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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想到贺一凡,苏若馨心情就好了许多,被抢了风头的阴郁也淡了许多。

    化学老师捧着一大摞纸进来,同学们瞬间就猜到那些纸是什么。

    周老师道,“班长、化学课代表来帮我把卷纸发下去,这堂课我们就讲讲开学考的卷纸。”

    两人到讲台取了卷纸,按照名字发了下去。

    拿到卷纸,有人欢喜有人忧,总的来说,忧的人多于欢喜的人。

    因为是打定了主意学文科,所以柳勤对化学成绩不是很在乎,虽然好奇自己分数,但却没什么紧张。

    班长于松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将两张卷纸甩给了柳勤。

    柳勤打开一看,64分。

    化学满分100,柳勤答了64分不算多,但好歹及格了,这是她从高中以来第一次化学成绩几个,她已经很满足了。

    不一会,司亦瑾的卷纸也发下来了,柳勤斜眼偷偷看了一眼,竟是91分。

    心中吐槽不已——司亦瑾这种陪朋友读书,每天热衷于篮球的富家公子都能答91?突然觉得她的64拿不出手,之前欣欣然也淡了许多。

    随后,贺一凡的卷纸也发了下来。

    贺一凡的座位离柳勤并不远,两人隔着一条过道,贺一凡在第三座,柳勤在第四座。

    柳勤不动声色地伸脖子去看贺一凡的卷纸,然而却看不见分数。

    司亦瑾看见后,吃吃地笑,低声道,“不用看,肯定是满分。”

    “……”柳勤略有尴尬,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把人家设成了假想敌一般。

    天知道,她真没把贺一凡设置成假想敌,就算是设也要设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对手吧,她自认就算是蹦着也追不上人家的。

    “我有个问题。”柳勤小声问。

    “问。”司亦瑾还很有兴致。

    “你回家……看书吗?”

    “当然不看,我也不参加高考。”

    “……”真是现实版的有钱任性,“但我听说你们这种有钱人培养孩子,都喜欢送到国外。”

    司亦瑾点了点头,“我小学在国外读的,但家里老人受不了,初中就让我回来了,我家比较传统。”

    “你在锦县读书,你家人同意吗?”

    “我家和贺家是世交,一凡在,所以我能来,再说家人很信任贺爷爷。”

    柳勤发现话题拐远,怎么开始打听人家的隐私了?

    “你不看书,也能答91分?”

    “又不难。”

    随后,两人便终止了对话,开始听老师讲题起来。

    这种开学考或者月考,因为是针对阶段性学习,所以并不算太难,相对来说分数能高一些。

    一张卷纸讲了一堂课,再临下课时,周老师突然放下题纸,“同学们静一静,在这里,我必须要表扬一个人。”

    众同学看向讲台。

    柳勤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她有预感,表扬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她。

    果然,周老师道,“是柳勤同学,这一次柳勤同学得了64分,虽然分数不算高,但进步却很大,柳勤上一次期末考试的化学成绩是35分,这一次最起码及格了。”而后,笑着对柳勤点了下头。“柳勤,继续努力。”

    众目睽睽之下,柳勤略有尴尬,她不习惯这种聚焦。

    好在,下课铃响了,也算是解了柳勤的窘境。

    赵冬妮的事到底是怎么解决的,柳勤不知道,但整整一周的时间赵冬妮都情绪低落,在班级里如同隐形人一般。

    下课时,白诗诗找到赵冬妮,两人到了在教学楼外一个僻静的地方。

    “冬妮,你没事吧?”白诗诗故作关心地问道。

    赵冬妮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能有什么事?还是人家手腕高,把男生迷得团团转。我真没想到贺一凡出面作证,真没想到。”

    提起贺一凡,白诗诗也是恨得要死,“那柳勤真是不要脸,到处勾引人,气死我了。”

    “哦对了,怎么没见你和苏若馨在一起?”赵冬妮问。

    白诗诗叹了口气,“若馨说这次考得不好,还说之前因为柳勤的事耽误了学习,以后打算专心学习了。除了间操时能叫出来,平时叫都叫不出来,天天呆在座位上学学学,不知道有什么好学的。”

    赵冬妮灵机一动,“苏若馨现在和贺一凡一座,你去找她,不正好和贺一凡说话?”

    提到这件事,白诗诗脸色更难看了,“别提了,若馨现在学疯了,什么闲聊的话题都不聊。”

    “你让她给你讲题?”

    “讲了,去一次讲一次,我也不能天天蹭着去讲题吧?”

    赵冬妮了然,“算了,若馨想好好学习,我们也要尊重她,以后你需要人陪就来找我吧。”

    “好啊。”白诗诗正有此意,但脸色却突然一变,“你想报仇吗?”

    第122章,张希铭在袒护

    赵冬妮心动,但瞬间又冷静下来,“报什么仇啊?大家都是同学,算了。”

    白诗诗咬牙切齿,“同学?呵呵,你愿意和这婊子当同学?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干的是婊子的事儿,给贺一凡写情书,故意压断贺一凡的胳膊,勾引张希铭,为了张希铭硬扯着姚香林勾肩搭背,现在又跑去和司亦瑾一座,难道你看不出司亦瑾对他的态度吗?两人上课的时候一直说悄悄话,司亦瑾笑得多温柔宠溺,你看不见?”

    “我有什么办法?作弊这件事惊动了校长,我妈回家给我好顿训。”赵冬妮委屈起来。

    白诗诗使出了杀手锏,“我听人说,为了张希铭,柳勤经常拉着姚香林,晚上还去大排档。呵呵,当然有张希铭了,两人还喝酒呢。”

    “不……不可能吧?”赵冬妮不信,在她印象里,张希铭是人人称赞的好学生,更受其父亲影响正义感十足,这样一个自律性极强的学生,怎么可能喝酒?

    “不信你去问问张希铭呀,你们不是初中同学吗?”白诗诗说完,转身走了,扔下赵冬妮自己震惊。

    放学后。

    赵冬妮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张希铭,无论张希铭对她印象怎样,她不希望张希铭堕落。

    因为周六日放假,周一就是运动会,每个班的班委都很忙。

    什么借旗,鼓,横幅,给运动员的矿泉水,葡萄糖,借钉子鞋,宣传口号等等一堆杂事。

    高二一班,张希铭等三人被迫留下开会。

    张希铭是一班班长,姜越是一班体委,姚香林是一班文委,三人算是运动会组织的主力,加之还得协调项目什么,忙得焦头烂额。

    赵冬妮来到高二一班门口,看着一般班委们在开会,等开会到了尾声,这才敲了敲门。

    众人看向门口,姚香林皱眉,“赵冬妮?你来找谁?”

    姚香林是必须讨厌赵冬妮的,从前在初中时两人感情就一般,如今听说赵冬妮陷害柳勤,姚香林自然同仇敌忾了。

    赵冬妮咬了下唇,“我找张希铭。”

    张希铭放下笔,皱了皱眉,“进来吧。”

    赵冬妮却不进去,“张希铭你出来下行吗,我有话对你说。”

    班委中有个人也是五中的学生,认识赵冬妮,顿时眼神暧昧了许多,“快去吧,桃花运。”

    姚香林瞪了他一眼。

    见赵冬妮死活不肯进教室,张希铭只能出了去。

    两人在走廊末尾的窗户旁边站了下来,“有什么事吗?”张希铭问。

    赵冬妮仰头看着面前男生幽黑的双眸,高挺的鼻梁,顿时有了动力,“我听说你们晚上在大排档喝酒?”

    张希铭眉头皱得更深,“你什么意思?”

    赵冬妮以为张希铭生气了,赶忙解释,“你放心,我不会报给学校的。”

    张希铭失笑,“都是高中生了,喝上几杯能怎么着?学校不管这个。”叹了口气,“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我赶时间。”

    赵冬妮暗暗咬牙,“好,我说!我们班柳勤不是什么正经人,你能不能离她远点?算我求你,我不想看你误入歧途!”

    张希铭知道赵冬妮对他的想法,无奈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她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赵冬妮只以为张希铭在为柳勤辩解,更是生气,“没我想的那么坏?你才认识她几天?她在我们班已经一年了,她什么样谁不知道?你就算不信我,可以问问我们班的同学!她给贺一凡写情书,现在勾引司亦瑾,这可是公开的!两个人在上课时说说笑笑、打情骂俏,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

    “停!”张希铭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她怎样,与我没关系。”

    赵冬妮这才松了口气,“那你答应我,以后离她远一点行吗?求你了。”

    张希铭的耐心彻底耗光,“赵冬妮同学你真是想多了,我和柳勤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就好像我和姚香林、姜越一样,我们都只是同学和朋友,作为朋友,我无法限制她的生活,她和谁说笑和我无关,我也不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见她,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我是怕你被她带坏!”赵冬妮急得直跺脚。

    张希铭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可能被带坏?”又不是小孩子。

    “如果不是被带坏,你为什么喝酒?”

    “就是几杯啤酒而已,没多少度数。”张希铭哭笑不得。

    “不行,算我求你,别再理她了行吗?”

    张希铭深吸一口气,面色严肃了下来,“赵冬妮请你记住,我们是初中同学、高中同学,我们也永远是同学,你懂我的意思吗?作为同学,不应该干涉彼此的生活习惯。还有……”声音忍不住加重了几许,“我奉劝你,你来高中是读书而不是勾心斗角,别再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同学了,如果你再这么下去,最后堕落的不是我,而是你!言尽于此,你自己想吧。”

    说完,张希铭也不管赵冬妮的反应,转身要走。

    “别走!你听我说!”说着,抓住张希铭的衣袖。

    张希铭无奈地叹了口气,甩开,“我真对你失望,你怎么能做陷害人的事?你把我们五中的脸都丢了,也把我们这些老同学的脸丢了。你记住,每个人内心都有个恶魔,就看如何用理智和正义控制,如果控制不住,整个人都会被恶魔吞噬。关于你找我说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但也请你理智一点,我不想有朝一日去监狱里看望我的老同学。”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赵冬妮本来是来“劝说”张希铭,却反被人责备一通,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但有一点,赵冬妮却发现了——张希铭在袒护柳勤。

    她实在不懂的柳勤那个假惺惺的人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的袒护,为什么她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突然,从楼梯上来一个人,笑眯眯地问她,“怎样,我说得没错吧?”

    赵冬妮吃了一惊,“白诗诗?你怎么在这?你刚刚……都听到了?”窘迫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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