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说:“兰兰,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生日呢,你最近怎么样?”
蒋兰兰没有回答,只说:“当然记得,我就算忘记自己的生日也不会忘记你的生日。阿烈,今天我要送给你一份特别的大礼,过了今天我们就会恢复到从前那样好,你等我。”
苏烈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兰兰挂了电话,拉开车门上了一辆黑色的□□。
天气炎热,一大早苏烈就出了一身汗,本打算去后花园的泳池里浪一会儿的,到了跟前却发现泳池里的水被抽干了。苏烈大失所望,返回去冲着楼上喊:“沈桐!是不是你把泳池的水放掉的?干什么呢你?”
赵阿姨从厨房走了出来,说:“先生没在家,一早就出门去啦。”
苏烈:“说去哪儿了吗?”
赵阿姨摇头:“没说,就说中午之前会回来的。”
瞧着外头已经很晒了,苏烈深觉奇怪,大夏天的不知道沈桐又跑出去干什么,又去医院了吗?苏烈接着问:“泳池里的水是他放的?”
赵阿姨:“是的是的,先生还交代了,中午要一起吃午饭,叫你乖乖在家等他,否则回来打断你狗腿。”
什么叫乖乖等他,什么叫打断狗腿?这话听着纯粹找抽,还特意说给赵阿姨听,这不是存心要人家看笑话么。沈桐这家伙是一大早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苏烈热得有些烦躁,把东西都装进了包里,骑着被冷落了好几天的摩托出了门——他要去找一家干净的游泳池浪起来,就是这么任性。
夏天是游泳的好时节,要找到干净人少的泳池是真的难,最后他是去了市区一家大酒店里订房间才成功实现了游泳的愿望。因为这个没少跑路,苏烈窝着团火气,发誓等沈桐这家伙回来以后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两个小时之后,苏烈爽完了,才发觉自己有多蠢。游泳池里凉快啊,可大马路上是真热,现在他要顶着日头骑回去,会比早上的时候更热。
是沈桐害的,都是沈桐的错。
苏烈奔波在明晃晃的大马路上,想着沈桐要是在医院的话不如去找他一起回家。可心里又堵着气,谁让那家伙把游泳池里的水都放了,还敢扬言打断自己的腿,也太惯着他了。这么想着就放弃了去找他的念头,苏烈一路飙回了家。
刚打开门就是“砰砰”两声响,紧接着一阵铺天盖地的彩带喷花朝他飞来,苏烈本能地就抬起了拳头去挡,而后听见许麓州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什么呀这是……”苏烈掸了掸身上的彩带,又摘掉了头发上的几片粉红色花瓣,问围了一圈儿的众人:“你们怎么都跑我家来了?哟,这不是我妈么,您老人家竟然也在?”
苏毓白了他一眼:“你说谁是老人家,我难道不是最应该在这儿的一个吗?这里也是我家吧,我没弄错吧。”
苏烈:“是你家没错,但是你平时也不会白天在家呀,今天不用上班吗?”
许麓州抢了话茬:“烈哥,今天可不一样,你生日哪!咱女王陛下特地抽时间回来给你庆生的,我都感动啦!”
苏烈讪笑:“感动个屁啊你!沈桐呢?是不是他搞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杨呈嘴里嚼着什么东西,说了一句:“就是他。”
苏烈:“他人呢?我不是跟他说了不要办庆生宴,原本咱们哥儿几个出去喝酒侃大山就挺好的,这给我闹腾的,回来叫他自己收拾啊,别给阿姨们添麻烦。”
楚杭也在旁边,拿着喷花筒又朝天上呲了两下,问苏烈:“你确定不要庆生宴吗?不去后花园看一下?”
“后花园还有玄机呢,”苏烈忍不住笑了,“看可以,要是达不到我标准可不行。”
“好嘞,保准你满意!”许麓州推着他往后花园走,在玄关处碰到了小接待员——猴头菇,小帅哥的脖子上系着骚里骚气的粉领结,背上还扎了个小揪揪,揪揪里头插了个小牌牌,上面写着:生日快乐汪!
苏烈乐了,宠溺地揉揉猴头菇的脑袋,跨步往里走。许麓州羡慕,说猴头菇真幸福,能得他烈哥这样撸一下做狗也值了。苏烈笑着骂他神经病,不当哥们儿竟然想当宠物。
后花园的绿植上到处挂着粉丝带、彩色气球,以及一些装饰花球,甚至在各个廊柱、灯柱、栏杆上都挂了一串串的彩灯,苏烈脑海中出现“张灯结彩,举国欢庆”八个大字,他们家人少,就算是过年也没这么红火过。
当他走到游泳池时更惊讶了,原来抽干水是为了改造成狂欢派对池,中间还特地搭了一个简易的拳击擂台,里面已经等了不少拳友和关系不错的亲戚,包括周明翰一家都等在里头呢。
泳池派对啊,生日擂台赛,沈桐还挺懂怎么赶时髦。
苏烈抿着嘴笑,拿遥控器把智能控温顶的角度调零,直接温控取冷,把后花园彻底变成了一个室内擂台赛场。随着控温顶的下降,后花园的光亮也减弱了不少,廊灯、柱灯同时亮起,苏烈一回头又被喷了满脸“雪”。
他刚想骂许麓州事儿事儿的就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了泳池中央。
擂台上多了一个人。
苏烈一下就认出来了,那是拳王秦舒铭,不久之前他才在国际擂台赛上摘得了铜牌,也是国家队里唯一一个能上国际联赛的拳击选手。
难以置信,沈桐竟然把拳王请来陪他庆生!
苏烈激动坏了,跳下泳池就去和秦舒铭打招呼,还以拳手的礼仪拥抱了一下,心里美得不得了。
秦舒铭筋骨刚强却不失风度,笑着对苏烈说先给他庆生,打比赛的事留到下午,一定陪他练个够。苏烈热血沸腾,年轻人的冲动劲儿堪堪被压制住,却仍然溢出不少孩子气来。他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稍微冷静一会儿就开始在泳池里打圈儿转找沈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