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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
    而厉徵霆听了赛荷的话后,只将唇紧紧抿了起来,又是半个世纪的沉默后,他终于冲赛荷摆了摆手,冲她道:“你今晚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明天临时有事,明天如果更新就会在中午,中午两点前没更就勿等啦,明天过后,我会陆陆续续加更,争取在本月完结,正文完结,后续应该会有部分番外。

    昨天看了很多小天使们的留言,很是感动,不知不觉,这文就写了大半年了,很感谢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与大家的相会。

    另外下一本接档新文,本文完结后会接档更新,短文,预计30万左右,不知道开哪本,大家看看哪个感兴趣些,我提前酝酿下,么么《酒店女王》

    仇筱是酒店大王的千金,可她不甘做千金,她本是女王。

    她一身骄傲,站在财富权利的巅峰,她藐视众人,却没想到最终竟然栽在了…一个下等人手里。

    她父亲的义子,她父亲身边的一条狗。

    “顾长风,你他妈就一懦夫,就我爸身边的一条狗,让你闭嘴,你他妈连吠一下吗,让你往东,你他妈敢往西吗?”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配么,我他妈将衣服都脱了,你敢上,吗?”

    “呵,男人?你是吗?”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间,仇筱已被人一把摁,在了身下。

    《你大堂兄来了》

    石颜跟高干子弟周寅在周家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谈了七年恋爱。

    两人门第相差太大,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慢慢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终于,周寅在家长的安排下慢慢被个性有趣、见识不凡的白富美所吸引,两人的地下情岌岌可危。

    石颜伤心之余,深夜买醉,误入了周琛的床。

    周琛是周寅的大堂兄。

    当年石颜跟周寅第一次偷偷摸摸约会正好被这位大堂兄撞见,两人吓得惊慌失措,却不想,这位大堂兄老神在在的领着二人进药店给他们买了一盒避孕套,嘴里叼着根烟,淡淡瞥了石颜一眼,然后挑眉冲周寅淡淡叮嘱道:悠着点儿,别整出人命来就是了。

    周家这位长子长孙行径乖张荒诞,是他们这一众小辈们心目中最惧怕的存在。

    小时候,他们最怕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周寅,你大堂兄来了。

    石颜招惹了一个她这辈子最不敢招惹的人。

    第264章 264

    赛荷走后, 厉徵霆派人将徐思娣的主治医生请了来,没多久,护士过来给徐思娣输液配药,给她输了一些安眠成分的药剂。

    一个小时后,一直坐在外间客厅里的厉徵霆抱着手里的雪白一团缓缓起了身。

    他来到卧房门口,步子一停, 只立在门外立了好一阵, 终于缓缓抬手, 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将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这张门给推开了。

    此刻病房里安安静静的, 仅在床头的位置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床边摆放了一架输液架, 上面挂了一连串的输液瓶, 输液管里的药滴一滴一滴缓缓地滴落着,衬托得整个病房里更加安静静谧。

    而病床上的人呼吸很轻很轻,也十分均匀, 此刻,终于缓缓闭上了眼,似乎已沉沉睡去。

    远远地看着病床上的那道身影,不知是有些担心对方还没有熟睡, 还是有些没有勇气,厉徵霆只立在门口,迟迟没有抬脚迈过去。

    有形的门被推开了,可好似还有张无形的门生生挡在了他的跟前。

    不知立了多久, 忽而听到怀里的那一小团雪白轻轻地叫了一声:“瞄…”

    小奶猫儿在厉徵霆怀里探头探脑着,厉徵霆指尖微僵,不多时,他伸手往那团雪白身上轻轻抚弄了一阵,下一秒,那一团雪白忽然在厉徵霆的掌心里缓缓站了起来,然后轻盈一跳,直接跳进了病房,然后小心翼翼的走着猫步,竟然一步一步朝着病房走近,最终,它停在了距离病房床头不远的地方,一直仰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朝着病床上的人探头探脑着,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小小的“喵喵”声。

    它似乎还记得她似的,不多时,一直围绕着整张病床走来走去,边走,边不停的喵喵叫唤着。

    小奶猫的举动似乎带给了厉徵霆一些勇气,厉徵霆的胸口微微震了震,不多时,他终于握了握拳,抬脚缓缓往里走。

    那几步的距离,走得有些艰难。

    尤其,还只走到床尾的位置,就早早停了下来。

    厉徵霆立在床尾的位置,定定的看着病床上的身影,心脏阵阵紧缩。

    瘦了。

    不过才一天一夜的时间,人就已经瘦了不少,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她本来就瘦,他曾一度想要将她给养些肉出来,却没想到,更瘦了,跟个纸片人似的了。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消瘦,更多的是一种精气神的消散,整个人完全没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才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厉徵霆拳头微微紧了紧。

    他从来不是个畏手畏脚之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令他止步,不敢向前,他的手中虽然没有直接亲手沾过血,却不知掌控了多少人的命运,变更了多少人的结局,有时候,不是杀人才叫厉害,叫人生不如死往往才算有趣,在他们的世界里,在背后指点江山,拨弄人的命运,这样的游戏才算真正的游戏,可如今,他拨弄人的命运竟然拨弄到自己头上来了,第一次亲手直接沾的血,竟然是…自己的骨血。

    厉徵霆立在床尾,只远远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身影,目光在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鼻间一一划过,明明还是那张脸,那副眉眼,可一夜之间,却感觉大不相同了,变得更加清冷,单薄,也变得更加寡淡、薄弱。

    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弱得、空洞得好像随时都要随之消失似的。

    厉徵霆立在原地,定定的看了许久,只缓缓走了过去。

    这时,地上的小奶猫忽然嗖地一下跳上了病床上,凑到她的脸间试探着、缓缓地轻嗅着。

    她静静地闭着眼,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厉徵霆在病床旁边坐下,见状,过了良久,只试探性的探出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很瘦,很凉,皮肤又白又薄,皮肤里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连皮肤里的经脉血液好似都是凉的,上面贴着胶带,插着针孔,青紫了一大片,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她似乎总是这样脆弱,往往轻轻一触碰,就出现淤青,浑身就大片青紫了,可偏偏气性却大得很,他每每看到那些青紫色的印迹,就隐隐有些后悔,想着下次轻一点儿,再轻一点儿,可每每到了下一次,她往往就是有本事气得他咬牙切齿,怒火欲,火通通滋滋往外冒,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可眼前手背上的这些伤口,与往日里的那些印迹,跟昨晚是完全没得比的。

    他昨晚是完完全全失去理智了,她浑浑噩噩,又痛苦难耐,他怒火滔天,暴跳如雷,他是有意的,又是无意的,他不知道她——

    孩子?

    多么陌生的字眼,这是两个陌生到这三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任何一次的词汇。

    在此之前,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世界上,到底有谁,配跟他共同拥有这两个字眼。

    可如今,在他从来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它悄然出现了,然后又直接溜走了。

    还是被他亲手给扼杀的。

    多么可笑。

    厉徵霆冷笑不已。

    说实话,对于那两个字,一天一夜过去了,即便是到现在,其实,他并没有多少认知,直到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个女人,面对着眼前这个薄成纸片的女人,他也不知为何,心脏一阵一阵揪了起来。

    他想,他的身体可能出现问题了,他的心脏出现问题了。

    哪天,他该抽空去做个全身检查了。

    这样想着,厉徵霆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样想着,厉徵霆只缓缓拉起了那只瘦弱得指骨分明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阵,然后慢慢地搓揉了起来。

    他将她的一只手搓热了,又将她的另外一只手握在手心,继续搓了起来,见她躺了一天一夜,嘴角都干涸了,只倒了杯温水,用棉签缓缓蘸着,一下一下,将她的嘴角浸染湿润了。

    见她的手背,她的脸,被他搓得微微泛红了,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了,厉徵霆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厉徵霆忽然将笑容止住,他忽而缓缓拉开了被子一角,直接轻轻地躺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她输液的手,像从前无数个夜里那里紧紧将人搂着。

    她睡得很安稳,比从前无数个夜里都要安稳,也比从前无数个夜里都要乖顺,不会像从前那样,明明没有睡着,却偏偏偷偷装作睡着了,只装模作样的翻着身,想要试图逃离他的钳制。

    现在这样…很好,很好。

    可是,为何世界如此安静?

    他明明最喜欢安静的,不是么?

    这样想着,搂着她腰身的手臂渐渐收紧。

    忽然,手心触碰到她的腰身,她的小,腹,厉徵霆的指尖微微一颤,立马弹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短更,明个不外出就2更,外出就一更,看情况哈。

    另外,厉大其实是我心目中的白月光,至今,还想象不出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够配得上他老人家,或许,只有男人才能配得上(开玩笑)?

    要开厉大的文,需要庞大的背景及架构来填充,毕竟这样才能衬托得起他老人家牛逼轰轰的气质,不过以我目前的笔力可能还驾驭不了,不想悔了这个角色,未来有一天,感觉到了,或许可以一试(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作者”)。

    当然,目前的白月光自然还是厉二。

    厉二,厉二啊,你可能马上就要走下神坛了,你信不?

    第265章 265

    第二天,徐思娣是被舔醒的。

    她这一觉, 睡得太沉, 一睁眼时, 眼前一片白芒,她盯着头顶上白花花的天花板, 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思绪有些迟缓混沌。

    直到,有什么一下一下的舔,舐着她的脸。

    徐思娣有些神色呆滞的缓缓抬眼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团雪白的绒毛缩在她的肩头, 乐此不疲的舔, 舐着她的脸。

    见她醒来,那团绒毛缩了缩脑袋, 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冲她小声的叫了一声:“瞄…”

    看到这团绒毛后,徐思娣的双眼微微一闪。

    是一只小奶猫, 一只白色的布偶, 毛发发白,白的晃眼,仅仅只在头顶的位置有那么一小撮极浅的灰白毛发,这只布偶胆子很小,却十分乖巧,双眼怯怯的,湿漉漉的,缩在徐思娣的肩头, 黏黏糊糊的看着她。

    只需一眼,徐思娣就认出来了,是去年夏天在三亚救下的那只小布偶猫。

    没想到这么大了。

    没想到活下来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思娣的目光顿了顿,只缓缓抬着眼,往四周看了一眼。

    这里是医院。

    一瞬间,思绪快速地回笼,一瞬间,所有记忆的潮涌向她倾洒而来。

    徐思娣只直直盯着天花板,双眼再次恢复了之前的迟缓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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