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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半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尤其是有了男朋友之后,恨不得每天能掰成四十八小时。

    大一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以水课居多,除了令人头痛的理科外,姜如羽基本上都“预习”地很顺利。

    在她被高数折磨地不成人形时,傅意曾提出过要帮她一起复习,她原本还觉得有个理科优越的男朋友挺好的。

    结果,只一天,她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起复习哪里是为她着想为她好?明明就是给了他更多机会动手动脚,扰地她无心向学。

    一月中旬,作为临大最后一批驻扎人员的姜如羽,终于迎来了她大学时期的第一个寒假。

    傅意本来想陪她一起回家,没想到姜云智夫妇居然提出要来临大接她,只好就此作罢。

    不过姜如羽倒是没有不能天天见面的失落感,毕竟两人都是临江市人,约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事实证明是她想得太多。

    寒假的时候林巧妍给她接了份辅导英语的家教工作,这份工作工资不高,倒是占据了她大部分的下午时光。

    她只能在晚上躲在房间里跟傅意视频聊天。

    三点一线的生活大概持续了小半个月,傅意面试的公司给他发了offer,于是,两人连仅剩的见面时间都没了,只能在周末约个会或是通个视频。

    忙忙碌碌近一个月,很快便迎来了年关。

    一般临近过年时,姜如羽都会出个特辑,一般会是这个季度最流行的几支舞蹈的串烧。

    而今年,她还在为新年特辑构思时,姜如羽接到了白鲸的邀请,说是她有个网红姐妹接了个商演,想请她过去帮忙。

    几人拉了群一商量,干脆一齐在那里拍个新年特辑。

    这所酒吧离姜如羽家比较远,所以当天下午很早她便过去做准备工作了。

    先是跟几个同伴排练新年特辑,接着是为酒吧准备的节目,最后一起到化妆室化妆。

    化妆的间隙,姜如羽想着今天是周六,于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给傅意拨电话。

    电话响了挺久才被接起。

    话筒里传来傅意慵懒的腔调,背景音有些吵,大概是一群人在一起玩闹的声音。

    姜如羽顿了顿,问:“你在忙吗?”

    “没有在忙。”她听见关门的声音,然后玩闹声被隔断,他的声音清晰起来:“在跟朋友聚会。”

    “喔。”她应了声,又问:“那你们待会去干嘛?”

    那头似乎是犹豫了下,而后傅意才回道:“可能会去酒吧玩。”

    去酒吧玩啊。

    想到傅意这种经济情况大概会跟朋友去哪种酒吧,她脑海里立即出现那晚在sky garden的场景,满屋子的灯红酒绿,汗水味混杂着糜乱,油腻的猥琐男和穿着大胆的饥渴女人的身影交错——

    姜如羽当即便皱了眉:“那你不许跟陌生女人说话。”

    “我女朋友这么霸道啊。”他轻笑了声。

    “是啊,我可是很能吃醋的。”她一本正经道。

    “行。”傅意语气同往常一样吊儿郎当:“我家小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应了声,正巧白鲸那边叫她过去排练,刚想跟傅意道别时,就听傅意问:“你今天在哪拍视频?”

    姜如羽下意识扫视一圈。

    她蹲在门边,往里是表演嘉宾和dj们忙碌一片的化妆间,往外是已经开始预热的酒吧。

    抿了抿唇,姜如羽若无其事地回他:“在海湾城商场里面,就是那个平时有搭台子中庭。”

    作者有话要说:  唔,万众瞩目的文案梗,要来了!

    第47章 橘子

    南方的冬日是湿冷的,虽然没到下雪的程度,准确来说应当是几年都见不到一次雪,尽管太阳依然高高挂在空中,但深入骨髓的冷意仍是无孔不入,伴随着空气从四面八方钻入裹得严实的身体中。

    包厢里开着空调,暖气顺着排气孔蔓延至整个房间,不一会儿便让人觉得燥热。

    傅意进包厢时顺手脱掉了自己的大衣,随手搭在沙发上,在桌上拎了瓶酒后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

    没一会儿,乔琛把手上的牌扔给别人,也拎了瓶酒在他身边坐下:“女朋友查岗?”

    “嗯。”他跟乔琛碰了下瓶颈,仰头喝了一口。

    “怎么?”乔琛笑了笑:“心情不好?”

    “没。”傅意垂头看着来电记录好一会,顿了顿,问:“她跟我说在海湾城,但是那背景音乐挺耳熟的……”

    摸了摸下巴:“好像在哪间酒吧听过?”

    “去海湾城录制视频?”乔琛想了想:“好像商场偶尔放酒吧的音乐也正常吧?更可况她们还是去拍视频的,什么背景音乐都有可能。”

    傅意没吭声,若有所思了一阵,起身往牌桌那边走:“去跟他们玩两把。”

    晚餐是在会所里吃的,吃完后一行人又玩了会牌,而后直接去了以前聚会时常去的酒吧“肆”。

    这家酒吧年头不小了,是他们圈子里一个朋友玩票开的,完全按照他们几人的喜好装修,不计盈亏,实行会员制,只能由会员带新会员进。

    吧里的多的是站台,卡座不多,但一圈卡座也能坐下十来个人。

    各种酒都叫了一圈,片刻后,那帮二世祖叫的公主来了。

    傅意刚好坐在正中间,一边把玩手机一边听着这帮子人抱着女伴吹牛逼。

    几口酒下肚,他听见有人问:“乔琛去哪了?”

    另一人笑道:“这要问意哥。”

    傅意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有人开了个头,很快便有人接着话头开他玩笑:“意哥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这几年跟我们出来时都斋地一批啊。”

    “嘿,你可别说,这段时间我连叫都叫不出他来。”坐在傅意身边的是酒吧老板孙期昀,拍了拍傅意的肩膀,手指往侧前方舞台一指:“我让经理今天请了几个小网红来助兴,待会让她们过来打声招呼,你看看有没有能看上的?”

    傅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几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女人站在台上,其中几个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干什么,另外个正跟经理在手舞足蹈地比划。

    他并不感兴趣,象征性地瞥了眼后道:“以后这种事不用预我,我有女朋友的。”

    这话一出口,在场人接连开始吹口哨起哄:“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怎么都瞒着兄弟几个?”

    “我就说,怎么今天临江迪王明知道要蹦迪还穿这么正经,原来真是从良了啊?”

    “行,既然意哥从良了,待会那几个里面最漂亮可就归我了。”

    傅意随口应了句,桌上有人组织牌局,叫了他一声。

    他随即往前靠了靠,等人洗牌发牌间隙,孙期昀凑过来,好奇地问:“真吃斋了?有女朋友也可以浪的嘛。”

    “不浪。”他接过牌,看都没看孙期昀一眼,懒散地倚在桌上。

    “走心了?”孙期昀讶然。

    “嗯。”

    这真不怪他大惊小怪,他们这帮子人除了乔琛身份特殊行事低调以外,谁不是随心所欲?网红模特明星天天换着玩,从来不见谁真走过心。

    孙期昀了然,拿起桌上派好的牌,换了个话题:“听他们说去年我被我爸扔去澳大利亚那段日子,你老马失蹄了?”

    傅意先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想起来,冷嗤了声:“乔琛这狗东西给我下套。”

    “你失手可真是千百年难得一见。”他兴致勃勃地问:“你们赌什么了?”

    修长的手指捏了几张牌甩出去,傅意语气不咸不淡:“输的人去给一高中生做家教。”

    “哦,做家教啊。”孙期昀点点头,看了眼手中的牌,正准备规划规划顺序时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惊恐地重复了一遍:“做家教?”

    整个卡座被他这一巴掌给拍懵了,听见孙期昀的话后,十几个人眼神齐齐聚在傅意身上,搂着女伴的连情都不调了,接了一半的吻硬生生停下。

    “……”傅意睨了他一眼,接着跟没事人似的,从手中抽出两张牌来:“一对三。”

    ……

    网红给她们买了款式相差无几但颜色不同的队服,是她们前几天一起去挑的。

    跟傅意打完电话后,白鲸把她那套递过去:“赶紧把衣服换上吧,我们要先上去拍特辑。”

    她接过拆开,拿出里面的衣服抖了抖,目光忽的滞了下,问白鲸:“我买的不是中码吗?”

    白鲸茫然:“是啊,怎么了?”

    她摇摇头,到换衣间换衣服。

    结果把衣服套上去以后,果真应证了她的猜想:上衣短了一截。

    黑色的背心这会儿穿在她身上压根就不是露脐,而是跟胸衣的长度差不多,只稍稍长了一点点。

    短裙也短了许多,是一蹲下就会走光的长度。

    思忖片刻,姜如羽跟其中一个比她矮的up主换了裤子,因为其他几个的上身体型跟她不是那么地相像,且大家的衣服都是自己选的,不太愿意同她换,姜如羽只能就着这个长度硬套;好在大家还一齐买了一件飞行员夹克,拉上拉链后能遮掉露出来的所有部分。

    只不过等上台时,她还是必须将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背心。

    今年的新年特辑,几个女孩子意见一致地拼了好几支男团舞,演出的则是选了欧美那边一首比较嗨的歌曲。

    拍新年特辑时她们因为身高不一,动作不是很齐,再加上要补拍中近景和特写镜头,反反复复拍了好多遍。

    最后一遍结束,姜如羽只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没了,跟着看了一遍全景的视频,独自一人先回了化妆室休息。

    在里面跟梁熙大概聊了半个钟,又打了半个钟游戏,网红回来叫她们一起上台。

    “肆”里没有舞池,在后台等待时,姜如羽瞥了一眼台下,大部分人都拿着酒在站台边舞。

    心里感叹了句,肆不愧是上流圈里有名的酒吧,就连买站台的人看起来都比sky garden那边有逼格。

    台上一歌星接连三首歌嗨完,趁着灯光暗下,姜如羽跟着大家一起小跑到台上。

    中间走位的空隙她们排了个动作来引燃氛围,果不其然,她们将夹克脱掉一半时,尖叫声此起彼伏;当她们甩外套时,几乎全场都沸腾了。

    场面上一嗨,除了她以外,台上几个女孩子也嗨了起来,动作做得比排练时要大、要有激情地多。

    倒是姜如羽,外套甩掉时,尽管开了暖气,可倏然间传来的冷空气让她直打了个哆嗦,裸/露在外的皮肤全起了鸡皮疙瘩;有时眼神不可避免地往台下看,总会想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穿得十分不知廉耻。

    她人生中就没有在台上这么尴尬过,就连笑容,都相当僵硬,像是有人拿着枪逼她笑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