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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尤离的注意力却压根不在上面,她低头看着自己右手的指甲,来来回回,视线就停在那上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刚才下车的时候她被车门刮了一下,刚做的粉色指甲被刮了一块,中指上那秀美的指甲面就缺了那么一个四方形的空口,难受的要命。

    她就跟有强迫症一样,这块瑕疵在她手上没完整,就完全没心思做下一件事。

    钟亦狸知道她在干嘛,捣捣常栗小声说道:“估计她这一个晚上都要跟那个指甲作斗争了。”

    尤离看的太专注,因此旁边忽然多了一把椅子的时候她还没注意,等头顶再落下人影,熟悉的香味充斥在她鼻尖的时候,尤离才恍惚回神,“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常栗的男主就不出场了,这里只交代一下

    第79章

    傅时昱在她旁边坐下,周围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惊呼声,他说了一句:“公司结束了,过来接你。”

    说完又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膝盖上,眉间不自觉的凸起:“指甲怎么了?”

    “那会下车时不小心刮到了,掉了一块。”

    尤离说这话时,傅时昱听出来那语气下的恼怒烦躁感,刚才一进门就看见这女人低头全程看着自己的手指,连他都走近了都没注意。

    刚要说什么,垂眸瞥到她那脚上白色的高跟鞋时,傅时昱太阳穴一跳:“穿的高跟鞋?”

    左手手背上的那块创可贴还在,更别提脚侧面被摩擦了一块皮的那处,高跟鞋的切割面刚好到创可贴的边缘,不注意一看像是在压着那伤口。

    主要是在侧面,尤离正常走路也不怎么疼。

    听傅时昱这微沉的语气,坐尤离旁边的钟亦狸都自发往常栗那边躲了躲,跟她可没关系啊,这两人的火可别烧到她身上。

    这边尤离难得讨好的弯了眸子,扬起唇角:“不高,就五厘米。”

    她这招一向对尤承用的多,听见尤离略带撒娇的语气,尤承也对她无奈。

    但没想,傅时昱一听她这回答,更是吸了一口气,俊眉蹙的更紧:“五厘米?”

    那会在车上又是晚上,傅时昱没看清她穿的鞋,如果那时就知道了,这双鞋现在的遭遇怕是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尤离自知说错,闭上嘴巴没敢再多说,因为傅时昱那危险眼神暗含的意味明显在说:晚上回去收拾你。

    常秩一直就在两边站着,看见傅时昱抬手时立马快步走了过去,弯腰躬在傅时昱的身侧:“傅总。”

    常秩就这么直接在过道上站着,挡了后面人的视线,但知道位置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是谁时,谁都不敢多说,面上刚浮现出来的不满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一样继续目视前方。

    甚至在常秩转身出去办事时,还看着常秩的面孔又友好的笑了两下。

    拍卖物品已经到第三件了,尤离的手一直被男人握着,她想着手上的那一块难受,时不时的就低下头想抽回来看两眼,琢磨着要不把那一整块都给抠了?

    傅时昱再一次挡住她的视线:“别看了,再抠指甲就刮坏了。”

    他似乎是知道尤离在想什么点子。

    尤离见状也只好按耐住心底的那一点痒,瘪瘪嘴算了。

    台上第三件物品是一块手表,女士北欧时尚风,蓝色妖姬的表盘,米兰编织带,两边镶了大概有十多颗钻,主要是表盘中盛开的蓝色妖姬,在灯光下,夺人眼目,美轮美奂。

    尤离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太久,傅时昱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她没带任何首饰的手腕,轻声问她:“买下来?”

    尤离刚刚的注意力也没在上面,只大概听出了大概,是什么哪位大家捐赠的拍卖品,起拍价是两百万。

    两百万的一块表,倒也不算贵。

    她因为常年拍戏,戴不了多久的表就时不时的解开,因此尤离一般很少戴腕表,这会觉得买一块戴戴似乎也不错。

    虽然尤离还没回答,但傅时昱已经知道答案了,拿起手边的牌子:“五百万。”

    刚才才叫到三百万,人家都是五十万五十万的喊,这拍卖会不大,像他这样直接跳着,按表的价格喊了两百万的人倒是真不多。

    本来前面的人就是非富即贵,再听见上面喊道“16”号的傅先生,大家自然都知道这是谁了,默默放下了牌子,没人再喊。

    最后自然的,这块手表花落傅时昱家。

    负责的经理恭敬询问:“傅先生,那一会帮您包起来?”

    “不用,”傅时昱淡淡道,“直接拿过来吧。”

    经理不敢多言,忙让人送来了手表,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两旁钻石的亮光闪的钟亦狸和常栗直眯眼,钟亦狸贴近了尤离的耳边:“你别说,你家男人眼光是真的好。”

    那表实在太漂亮了,她刚才就想抢下来的。

    尤离点点头,看着傅时昱把腕表戴在她手腕,白嫩的手腕触碰到了几缕冰凉,妖姬像是在她那一块如玉的肌肤上盛开绽放,堪堪一朵,妖媚美丽。

    傅时昱捏着表扣,尤离原封不动的把钟亦狸刚才的话传达给他:“傅总,你眼光真好。”

    表扣扣下,傅时昱收回手,慢条斯理:“嗯,你眼光也很好。”

    尤离还没想抬头问什么意思,脑袋一转,立马明白:

    这狗男人是在变相夸他自己吧?

    常秩没过一会就回来了,手上提了两个包装袋,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因为刚才一出,大家现在对前排两个人的注意力明显更大,谁让这次来的大部分都是像常栗这样的娱乐记者。

    尤离奇怪,手在傅时昱手心里挠了挠:“你让常秩去买什么?”

    常秩把手中的东西交过去就又立马站回了原本的位置。

    傅时昱没回答尤离的问题,先是拆开了大包装袋,里面是一双女士平底鞋。

    尤离突然就明白了,她还以为这人不计较她穿高跟鞋的事了,原来是早让常秩出去买了。

    男人拿出里面的平底鞋,是宽口的,不像高跟鞋的窄细,上面还带了一层绒绒小毛,正是秋冬穿的百搭懒人软底鞋,尤离一般是在家里穿的。

    傅时昱把鞋放到地下,弯腰握着她的脚腕,提醒:“脱鞋。”

    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越来越大,隐隐发展成“啊啊”的惊叫声。

    尤离这边还没使力,傅时昱怕她一挣又把伤口给扯破,拍拍她,示意别动。

    然后手下一用力,握着她的脚腕穿进那双黑色的新鞋里。

    男人指尖上的温度和她脚踝挨在一起,明明是偏凉的,但尤离却是不觉暖了一下。

    傅时昱这个人的细心和周到不是体现在一方面。

    男人全程无视周围的声音,两只脚全部换上后他又把刚刚的高跟鞋装进那包装袋里,放到一边:“这两天不准再穿高跟鞋了。”

    尤离还能说什么,就算想调皮两下碍着这周围都是人她也没法皮,因此看似非常老实的点头:“知道了,傅总。”

    傅时昱又打开另一个包装袋,钟亦狸和常栗还没从刚刚这男人霸道的做法中回神,又看见男人分明的手指从包装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透明瓶子出来。

    指尖轻夹,修长有力。

    卧槽啊!指甲油啊!这男人简直成精了啊!

    “手伸好。”

    傅时昱拧着瓶盖,里面的颜色和尤离指甲上的一模一样。

    常秩得了傅时昱的吩咐,他虽然不懂这些女孩子用的东西,但进去后直接让导购员推荐了一瓶最好的,所以傅时昱打开的时候完全闻不出来任何味道。

    尤离本来就一直被指甲弄得强迫症难受,因此这会非常兴奋的把手伸过去,饶有兴趣道:“傅总,你会不会,要不我自己来?”

    傅时昱挑眉,手上还拿着那小刷子:“凡事总要有第一次。”

    她这么喜欢涂指甲,总要多练习几次以防万一。

    尤离不置可否,想着反正自己那块已经毁了,再毁她就干脆去洗了。

    因此也就大大方方的让傅时昱去涂了。

    但意外的,傅时昱涂出来的效果还挺不错。

    缺了那一块给补上了,同时又在整个指甲上刷了薄薄的一层,以至于让它均匀。

    尤离拿过来看了看,等它风干的功夫时说:“傅总倒是心灵手巧。”

    心灵手巧。

    傅时昱拧上盖子,对她这个夸赞的成语不发表任何评价。

    常栗看的都忘了拍照片,隔着个钟亦狸羡慕嫉妒恨:“你这女人到底是上辈子拯救了多少银河系,这辈子居然能找到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完美的男人!”

    “我也想知道!”

    钟亦狸说着就想上手去捏她的脸,触及到傅时昱突然投过来的目光时,立马讪讪的收回了手:“你长得真美啊,我都想上去摸两下了。”

    傅时昱:“……”

    尤离:“你还是别说话了。”

    不止常栗和尤离,就算后面看不到具体的情景,但凡是刚才看到这一幕的女生都是“面犯桃花,眼冒金星”,长得帅气就算了,偏偏还这么贴心,非要人神共愤吗!

    结束的时候主办方再一次过来寒暄,这次不止是对尤离和钟亦狸,更多的是傅时昱。

    那会中间的时候主办方突然收到消息“睿星集团的总裁傅时昱突然要过来参加拍卖会”,他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睁大了眼睛再确定:“你刚才是说谁要来?”

    确定了是傅时昱没错,主办方再想起刚才进来的尤离,也不奇怪了。

    也是,人家哪是过来给他撑场子的,人家就是来见女朋友的。

    因为这最后几句的寒暄,所以他们这一行人离开的时候会场内的人走的也差不多了。

    本来还有几个娱乐记者想过来采访一下,傅时昱的人直接把人挡住了:“抱歉,我们傅总和尤小姐都不方便。”

    虽然明知道他们肯定有车,但人精似的主办方还是问了一句:“傅总,要不派车送你们?”

    “不用,”傅时昱把墨镜递给尤离,“我们先走了。”

    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了大楼门口的街道上,钟亦狸和常栗不用说,自己举手:“傅总,尤离再见,我们先回去了。”

    傅时昱尽量挥去那一点疏离,点头:“那你们慢点。”

    从密不透风的屋里再到外面这已经十点多的夜晚,尤离冻得颤了一下双腿,不自觉的往傅时昱怀里缩了一下:“冷。”

    傅时昱暗恼自己刚才的大意,立马把身上的外套解下,披在尤离的身上,看着她裸露在外的笔直双腿,揽着人的手紧了紧,“先去车上。”

    等到上了车,傅时昱摸向她两条白皙的小腿,脸色微沉:“什么天了?还敢穿成这样?”

    又是气温降低的大晚上,这女人怎么一点不给他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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