑,“师兄,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如果什么改变都没有,咱们佛隐寺的成绩和上次相比又能有什么区别?与其这样,不如放纵于他,还能翻了天去?便不更好,还能更差?”

    苦戒就叹了口气,“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懂?但我看这个一根,就总是如雾里看花,看不通透他,有时想的多了,打坐时都会有心魔滋生,也是邪门的紧!师弟你这些时日少来摩诃院,不知那小子的眼神,十分的诡秘!”

    苦色就笑,“何至于?一个小小不入流的沙弥,他能翻起什么浪来?”

    两人就在摩诃院外聊天,为避嫌疑,还关闭了自己的有限神识,弟子们总有些隐私之事,无论是一根軟语相求,还是众僧低头服軟,不希望其他人看到听到,也在情理之中,人嘛,总是要讲个面子的。

    稍顷,一根小和尚蹩了出来,满脸堆笑,“两位上师,我已经和他们交流过了,很有成效,我估计再有这么两三次就能完全互相理解,弟子我回去补觉,就不耽误两位上师的时间了!”

    两位比丘僧看这小子施施然离开,苦戒怀疑道:“又打架了?我看他僧袍上还留着几个鞋印子?不过也不对啊,上此还是鼻青脸肿的,这次却是轻了许多!时间也短了些?难道只是和几个人打?”

    两人心中猜疑,就往回走,才一迈步入院,又为里面的惨烈給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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