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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仅仅一个小时后,林默就制成了金黄色的染料,甚至比沈浪的更加出色。

    “这事成了,我林家要发达了。”林默大笑。

    沈浪道:“那恭喜林老板早日打败徐家,取而代之,告辞了!”

    他抱着两千金币,直接要离去。

    “慢着!”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然后,两个身影走了进来。

    一个是他的前岳父徐家主,另外一个是他曾经的妻子徐芊芊。

    顿时,沈浪毛骨悚然。

    徐家主望着沈浪,寒声道:“沈浪,我是将你逐出家门,你怀恨在心我也不怪你。但是你不应该偷走我们研制出来的新染料配方,这可是徐家的命根,你这样做不但犯了盗窃之罪,还得罪了国君,该当何罪啊?”

    锦绣阁老板林默惊讶道:“徐家主,这配方竟然是沈浪偷来的?”

    徐家主道:“这位沈浪之前的名声林兄不是没有听过,蠢笨如猪好吃懒做,完全是废物一个。就凭他的本事,还能研造金黄色的染料?这配方明明是我徐家耗费了无数财力物力研制出来的,结果这贼子竟然监守自盗。我为何要将他逐出我徐家,就是因为他偷东西,还调戏我家中的丫鬟侍女,如此卑劣人品,见所未见,如今竟然骗到你林兄头上来了。”

    徐芊芊柔声道:“如果不出预料的话,应该是他翻了我的抽屉,看到了这个配方所以偷偷记下来了。沈浪,我知道你恨我徐家,但是也不该犯下这等罪行。”

    锦绣阁老板林默躬身道:“对不住徐家主,我差点上了这贼子的当!我当时还心中纳闷,这沈浪愚蠢不堪,为何会有这等绝妙配方,原来是偷来的,这就对了,我这就报官,让人来这捉拿这贼子!”

    徐家主目光冰冷,望着沈浪道:“你在这里给我说实话,这金黄色染料配方是不是你在徐家偷的?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

    徐芊芊柔声道:“沈浪,如果你认了这个罪,那念在之前的情分上,这偷窃我们家就不计较了,如果你硬是不认,那父亲就要生气了。”

    沈浪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足足好几秒后毛孔才放松下来。

    面对眼前这个局面,他不是没有预料过,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有些让人诧异啊。

    林家一直一来都是徐家的竞争对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别说沈浪给林家带来的新配方足够重创徐家了。

    现在却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沈浪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了下来,朝着林默道:“林老板,可以私下谈谈吗?”

    林默点头道:“没有问题。”

    然后,林默和沈浪来到后院。

    沈浪直截了当问道:“徐家主和徐芊芊是你叫来的?”

    “对!”林默道。

    沈浪道:“为什么?”

    林默道:“我知道这个配方能够给徐家的生意带来巨大的打击,但我还是去通知了徐家主过来,对你倒打一耙。”

    沈浪没有再问为什么,而是等着他的回答。

    林默淡淡道:“沈浪,对于你们普通人来说,有钱就足够了。但对于我们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权势和力量才是重中之重。没有权势和力量,有再多的钱也保不住,只是等待宰杀的猪羊。”

    沈浪道:“你林家若成为国君的丝绸供应商,自然也就有了权力。”

    “不,这个权力太飘忽了。”林默道:“我的儿子在天南武院学习,成绩非常好,马上就要进行武举了。他的武举成绩,以及将来担任什么官职,比我林家赚多少钱要重要得多。徐芊芊的新未婚夫张晋,你可知否?”

    新未婚夫?这么快!

    徐家刚刚把沈浪赶出来,就让徐芊芊和张晋订婚了?

    林默道:“张家的靠山是祝氏家族,你应该懂得祝氏在国中的分量。”

    祝氏家族,越国的顶级权贵,国君夫人的娘家,祝戎更是天南行省总督,权势熏天。

    不过张晋迎娶徐芊芊一豪商之女,除了看中她美貌,只怕更看中徐家的钱财吧。

    林默又道:“张晋的父亲刚刚担任了怒江郡守,张晋武功高强,刚刚上任玄武城卫军守将。我若凭借着新配方夺走了徐家的生意,那就得罪了张氏家族这个新权贵,我的儿子怎么办?”

    沈浪道:“那你大可以不买我的配方,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为何还要出卖我?”

    锦绣阁老板林默笑道:“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半点价值都没有。唯一的价值便是林默和徐家对你的恨意,我出卖了你换来徐家的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而且现在这个新配方就掌握在我手中,我完全可以和徐家分享,生意大家一起做。”

    沈浪道:“徐家原本是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就当我是一个蝼蚁,仇恨值是不足的。可是我把新配方卖给你借机搞垮徐家的生意,所以这仇恨值一下子就来了。”

    “对了。”林默道:“所以,徐家欠我的人情就更大了,我儿子的前途就更有保障了。”

    “林老板够狠,我明白了。”沈浪道,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

    重新回到大厅之内。

    林家的几个武士,徐家的几个武士将沈浪完全包围在中间。

    而田十三站在边上仿佛睡着了一般,双目闭着。

    而且,玄武城的几个官员也来了。

    其中的一个年轻官员便是玄武城管刑狱的主簿,沈浪不由得重重看了一眼,对此人他有些记忆。

    徐芊芊柔声道:“沈浪,你告诉几位大人,这个新染料的配方是不是你偷的?因为你不甘心被我抛弃才做出此事,你此时认罪我们可以不追究,只当你一时糊涂,若你冥顽不灵的话,就休怪我徐家无情了!”

    面对眼前局面,沈浪心中仔细权衡,然后目光再一次朝那位主簿大人望去,并且搜索脑中的记忆。

    没错,应该有六七成把握的。

    “哈哈哈哈……”沈浪顿时放声大笑。

    他本来是打算先暗中谋害徐家,没有想到现在就要翻脸了。

    ……

    第12章:我要的不是赢,是碾压!

    沈浪不由得再朝田十三望去,因为他代表黑衣帮田横的意志。

    而刚才沈浪在做染料的时候,锦绣阁林默出卖他,派人去通知徐家前来,田十三很显然是看在眼里的,但他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更没有提醒沈浪。

    所以,此时沈浪面对的是三个庞然大物。

    徐家,林家,黑衣帮田横。

    那么现在他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承认这个配方是偷的,然后立刻去执行软饭升级大业,有权有势之后再疯狂报复。

    因为徐芊芊当着玄武城的官员答应了,如果沈浪认罪就一切既往不咎。

    她是爱惜名声之人,若沈浪认罪的话,她今天肯定是不会当面发难,只会让花钱让田横秘密处理掉他,那样至少沈浪今天就安全了。

    可是!

    想要将这盆脏粪水泼在沈浪的头上,还要让他唾面自干?

    万万做不到,沈浪绝对不会这般窝囊。

    沈浪望着徐芊芊,问道:“你说我这金黄色染料新配方是偷的,有何证据?”

    徐家主冷笑道:“你沈浪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而已,而我徐家做了几十年丝绸布匹生意,对染料是最最擅长不过的事情。这金黄色的染料配方是我和芊芊呕心沥血亲自研发的,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足足耗费了几年的时间,我们将这个秘密藏着掖着,就是想要国君织造府一个惊喜。然而没有想到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不但偷取我家财物,调戏我家侍女,连关系到我家命脉的染料配方都偷。”

    然后徐家主寒声道:“芊芊,这新配方何等重要之事,你为何放在抽屉里面?”

    徐芊芊道:“对不起父亲,之前我对沈浪完全信任,根本不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然后,她望向沈浪道:“在徐家的时候,有仆人欺负你,我就抽了他们鞭子,下令任何人再敢说你半句坏话就赶出家门。你在徐家无人搭理,我不嫌弃你智力低下,木讷愚笨,每日都来与你说话,我对你这般好,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为了报复我抛弃你,报复我个人就是了,为何要断我家族的命根?再说你若不做出那些丑事,我徐家又怎么会赶你出门?”

    这话一出,在场官员脸色稍稍有些怪异。

    不过对于徐家主和徐芊芊言语,有一半他们是相信的。

    徐家确实精通于丝绸染料,否则他们的丝绸也不能专供国君织造府。而沈浪不学无术低能儿的名声他们也有耳闻,所以他们也坚定认为这个新配方是徐家研究出来,是沈浪偷窃的。

    沈浪缓缓道:“你没有证据,我也没有证据,但谁都会相信这新配方是你徐家研究出来的,我有口难辩。”

    徐家主心中暗笑:“你知道就好。”

    这件事情真是爽啊,不但白白得了一个绝妙的金黄色染料配方,而且顺便还名正言顺将沈浪打入牢狱。

    顿时,徐家主寒声道:“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抓人吧!在酷刑之下,我不信这废物不招供。”

    “徐家主何其急也?”沈浪笑道:“虽然我百口难辩,但想要证明这一点却轻而易举!说来也真巧啊,为了防止眼下这种情形的发生,我故意将这个金黄色染料配方做了一些保留,其实我手头上还有更高级的配方。”

    沈浪又道:“徐家主,想要证明我是不是从徐家偷的染料配方很简单。我若是能够制造出比刚才更好的金黄色染料,那就真相大白了不是吗?”

    徐芊芊笑道:“你虽然从我家偷走了配方,但你太不专业了。所以只要稍稍认真一点,完全可以制造出比刚才更好的。”

    沈浪道:“我不专业,但你家够专业了吧,你号称那个配方是我从你家偷的。你徐家动用全家之力制造金黄色染料,然后和我比一比,看看谁的金黄色更加华丽,染出来的丝绸更加尊贵,一切都高下立判。”

    沈浪确实有所保留,他之前交出的金黄色配方是中国十七世纪的。

    但他的智脑里面,还有二十一世纪改良后的配方,尽管主材料是一样的,但比例火候稍有不同,还加了一些别的添加剂。

    但是改良后的金黄色配方,也只能提升一两成左右。

    徐家已经拿到他的配方,沈浪在黄颜色上能赢,但不能彻底碾压。

    所以,他还要再开一条战线。

    于是沈浪道:“当然,如果仅仅只在金黄色染料上赢你们,还无法证明我的才华,你精通于染料,那么我问你,哪一种颜色最难?”

    徐芊芊道:“最难的颜色当然是紫色,那才是染色工艺的巅峰。”

    没错,在古代最难染出的颜色是紫色,而不是黄色。

    当然不是染不出紫色,在中国古代先有用紫草根做紫色染料,但是颜色低劣。之后用紫紶这种染色海螺制造紫色染料,紫色才好看一些。

    齐桓公就喜欢穿紫色的衣衫,当时一匹紫色的布顶得上五匹白布,可见昂贵珍稀。

    在西方用染色海贝制造紫色染料,古代及的托勒密王朝末代女王也超级喜欢这种紫色,不但衣服,甚至船帆都染成了紫色。

    但不管是染色海螺还是染色海贝提炼紫色染料,耗费的成本都是极度惊人的,仅仅一克的染料就需要三百只染色海贝。

    此时大炎王朝,还没有找到从染色海贝,染色海螺提取紫色的办法,那么这世界紫色染料从何而来?直接就是用蓝色和红色染料混合而成的。

    但是染色效果实在是不敢恭维,首先是染色不均,颜色呆板拙劣,最关键是两种染料的湿牢度不一样,所以紫色丝绸往往容易褪色。

    沈浪道:“紫色染料比黄色染料更难对吗?”

    徐芊芊道:“那是当然!”

    紫色染料被这个世界的布匹丝绸界誉为不可攻克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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