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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如果有人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胤祺和毓秀的表情此时惊人的一致,愕然、惊讶、欣喜,还有些茫然,他几乎是一收到消息就往回赶了,本以为这一天都要耗在产房外了,没想到他前脚到,后脚福晋就把生孩子生出来了。

    不过再多的表情,在看到小阿哥的时候,脸上就只剩下疼爱和高兴了。

    小家伙在胎里养得很好,头顶的胎毛很是黝黑茂密,皮肤不红不皱,关键是胖,这一点可真是随了福晋,刚刚生下来就8斤2两,能不胖吗,不过小孩子跟大人不一样,大人胖了可能还会不太好看,但是小孩子胖了,不光瞧上去可爱,关键是健壮,肯定能养大,而且日后必然会长成他们大清的巴图鲁。

    福晋吃得多、长得胖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最起码这孩子养的是真好,这一点就够了。

    已经在一旁候着的太医赶紧给小阿哥把了脉,这可是皇上为数不多的嫡孙,迄今为止这也只是第四个而已,跟那些庶出的不一样。

    “回五爷,小阿哥十分康健,胎里养得特别好。”太医忍不住夸赞道,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健壮的婴儿。

    胤祺喜不自胜,甚至忘了满人‘抱孙不抱子’的规矩,将自个儿的嫡子,刚刚出生的小阿哥抱在怀里,这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轮廓、耳朵,连这乌黑茂密的头发都是随了爷。

    太医已经进去给五福晋把脉了,五福晋被床上的布帐遮着,手腕处搭了一块丝帕,‘望闻问切’中的‘望’肯定是用不到的,不过手指头往五福晋手腕上一搭,这脉搏,果然,能养出如此健壮的孩子来,做母亲的身体必然好。

    胤祺抱着孩子傻乐,这个孩子跟弘昇还是不一样的,一来这是嫡子,二来刘佳氏怀孕的时候,他正在上书房读书,孕期里根本就没去看过几次,生下来之后,父子两个人也少有见面,但这个孩子就不一样了,除了南巡的那三个月,他几乎日日都伴着这个孩子,而且亲自读书给肚子里的孩子听,感情自然不一样。

    “福晋如何?”抱着儿子,胤祺对福晋也多了几分柔情,不过能这么快就把儿子生下来,而且产房里里外外都是一片喜庆,不难看出福晋必然无事。

    太医拱手行礼,“福晋身体甚好。”

    胤祺自幼在宫中长大,当然知道太医说话一般都不会把话说满,能用‘甚好’这两个字,那他福晋的身体得有多好。

    很快,胤祺就知道了。

    隔着窗户,毓秀大声道,“爷,让人把孩子抱进来吧,别在外边儿吹风见了凉。”

    且不说这八月初的天一点儿都不凉,而且外面也没风,单就福晋的嗓门来说,可谓是中气十足,一点儿都不像刚刚生产过的妇人。

    胤祺也是服气了,亏他还特意从内务府那边弄了一根百年份的人参,现在看来根本就用不上。

    旁边的嬷嬷刚想把孩子接过来,就被胤祺制止住了,就见这位爷,亲自抱着孩子进了产房,不管是推门的动作,还是走路的姿势,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一点顾忌都没有。

    胤祺当然没什么顾忌了,都说产房污秽,但谁不是从产房里出来的,就像皇玛嬷小时候跟他说的一样,汉人的一部分规矩很是没有必要,很多说法都是用来糊弄人的。

    虽然生孩子的过程相当迅速,但毓秀还是出了一身的汗,虽然脸上的汗水已经擦过了,但头发还湿着呢,而且产房里的血腥味混杂着汗味实在是不好闻。

    “爷怎么进来了?”她就想看看孩子,没有想看孩子阿玛的意思。

    这还是胤祺头一次见到刚刚生完孩子的妇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福晋,虽然刚刚听到了福晋中气十足的声音,也知道此时福晋身体甚好,但是想到是一回事儿,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儿,躺在床上的福晋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看起来可一点儿都不虚弱,给人一种‘立刻还能再生一个’的感觉。

    不过,依旧还那么胖的福晋,妆容不整的福晋,此时却让胤祺生出了几分亲近感,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看看咱们的儿子,太医说他十分康健,胎里养得特别好,都是福晋的功劳。”胤祺侧坐在床边,把儿子放在福晋身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她自己生出来的儿子,还是因为这孩子生得就比旁人好,反正毓秀觉得好看极了,可爱极了,一点儿都不像旁人说的,小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特别丑。

    夫妻俩光是看着儿子,就觉得心里头美滋滋的,这孩子长得可真好,哪儿哪儿都随了他/她。

    宫里头这会儿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五福晋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胤祺的嫡子生出来了,太后、康熙、宜妃都给了赏,不光给了刚出生的阿哥,还给了五福晋,毕竟生孩子生的这般利落,可见是个有福的。

    这年头判断女子有福没福就是这么草率,像直郡王福晋,连生四女才得一子,生生耗进去半条命才生了个儿子,跟毓秀比起来这就属于没福的了。

    当然,若是终其一生都生不下来一个孩子,或许会有不受宠的原因在,但在很多人看来这就是福气薄了。

    七福晋得到消息当天就过来了,彼时生下孩子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毓秀正在用膳,因为刚刚生了孩子,所以饮食很清淡,一碗鲫鱼豆腐汤,一块枣泥糕、一个芝麻卷。

    本来,身边的奶嬷嬷就让厨房上了一碗鲫鱼豆腐汤,只不过毓秀上辈子做穷人的习惯还在,不吃点实的东西,像米饭、馒头、糕点这一类的,就觉得跟没吃过饭一样,哪怕菜色再丰盛也这样。

    总之是穷人做得太久了,这些习惯是很难改掉的,当然毓秀也没想着改掉。

    “你还真是好胃口。”七福晋哭笑不得,是不是能吃身体就会好?如果真这样的话,她也想试试,胖一些也无所谓,像毓秀这样,就算是胖,也胖的好看,可见美跟胖没有关系。

    毓秀还不知道七福晋对她的滤镜已经强大到了,172斤都觉得好看的地步。

    毓秀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本来以为有的熬呢,没想到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孩子就生下来了。”跟做梦一样,人家生孩子要死要活,她生孩子就跟老母鸡下蛋一样,一点儿都不费劲。

    “那还不好?你就知足吧,多少人想这样都没这么好的运气,也没你这么好的身体,成心跟我显摆是不是?”要不是对毓秀足够了解,她真的会以为这人是在显摆,妇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也就毓秀,没费多少精力和功夫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其实富贵人家生孩子艰难,不过穷苦人生孩子就利索多了,我听人家说,还有把孩子生在田间地头的。”对比之下,她这样好像也挺正常的,不过她生孩子能生的这么利落,也说明她本质上还是一穷人,不过当穷人也挺好的,最起码生孩子不需要遭那么多罪。

    “说什么傻话呢,这话你可千万别跟旁人说,省得她们编排你。”七福晋赶紧提醒道,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就算八旗贵女也开始向汉人格格那一套发展,越娇贵越好,越惹人怜越好,反之好养活、事儿不多的贵女,人家不觉得英姿飒爽,反倒觉得不够讨人喜欢。

    出嫁之前她还觉得难以理解,等嫁了人之后她倒是有些明白了,谁让男人就喜欢那一套呢,哪怕是皇子阿哥也会被女人的眼泪迷惑。

    她学不来这些,也不想学这些。

    跟毓秀聊了几句,七福晋这才去看刚出生的小阿哥,小家伙正睡着呢,红扑扑的小脸,看着就让人想要抱回家去自己养着。

    “这孩子养得真好。”七福晋满眼的羡慕,毓秀之前告诉了她一套算日子的方法,每个月都有几天是比较容易受孕的,所以初一、十五这两天她也不管爷留不留宿了,只要这几天留在正院就好,只不过缘分一直未到。

    “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怀上了呢,好好调养身体,光是怀孕还不够,得把孩子养的好好的,母子平安才行。”毓秀不知道七福晋命中有没有孩子,不过她私底下也给七福晋喝过掺了灵泉水的茶,就算身体有问题的话,应该也可以调养好。

    “你说的对。”七福晋现在满心满意的就是生个孩子,然后就可以把她们家爷踹到一边去了,有了儿子还要男人干嘛,眼瞎成那样,她才不乐意伺候呢。

    人跟人之间是相互影响的,毓秀对生子的态度就颇受七福晋的影响,而七福晋对男人的态度,则深受毓秀的影响。

    第18章

    因为敏妃的白日还没有过,所以小阿哥的洗三礼办的很是低调,除了几位爷和福晋之外,也就只邀请了宜妃的母家和毓秀的娘家。

    毓秀的母亲马佳氏虽然也出身大族,不过如今也只是一个正五品宜人,在场的宾客里头,是身份最低的一个了,不过她的女儿是五贝勒的嫡福晋,正在办洗三礼的小阿哥是她嫡亲的外孙子,关系又着实亲厚。

    郭络罗氏那边而来的是胤祺的舅母索绰罗氏,知道娘娘对五福晋这个儿媳妇相当满意,投桃报李,自然也对五福晋的额娘马佳氏多了几分亲近,五福晋正在坐月子不能出门,席间基本上都由她来照顾马佳氏。

    七福晋本来是打算自己过去照应的,不过现在瞧着已经有人照应了,索性也就没过去,她和毓秀亲近是不假,但是这样的场合,妯娌们一般都凑在一起,就算不围上去,那也只能是跟自己的娘家人在一块,若是去找旁人,就像今日,如果她席间一直跟马佳氏待在一起,那未免就有些厚此薄彼了,少不了会有一些人说闲话。

    在八福晋没嫁进来之前,七福晋可不像现在这样多思多虑,毕竟她跟太子妃和直郡王福晋不一样,没有人会眼睛一直盯着她瞧,除非是真犯了什么大错,不然的话谁会跟她过意不去。

    但八福晋就不一样了,出了名的爽利人,说话快言快语,她可不管这事儿该不该她管,也不管她跟其他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的面子也不看,一点顾忌都没有。

    八福晋嫁进来这才一年的功夫,基本上就已经把妯娌们得罪个遍了,当然除了皇家福晋以外,其他的女眷八福晋也没少得罪,也不知道这人性子是怎么养成的,刚接触的时候还觉得明艳大方,时间久了才知道,这分明就是个混不吝,轻易不能对上,不然的话,能让八福晋这张嘴给气死。

    总之,因为有了八福晋,几位皇家福晋越发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生怕让人挑错。

    毓秀作为产妇,根本就不需要出面,在房间里听着自己儿子的大哭声,那小嗓子嘹亮的呀,感觉能把天都捅破。

    “这孩子养的壮实,日后必然是咱们大清的巴图鲁。”直郡王赞道,他自幼尚武,骑射在众兄弟当中是最好的,只不过福晋拼了半条命才生下的嫡子却病怏怏的,当年办洗三礼的时候,哭声就像猫叫一样没力气,哪里比得上老五的儿子,壮的跟小牛犊一样,看着就让人喜欢。

    现如今,众兄弟们都还年轻,除了直郡王之外,都没有为子嗣的事情发过愁,所以大家虽然也觉得老五的嫡子生的健壮,但是却没有羡慕的心思。

    因为敏妃百日未过,席间根本就没有上酒,向来喝酒比较厉害的十三爷也没有出席,所以大家待到晌午,基本上就都已经回去了,留下来的基本上全是比较亲近的人。

    比如七福晋,比如马佳氏,比如九爷。

    当着七福晋的面儿,很多话马佳氏都不好说,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跟未出嫁之前相比,变化实在太大了,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随意,不像之前那么刻板,这样的变化自然是好的,越是这样的人,才越能在皇家过得自在。

    只不过让马佳氏实在放心不下的是女儿的体态,怀着孕的时候她不好劝,但是这孩子都生下来了,可就千万不能再管不住嘴了,就算不想着争宠,这么胖的体型,但总归还是要出去见人吧,女子总归是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时刻维持着体面。

    就是为了维持体面,所以当着七福晋的面儿,马佳氏不能劝女儿管住嘴,只能絮絮叨叨的让女儿保重身体,照顾好小阿哥,伺候好五贝勒爷。

    毓秀对这些话已经没那么反感了,说实在的,对一个现代人而言,去‘伺候’一个人,这样的字眼真的很让人反感,以前她听到都觉得不舒服,不过经历的多了、日子久了,也就这样了,反正只要不走心就行,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管他说什么呢。

    马佳氏一直待到傍晚才走,等她走了以后,七福晋才促狭的冲毓秀眨眼睛,“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毓秀双手合十,冲闺蜜拜了拜,“太够意思了,下次等我大侄子出生以后,我肯定投桃报李。”

    七福晋乐得不行,她肚子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毓秀就开始盼着他出生了,不过这种感觉真好,有一个跟自己站在同一立场上的人,想法都有悖常理,但是却可以互相打掩护,这种感觉父母、兄妹都没能给得了她。

    因为毓秀还在坐月子,马佳氏走了以后,七福晋根本就没多呆,聊了几句便告辞了,反正她们两家的府邸离的近,想来随时能来。

    这边毓秀有七福晋帮衬,所以可以提前舒舒服服的睡大觉,胤祺那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谁让他有个倒霉弟弟呢,好事想不到亲哥,坏事儿一定想到亲哥。

    “皇阿玛已经十几年没有给后宫的娘娘们晋过位了,这次敏妃娘娘虽然是死后追封,但也算是晋位,五哥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皇玛嬷,皇阿玛今年是否有大封六宫的打算。”额娘已经是四妃之一,就算是为了平衡后宫,也不会再有晋位的机会,如果皇阿玛真的打算给妃嫔晋位的话,肯定有良贵人,毕竟八哥如今已经是贝勒,就算为了八哥面子上好看,良贵人也该进一步了。

    九弟替谁问话,胤祺自然能够听得出来,良贵人能不能晋位跟他们兄弟俩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七弟的额娘戴佳氏至今都只是庶妃,任何册封都没有,七弟都不着急,八弟急什么。

    “后宫的事情不是你我应该过问的,再说了敏妃娘娘百日未过,你现在就想这些,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吧,难道跟八弟比起来,十三弟就不是你兄弟了?”胤祺更想说的是,他这个亲哥哥是不是都赶不上八弟。

    胤禟脸上有几分羞恼,这事儿确实有几分对不起十三弟,但是八哥文武兼备,才能和德行都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兄弟,而且也深受皇阿玛喜爱,偏偏良贵人出身不高,多年不得晋封,以至于八哥不得不多为良贵人绸缪。

    自康熙二十年皇阿玛大封六宫之后,已经整整十八年了,好不容易有点苗头和消息,八哥着急也是理所应当的,他这个做兄弟的也不能看着不管。

    “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去问问皇玛嬷能怎么样?她向来疼你,只要别让额娘知道就行。”跟自家亲哥胤禟是一点都不客气,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他又不是让五哥去问皇阿玛。

    “你还知道不能让额娘知道,我还以为你要去给良贵人当儿子呢。”胤祺冷着脸,额娘在后宫除了护着姨母以外,和其他人根本就不深交,按照九弟的做法,今日能为了良贵人来求他,明日就能为了良贵人去求额娘,额娘就是心再大,也得气的不行。

    胤禟跺了跺脚,“不帮忙就不帮忙,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干嘛?爷去找别人。”

    倒霉弟弟一转身就走了,胤祺这一肚子的火气都不知道该往哪撒,老八稳坐钓鱼台,胤禟倒是上蹿下跳,再说了敏妃去世才多久,吃相也太难看了点儿吧。

    胤祺这回算是给老八记了一笔,别以为老实人就没脾气,一笔一笔的帐都记着呢。

    不过再怎么生气,胤祺对这事儿也关注着呢,生怕九弟为了帮老八出什么昏招,万一闹出事情来,九弟确实该受点教训,但不能连累了额娘。

    胤禟除了找自个亲哥还真没有别的办法,他跟皇玛嬷并不亲近,而且他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拿去问额娘,而且额娘也未必知道,在五哥面前说去找别人,只是在放狠话而已,离了五哥,这事儿他还真办不成。

    不过,很快,要大封六宫的消息就彻底在京城消失了,因为三阿哥诚郡王在敏妃百日之前剃了头,而且还让十三阿哥逮了个正着,两个人扭打了一番,最终闹到皇上那里去了。

    诚郡王因为此事被降为贝勒,而且府中自长史以下都被惩治了。

    甭管三阿哥是不是被算计了,但是这事儿确实震惊朝堂,要知道除了太子和直郡王之外,最受宠的皇子就是这位三阿哥了,从三十二年开始,康熙不管是去塞外行围,还是去祭灵,都让三阿哥跟着,而且三十七年,康熙第一次册封成年皇子的时候,三阿哥可是唯二的郡王。

    但如今却被降罪为贝勒,在史书上都能留下一笔,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第19章

    “三爷是不是让人给算计了?”毓秀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这是京城里里外外也都在讨论,毕竟三阿哥不是那种无脑之人,委实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误,而且就算三阿哥忘记了,府里的下人就不会提醒吗。

    胤祺冷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现如今可能连三哥都不知道,到底是被人算计了,还是巧合,不过就算真的被人设计了,现在也很难说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三哥是太子那一派的人,若是直郡王一脉动手,倒是很能够说的过去,只不过太子的阵营当中也不是那么和谐,最起码太子的叔祖父索额图跟三哥的关系就一向不睦。

    胤祺虽然不争,但是眼睛不瞎,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心里头的弯弯绕难免会多些,毓秀就不一样了,她是真的抓瞎,上辈子她又不是学历史的,对九龙夺嫡的了解也全部都是从清宫剧里得来的,知道太子两废两立,知道八爷党最终没什么好下场,知道最终登上大位的是四爷雍正,其余了解的真的不多。

    不过事情没有发生到她们家这位爷身上,毓秀并不着急,这年头嫁一个不上进的人,真挺好的,最起码不用担惊受怕,承受那么多的风险。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厨房那边儿就送来了两碟月饼,摆在炕桌上。

    毓秀还有五日才能出月子呢,所以基本上都不出门,连吃东西都是在里间吃。

    不过,“中秋节都过去了,还吃什么月饼啊?而且这月饼怎么怪模怪样的,跟往年吃到的都不一样。”

    知道福晋是个会吃的,胤祺直接捏起一块往嘴里送,别说这白色的月饼还挺好吃的,比起以前常吃的黄月饼来,口感上要更软糯,而且没那么腻。

    毓秀也随手拿了一块,这次味道总算对了,跟前世吃到的冰皮月饼差不多,要说这大厨也真是厉害,她可不知道冰皮月饼怎么做,只知道最基本的用料和口感,怎么把这玩意儿做出来,全部都是厨房的人一遍一遍试出来的,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能做成这样,真的很厉害。

    “这是冰皮月饼,全大清只此一份,别无分号。”毓秀得意洋洋的介绍道,对于一个吃货而言,家财万贯都不如能够独享的美食更值得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