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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哎哟喂,花喜鹊的屁股上还有一块胎记?”

    “你们不知道?”不知是谁又说了一声,顿时惹得他旁的妇人朝他狠狠的瞪去,顿时大骂道:“好你个万老七,你他娘的竟然背着老娘偷人?老娘打死你个王八蛋......”

    顿时,一片混乱。

    郭家娘子拿着擀面杖追了出来,“别跑,老娘打死你个贱人,敢偷到老娘头上了。”

    “住手!”万村长大声喝道,“郭家的,你自己看看,那男人是不是你家的。”

    郭家娘子被吼得吓了一跳,这才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脸的两人,然后伸手就把男人的头发抓着拉了起来,仔细看了看,“不是我家男人啊?”

    “我都说不是了,你还打。”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委屈得不得了。

    “那我家男人跑哪里去了?”郭家娘子插着腰朝地上呸了一声,“你们个个的小娼妇,都给老娘说清楚,把我男人藏哪里去了?”

    “你自己男人在哪里不知道?跑出来找男人,你脑子有病啊?”另外的妇人骂道。

    “是不是你,你个小贱人,老娘早看到你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朝我男人抛媚眼儿了,你个小贱人!”郭家娘子提着擀面杖就朝人群中的那个妇人跑去。

    听郭家娘子这么一说,众人看这位妇人的眼神都变了。

    妇人心底一慌,立即破口大骂道:“老娘有银子穿得好看,关你屁事啊,你敢坏我名声,老娘和你拼了。”

    郭家娘子才不虚呢,“老娘要打死你这小贱人。”

    “住手,都给我住手。”万村长气得头脑发晕,声音都变了,“都给我按住她们,按住她们......”

    这时,早得了买通的黄寡妇旁边大声说道:“村长,咱们村子里可不能要这样的女人待了,早些年体谅她没地儿住,现在她到处偷人,都快把全村的男人给偷便了,还把外村的人带进村子里,以后大家都知道咱们村儿有个到处偷人的花喜鹊,我们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们的闺女还要不要嫁人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这种人不能留在村子里,我的几个孙女儿再等两年就说亲了,再留这个祸害在村子里,咱们村的闺女以后还能说上好人家吗?”

    “村长,将她赶出村子去,我们村子里可容不得她。”

    “就是,只要她不在村子里,想怎么偷野男人就偷,专门做这个生意也没人说什么。”

    万村长看着看着地上的两坨白花花的肉,简直辣眼睛,忙转头看向别处,“这事儿我的先和村子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们商量一下。”

    花喜鹊听到万村长的话,当即慌了,要是被赶出村子她能去哪里啊?“村长,这可不行,我哪里也不去,你们不能赶我走。”

    “为什么不能,你这样道德败坏的女人留在村子里只会让咱们村子蒙羞。”

    “村长,赶走她,赶走她!”

    花喜鹊立马大声反驳道:“你们想把我赶走是不是想占了我宅基地,还想吞了我家的田地,好啊你们,我算是知道你们的狼子野心了,我好心好意把田地租给你们,你们竟然想霸占我的地,我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

    “我要去官府告你们,到时候你们就别想有日子过。”花喜鹊一下子站了起来,插着腰大声骂着,裸露在外面的两只大白兔一颤一颤的。

    脸皮厚一点的女人和男人都纷纷转头,不敢看。

    其余色胆很的大的男人缺看得津津有味,都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咽口水,花喜鹊没有生过娃,身材还挺好的,比自家婆娘肚子上的赘肉可好看多了。

    “花喜鹊你要不要脸啊,毛那么多还敢不穿衣服就往外走,你这是想碰瓷儿吧?想让大家看了给银子吧?”黄寡妇大声骂道:“哎哟喂,真的是丧尽天良了,祸害村子里的名声还不说,还想把男人们都祸害完了。”

    “这样的女人留在村子里可没好处啊,谁知道哪一天自家男人被勾搭上她的床了?”

    原本不好说话的一些妇人也连忙附和道:“可不是,不能让留下来,让她走,让她走。”

    花喜鹊见自己落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再在村子里呆下去估计也讨不了好,以前别人也没证据,现在被抓了个现行,这可咋办哦?

    花喜鹊想了想,然后说道:“要我走也可以,可我家的宅基地和田地都得给这算成银子。”

    “村长,同意她。”

    万村长想了想,“你家就二亩在基地,还有三亩田地还是中等田,一共就十四两银子。”

    “我呸!”花喜鹊现在也不管有没有脸了,插着腰大骂道:“又不是我想卖地,凭什么按这个价格,我告诉你们,少了五十两,别想让我走。”

    “五十两?你想银子想疯了,人家十亩好田也才差不多这个价格,你可真狮子大开口!”

    “那又怎样,你们要是给不出,我就不走了,地契房契可都在我手里,你们别想赶走我。”花喜鹊也是豁出去了,拉着男人转身就往屋里走。

    “......”杨树和大丫都惊诧得长大了嘴,他们在大宅府门里看过不少龌蹉事儿,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仗势,而且她竟然还能大摇大摆的回屋去,真是人不脸鬼都害怕。

    “这可该怎么办?”大丫预想的是花喜鹊被赶出村子后,他们将人揍一顿再送去官府,但现在......

    杨树想了想,然后说道:“大牛兄,他们这里通奸不用沉塘浸猪笼?”

    谢大牛愣了愣,“我们村子里民风一直很好,没有通奸的......”

    自从百年前逃难的祖辈到这里定居之后,一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哪怕是郭家娘子说偷人,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都没有真凭实据,所以突然被杨树一问,他反倒是愣住了。

    杨大叔想了想,然后说道:“将村民往这里引导,可以送官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送官

    谢大牛绕道了另一边,走到了脸色难看得很的万村长身边,“村长。”

    万村长看了谢大牛一眼,“是大牛啊。”

    “我们村尾都听到了。”谢大牛看着屋子里的花喜鹊,然后按着杨树教的话说道:“村长,你可不能心软啊,不能再留她们在村子里了,我听说花喜鹊还想把村子里的姑娘卖去窑子里。”

    不提这个还好,万村长脸更难看了。

    “什么?她还想把我们村子里的姑娘卖去窑子里?”当即一个妇人呸了一声,“老娘就说她怎么那么好心,说要将我家小兰送去伺候贵人,原来是这么个伺候啊,好你个花喜鹊,你个黑心肝的东西,不怕遭雷劈啊。”

    旁的妇人们也跟着骂道:“她也和我说了,我还以为真是大贵人呢,没想到是这样,真是个杀千刀的玩意儿,村长,把她赶出去,那么喜欢偷人,怎么不自己去当窑姐儿,跑回来祸害村子里的姑娘。”

    谢大牛看了看众人,小声说道:“村长,咱们可以将他们送官,通奸是要被......”

    万村长很快反应过来,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他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现在可是罪证确凿,“你们几个,进去把她们捆起来,等天亮了送去县衙,让县老爷做主。”

    “好。”郭家娘子首当其中的冲了进去,后面又跟着几个凶悍的妇人,还有几个男人,很快的就将还没有穿好衣裳的花喜鹊和那个男人绑了起来。

    花喜鹊大喊着,拼命的挣扎着:“你们要干什么?我......呜呜呜......”

    郭家娘子眼疾手快的捡起两只袜子塞进了花喜鹊的嘴巴里,然后又闻了闻自己的手,瞬间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太恶心了,多久没洗了这是?”

    “哈哈哈哈.......”旁边的妇人们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万村长又叫了两三个人盯着两个人,然后和就和其他人散去了。

    大丫和杨树这才从旁边的草丛里走了出来,走到黄寡妇家门口停了一下,扔给了黄寡妇五两银子,“今晚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黄寡妇笑得眼睛都没有了,然后又说道:“郭家老大还在那边的石头上睡着了,要不要和郭家娘子说一声?”

    杨树看了黄寡妇一眼,“你若是不担心郭家娘子找你闹腾你就去吧。”

    黄寡妇的脸色顿时一变,连连摆手:“那不去了。”说罢就飞快的回了屋,关了门。

    翌日。

    宋新桐一早就来就得知万村长扭送花喜鹊和那个野男人进县城去了,“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只是传言。”

    大丫嗯了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和姑娘之前预想的有点不一样,但最后还是送去官府了。”

    宋新桐点了点头,“通奸......真要沉塘?”

    大丫摇头表示不知。

    陆云开说道:“律法有言:轻者以杖责、游街处罚,重者是要以沉塘或乱石打死。”

    “那花喜鹊这算轻还是重?”宋新桐问他。

    陆云开说:“她已是寡居之身,且未害死人,最多行为不点,最多游街杖责处置。”

    “那岂不是便宜她了?”宋新桐皱了皱眉。

    “若是还添一个纵火、拐卖罪责,再有牢狱几年。”陆云开说。

    宋新桐点了点头。

    大丫说:“那可要让杨叔写个装纸去告她一告?”

    宋新桐一想到那个胖贪官心底就不舒服,“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去那个县大人眼里去晃悠了,一看到他我就浑身不舒服。”

    说着她看向陆云开:“你说呢?”

    陆云开点了点头,“让村民们将拐卖一事写清楚一点,倒是可用。”

    “嗯。”宋新桐转头看着大丫:“听见姑爷说的了吗?快去吧。”

    “是。”大丫迅速往屋外走去。

    等她走了之后,宋新桐才露出一脸恶心的表情:“那人也太恶心了,幸好之前很少和她遇到,要不然......”

    陆云开深有同感的点头。

    宋新桐嗯了一声,尾音上扬透着疑惑的语气:“以前你可经常见过她?”

    “不记得。”陆云开淡声说着,没有说前两年他在家中守孝时,那个女人曾半夜他家的门,结果被娘一盆洗脚水给泼出去了。

    宋新桐信了,“去年我们在水潭边挖折耳根时,她还出现过,当时她就翘着兰花指,我当时只以为她是来打探我们的折耳根的秘密的,没想到她竟然那个时候真的对大牛叔有想法。”

    “县城中后来也出现了很多折耳根,其实就是她泄露的。”陆云开说。

    “啊?”宋新桐和吉祥酒楼交易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折耳根的生意了,倒是不知道之后县城里折耳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陆云开说:“你大概是不知了,当时我从岭南城回来在其他酒楼用饭时看到了折耳根,当时还以为是你送的,后来才知你已经不送了,而且全县城都能买到了。从江明昭那处打听了才知晓,是那个女人卖给了其中一家敌对酒楼。”

    “她得了五十两银子便在县城里买了一个小院子住着,所以去年才很少回村子。”

    “原来是这样。”宋新桐托着腮笑意浓浓的看着陆云开,“那时起边关注我了?”

    “......”陆云开现在已能自如应对宋新桐这样的话:“当时娘子很黑,黑得特别独特。”

    “......”宋新桐郁闷的捂脸,“你别说了,我觉得我那个时候肯定好丑。”

    “不会。”陆云开柔声说着:“那时候的你眼睛特别的亮,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那现在呢?”宋新桐特别想知道。

    陆云开看着宋新桐的杏眼,眼睛明亮而清澈,洋溢着自强坚韧的光,和以前唯一不同的是,如今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情义,而且里面还印着一个自己,里面的自己温柔浅笑。

    “一样的好看。”

    宋新桐痴痴笑着,“还是不能挪开眼吗?”

    “不想挪开。”陆云开的话里柔情蜜意让宋新桐眉眼带笑,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