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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撩是一种怎样的体验_分节阅读_172
    “嗯。那,我去了。”
    站在藏书阁门口,罗绛还煞有其事地在心里准备了好几套说辞。等推门进去后,罗绛发现,罗芸桑根本没在。
    田管家说,这个时候罗芸桑一般都会过来,既然这样,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决定后,罗绛坐了下来,她扫了扫面前的书桌,看到了罗芸桑平时用的毛笔和雪白的宣纸,罗家虽然是玄门,靠鬼吃饭,但并没有商人的铜气,反而很注重后代的心性培养,这书法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门考察课程。
    罗芸桑虽然没有逼着罗绛练字,但罗绛是看过两个姐姐写字的,作为罗家人,她也不想给罗家丢脸,所以偷偷的在网上找了教程学,正好,可以就地取材,给罗芸桑写个生日祝福放在礼盒里,一方面表示心意,把说不出口的话,借着书面来表达,一方面罗绛也带着点求表扬的心态。
    说做就做,罗绛在砚台里挤上墨汁,但没想到一个手滑,毛笔就滚到了前面书柜的死角里。
    “还真是……哎。”
    她只好走到书柜后面去找笔,刚蹲下,门开了。
    房间里传出一前一后的两个脚步声,罗绛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房间里就响起了罗芸桑的声音。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母亲您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
    罗芸桑明显带着气愤。
    “为什么不行,芙儿失踪,只有罗绛去最合适。她不是还戴着朱砂痣吗?难道朱砂痣不能保护她吗?”
    说话的是罗夫人,她的音色依旧凉如水。带着一股让人不敢反抗的威压。
    而罗绛关心的则是罗芙失踪了?田管家不是说她出门办事了吗?
    “就算芙妹遇到危险,去的也应该是姑姑,再不济就是我,哪怕是穆容家也说得过去,小二年纪轻,没经验,法力也不强,何况朱砂痣……总之,我不同意!”
    “桑儿!芙儿尚且应付不了的事,你姑姑能做什么,你的身子又不好,再说了,芙儿终究是我罗家的人,你怎么能把她推给外人?朱砂痣怎么了,你不是教给她使用朱砂痣的方法了吗?罗绛始终是我们罗家人,这事由她去,最妥当不过。”
    “母亲一口一个罗家人,可是您什么时候把小二当做罗家人,不对……应该说,您何时把自己当做罗家人。”
    罗夫人显然是被这句话气到了,伸手就给了罗芸桑一巴掌。
    蹲在书柜后面的罗绛就尴尬了,姐姐和妈妈在吵架,又是因为自己才吵的架,自己这时候出去,弄不好可能会激化矛盾,到时候火上浇油就不好了。
    罗绛这边还在纠结,就听到罗芸桑沉默了几秒后冷冷的说。
    “难道不是吗?小二出生没太久您就像杀了她,她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回来也没见您给她过什么好脸色,您的这句罗家人,还真说服不了我。”
    被罗芸桑说中心事,罗夫人脸色十分难看,她嗫嚅着想要解释,“我……没有想过要杀她。她也是我的孩子。”
    另一边的罗绛则是被这巨大的信息打击到半边身体麻痹。
    罗芸桑的话是什么意思?罗夫人不是自己的母亲吗?她为什么要杀了她?
    “对,您是没想直接杀死小二,但是你存了杀心,为的什么您不清楚吗?就因为祖上的那句谶言,你更好找理由把她当做一个早晚都要打破的容器,我……心脏的容器。您偷偷拿去医院配型的病例,我都看见了。”
    罗夫人惊得倒吸一口气,半天没说出话,她没想到那时候才五岁的罗芸桑居然那么聪明,“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那么多年不肯见我妈妈的吗?就为了一个灾星!”
    “母亲!她不是灾星!她是您的孩子啊,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死了以后您会变成这样,但是您要知道,我比任何人还期待她的出生,您怎么可以狠心到这个地步,用她的命来换我的命!而且到现在,您还没打消这个念头。”
    “不!她不是我的孩子,她是罗生(罗绛父亲)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有你,桑儿,你就乖乖听妈妈的话不好吗?而且,我没有想要害她啊,你不能去,太危险了,你的身体又不好,我怕你出意外啊。”
    罗芸桑见跟罗夫人说不通,着实生气,母女俩多年的心病一下子被摆到台面上,且罗夫人还是这么固执,这伤透了罗芸桑的心,“我的病也好,罗家的大小事务也好,母亲还是别操心了,毕竟我才是罗家的圣子,是罗家的掌权人,母亲还是回吧。”
    罗夫人太了解罗芸桑了,罗芸桑不喜欢跟人争论,气到深处也只是沉默不说话,她主动开口赶罗夫人,一方面是不想矛盾进一步激化,另一方面则是愤怒到了极致。罗夫人也是个要强的,虽然刚才是被激怒才口不择言,但她没想过要道歉。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这就是奶奶带着我逃走的原因吗?”
    罗夫人走后,罗绛才从书柜后面走出来,她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但罗芸桑切切实实地在她眼里看到了失望,浓到能让人窒息的失望,这双平时清澈见底的眸子还映出了罗芸桑错愕的表情。
    “小二?你怎么……?”
    罗芸桑这才注意到书桌上的礼盒以及铺开的宣纸。
    “回答我!祖上的谶言是什么?当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全部的真相!”
    罗芸桑沉痛地闭着双眼,良久才沙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