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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不一样
    陶南山站在阳台看着楼下的阮柳匆匆离去后才打开手机微信,果不其然群里已经炸翻了。

    他拿着手机坐回沙发上,大致划了一下聊天记录,叹了口气。

    本来想跟老板请个假来应对,现在看来不管去不去都差不多了。

    手机又跳进来一条新信息提醒。

    是阮柳发来的红包,上面写的钱货两清。

    她又补了一句,我哪里白嫖你了,我以前还给过你我的压岁钱好吧!

    陶南山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她计较,他起身准备去洗漱,袁文卓的电话立马跳进来。

    陶南山拧了拧眉心,还是将电话接通,果然袁文卓贱兮兮的声音传过来:“就没有什么好消息和我分享?!”

    “发了篇SCI。”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呢!昨晚发生了什么!!详细展开说说!”

    “你不都知道么。”他俩是研究生同学,朋友大多重迭。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当然要听当事人说!不过我真得说你!你这人真是见色忘义,大家伙给你庆祝你居然为了个女人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第一,我本来有事要办,是他们自己硬吵着来我家。第二,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好吧,确实…哈哈哈…那女的谁啊谁啊?我认识吗?!我…”

    陶南山在他下句话开口前当机立断挂了电话,他把手机往沙发一扔,又重新捡起来。

    阮柳的头像框又多了一个红点。

    怎么?嫌少?

    又一笔钱转过来。

    陶南山勾起嘴角把两笔钱都收了过来。

    衬衣什么时候还我?

    对方却没理他,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早点送来,不然我像昨晚那样去你公司要。

    知  道  了  !!!

    看着这条气急败坏的消息,陶南山满意的起身洗漱。

    临近饭点,阮柳跟着同事们去附近一家日料吃饭,大家纷纷脱去外套挂在墙边,唯独她一人裹紧风衣,认真进食。

    正小口吃着鳗鱼饭,岑矜的电话打了进来,阮柳没怎么在意接了起来。

    “阮柳!我跟你讲!陶南山昨天跟人睡了!!”

    一口饭喷了出来,阮柳差点需要有人给她做心肺复苏。

    她咳嗽着将残局收拾一下,抱着电话跑到外面打:“咳咳…你说什么?”

    岑矜在电话那头活像个大喇叭,绘声绘色的分享着她听到的叁手消息。

    阮柳摸着胸口强装镇定的听着,当她听到关键点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为了配合岑矜的八卦热情,甚至故意夸张的问道:“没看到?谁啊到底是!我的天啊,真的太好奇了!!”

    “对啊!陶南山的同学朋友圈子跟我老公的差不多,他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诶…”

    “嗨,懒得说他了,私生活混乱!”阮柳不想让岑矜细思想要岔开话题。

    可岑矜还在那头分析:“他今年新认识的女生没几个啊…你”

    “说不定网上聊出来的呢?成年人的私生活很难讲的…啊…怎么啦?哦哦哦…好的好的…我有个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下,先挂了啊,保持联系一有消息赶紧分享给我。”阮柳一口气说完挂断电话。

    救命!

    阮柳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陶南山,他确实该收钱,唉…虽然有点心疼,但是就当是该给的名誉损失费吧。

    本以为这个插曲很快就能过去,谁知阮柳下班出门的时候看到站在美术馆门口的陶南山,他拿着馆里的一本小册子看得正入迷。

    她后悔为什么不直接去车库而是要事业心爆棚来馆里跟进度,阮柳心里默念着他不看见我,低头直直的往美术馆冲。

    被半路拽住:“跑什么?”

    阮柳挣开他的手:“我去馆里办点事。你怎么来了?”

    “托你的福,袁卓文邀请我俩去个鸿门宴。”

    “什么意思?”阮柳一副问号脸。

    “他猜到了。”

    “怎么会!?”阮柳惊呼一声,捂住嘴。

    袁卓文跟他十多年好友,圈子又过分重迭,再加上他今早电话挂得急了些,自然是因为心里有鬼,袁卓文结合媒体日那晚两人的暗流涌动,自然就…

    陶南山难得的摸了摸鼻子,看向别处:“又不难猜。”

    “你就不能多聊骚几个?”阮柳想起中午岑矜说的那番话,有些恨铁不成钢。

    陶南山被气笑,又想起昨晚两人做之前她的那句好哥哥,顿时心里有些烦躁,冷眼看阮柳:“你倒是大方。”

    阮柳缩了缩脖子,她确实是责任更大一些的主犯:“我能不去吗?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我和你又没有…”

    阮柳剩下的话在陶南山的眼神下收回肚子里。

    她沉默一会,只听见陶南山开口:“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虑后果。就算像你说的以后可能不会再存在,那现在呢?”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

    “你不确定的时候就不该跑来招惹我。我和你不一样,阮柳。”

    阮柳不明所以,她抬头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陶南山没有解释,他拧着眉头开口:“算了,随便吧。以后也别联系了。”

    没等阮柳回答,他转身就走。

    袁卓文特意站在饭店门口等人,他抱着双臂得意洋洋的翘首以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大喜事。

    但夜色中,只有陶南山一人走来。

    “怎么回事?她呢?”袁卓文拦住陶南山的步伐,看向他身后。

    “你跟岑矜说了?”

    “没,我还不知道你,我谁也没说。”袁卓文收起笑意。

    “行,那就当没有这回事,进去吧。”陶南山拍拍他的肩,一副很随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