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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
    见陆翊臣看着自己不说话,郁安夏问:“觉得我好看看呆了?”

    “今天和平时不一样。”

    郁安夏嗯了声,对着视频看自己的打扮,自得道:“我出门前花了半个多小时选衣服想发型。”

    “……”陆翊臣肃声,“你确定自己是去听课的?”

    “不然呢?”

    陆翊臣没回答,开始转移话题,问她过来听课习不习惯,课堂上氛围怎么样。

    郁安夏和他聊了几句,最后见时间不早了,对着手机亲了下:“我要进去了。”

    “嗯,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回去给你带。”

    “不用了,下课后小戴会来接我,我自己在路上买就好了。”

    陆翊臣改口:“外面的东西尽量少吃。”

    “知道了知道了。”郁安夏迫不及待打断他的话,手抚在自己小腹上,“陆老板,你最近有点啰嗦,肉肉和饭饭都不爱听爸爸讲话啦。”冲他笑起来,“我挂了哦。”

    郁安夏进到教室事离上课还有两三分钟的时间,她一坐下,谷雨就一脸暧昧地凑过来:“刚刚在草坪上你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在视频?我路过时都看到了。”

    郁安夏一本正经:“不是男朋友,是我老公。”

    谷雨同学心想,现在都爱管男朋友叫老公,就连郁安夏将右手无名指上的情侣戒指给她看,她也只是羡慕,果然长得漂亮就是好啊,男朋友都比别人家的更用心。

    另一边,恒天集团。

    陆翊臣刚收了线,办公室门就被人敲响。

    葛杰风尘仆仆地从温哥华回来,刚下飞机就直接打车来公司了。

    陆翊臣点了下下巴,示意他在对面坐下,然后拨通内线电话,让秘书泡壶茶送过来。

    “那边是什么样的反应?”陆翊臣问及夏一桐被送回温哥华后的情况。

    葛杰端起桌上泛着热气和清香的茶壶,给他和陆翊臣一人倒了一杯:“老夏总心里肯定是气的,毕竟自己好生生一个儿子,一开始看到我跟樊通也没什么好脸色。”

    葛杰低头呷了口茶,“不过形势比人强,他在家族企业里地位并不是稳如泰山,兄弟侄子就盯他的位置盼着他出错好把人拉下来,他根本不敢有差池。更何况,罪魁祸首是夏露,这一点老夏总也清楚,我们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之前的事情他失去和咱们的合作对夏露就已经很不满,因为要拿她跟苏斯岩联姻才没有发作,现在出了这事连累到夏一桐,他对这个女儿是彻底失望加迁怒了。我和樊通回来之前,他公开发布声明,和夏露断绝关系,以后再不来往,还特意放话她已经嫁人了,出任何丑闻都和夏家没有任何关系。”

    陆翊臣冷笑:“这一招釜底抽薪玩得好。”

    夏露在国内犯了法,传回温哥华必然会成为有心人攻击她父亲的把柄,夏父这一招撇清关系,虽然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也着实薄情,毕竟是亲父女。不过世上熙攘往来大多数皆为利,这样的例子并不罕见,尤其地位越高的越怕失去手中所有,亲情有时候反而并不那么重要,夏露并不是老夏总唯一一个孩子。

    陆翊臣虽然看不上这种做法,但对夏露却没有丝毫同情。

    葛杰道:“对了,临走前老夏总还送了当地特产,说让我亲手交给您,还说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希望大家还有机会能继续合作。”

    “回头拆了送给秦秘书他们吧。”

    葛杰点头,他知道老夏总这种连亲女儿都能薄情至此的做法让人不免忌惮,就算没有之前夏露兄妹的事,陆翊臣以后都不会和他再有任何合作。

    葛杰刚应下,陆翊臣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陆翊臣拿起看了眼,见是警局那边一个朋友打来的,不免微微皱眉。

    葛杰跟他多年,一言一行都能看出些端倪,见陆翊臣挂断电话后脸色仍有些紧绷,便问:“出什么事了?”

    陆翊臣放下手机:“夏露检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已经申请取保候审了。”

    葛杰皱眉,国内的情况,孕妇是在取保候审条件之内的。

    想说些什么,陆翊臣已经转而将电话拨到了樊通那里,让他安排几个人在审讯判刑之前盯着夏露的动静,又让他把乔调过来,这段时间陪在郁安夏身边。

    虽然有些草木皆兵,但做最万全的准备准是没错的。夏露虽然不能离开茗江市,但出入自由并不受限制,她若知道自己因为这事被温哥华夏家逐出家门,只怕会把事情都记到夏夏头上。

    偏执到疯狂的人,只会迁怒,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陆翊臣想了想,又道:“等下你联系齐淮,让他去接触受害的那个设计师和她男朋友,接下这个案子。”

    齐淮是茗江市第一大状,恒天金牌律师团的第一人,陆翊臣让他替那位楚姓设计师和男朋友打官司,夏露这罪名不仅逃不掉,只怕最后也得往最重里头判。

    而此时刚从派出所被接出来的夏露虽然精神不大好,但所思所想和陆翊臣预料得几无差别。

    替她办理取保候审手续的是苏斯岩,但来接她的人却是alisa。

    从alisa嘴里得知夏一桐重伤被送回温哥华以及父亲狠心将自己逐出家门后,夏露双眼通红,生生忍下窜到喉头的腥甜:“都是郁安夏,都是她害我的,我绝不会放过她!”

    alisa叹了口气,抚摸着侄女儿的头发,她没有孩子,和夏露处得多,和自己姐姐感情又十分要好,心里也拿夏露当自己女儿的:“你妈打电话给我了,还给我转了不少钱,让我在这边给你打点照顾你。你爸在气头上,她不好过来。你想开一点,国内法律对孕妇宽松,咱们再找找机会,说不定能够帮你洗脱罪责或者争取到轻判。”

    “那又有什么用?我咽不下这口气!”

    alisa急忙捂住她的嘴,看了眼不动声色开车的司机,还好这是自己人,低声训斥夏露:“你糊涂了不成?你都这样了,肚子里还有孩子,就算再恨她,还要把自己和孩子一起赔进去不成?”

    夏露紧抿唇:“谁说我要自己动手了?”

    alisa听不明白,但始终放不下心,回到住所后趁着只有她们两人几番追问,夏露才松口说:“和郁安夏有仇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苏斯岩以前还有个妹妹叫苏曼,不过已经不在了,我还没嫁给苏斯岩的时候,经常去陪我婆婆,听她和公公吵架时提到过几句,苏曼的死好像和郁安夏还有点关系,我婆婆心里不知道多恨这个外甥女呢。”

    alisa仔细追问:“怎么说的来着?”

    夏露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后来我问过苏斯岩,他说苏曼有苏家的家族遗传病,出事的那晚喝多了酒才会突然发病一个人死在了公寓里。不过中间好像还有点别的曲折,我婆婆反正就认定和郁安夏脱不了关系。”

    遗传病这事alisa是相信的,崔泽鑫现在留在茗江市不就是为了给郁安夏女儿准备手术吗?郁安夏是苏家外甥女,她女儿身上也流着苏家的血。

    “可你婆婆要是真的恨郁安夏,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什么动静都没闹出来?”

    夏露道:“大概是因为以前有我公公管着她吧,虽然郁安夏和苏家不往来,但我公公好像心里挺有这个白眼狼外甥女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过现在我公公自己都被关进去了,自然管不到这事,没有人在她头上压着,我再拿这事去挑拨两句……”

    后面的话夏露没再往下说,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却越看越阴冷。

    ------题外话------

    一会儿还有一更,么~

    ☆、429 我不嫌弃你(3更虐渣)

    alisa听了之后也没再反对,抛去自己和侄女在郁安夏手上吃的亏,只因郁安夏是易兰七侄女这一点就够她咬牙切齿了,只是她再三叮嘱夏露:“你一定要小心点,千万别把自己牵扯进去。”

    彼时郁安夏还不知道这两人背后的算计,只是夏露被保释出去的消息在她第二天中午出门时看到坐在车里的乔时便得知了。

    乔虽然是陆翊臣的下属,拿钱做事,但因为比郁安夏大不了几岁,两人先前接触过好几次,郁安夏对她有些好感,看到她还特意回头扬声吩咐送她出门的全姨把上午做的水晶蒸糕再拿一份出来。

    她自己手里有一份,原本是准备送给谷雨的,率先递给乔:“你吃点,味道很好。”

    乔推托了一番,见郁安夏坚持,最后便笑着收下了。

    “我以前还以为你跟翊臣工作的时间长了,也喜欢学他严肃的模样,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正在吃蒸糕的乔被郁安夏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的工作一般很少接触到陆总的。”

    郁安夏转而问:“这次他怎么又让你过来了?”

    陆翊臣先前就叮嘱过,如果郁安夏问,就把夏露被取保候审的事情如实告知。

    郁安夏听过后方才了然,昨晚陆翊臣有些事情回来得晚,她已经睡了,今天早上也没说上这事。不过陆翊臣既然安排乔过来,自然是为了她和孩子好,郁安夏也没有矫情拒绝。

    带了个朋友一起来上课,旁的同学倒没什么察觉,都是不同学系来听选修课的,大家几乎没什么接触,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只有谷雨,看着乔有些疑惑:“夏夏,这是你同学吗?”

    怎么看着年纪有些大?还是说,长得比较着急?

    不过谷雨同学秉着礼貌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得知乔的名字后,她又笑:“你叫夏夏,你同学叫乔,你们俩的名字都好简洁。”

    郁安夏和乔相视一眼,然后把从家里特意带的水晶蒸糕塞到谷雨手里。

    谷雨哇了一声:“我最爱吃糕点了,夏夏,你真好。”

    趁着还热,谷雨拿起咬了一口,然后竖着大拇指夸蒸糕好吃,“这是家里做的吧?夏夏,你妈妈手艺真好。”

    郁安夏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正常,嘴边噙着浅浅的笑:“是家里阿姨做的,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再带别的东西给你吃。”

    谷雨说她够意思,还许诺等郁安夏有空她请吃小吃,又听郁安夏说起家里阿姨,便神秘兮兮地打听她家里是不是特有钱。昨天第一次上课还没注意,今天偶然间发现郁安夏脚上的平底鞋竟然是她上个星期在杂志上看到的一款,因为要五位数,她虽然喜欢,但也只能捧着杂志过过眼瘾。

    不过谷雨纯粹好奇,见郁安夏默认后便问:“那有时间我能不能去你家里玩啊?我还是第一次交到土豪朋友呢。”

    土豪郁安夏:“好啊,这周六你有没有空?”

    谷雨喜不自胜:“当然有空。”

    当天下午,陆翊臣不忙,亲自过来接她下课。

    郁安夏打开后车门时还惊喜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也没有提前打个电话。”郁安夏低身钻进车里。

    “想给你一个惊喜。”陆翊臣握住郁安夏的手,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身体另一侧的座位上拿出一小束香槟玫瑰递给她,“送你的。”

    郁安夏眼里迸出惊喜的光,接过玫瑰低头嗅了好一会儿,

    陆翊臣侧头看着,微垂的颈项发出白皙的光芒,秀美又动人。

    郁安夏没察觉到胶着在自己身上说的视线,高兴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看他,眼底有疑惑:“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

    “来时经过一家花店,看门口摆着香槟玫瑰还挺好看的。”

    郁安夏问他:“那是香槟玫瑰好看还是我好看?”

    陆翊臣:“……”

    自从怀孕后,陆太太变得总喜欢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笑着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柔声开腔:“你好看,不管和谁比都是你好看。”

    “听起来像是敷衍。”郁安夏靠在他肩上,抿嘴笑着。

    两人一路上随意聊着,郁安夏就说到自己在旁听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挺有趣的小姑娘,还说周六要请人家来家里做客。

    陆翊臣随她,只是——

    “周六吗?本来还打算中午带你出去吃饭的,蓝水湾那边开了一家新的粤菜酒楼,葛杰前几天带他媳妇儿去过一次,听他讲味道挺不错的。”

    郁安夏道:“你可以周日带我去吃啊。”

    “周日我要出差一趟,清早出门,估计要很晚才到家,不然下个星期。”

    郁安夏原本想说要不周六晚上吧,但思及陆翊臣第二天早上出门早,不舍得他那么辛苦,想让他晚上早点休息。

    “那周五晚上吧?你要是没时间,再换到下个星期。”

    陆翊臣握着她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也行,就周五吧。”

    陆翊臣提前在酒楼订了包厢,周五晚上六点半左右,陆翊臣和郁安夏进到酒楼被服务员领着一路往包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