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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节
    孟知先于是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基本信息说了下。

    当然,如果他事先知道白童惜来家里借钱,却被郭月清两盆冷水泼了回去这件事,想必他会比现在更动容:“……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过我认为这件事的最主要责任人是莫雨扬!也就是童惜的妹婿,他倒好,犯了错进牢里一了百了,骂名和烂摊子全由童惜一人担了。”

    孟老沉默的听完后,问:“她身上发生了这么些个祸事,那小子有没有出手帮过什么忙?”

    孟知先十分清楚“那小子”指的是谁,他想了想,道:“具体的我没问,沛远也没说,不过我想,他和童惜是夫妻,一定懂得互帮互助的。”

    孟知先这话要是被白童惜听了去,估计要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孟沛远没有添乱她就要烧高香了,哪里指望得上他帮忙?

    “懂得互帮互助,那是最好!”孟老说着,看了孟知先一眼:“自己的亲家有难,你该表示的时候,记得表示表示!”

    “我知道了父亲。”孟知先颔首道。

    第1070章 身体比金钱重要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乏了,把拐杖给我吧。”孟老隐露疲态的说道。

    孟知先赶紧把倚在腿边的拐杖还回去,但还是不放心的说:“爸,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孟老点了点头:“嗯。”

    孟老这一回房,孟奶奶当即也有些坐不住的对小辈说:“老头子回房了,那我也回吧,正好哄哄他。”

    林暖忙说:“奶奶,我扶你回房!”

    桃桃活动了下数钱数到抽筋的小手,跟着甜甜道:“妈咪,我可不可以陪你送曾祖母回房啊?”

    “当然可以啦,我们的桃桃最乖了!”趁着南南不在,林暖毫不吝啬的对桃桃用了个“最”字。

    桃桃乐得脸上笑开了花,更加积极的跟在孟奶奶身边鞍前马后。

    另一边——

    刚走出孟宅家门口不久的白童惜,就被孟沛远给追上了。

    “你走这么急干什么?”孟沛远出现在她身边之后,特意换上与她相同的步调。

    白童惜双手背在身后,先是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才对孟沛远说:“因为很晚了呀,再不回家洗漱睡觉的话,怕是明天一早爬不起来呢。”

    孟沛远莫名有些酸酸的说:“你对工作倒是上心。”想了想,终究还是不甘的补充一句:“比对我还要上心。”

    白童惜白了他一眼:“那是因为建辉地产是白家的命!如果我不上心的话,还有谁能够替白家上心?至于你,金山银山万座,何需有人为你担心?你怎么了?没事干嘛捂脖子啊?”

    白童惜的疑问,来源于孟沛远不停用手揉搓后颈肉的动作。

    片刻后,只听他说:“我的脖子……好像……扭到了。”

    白童惜吃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孟沛远边揉脖子边皱着眉说:“肯定是刚才睡觉的姿势不对。”

    白童惜一脸窦疑,刚才他追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就不行了,这厮不会又是在使苦肉计,骗取她的同情吧?

    这样想着,她不由试探道:“要不,我帮你揉揉看?”

    “那敢情好!”孟沛远欣然接受。

    白童惜左右四顾了下,故意指着附近一张侧对着孟沛远的石椅说:“我们到那里去。”

    孟沛远下意识地追逐着白童惜的指尖扭头去看,结果只听轻微的一声“咔嚓”,好像是什么东西扭到了的声音。

    白童惜怔了怔,因为她也听到了。

    “糟糕!”孟沛远扶着侧颈,面色铁青的说:“我好像……真的扭到筋了。”

    所以……刚才是假的吗?

    白童惜心中半气半恼,但她最后还是说:“我还是直接送你去医院骨科吧!”

    孟沛远对此没有意见。

    医院骨科,单人病房。

    白童惜看着被几个医生和护士联手塞进被子里,只差没用手铐,将他的手手脚脚铐在床杆上的孟沛远,说:“你今晚就在这里安心养着吧。”

    音落,她回头冲累个半死的医生护士说:“大夫,辛苦你们了,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哦对了,麻烦你们出去的时候把门反锁一下,我不想他待会儿又闹着要出院。”

    “好的好的。”主治医生擦了擦头上陪孟沛远折腾出来的薄汗,带着一票护士逃也似的溜了。

    “你们给我回来!我不住院!妈的!”见自己一喊,医生和护士们一下子跑得更快了,倒在病床上的孟沛远忍不住低咒了声。

    咬咬牙,孟沛远想趁着医生关门落锁之前翻身下床,熟料这才刚掀开被子,就被扑上来的白童惜一把搂住了肩膀!

    她身上的馨香,还有披散下来的秀发,顿时乱了他的心和眼。

    等他回过神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无力”的被白童惜按回到了床上。

    深知自己中了美人计的孟沛远,一脸懊恼。

    耳边,是白童惜动听但却略显不耐的话语:“你已经给医生和护士带来不小的麻烦了,就不能稍微安静点,配合治疗吗?”

    孟沛远歪着脖子,粗声道:“你只考虑了医生和护士的感受,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乐不乐意待在这里?这家医院给人的感觉真是差劲透了,你有看到你后面的墙吗?都掉漆了!还有,这单人间里的厕所,我就没见过比它更恶心的了……还有……!”

    “你说够了没有?”白童惜冷然打断,顺手弹了一下用来矫正孟沛远脖颈健康的护颈:“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这幅德行!脖子上绕着一圈白色的东东,身上穿着一套病服,跑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哪个精神病院放假呢!

    后面的墙再怎么掉漆,又不会掉进你嘴里!你替它担心个什么劲?厕所你要觉得恶心,那你就憋着别上,或者是随便拿个垃圾袋、瓶子什么的对付对付!真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矫情的!”

    孟沛远利眸一瞪:“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以为我扭到脖子,就没办法教训你了吗!”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把他给当病猫了!

    面对孟沛远的叫嚣,白童惜表现得远不如在孟宅时那般客气了,她伸手重重弹了几下孟沛远的护颈,顷刻把他疼得死去活来却只能憋着。

    “白童惜,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孟沛远梗着脖子……哦不,应该是歪着脖子喊。

    白童惜眯了眯眼,笑看病猫:“横什么横?好心提醒你一句,医生说你会突然扭到脖子,跟熬夜上火有分不开的关系,你最好快点闭上眼睛睡一觉,这样你的歪脖子也许能好得快一点。”

    等挨过了这阵痛意后,孟沛远才咬着牙说:“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这个医院连省排名都挤不进去,给我看病的那个医生,要不就是实力不济,要不就是夸大其词,非要留我住院坑点灰色收入不可!”

    白童惜不以为意:“他就是坑你点钱又怎么了?你认为是自己的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你说医生诓你,那如果他没有诓你呢?你这样贸贸然的带病出院,只会延长你歪脖子痊愈的时间罢了。”

    第1071章 很懂得刺伤他

    享福惯了的孟二少,仍然一脸想不开:“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种条件恶劣到令人发指的三流医院!?”

    白童惜无辜的耸了耸肩:“没办法呀,因为这里是离孟宅最近的一个医院,你的跑车我又开不习惯,只能采取就近原则喽。”

    孟沛远不满:“我的跑车性能这么好你都开不惯?我看根本就是你懒得载着我东奔西跑,所以才采取的就近原则吧!”

    白童惜打了个哈欠:“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内什么……你可以睡了吗?我困了……”

    音落,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门口的方向而去。

    孟沛远一急,不管不顾的从病床上弹坐起来,悲愤的声音追着白童惜的背影而去:“你不会残忍到抛下病人,自己一个人回香域水岸吧!?”

    闻言,白童惜回头一看,就见孟沛远正歪着脑袋瞪她。

    原本挺呆萌的一个姿势,却硬生生被孟沛远扭曲的面部表情破坏殆尽。

    白童惜反问:“我都让医生把门反锁了,你觉得我还有离开的可能吗?”

    孟沛远松了口气,扶着歪脖子重新躺回到枕头上,但一双狭长的凤目还是紧揪着她不放。

    白童惜不懂他这是在闹哪样,跟看门狗似的。

    转身,她把位于门口两侧的窗帘往中间那么一拉,格挡住走廊来往的人的目光后,便退了回来。

    见状,孟沛远彻底放下心来。

    他拍了拍身侧仅剩的一点空隙,强势的对白童惜说:“上来,陪我睡!”

    白童惜心知他此举是出于好意,不过——

    “这是单人床,睡不了两个人的。”

    其实她骗了他,单人床也是可以容纳两个人的,只要两个人躺下的方向是正对的就行。

    这个节省空间的办法,还是她去看望白建明的时候,经过其他人的病房撞见的。

    但她并不打算和孟沛远分享这个办法,因为她怕今天晚上一翻身,脚无意识地踢到他的脖子就不妙了。

    “那你怎么办?”孟沛远进病房的时候就观察过了,这个单人间除了一张破床和一张破床头柜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也是他之所以闹着要回香域水岸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不忍心看着自家小媳妇被冻感冒了!

    白童惜不太在意的说:“没有多余的床,那我就趴在你床边好了,正好你晚上有什么动静,我可以第一时间得知。”

    年轻人嘛,偶尔随便应付一晚,没事的!白童惜乐观的想。

    孟沛远被感动到了,他家的小媳妇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这样……万一明天起来感冒了怎么办?”

    白童惜一笑置之:“拜托,现在是夏天,这里又没装空调,你的西装外套借我盖盖,没事的。”

    “这怎么行?”孟沛远想也不想的否定道:“还是你盖被子,我盖西装外套好了!”

    白童惜秀眉一颦:“你身体都成这样了,还顾着我干嘛?我跟你可不同,我正常人一个,用不着你舍身奉献!”

    孟沛远满脸坚持:“不行!这个你必须听我的!不然,我接着闹出院!”

    从他的神色中,她看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生气又有些甜蜜的说:“随便你吧,反正你的身体又不是我的,你自己都不珍惜,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孟沛远想也不想的说:“谁说我的身体不是你的?我里里外外都是你的!”

    白童惜眼色淡淡:“谁知道你是几手货?”

    “你,你这是侮辱人!”孟沛远胸口重重起伏着,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贞烈!

    白童惜见他情绪激动,想了想,还是问了:“你的意思,还是我冤枉你了不成?先不论你其她的那些莺莺燕燕,单是你的初恋,就应该已经把你的里里外外,都研究得透透的了吧?”

    孟沛远换上一副忆峥嵘岁月的沉重语气:“那个时候我才多大?记得我是高中时期开始追求的陆思璇,追到了大学一年级她才同意跟我在一起,大学的那几年,我一直专注学业外加修身养性,再加上陆思璇那个时候是高贵冷艳范,还是我名义上的老师,我一直很尊敬她,当时我就在想,等娶了她之后再内什么也不迟,可没想到……”

    话音猛地一沉,孟沛远脸上的柔情不在,变成了恶狠狠的宣泄:“她早就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有一腿了!现在想来,她之所以迟迟不让我碰,怕是因为她无法解释那层膜去哪了吧!”

    白童惜亲眼目睹他眉宇间闪过的温馨以及憎恨,说实话,她在气愤陆思璇放浪形骸的行为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羡慕她。

    她羡慕的不是陆思璇的品行,而是羡慕她可以给孟沛远留下挥之不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