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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这天晚上,她睡在床上,总是感觉自己还在马车里晃悠晃悠,耳边哒哒哒马蹄声响个不停。

    第60章 贫穷使我充满创意

    翌日一早瑶光屁股还是酸疼的。她暗暗思考下次进京城时能不能骑马去。四五十里路骑马要比乘马车至少快一倍。或者怎么给马车提高减震性能。天呀我为什么不是工科生?!减震靠什么?弹簧么?弹簧倒是不难做可是弹簧要安在哪里呢?

    瑶光揉了揉酸痛的屁股洗了把脸就空腹做起瑜伽。

    几个拜日式下来她汗流浃背张手舞脚了一会儿想不起来接下来该做什么动作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今天上午学完经书无论如何得赶快把我还能记住的瑜伽姿势和套路都画下来!来了半年,并不能每天练习别说细数起来有上百个的瑜伽姿势了,就连玛丽老师的天鹅臂都快忘了。

    这里一没瑜伽课,二没互联网能看视频,瑶光担心自己的记忆也会渐渐淡忘——如果不能天天练习的话。

    除了瑜伽动作和美丽天鹅,其他的现代知识我是不是也会渐渐忘记呢?不行。我得把能想到的都记录下来哪怕不很详细,先搞个我自己能看得懂的线索。别到了用得上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想抓起手机搜索才想起来这里没智能手机也没搜索引擎。

    她默默想着,给自己脑海中的to do list又加上一项任务。

    入夏之后瑶光将退思居卧室里铺的地毡、地毯都换成了苇席和草席,进入内室时把鞋子脱掉可以席地坐卧。草席和苇席有天然的淡淡草香在炎热的夏季踩在脚下干爽舒适直接当瑜伽垫用超级防滑,感觉下犬式可以保持一辈子那么久。

    薛娘子和宋李等人虽没见过她在草席上练瑜伽但看见她这么装饰都觉得有魏晋遗风,也都将自己的卧室一样铺上了席子。宋李两人还买的是用不同色泽的白苇草织出花纹的,看起来更精致些。

    瑶光又胡乱做了几个动作躺在地上摆起她最喜欢的瑜伽姿势——大摊尸式。

    每次完成一次练习,在席子上摊大饼的时候瑶光内心既平静,又专注。她喜欢在这时想想接下来这一天要做的事情都有哪些,梳理完毕后,做什么都有种“我已经准备好了”的自信感。

    又摊了会儿饼,瑶光听见竹叶轻声在卧室窗外叫她:“娘子?”

    她应了一声,竹叶提着两只水壶推门进来,放在帷帐后面的盆架边。

    两只水壶都是铜质的,一只装的是从退思居活泉那里汲来的泉水,另一只外壳包了一层藤编的壳子,叫茶巢窠,里面注入烧滚的水后,藤编壳子可以防烫,也有些保温作用。

    瑶光在竹叶离去后盯着茶巢窠看了一会儿,将冷热水在铜盆中混好,用布巾擦了个澡。

    唉。什么时候能过上随时有热水淋浴的生活啊!

    梳洗完毕,已经是早上六点整了。

    瑶光和薛娘子汇合,一起去老郡主院子。

    她们昨夜回来时老郡主已经睡了。

    老郡主正在廊下打一套五禽戏之类的养生拳,打打停停,迟疑片刻,再挥手转身,再想一想接下来要做什么动作——和瑶光练瑜伽完全是一个范儿。瑶光暗叹,她们俩有师徒缘分,还真是冥冥中注定。

    老郡主又胡乱打了一会儿拳,正儿八经地双臂抱圆,气归丹田,闭目凝神十秒钟,收功。

    她接过张师姐捧着的布巾擦汗,问瑶光,“你婆婆可好?京城更热闹些吧?听说太后千秋来了不少艺人?”

    瑶光一一答了,再献上太妃准备的四色礼物和一匣子燕盏,一盒西洋参。

    老郡主微笑着看了叫侍女收起来,“跟你婆婆说‘费心’了。”她由张师姐和李静微服侍着梳洗更衣,瑶光、薛娘子和宋静守负责摆饭。

    吃了早饭,瑶光才将昨天在京城给各人买的礼物取出来,众人俱是欢喜,一堂和乐融融。

    大家坐在一处陪老郡主闲话,因她问起京城都来什么杂耍艺人,瑶光只好讲了讲在城门口见到的那耍猴的一家。

    老郡主听到小猴子穿着袍带金冠拿金瓜锤对打,比宋李两人还要向往,对张师姐说:“整日听戏看舞,来来去去不过那几出,早厌烦了。你今儿去太清宫的时候找你周师叔说说,今年中元节咱们也请些耍猴戏变戏法的来吧。”

    张师姐想,太清宫从来都是请乐伎舞伎来,唱戏的都得摆在山下不得入“太上清宫”的石牌楼的,还猴戏呢?那也太不庄重了些。

    但她深知自己师父性子,当下只垂眸道:“是。”这事只管跟周师叔提一句,办不办的成师父都不会怪她。最多只会私底下说周师叔食古不化、老古董、没情趣呗。

    又说了会儿闲话,众人便散了。瑶光和薛娘子一起上自习学经、练书法;张师姐自去太清宫修书;老郡主叫宋李两人陪着玩——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常说和年轻人多在一起能返老还童。最近见多了小竹,老郡主觉得这孩子虽不十分机灵但性情惇厚,又生得玉雪可爱,跟着瑶光又学了些稀奇古怪的主意和言语,甚是有趣,便叫小竹也一道留下,让侍女拿出了一副升官图四个人掷骰子玩。

    薛韩两人到了前殿,先给安慈太后灵位上香祝祷一番,再去了一旁的书房开始自习。

    薛娘子有一个特别的计时沙漏,上面有设计完全一样但一大一小的两个沙漏。沙子漏完后会击打沙漏底部一个小铜铃铛,叮当作响。瑶光看过表,大沙漏漏完一次的时间大约是25分钟,小沙漏是5分钟。她第一次见薛娘子拿出这东西的时候暗中赞叹,薛家不愧是祖传做学问的,学习25分钟休息5分钟——这不就是“番茄”学习法嘛!

    两人学了两个番茄钟的经书,又来了两个番茄钟做今天学习内容的真题,之后对答案,查缺补漏,整理笔记,完全和高中生一样。

    经书学完了,瑶光便开始研墨——自从薛娘子发现用碳条笔写字比毛笔更快更方便后,她和瑶光平日学经记笔记都是用碳条笔,只有练习书法时才用毛笔。

    瑶光写字时,薛娘子在旁边看着,待她写完一张,便细细批过,哪个字什么地方需要更正都在一旁标注出来。然后瑶光再练习一次。写完十张大字,今天的学习任务就基本结束了。

    因为起得早,做完这些之后也才刚11点。从这时到午饭时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两人到偏殿给安慈太后灵位重新上了香,装模作样祝祷一番,回到书房。

    薛娘子靠在炕上看闲书,瑶光则继续伏在案上。

    她专门拿了几本崭新的速写本出来,一本画瑜伽姿势,一本画玛丽老师的死亡天鹅臂。

    把自己能想起来的动作都画出来了,瑶光又拿出另一本速写将她记忆中能想起的现代“it bag”一一画出草图,什么gucci的酒神包,lv的neverfull,雕牌的dior lady和海盗爷的经典之作马鞍包,香奈儿的le boy和2.55,当然少不了爱马仕的kelly和birkin……还有不管几款永恒经典的包款,比如邮差包,双肩包、盒子包、马鞍包、托特包等等。

    她正胡乱画着,薛娘子好奇地走过来看,“这些是什么啊?”

    瑶光赧然一笑:“昨天见竹叶拎包袱时里面各种小物叮叮咣咣互相撞,想要找什么东西就得把包袱打开,还得先找个干净平整的地儿把包袱放在上面才行——太麻烦了。我就想,不若做个这样子的……”

    她翻开neverfull那一页给薛娘子看,心中思索,却没能在穿越后学到的词仓里找到合适的词汇,最后只好说,“呃……手提包!对,就叫‘手提包’吧!包里面缝成几层,另设小袋子装各种小物件,这可不方便多了?我还想着没准能做出来卖呢,可再一想,小姐夫人们出门那有人自己拎包的,嗐,还是我们做几个自己用着吧,这可比我们灵慧祠发的书袋好用得多。”

    薛娘子凝神翻看瑶光画的图纸,又接过来一页页翻看,越看脸上笑意越浓,“瑶妹,你又想差了。这个主意好极了!我看正可以做出来卖!”

    “嗯?”瑶光不明白。《唐顿庄园》都一战前后了,英国的淑女们等闲还不会拿手袋呢,她们只有晚装手袋,是配合晚礼服的装饰品,至于手提包,只有外出工作的中层阶级男性和女秘书们才会用。而且即使是男士们,比公文包再大点的包,那只能叫仆人或管家提着了。

    “瑶妹,我问你,昨日我们在芸香楼和紫绛阁见的那些夫人小姐们有几位排场特别大的……”薛娘子笑着提醒瑶光,“她们的侍女们都拿着什么?”

    瑶光首先想到的就是安国公府赵六小姐,无他,这妹子后来总是跟着她们!再一想她带的那四位侍女,有人拿着扇子,有人捧着不知做什么用的红漆镶螺钿宝盒,有人像竹叶那样提着包袱……

    瑶光茅塞顿开,惊喜地笑道:“照姐姐,我懂了!”

    在古代卖包包确实大有可为!买包包的当然还是和买她们做的手绘扇子、帐子、香笺同样的一批人,不过,用包包的不是她们!而是她们的侍女!

    对这些贵妇而言,她们的排场、体面不仅包括她们自己身上的穿戴,还包括她们身后跟着的侍女品貌穿戴,还有侍女们捧着的那些为她们服务的物件——夏天是扇子,冬天是手炉。那当然也可以再加上一个春夏秋冬都能用的包!

    这之前是没包包啊,有了包包古代贵妇们就算不会自己亲自背,那炫耀包包的心态和现代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薛娘子认为,皮包革囊这些东西并非从前没有,但多为男子所用。在虞朝之前,女子多困于闺中,一生统共也没几次外出的机会,那自然没有用包包的需求。

    可随着历代公主们兴盛了的“出家业”,风气使然,豪门贵族妇女越来越多地外出,现在倒是用得上这东西了!

    至于为什么至今还没人想起来要做这个东西来卖,大概是因为付钱的人不用提包袱,提包袱的人手里不管钱。

    其实,包袱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易于摺叠这点是任何包包没法比的。一张包袱皮可以折成巴掌那么大放进衣袋里,包可不行。瑶光想到龙骧那几款能摺叠成一个小袋子的手提袋,赶快也画了上去。

    两人越说越激动,瑶光到后来手都发颤了,这是发现了一片空白市场啊!

    她们接着讨论起如果做这门生意,要用什么材料——皮革耐用,但她们的目标消费者是画20两银子买只能用一季的帐子的人,人家才不在乎耐用呢,人家要的是美观!美,才是第一要义。什么舒适啊,实用啊,方便啊,都是次要的。反正她们也不会背,只是让侍女们背着自己有范儿有面子。

    但瑶光也不想完全排除皮革。包要好看就得挺,皮革可以柔软如丝绸,也能比丝绸更挺括,同样也能在上面作画。burberry曾经就出过一季涂鸦包。而且,皮革也可以和各种布料结合起来玩出许多新花样。

    她想起《红楼梦》里有一回就说到黛玉穿了双红色的“挖云”“掐金”的羊皮靴子,所谓的“挖云”就是在皮革上镂雕出云朵的花样,掐金是啥她就不知道了,大约是缝上金边之类的吧。这种样式用在包上应该也挺符合大周淑女们的审美取向的,云朵或是其他花样里再放上一层绸缎,镶上珠宝,那就更壕也更符合她们的需求了。

    到了冬季,皮革面料再用上毛绒绒的皮草——瑶光想想都萌得手痒。

    不过,她和薛娘子都不通皮革制造,这一节只能暂且放着。

    瑶光立即说了她想到的第二样材料——天然材料,竹,草,藤。

    “我今早洗漱时看那茶巢窠的形状,倒过来不就是一个水桶样子么?还有藤篮竹篮也一样。”瑶光想起她穿越前时尚界还正流行草编包和水桶包呢。

    “这些倒是我们找几个妇人就能做,只是有一条,太太夫人们的侍女也穿丝绸衣服,不管是藤是竹,都要格外精细,不然挂坏了衣服。”薛娘子想了想,“我们还是先找些硬实些的绸缎做几个试一试。”

    瑶光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想的是,可以用竹篾扎个骨架,然后里外两面都缝上布料。她做魏村土地公公土地婆婆的泥像时用的就是竹骨架,所以对这个材料更自信。

    两人正商议着,竹叶来叫她们吃饭:“吴嬷嬷说午饭已得了。”

    瑶光就问她,“我记得从前在绿柳庄上你说过你小时候扎竹篮子卖钱,现在还会么?”

    竹叶笑道:“娘子,那哪能忘了呢?不光竹篮子,藤篮、柳枝篮子我也会编,我还会打草鞋、编草席呢。”

    薛娘子开怀而笑:“行了,咱们中间有个懂行的人了!待会儿大家一起参量参量。”

    自从到了灵慧祠,瑶光再也不用摆什么“良娣”的谱每天固定一顿多少样菜了,就叫吴嬷嬷什么方便做什么,一天每个人按一百个钱的预算去置办菜蔬肉蛋等。吴嬷嬷能得太妃赏识自然不是庸手,中午晚上这两顿饭没顿都能保证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不仅营养均衡,还常有时鲜蔬果,小点心等,别说瑶光给的标准了,几个人丰丰富富吃一天,每天不超过两百钱。

    瑶光早知道不管是王府还是绿柳庄的厨房都得给众人油水,水至清则无鱼嘛,但没想到油水如此肥厚。

    吴嬷嬷跟着来了灵慧祠后,知道自己养老是托付给瑶光了,大家是自己人了,也就帮她省钱,即使不用昂贵食材,依然能做出令人食指大动的美食。她做得一手好面点,瑶光给老郡主送了几次,颇得喜爱,有时老郡主嘴馋了还会跟瑶光借吴嬷嬷去做个什么吃食,那顿饭就叫她们和她一起吃。

    今天中午吴嬷嬷又烧了四个菜,其中一道是嫩丝瓜和鸡蛋炒了后加上小虾皮做的汤,碧绿可爱,香气四溢,竹叶用小瓷勺站在一边把汤搅凉些再端到瑶光面前,嘴里还低声念着,“有酒食,先生馔,弟子服其劳。”

    薛娘子微微一笑,待瑶光在上首坐了,便叫竹叶请吴嬷嬷来一起吃饭。

    瑶光问:“小竹呢?”

    竹叶道:“刚观主打发秋雁姐姐说留她在那儿吃饭了。”

    瑶光“哦”了一声,“她别淘气才好。”

    竹叶笑道:“她只敢在咱们这儿淘气。”

    竹叶吴嬷嬷并不敢真与薛韩两人同桌而坐,分了菜另置一张小桌在一旁吃。

    饭后,薛娘子说起瑶光设想的“提包”生意,四人集思广益。

    吴嬷嬷放下茶杯道:“我看娘子这主意甚好。我每日到镇上的菜市采买时看到许多妇人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捏着钱袋,有时候还抱着孩子,很是不便。当时我便想起我小时候在乡下的事,农忙时节孩子们都要下地捡麦穗的,当时其他孩子都是提篮子,我娘可精明,她编了个草袋子用一根布带系在我和我哥哥腰上,这样我们便两手都能腾出来捡麦穗了。我听人说,江南、闽东那边采茶也是这样子的,娘子不若再做些可以挂在腰间的‘提包’呢!”

    瑶光想,这真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啊,她怎么把“腰包”这个经典款给忘了,“对对,嬷嬷说得好。便是只放钱的荷包如果放在腰前面也不怕人偷了。”

    吴嬷嬷见瑶光采纳她的主意,挺高兴,“正是呢!”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高兴,竹叶取了些硬实的纸,瑶光琢磨着画了个样子,薛娘子则拿了钥匙叫了两个婢女,去库房取出些皮料和厚实的绸缎,准备用这个纸样先裁出来缝制试试。

    这时吴嬷嬷烧了些菊花枸杞茶端来,见了炕上堆的这些绸缎笑了,“娘子,裁缝铺学徒们进店三年才叫拿剪子,裁剪缝制布衣再过了三年才能碰绸子的,依我说,倒是去镇上买些粗布细布先做几个试手先,这些绸子可都是蚕宝宝的性命呢。”

    瑶光跟着紫翎学了些裁剪女红,但也没用过棉布粗布,闻言看着薛娘子,薛娘子扶额一笑,“嬷嬷说得有道理!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忙叫竹叶去镇上买布。

    瑶光心中忽然一动,“不急。待师父午歇醒了之后我们一起去。我也想买些东西。”

    老郡主作息十分规律,每天五点半起床,冬天稍晚半小时,之后运动,洗漱,吃早饭,玩乐消磨时光,大约十点半吃一次点心,之后练练书法,天气好时在花园里走走,如果当天有她喜欢的戏班来,就去镇上戏楼看戏,或者接待来拜访的客人,比如常给她带来京城八卦的那两个女先儿。

    十二点一刻吃午饭,饭后稍微活动活动,就午睡了。午睡到一点半,起床,梳洗,再活动疏散一次,大约两点半时吃下午茶,之后四点半再吃一次点心,晚上六点半吃晚饭,四季如此。饭后活动一会儿,七点三刻准时洗漱,八点整雷打不动睡觉。

    瑶光后来才知道,她上山奉道那天,老郡主怕吵得她睡不好觉,当天早上接了道录司先来的仪仗之后就跑去自己在翠谷的别院去了!第二天早上才回灵慧祠。

    待到一点半,瑶光在太妃送的那些瓜果中挑了一个古代哈密瓜,让吴嬷嬷用花刀手艺切成几个小莲花盏状,挑了个缠丝白玛瑙的高底托碗装上,去了老郡主的院子。

    老郡主换了套衣服,精神奕奕,正喝茶呢,见瑶光身后竹叶捧着个盘子,就笑道:“这是给我送好吃的了。”

    太妃送那些瓜果瑶光当然也给老郡主献了一份,但这是她亲自送来的,意义又不同了。

    老郡主叫竹叶把盘子放在身前小几上,亲自揭了盏盖,“这是什么果子?嗯,闻起像是蜜瓜,颜色更鲜艳些。”

    瑶光答是西域某国上贡的,老郡主端起一盏吃了一口,便叫其余人也吃,又对瑶光笑,“你是想出去玩吧?行,我准了。这阵子你要出去也不必特意来跟我说,派人知会一声就行了。你在翠谷买了别院,也得收拾收拾。还有……”她促狭地挤挤眼,“你们那点心铺子的主意早跟我说了,店铺也买了,可这点心——我至今也没吃到一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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