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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主家里吃软饭_分节阅读_4
    沈桐:“别来!快回去!”
    苏毓:“为什么呀?我们不是说好了和小烈见个面的么,他说白天你看见他之后就跑了呢。小桐,小烈看起来是有点凶,但他人很好的,你们以后一定能处得来。小桐,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别跟我闹别扭了……”
    沈桐听得半边脸都要麻了,强忍着心理上的不适说:“我知道了,我们今天也算是见过面了,你先回去好不好?”
    苏毓:“小桐,我正想跟你问一下这件事呢,今天小烈的车被扣了,他安东哥哥去交罚金结果被托运车碰伤了,小烈正为这事儿气着呢,非说是你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么我去接你到我这儿来住吧,你告诉我具体经过,我也好给你们解开误会。”
    是真的!破书不是在放空炮,赵安东果然受伤了!
    沈桐急得大喊:“你别来!确实是误会,改天我亲自给他道歉就是了,这么晚了你自己别出门!快点回去,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把婚礼取消了!”
    苏毓:“好好好,我回去,你别生气啊。那你明天自己收拾下行李,调整好状态,婚礼我们照常举行可以吗?”
    沈桐闭着嘴,憋得满脸通红也没能答出那个“好”字。
    他要代替书里的沈桐和苏毓结婚?要给一个高中生当后爸?饶命啊,迎娶壕妇,住进豪宅,白捞一大帅儿子什么的,真的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苏毓追问:“小桐?”
    沈桐支支吾吾:“我,我不行……我真的,我不行……”
    “啊?”苏毓也愣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小桐,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点难以接受,但我会给你时间的,我们结了婚之后还可以慢慢相处,别说你不行,在那方面我不会勉强你的。”
    沈桐:“……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谢谢,谢谢理解。”
    苏毓很显然是误会了沈桐的意思,沈桐也懒得解释了,既然她说不勉强那种事,那他好歹还有时间去调整自己的心态。他记得作者“小蛮腰”在文案中写过,沈桐对苏毓不是没有感情的,也正是因为有感情,才会在苏毓死后愈发丧心病狂,疯癫似地恨着周围的一切。
    沈桐意识到,他和这本书里的沈桐像是两个平行世界中的同一个人,这两个世界隔着一面镜子,突然有一天他穿过了这面镜子,没有人觉得不妥,没有人发出疑问,也没有办法知道这个世界的沈桐到底去哪儿了,或许这就是他必须经历的,存在即合理。
    合理,合理。现下也只能这样给自己催眠了,沈桐向来深谙随遇而安的精髓。
    苏毓开车返回去了,书中关于她的情节总算又回归了正轨,只要明天一早就跑去军区总医院照顾沈母,那被轮椅撞倒的事件也自然不会发生。沈桐长舒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沈桐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之后就打了车往军区总医院赶。路上收到了苏毓的一条消息:小桐,今天什么安排?
    沈桐回: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苏毓:现在这个点是早高峰,有点堵车啊,你那条路好走吗?
    沈桐问了下司机,回答:还行,我在武昌路上,待会儿到了广瑞路交叉口可能会堵。
    苏毓:好,那我避开拥堵路段。
    然而一刻钟之后,沈桐在武昌路和广瑞路交叉口被苏烈截住了。沈桐简直像见了鬼似的,这才意识到苏毓的那几条消息十分可疑。想想也是,苏毓昨晚才说过让他今天在家好好收拾行李,怎么又会来问他的安排?
    肯定是苏烈偷拿了她的手机发的消息!
    没想到这个没过门的继子这么执着,竟然就因为那么一点小事紧追着他不放,还堵到了公路上。沈桐被苏烈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眼见着距离军区总医院就剩不到两公里了,他决定下车徒步跑。
    于是沈桐故作淡定地下了车,冲司机说了声“不好意思”,突然一个箭步移到了苏烈跟前,伸手抢了他裤兜里的手机就扔进出租车窗,而后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跑。
    苏烈瞠目结舌,跟出租车司机要回手机之后直接油门拧到底,朝那胆大包天的小白脸儿追去。他心道,你跑,你使劲儿跑,就看你那两条小细腿能不能跑得过车轮。
    沈桐当然跑不过。
    他长期疏于锻炼,跑了几百米之后就开始大喘气了,好在早高峰时摩托车也不好走,倒是一直能和苏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是他蠢,明知道苏烈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地还做无用功,他只是想抓紧时间早一步到达军区总医院,防止被苏烈缠上之后误了挽救沈母的时机。
    沈桐一气跑到底,等到达医院大门口时已经汗透了,两腿酸胀直打软。他稍稍歇了半分钟,回头仔细看了看,苏烈果然被甩在大后头了,连个影儿都没有。他放下心来,转身朝住院部走。
    “沈桐。”
    沈桐一咯噔,苏烈竟然抄小道先他一步来了,车子已停好,人就站在大门背面等着呢。
    沈桐看了眼时间,距离十点只剩五分钟!他什么也顾不上说了,撒开步子就往住院部跑。然而苏烈那身高体长的,手一伸就把他给拽了回来,拎着后领像拎小鸡似的轻松。
    “再跑啊,使劲儿跑。”苏烈的表情十分惬意,他根本没把沈桐这样的角色放在眼里。
    沈桐在他手底下扑腾:“你先放开我,我有要紧事,我要去救人,再晚就来不及了!”
    苏烈:“唔,这么严重啊,那跟我有毛关系?”
    沈桐的刘海沾了汗,悬挂在黑漆漆的眸子前,倒显得格外神气了。他气得说不出整句,指着苏烈“你”了半天。苏烈被他盯得恍了下神,手臂一抬就把人脖子夹到了肘弯,死死箍着。
    他说:“我就问你,昨天见到我为什么要跑,是不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