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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他紧紧攥着手机,声音隐忍又急切:“宁儿,你在哪?”这些年,他从没有一刻停止思念她,思念他的宁儿。

    可是她后面的话变得含混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冷”这样一个字眼。

    “宁儿,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在哪好不好?”肖越着急,听她的声音好像是病了,他记得有一次她烧的特别严重,等他找到她时,她就是这种状态,一直说胡话,还什么都听不清。从那次他就暗暗发誓再不留她一个人,可他还是食言了。

    现在他不在她身边,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愈加强烈,强烈到要将他吞噬。

    肖越已经快速地走出房间,站在走廊里,他恨恨地抓了抓头发,他找不到她,她是另外一个人的了。

    他转回办公室用座机打了个电话:“帮我定位一个手机号码的位置,另外问问鼎盛贸易的陆珩在哪。快!”他声音急切而不容置疑。

    “肖越,我就知道你会找我的。”里面的男声有些尖锐,带着细细地嘲讽。

    肖越无奈地苦笑,为了宁儿,哪怕是地狱他也下,即使他根本早已在地狱。难道会有比失去她更痛苦的事?!没有了。

    肖越找到陆珩的时候,他正在会议室开会。对方给他的消息是,号码在美国,被加了密,他们解不开。所以他只能来找陆珩,虽然他不想。

    肖越直接往他的公司闯,前台小姐拦住他很礼貌地问:“先生,请问您找谁?有预约么?”

    他不答径直往前走,前台小姐只好上前一边伸手挡他的去路,一边拿出手机威胁他要找保安来。

    肖越瞪了一眼,眼中似乎要冒火,吓得前台小姐缩回了手,同时叫了保安。

    可是任谁也拦不住,最后连陆珩都听到动静,乔安进来低头对他耳语:“肖越来了,口口声声要见您,还说什么好像和太太有关。”

    陆珩点了点头,结束了会议,交代了乔安两句,转身出了会议室。

    肖越已经被请到了会客室,陆珩脚刚踏进去一只,肖越就像疯了一样,拎起他的衣领拳头就落了下来。

    陆珩偏头躲过,肖越明显是激动愤慨,用力过猛,但是脚步没有那么稳,被陆珩稍微甩了甩,一手扶着门框才没摔倒。

    “有事?”陆珩声音冷冷的,有点不耐烦,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情绪更不好。

    “宁儿呢?”

    “她在哪儿不关你的事。”

    “陆珩,我告诉你,要是宁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说什么?”他觉得肖越说话有点奇怪,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让他烦躁。

    “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陆珩又问了一句。

    第18章 我来晚了

    听着手机里程宥宁若有似无的喃喃声,细碎而又微弱,陆珩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她不是在美国么?

    下一秒,他把手机扔还给肖越,拨通了项子风的电话,却没有人接。

    项子风所在的酒店房间是一室****后的旖旎风光,激烈的前半夜过去,此刻他正沉沉的睡着。

    手机还在浴室的上衣口袋里,传进房间只有极其细微的声音,金发美女听到有响动,抬了抬手,在项子风肩上杵了杵,倦怠的声音柔柔地:“?”

    项子风翻了个身,把她的胳膊压在身下,用英语含混地回了一句:“别闹,快睡。”

    陆珩连打几次也没人接,又打给了艾伦。

    “陆先生,怎么了?”

    “太太在哪?”他声音急切凛冽。

    艾伦本来还在睡梦中,听到他的声音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

    “是项总亲自给太排的地方,亲自带接太太过去的,我们并不知道。”

    “定位太太的手机,另外把项子风给我找出来!”

    肖越没想到陆珩也不知道程宥宁在哪,见他要出门,一把拽住他:“宁儿到底在哪?陆珩,你可是她的丈夫,你竟然...”

    “你没资格管,她怎么样都和你无关。”陆珩甩开他的手,说得毫不留情,他走出会客室,留肖越一个人在那儿。

    乔安还在外面等他,陆珩刚出去他就迎了过来。

    “去伏山。”

    “陆总?”乔安叫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去伏山?那是他的私人飞机的所在地,“去伏山干嘛?”

    “去美国。”他说完已经甩步走开。

    一个小时的车程,乔安只开了二十多分钟,陆珩趁这个时间眯了一会儿。

    手机刚响了一声,陆珩已经接起:“怎么样?”他问。

    “陆先生,太太的手机号被项总加了密,我们还没解开,项总也还没有找到。”艾伦说完这话觉得后背泛起一层冷汗。

    “嗯。”陆珩淡淡应了一声,项子风办的事儿,他们再努力也找不到了,“有消息及时告诉我。”

    艾伦见没被骂,赶紧应是。

    “陆总,动用私人飞机动静太大了,我知道您担心太太,可是,这样会破坏我们的计划的。”陆珩刚要下车,乔安壮着胆子劝到,表情像大义凛然的忠贞之士,“而且您现在的状态真的要自己开么?”

    只可惜,陆珩“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车门,算是给了他回答。

    乔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原本要**个小时的路程,陆珩只用了六个多小时,到达芝加哥的时候还是凌晨。

    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红通通的却没有一丝温度,街道上不见人影,只偶尔有流浪汉从报纸里露出半截脑袋,本来想乞讨,却硬生生的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