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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呜……”白童惜死死咬住下唇,生怕泄露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被门外的两个孩子听了去。

    多时,门打开,露出孟沛远那张还未餍足的俊脸。

    这种关键时刻,任凭南南桃桃长得再可爱也不管用了,他低头,不耐的问他们:“你们又怎么了?”

    白天和他抢老婆还不够,晚上还要继续霸占他老婆的所属权,还有没有天理了?

    桃桃夹着腿说:“我要尿尿……”

    南南捂着肚子说:“我要便便……”

    孟沛远恼火的压了压额角:“你们两个在外面吵吵闹闹的时间,足够让你们上十次厕所了!”

    “可是你和姨姨不在……我们害怕。”桃桃小脸苍白的说。

    她半夜被尿憋醒,结果却没看到孟沛远和白童惜,当时就吓哭了。

    她一边哭,一边把南南踹醒,还说孟沛远和白童惜半夜被怪兽抓走了。

    南南只当桃桃奥特曼看多了,但面对哭闹不休的小妹,身为哥哥,南南只能肩负起带桃桃出来找大人的责任。

    俩小孩下地后,小心翼翼的穿过走廊,瞅见次卧的灯亮着,他们立即锁定目标,对着房门一通猛敲。

    这不,二叔就被他们敲出来了!

    南南桃桃一脸沾沾自喜,浑然不觉他们就要大难临头。

    孟沛远恶狠狠的说:“你们两个从明天开始,不许再踏进我的房间半步,给我到儿童房睡去。”

    自从他们住进来后,他和白童惜亲热都成了一种奢侈,精力旺盛的孟二少表示他受够了。

    这时,白童惜从他的身后绕出来,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激情后未消褪的红晕,脚也有点发软……

    看到两个孩子站在孟沛远的阴影下瑟瑟发抖,她忍不住说了他一句:“你不要这么凶,都吓到他们了。”

    孟沛远不以为然的说:“他们那是让屎让尿给憋的。”

    白童惜皱眉:“孟沛远,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粗俗了?”

    孟沛远一口气憋在胸口,他说实话怎么就成粗俗了?

    “南南,桃桃,我们不要管他,姨姨带你们回房睡觉。”

    音落,白童惜牵起两个孩子径自离开,将孟沛远丢在了原地。

    南南用脸蹭了蹭白童惜滑溜溜的手背,回头享受着对孟沛远说了声:“那拜拜喽,二叔~”

    孟沛远面色铁青,那个几分钟前还在他身下无力承欢的小女人去哪了?白童惜这是典型的翻脸无情啊!

    翌日,树人小学。

    教室门口,在小伙伴们羡慕的“他是谁啊”的议论声中,桃桃大大方方的在男神脸上亲了一口,并道:“二叔再见!路上开车小心!”

    “二叔,再见。”相比起桃桃的喜形于色,南南显得平静多了,在经过昨天的一番谈话后,他在孟沛远面前,更多的想表现出自己男子汉的一面。

    孟沛远深深的看了南南一眼:“记住我说的话。”

    南南拉了拉头上的棒球帽,这是今天早上白童惜帮他准备的,这样可以避开很多不礼貌的打量:“二叔,我不会给你和姨姨添麻烦的。”

    孟沛远这才从地上起身,往回走的时候,正好和南南桃桃的班主任碰个正着,既然看见了,就不能当做没看见,特别是在南南打了同学之后,班主任的态度就变得尤为重要。

    孟沛远邀请了班主任一声:“老师,方便聊两句吗?”

    班主任回过头看向他,要记住孟沛远的长相只需要一秒钟的功夫,因为他实在太出色了。

    除了“硬不起来”这点外,他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

    班主任尽量若无其事道:“我记得你,你是南南兄妹的二叔。”

    “是的。”像是没有注意到班主任那时不时瞟向他下半身的目光般,孟沛远风度翩翩的笑道:“老师,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班主任把心思重新集中到孟沛远脸上:“你要拜托我什么?”

    孟沛远定定的看着她说:“南南的父亲是一名特警,他的脚伤是功勋,不是耻辱,更不是遭人取乐的笑柄,我觉得班级里的某些言论,应该在未发酵之前就先扼杀在摇篮中,老师,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孟沛远温有礼可又霸气十足的话,令班主任瞬间感到压力山大:“我想我明白,要是以后我再听到类似豆子那样的言论,我一定会加以纠正!请你放心!”

    孟沛远很满意班主任的识时务,虽说他不纵容南南在学校打架,可任由南南在学校受委屈,又不是他为人处世的风格。

    教室内,桃桃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课桌,再瞧了瞧南南那桌堆的比山还高的礼物,小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咦,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贡品’怎么全跑到你那边去了?”

    “不知道。”南南刚想把书包放进格子里,结果发现里面也塞满了零食,他抬眼扫了圈教室里的同学,发现男同学都冲着自己笑得很……讨好?

    南南愈发莫名其妙,怎么打了一架,反而更受欢迎了?

    香域水岸。

    白童惜目送孩子们出门后,又回房睡了一觉,她很少有偷懒的时候,如果不是为了应付孟沛远昨晚的索求无度的话。

    再度醒来时,只见侧对着她的两扇窗户爬上了一层白霜,白童惜翻身下床,推开窗一看,一股寒峭的冷意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感慨一句:“下雪了……”

    第305章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北城,又名“寒冰之城”,往年一下雪,那都是要下个百十来天的。

    白童惜刚把脑袋探出窗户,迎面又是一阵冷风,伴随着扑簌而来的小片雪花,沾在了她的睫毛上,轻轻一个眨眼,就化得差不多了。

    她一边揉着眼,一边关上窗,好在家里全天开着暖气,只要不开窗,这里就跟暖春一样,打着赤胳膊到处晃悠都没问题。

    这时,楼下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她知道,是孟沛远回来了。

    *

    “我来接狗。”孟沛远从不废话。

    白童惜走过去帮他拍掉外套上的雪花,轻声道:“把小满留下吧,今天下雪了,我担心它会被冻死。”

    孟沛远自然而然的将她揽进怀中取暖:“小满?”

    白童惜沾到他外衣上的湿气,也不介意,径自说道:“这是昨晚孩子们给狗狗取的名字,意为‘圆满’。”

    孟沛远挑了挑眉:“那为什么不干脆叫‘小圆’?”

    白童惜有点想笑:“你这是在骂它胖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吧,你说的没错,但我们认为小满更好听些。”

    孟沛远反应过来:“等等,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讨论狗的名字这个问题。”

    白童惜无奈的看着他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小满送走,按天真的说法,你应该不讨厌狗的才是。”

    躲开她清澈水眸的注视,孟沛远僵硬的说:“人的兴趣爱好总是会变的。”

    他只是不乐意那条蠢狗抢走白童惜的注意力,还要她去伺候它吃喝拉撒。

    “是吗?我以为孟先生是个很念旧的人。”就像对陆思璇那样。

    孟沛远没有听出白童惜话里的深意,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在回避:“别岔开话题,直接告诉我它在哪里?”

    小满在孟沛远回来之前就被白童惜转移了,她是不会让他轻易找着那可怜的小东西的:“你把小满送走,万一它碰到了坏人怎么办?”

    孟沛远保证:“我会把它送去全城最好的宠物收容中心。”

    白童惜假设:“收容中心相当于人类社会的孤儿院,小满迟早会被人领养,要是领养它的人是个变态,喜欢虐待它,折磨它呢?”

    “你以为收容中心的工作人员都是吃干饭的吗?他们有一个考核指标,会首先确认对方家庭有没有抚养小狗的经济能力,再来还会定期访问那些领养宠物的家庭……”

    听孟沛远说的头头是道,白童惜猜想他很有可能跟这些机构打过交道,这更加证明他喜欢狗,可为什么独独不喜欢小满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孟先生~”白童惜决定用一个卑鄙但也是最省时省心的办法说服他,她将手臂绕到他颈侧,声音带着令人心软的撒娇:“你觉得还有哪个家庭比我们更适合收养小满的吗?”

    孟沛远滞住。

    白童惜居然为了那条蠢狗向他献美人计!偏偏,他就吃她这套!

    以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孟沛远开出条件:“吻我。”

    啾——

    白童惜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尖,亲了下他忍不住微微上扬的唇角。

    虽然没有直接嘴对嘴,但这区别于以往类似含羞草一样的轻吻,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了,孟沛远龙心大悦的表示小满可以留下了。

    白童惜笑了起来:“孟先生,你人真好。”

    孟沛远心情飞上天的同时不忘想到:他才没有这么好心呢,这条蠢狗既然留下了那就必须有它存在的价值,今后白童惜要是再敢跟他横,跟他倔,他就可以拿它恐吓她了!

    就在此时,一通电话打断了这份温馨。

    在孟沛远探究的神色下,看到来电人名字的白童惜面色一变。

    孟沛远冷冷的替她念出了对方的姓名:“卓、易!”

    白童惜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急忙解释:“我最近跟他完全没有联系!”

    孟沛远无机质的“呵”了声,没联系?那为什么她从城带回来的那把伞和卓易在世纪王朝的那把一模一样?

    “接吧,没准他找你有什么要紧事呢。”孟沛远状似平静的说着,仿佛刚才那声冷笑只是白童惜的错觉。

    轻叹了口气,不管是巧合还是刻意,那把伞她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她大大方方的当着孟沛远的面按下接听键,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如果她避开孟沛远接听卓易的电话,孟沛远一定会把她的骨头拆了喂狗。

    “你好卓先生,我是白童惜。”

    “白小姐……咳咳……”

    白童惜听到对面的咳嗽声,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卓先生?”

    “是这样的,白小姐……”卓易用着前所未有的虚弱语气道:“孟总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孟……天真?”

    “是啊。”

    “哦,那还真是她……”卓易自言自语了声。

    “卓总,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能麻烦你说得清楚些吗?”

    卓易苦笑了声:“昨晚我开车回家的路上,忽然碰到了一个酒鬼,也就是我所说的孟天真,她大半夜闯红灯,我为了躲开她,一头撞在了电线杆上……”

    白童惜有些消化不良的问了声:“那……她怎么样了?”